第6章 精神力波动
教学楼东侧，第三食堂。
时间已到饭点，第三食堂内部依旧空荡荡，偶有路过的学生也如同躲避瘟神一般远离第三食堂。
唯有一名学生逆着人流朝着食堂走去，他扫过食堂牌匾的位置。原本“第三食堂”的“三”变得模糊不清，甚至隐约还能看到“四”字代替了“三”字。
学校体验生活的第二天中午，第四食堂迁移到第三食堂的位置，将原本的第三食堂完全笼罩。
那名学生跨过食堂大门，一层波纹状的涟漪浮现，宛若一块石子扔进平静的水面。
刚踏进食堂，鱼香肉丝伴着南瓜汁的气味扑鼻而来。学生环顾食堂，食堂内的座椅无人落座，除了食堂最里部一桌有一人在大快朵颐，整个食堂就只剩下打饭窗口的厨师和帮工。
“来了？”
陈幻生抽出放在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嘴道。
文仲商在他对面落座，点了点头后道：“老师可以在第四食堂用餐？”
陈幻生搁下擦嘴的纸巾，笑道：“老师不可以，我可以。”
文仲商扫了他一眼，心中对这位前任的心理老师忌惮更加深，面上不动声色地问道：“你约我来第四食堂有什么事？”
“我不是说了么，以你的资质有当我学生的资格。现在，展现你的资质吧。”
文仲商皱了皱眉，询问道：“如何展现？”
陈幻生脸上浮现一个恶趣味满满的表情：“第四食堂的十一排打饭窗口之中，有一排是我运用精神力变幻出来的。而你的任务是找到那排窗口，然后打饭菜吃完。”
文仲商目光扫过一排排的堆满各色菜系的打饭窗口，以及窗口里面一直在盯着他们两人的充满渴望的眼神，转而向陈幻生问道：“如果我没找到，或者找错了呢？”
“你知道为什么规则中要求学生不能食用第四食堂的饭菜吗？”陈幻生瞥了十一排的打饭窗口一眼，咧出一个巨大到浮夸的笑容：“你想着吃他们做的饭菜时，他们想的可是怎么吃下你！”
“现在是11：53。”陈幻生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说道：“你还有57分钟，请吧。”
文仲商站起身来，向着从内往外数的第一个窗口走去。
文仲商向内看了一眼，炸鸡腿、胡萝卜、茄子拌肉、土豆泥等，都是很平常的菜别。
“你要吃什么？我们这里很便宜的，味道也做的很好，不信你可以尝尝看。”
窗口负责打菜的帮工神色闪烁不定，嘴角挂着一抹水痕，眼睛直盯盯望向文仲商。
“我不吃，我就想问一下今天你们这里是不是多了一排窗口？能不能告诉我哪一排是多出来的？”
“多确实是多了一排，不过多出来的事哪一排······”帮工眼珠一转，转而说道：“你先尝尝我的饭菜我再告诉你。”
“再见。”
文仲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任凭帮工在他身后大呼小叫。
文仲商步入第二排窗口，扫了一眼菜品，青瓜滚汤、玉米肉饼、鱼翅排骨等，也是同样普通的菜品。
“看来从摆在台上的菜品是看不出哪一排是精神力变幻的。”
文仲商在心中暗暗总结道。
第二排窗口的帮工是个中年女人，她的表现没有如第一窗口的男人一样热忱，而是面色平淡的站在那里，手中拿着碗具和菜勺。
“你要吃什么？”
“我先不吃，只想问一下今天的食堂是不是多出来一排窗口？”
女人帮工放下菜勺抱怨道：“对啊，今天第五排和第六排之间莫名其妙多出了一排来。真的是，本来客人就不多，还再开一排窗口出来。”
文仲商回身望了一眼食堂，只见食堂内唯二的客人正坐在椅子上冲他微笑。
文仲商点点头，向女人帮工道了声谢，便继续向其他窗口走去。
不过他没有直接走向女人所说的那一排窗口，而是继续他的节奏，从内往外一排排的观察，询问。
逛完一圈后，文仲商随意找了一处座椅坐下，开始整理脑中的思绪。
每排窗口的菜品都各不相同，样貌、色泽、气味都和该有的样子没什么区别，根本无法通过菜品本身来辨别真伪。
窗口内打菜的帮工和真真正正存在的人没有区别，能动能交流。
通过和每排窗口的人沟通之后，第二排说第六排的窗口是精神力幻化的，第四排称自己是幻化的，第六排否认了第二排的指认，第十一排又指认第一排是幻化的。
总而言之，情形非常复杂，单靠这么一点信息根本无法判断哪一排在说谎，哪一排是幻化的。
文仲商手指把玩着自己额头的头发，想起了来第四食堂前，李柏对自己的提醒：
“注意精神力波动。”
文仲商左手食指轻敲在食堂饭桌上，脑中思索着。
