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思索之毒
“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陈幻生站在第四食堂门口，看着文仲商不说话。
“最后一个问题，”文仲商稍稍严肃：“思索之毒是什么？”
陈幻生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小子，听力不错啊。”
文仲商嘿嘿一笑：“你突然收我做学生，不正是看重你口中的思索之毒吗？”
文仲商琢磨明白了，一个半步内敛的强者和他非亲非故，怎么想也不太可能看重他这么个精神力还未进入凝聚境界的菜鸟——在语言课的课堂上他还未凝聚精神力时，陈幻生便说要收他做学生。
文仲商不清楚陈幻生闯进语言课课堂的动机，但他可以肯定陈幻生对他态度的转变，是在陈幻生发现他身上有“思索之毒”的时候。正是因为思索之毒，让陈幻生起了收学生的心思。
陈幻生定眼看着文仲商，道：“乐园招你进来还真是招对了。你这样谨慎细微的性格没准还真能在乐园中混出一片天来。”
文仲商挠了挠头望着陈幻生等着他下面的话。
“思索之毒是一种特殊的精神力属性。”
“拥有这种属性的精神力在与他人精神力交互时，可以短暂影响到他人对精神力的调度。而且，思索之毒还能够迟缓他人大脑的思考速度，甚至于让人“忘记”一些很基础的东西。”
“曾经有一位内敛境界的强者与思索之毒的拥有者对战，精神力被“种入”思索之毒，一场架打完连如何调用精神力都忘记了，成为一个仅仅拥有内敛境界精神力强度的“废人”。”
“当然，这些离你还太遥远了，如今的你还远远做不到那一步。”
“思索之毒最为强大之处不在于它能迟缓精神力的调度，而在于它的隐蔽性。”
“思索之毒的使用，是悄无声息没有痕迹的。甚至连乐园园长都中过招。”
陈幻生嘿嘿一笑，对园长的遭遇幸灾乐祸着。
“就说你现在处于凝聚境界的精神力，当你使用精神力影响别人的时候，那人即使是到达外放境界也不知道是你动的手。”
“当然，外放境界的人即使不知道是你动的手，但也能够察觉到不对。不过等他察觉到的时候，都够你跑上个几百米了。”
“当然，不要以为有思索之毒你就能抗衡外放，以你的精神力强度，想要给外放境界的人“种毒”，那得花上老半天。”
“所以啊，精神力强度才是一切的根本。”
陈幻生如此告诫道。
······
话说回器乐课上。
从上课到现在已经几十分钟了，即使文仲商的精神力强度不及器乐老师，文仲商也成功将思索之毒种到器乐老师的精神力之中。
“怎么了，老师？不是说要快点演奏吗？”
文仲商嘴角上演，兴致洋洋地望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器乐老师。
“是你！是你动了手脚是不是？”
器乐老师怒目圆瞪，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对着文仲商吼道。
文仲商挑挑眉毛，摊手道：“冤枉啊，老师你在说什么呀？”
“你别给我装，上课的时候你跟许立杰换了位置，那时候你肯定就有图谋了！”
“啊？我换位置是因为我近视啊，坐在后面看不清黑板。”
文仲商的表情一脸无辜。
器乐老师还要说什么，文仲商突然打断道：“老师，我觉得我们对静思曲已经很熟悉了，只要中途没人出错，肯定是一遍过的，您说是不是？”
器乐老师眼中冒着怒火望着文仲商，文仲商还以微笑。
文仲商没打算隐瞒自己的实力，唯有让这些老师忌惮，弄不清他的手段，才能安稳度过这剩下的一天半。
器乐老师的脸色十分难看，她当了这么多年老师，这还是第一次被学生威胁。
文仲商暗地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要她不故意出错，也不去指使其他学生生事，那这节课就能安稳度过。
如果她不同意的话，那就只能继续熬下去了。反正静思曲的开头需要她演奏，她不同意那就继续等，等到下课，等到所有人都完成不了教学任务，一起去接受教导处的惩罚。
终于，器乐老师衡量一番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是······是啊！”
忽地，熟悉的记忆又回来了。静思曲的曲目篇章，演奏时的技巧，刚刚才忘掉的一切又记了起来。
器乐老师饶有忌惮地盯着文仲商，吹响了手中的短笛。
暂且不说文仲商是否有能力再让她忘记静思曲，就说文仲商能够悄无声息地施展手段，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栽了跟头。这样的能力已经足够她忌惮了。
反正该做的她也已经做了，白甘许三人的精神力也消耗的差不多，其他老师问起来也有的交代。
演奏第十四遍，静思曲一曲终了，中途没有任何停顿，显得非常丝滑。