“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注意精神力波动，精神力波动又是什么？”
文仲商回忆着早上陈幻生的行为：
先是敲门，推门而入，然后是嘘的一声让语言老师沉默下来······
“对，沉默下来！”
文仲商忽的想到了，在语言老师声音戛然而止的时候，一股奇异的波动扫过整个教室，当时他便感受到身体被禁锢住，口中也无法发出声响。
而当陈幻生出门后，又是一股奇异的波动向门口的方向涌去，那时文仲商才得以解脱禁锢。
念及如此，文仲商跑到第一排窗户处，深吸一口气，炸鸡腿混着米饭的香味瞬间扑入他的鼻腔。
随后他缓缓合上双眼，尽力让自己的内心平静，去细细的感受，感受波动。
他如法炮制，站在每排窗口前去感受精神力波动。
一圈下来后，文仲商的脸色微沉，有一坏一好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他感受到了精神力的波动。
坏消息是，他分别在第一和第七窗口都感受到了精神力波动。
“怎么样？看你的表情似乎是有所收获？”
陈幻生脸上几乎写满了恶趣味。他若有闲情的揶揄道。
文仲商瞳孔微缩，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问道：“第一，还是第七窗口？”
然而令文仲商失望的是，陈幻生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让他无法去确认到底是哪一个窗口。
“你资质不错，这么一小会就注意到了精神力波动。”陈幻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腕处的手表：“12：15，比当初李柏发现这两个窗口的时间还快了近二十分钟。”
文仲商神情一动：“李柏是你的学生？”
陈幻生摆摆手：“不像么？别看我们现在这样，以前我们俩可是师徒亲密无间的啊。”
文仲商还想继续询问，却见陈幻生张手直将文仲商的话堵在嗓子眼，陈幻生道：“你想了解什么以后再问，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去到第一或者第七或者你想去到的窗口打饭，然后回这吃饭。”
文仲商听罢，一言不发，转身便向打饭窗口的位置走去。
“到底是第一还是第七？”
“到底是一还是七？”
“一或七？”
文仲商心思飞快转动。
“二选一的，一半一半的几率，到底是哪一个！”
“两个都有精神力波动，波动的感受几乎没有任何差别，根本无法辨认！”
这两个窗口一个代表生，一个代表死。如果选错了窗口，初入超凡世界的文仲商无论是精神力还是身体素质都抗衡不了这里的人。
“不管了，随意选一个，听天由命了！”
想罢，文仲商便朝着第七窗口走去。
“等等，等等！文仲商你怎么变得如此鲁莽了？”
忽的，文仲商感受到一丝不对劲，他定眼看着第七窗口内的帮工，一股不同于之前感受的精神力波动从第七窗口散发出来。
第七窗口的帮工察觉到文仲商的眼神，讪讪一笑，那股精神力波动停止下来。
文仲商深吸一口气，眼神凶狠地剜了第七窗口的帮工一眼，他差点就被精神力影响去选择第七窗口了。
“那么，所以说第一窗口才是精神力幻化的吗？”
“不，不一定。”
“第七窗口的帮工想让我去选择第七窗口仅是想吃掉我，这与第一窗口是否是精神力幻化无关。”
念转如此，文仲商扭头向陈幻生问道：“现在还有多久？”
“23分钟。”
陈幻生缓缓说道，他早发现第七窗口帮工动的手脚，但他没有阻止。
“现在时间很有很多，不要着急，文仲商。”
文仲商内心中对自己默默说道。
“冷静！冷静！冷静！”
“你要做的是，根据精神力的波动找到陈幻生用精神力幻化的窗口。”
“但现在你找了两个窗口有波动，也就是说陈幻生在其中动了手脚。那么，他是否有可能不止在这两个窗口动手脚呢？”
“精神力是什么？依照语文书上看到的，精神力是一种高级能量，呈波动状的形式表现出来。”
“既然是能量，又是波动状，那么，我能否用我的精神力以相近的频率放射出去，去干扰他的精神力运行呢？”
说干就干，文仲商模仿着陈幻生的精神力波动频率，向着面前十一排的窗口扩散，
咔嚓！
一道破碎声在文仲商脑海中响起！
咔嚓！
又一道在破碎声响起第十窗口响起！
时间已到饭点，第三食堂内部依旧空荡荡，偶有路过的学生也如同躲避瘟神一般远离第三食堂。
唯有一名学生逆着人流朝着食堂走去，他扫过食堂牌匾的位置。原本“第三食堂”的“三”变得模糊不清，甚至隐约还能看到“四”字代替了“三”字。
学校体验生活的第二天中午，第四食堂迁移到第三食堂的位置，将原本的第三食堂完全笼罩。
那名学生跨过食堂大门，一层波纹状的涟漪浮现，宛若一块石子扔进平静的水面。
刚踏进食堂，鱼香肉丝伴着南瓜汁的气味扑鼻而来。学生环顾食堂，食堂内的座椅无人落座，除了食堂最里部一桌有一人在大快朵颐，整个食堂就只剩下打饭窗口的厨师和帮工。
“来了？”
陈幻生抽出放在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嘴道。
文仲商在他对面落座，点了点头后道：“老师可以在第四食堂用餐？”
陈幻生搁下擦嘴的纸巾，笑道：“老师不可以，我可以。”
文仲商扫了他一眼，心中对这位前任的心理老师忌惮更加深，面上不动声色地问道：“你约我来第四食堂有什么事？”
“我不是说了么，以你的资质有当我学生的资格。现在，展现你的资质吧。”
文仲商皱了皱眉，询问道：“如何展现？”
陈幻生脸上浮现一个恶趣味满满的表情：“第四食堂的十一排打饭窗口之中，有一排是我运用精神力变幻出来的。而你的任务是找到那排窗口，然后打饭菜吃完。”
文仲商目光扫过一排排的堆满各色菜系的打饭窗口，以及窗口里面一直在盯着他们两人的充满渴望的眼神，转而向陈幻生问道：“如果我没找到，或者找错了呢？”
“你知道为什么规则中要求学生不能食用第四食堂的饭菜吗？”陈幻生瞥了十一排的打饭窗口一眼，咧出一个巨大到浮夸的笑容：“你想着吃他们做的饭菜时，他们想的可是怎么吃下你！”
“现在是11：53。”陈幻生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说道：“你还有57分钟，请吧。”
文仲商站起身来，向着从内往外数的第一个窗口走去。
文仲商向内看了一眼，炸鸡腿、胡萝卜、茄子拌肉、土豆泥等，都是很平常的菜别。
“你要吃什么？我们这里很便宜的，味道也做的很好，不信你可以尝尝看。”
窗口负责打菜的帮工神色闪烁不定，嘴角挂着一抹水痕，眼睛直盯盯望向文仲商。
“我不吃，我就想问一下今天你们这里是不是多了一排窗口？能不能告诉我哪一排是多出来的？”
“多确实是多了一排，不过多出来的事哪一排······”帮工眼珠一转，转而说道：“你先尝尝我的饭菜我再告诉你。”
“再见。”
文仲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任凭帮工在他身后大呼小叫。
文仲商步入第二排窗口，扫了一眼菜品，青瓜滚汤、玉米肉饼、鱼翅排骨等，也是同样普通的菜品。
“看来从摆在台上的菜品是看不出哪一排是精神力变幻的。”
文仲商在心中暗暗总结道。
第二排窗口的帮工是个中年女人，她的表现没有如第一窗口的男人一样热忱，而是面色平淡的站在那里，手中拿着碗具和菜勺。
“你要吃什么？”
“我先不吃，只想问一下今天的食堂是不是多出来一排窗口？”
女人帮工放下菜勺抱怨道：“对啊，今天第五排和第六排之间莫名其妙多出了一排来。真的是，本来客人就不多，还再开一排窗口出来。”
文仲商回身望了一眼食堂，只见食堂内唯二的客人正坐在椅子上冲他微笑。
文仲商点点头，向女人帮工道了声谢，便继续向其他窗口走去。
不过他没有直接走向女人所说的那一排窗口，而是继续他的节奏，从内往外一排排的观察，询问。
逛完一圈后，文仲商随意找了一处座椅坐下，开始整理脑中的思绪。
每排窗口的菜品都各不相同，样貌、色泽、气味都和该有的样子没什么区别，根本无法通过菜品本身来辨别真伪。
窗口内打菜的帮工和真真正正存在的人没有区别，能动能交流。
通过和每排窗口的人沟通之后，第二排说第六排的窗口是精神力幻化的，第四排称自己是幻化的，第六排否认了第二排的指认，第十一排又指认第一排是幻化的。
总而言之，情形非常复杂，单靠这么一点信息根本无法判断哪一排在说谎，哪一排是幻化的。
文仲商手指把玩着自己额头的头发，想起了来第四食堂前，李柏对自己的提醒：
“注意精神力波动。”
文仲商左手食指轻敲在食堂饭桌上，脑中思索着。
“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注意精神力波动，精神力波动又是什么？”
文仲商回忆着早上陈幻生的行为：
先是敲门，推门而入，然后是嘘的一声让语言老师沉默下来······
“对，沉默下来！”
文仲商忽的想到了，在语言老师声音戛然而止的时候，一股奇异的波动扫过整个教室，当时他便感受到身体被禁锢住，口中也无法发出声响。
而当陈幻生出门后，又是一股奇异的波动向门口的方向涌去，那时文仲商才得以解脱禁锢。
念及如此，文仲商跑到第一排窗户处，深吸一口气，炸鸡腿混着米饭的香味瞬间扑入他的鼻腔。
随后他缓缓合上双眼，尽力让自己的内心平静，去细细的感受，感受波动。
他如法炮制，站在每排窗口前去感受精神力波动。
一圈下来后，文仲商的脸色微沉，有一坏一好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他感受到了精神力的波动。
坏消息是，他分别在第一和第七窗口都感受到了精神力波动。
“怎么样？看你的表情似乎是有所收获？”
陈幻生脸上几乎写满了恶趣味。他若有闲情的揶揄道。
文仲商瞳孔微缩，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问道：“第一，还是第七窗口？”
然而令文仲商失望的是，陈幻生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让他无法去确认到底是哪一个窗口。
“你资质不错，这么一小会就注意到了精神力波动。”陈幻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腕处的手表：“12：15，比当初李柏发现这两个窗口的时间还快了近二十分钟。”
文仲商神情一动：“李柏是你的学生？”
陈幻生摆摆手：“不像么？别看我们现在这样，以前我们俩可是师徒亲密无间的啊。”
文仲商还想继续询问，却见陈幻生张手直将文仲商的话堵在嗓子眼，陈幻生道：“你想了解什么以后再问，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去到第一或者第七或者你想去到的窗口打饭，然后回这吃饭。”
文仲商听罢，一言不发，转身便向打饭窗口的位置走去。
“到底是第一还是第七？”
“到底是一还是七？”
“一或七？”
文仲商心思飞快转动。
“二选一的，一半一半的几率，到底是哪一个！”
“两个都有精神力波动，波动的感受几乎没有任何差别，根本无法辨认！”
这两个窗口一个代表生，一个代表死。如果选错了窗口，初入超凡世界的文仲商无论是精神力还是身体素质都抗衡不了这里的人。
“不管了，随意选一个，听天由命了！”
想罢，文仲商便朝着第七窗口走去。
“等等，等等！文仲商你怎么变得如此鲁莽了？”
忽的，文仲商感受到一丝不对劲，他定眼看着第七窗口内的帮工，一股不同于之前感受的精神力波动从第七窗口散发出来。
第七窗口的帮工察觉到文仲商的眼神，讪讪一笑，那股精神力波动停止下来。
文仲商深吸一口气，眼神凶狠地剜了第七窗口的帮工一眼，他差点就被精神力影响去选择第七窗口了。
“那么，所以说第一窗口才是精神力幻化的吗？”
“不，不一定。”
“第七窗口的帮工想让我去选择第七窗口仅是想吃掉我，这与第一窗口是否是精神力幻化无关。”
念转如此，文仲商扭头向陈幻生问道：“现在还有多久？”
“23分钟。”
陈幻生缓缓说道，他早发现第七窗口帮工动的手脚，但他没有阻止。
“现在时间很有很多，不要着急，文仲商。”
文仲商内心中对自己默默说道。
“冷静！冷静！冷静！”
“你要做的是，根据精神力的波动找到陈幻生用精神力幻化的窗口。”
“但现在你找了两个窗口有波动，也就是说陈幻生在其中动了手脚。那么，他是否有可能不止在这两个窗口动手脚呢？”
“精神力是什么？依照语文书上看到的，精神力是一种高级能量，呈波动状的形式表现出来。”
“既然是能量，又是波动状，那么，我能否用我的精神力以相近的频率放射出去，去干扰他的精神力运行呢？”
说干就干，文仲商模仿着陈幻生的精神力波动频率，向着面前十一排的窗口扩散，
咔嚓！
一道破碎声在文仲商脑海中响起！
咔嚓！
又一道在破碎声响起第十窗口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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