白甘许三人看待文仲商的目光已然发生了变化，如果说文仲商之前合理运用规则规避掉针对，在他们看来只能算是聪明。
那现在文仲商不声不响间让器乐老师吃瘪的行径，那就叫做强大。尤其是白大凯，眼中的膜拜止不住地往外冒。
······
课后，白甘许三人和李柏凑到文仲商身边。
“文哥，你是我的亲哥啊！以后你说走东我绝不走西，你叫我直接从这里跳下去我都不带犹豫！”
文仲商笑道：“是吗？那你现在给我表演一个跳楼去。”
“额，那是算了，我收回后面那句话。”
白大凯揉了揉脸，含糊道。
相比于白大凯的兴奋，李柏眼中的情绪就要复杂了许多。
“你······已经凝聚精神力了？”
文仲商点头：“在第四食堂凝聚的。”
李柏面上闪过一丝羡慕。
文仲商初入乐园就有很强的精神力就算了，短短一个中午的时间竟然就直接凝聚精神力了！
李柏回想当初自己凝聚精神力的时候，先是经过几天温养精神力，再是借助陈幻生提供的道具去临时增加精神力强度，最后破碎脑海中的屏障达到凝聚境界。
只能说货比货的扔，人比人得死，文仲商这样的天赋是甩了他好几条街。
甘壮飞在旁提问道：“凝聚了精神力是什么意思？”
文仲商给了他一本“规则怪谈乐园指南”，这是中午陈幻生给他的书。
趁着甘壮飞三人翻书的间隙，文仲商向李柏问道：“学校的图书馆开放吗？”
这所学校的课程只有上午一节，下午一节，剩下的时间全是由学生自己分配，十分的清闲。跟某些地方的高中，恨不得将每一分钟都拿来学习的状况截然相反。
文仲商才刚入乐园，对很多东西一无所知，所以他打算利用晚上的时间去图书馆查阅一些资料。
李柏点头：“图书馆开放的时间为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在此期间学生可以自由出入图书馆。不过，你要注意一下，学校图书馆只开放四楼，第五楼千万不要上去。”
文仲商好奇道：“怎么说？”
李柏摇摇头：“这是别人说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文仲商望了李柏一眼：“陈幻生？”
提到这个名字，李柏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点点头道：“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他。”
“他说曾经你们的关系师徒无间。”
“曾经也只是曾经。对了文仲商，我要提醒你一下，别让陈幻生知道任何和你亲近的人，不然······”
文仲商看着李柏阴郁的面庞，之前被困在第四食堂时他都没有这样的表现。
“我知道了。”
此时白大凯等人已经浏览了一遍“规则怪谈乐园指南”，甘壮飞走过来询问道：“这本书能借我摘录一下吗？”
“你想把这本书带回到现实世界？”
甘壮飞点头：“它对我们国家有很大帮助。”
文仲商道：“寻常的东西带不出乐园。”
文仲商把【特制精神力药剂】递给了甘壮飞。
片刻后，触发了提示的甘壮飞将药剂还了回来：“可惜了，这本书如果能带回去的话，对于我们研究乐园可是有很大帮助的。”
甘壮飞想的是现实世界的事，进入乐园之中的游客不管是肉身直接消失，还是仅仅是思维进入乐园外面的肉身陷入昏迷。不管是两种情况的哪一种，必然都会对现实世界有很大的冲击。
而这份指南如果能够带回去的话，倒是能够减缓一些冲击，不至于出现两眼一抹黑的情况。指南有不少需要记住的资料，仅靠记忆很容易出错。而每一份错误都可能导致国家要走不少的弯路。
白大凯看完后也凑了过来问道：“不对啊文哥，你不是仅仅凝聚精神力了么？感知范围只有半米，为什么能够影响到讲台上的老师？”
“精神力的感知范围确实只有半米。”文仲商肯定道，“但那是感知范围，不是精神力能够散播的范围。如果你使用精神力波动的手段，你的精神力就能散播到十几米开外。感知范围和精神力范围是两个概念。”
“原来如此。”白大凯颔首，又道：“那我是不是只要向文哥一样，只要凝聚精神力就不用害怕学校的老师了？”
“不，你文哥是特殊的。”李柏插道：“文仲商能影响到老师是因为他的精神力比较特殊，你嘛······很难的啦。而且学校有几位老师已经达到了外放境界，寻常的凝聚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寻常的奈何不了，那文哥这么不寻常的应该可以吧？”
白大凯望着文仲商问道。
文仲商翻了个白眼：“你太看得起我了，不寻常的也奈何不了。”
陈幻生站在第四食堂门口，看着文仲商不说话。
“最后一个问题，”文仲商稍稍严肃：“思索之毒是什么？”
陈幻生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小子，听力不错啊。”
文仲商嘿嘿一笑：“你突然收我做学生，不正是看重你口中的思索之毒吗？”
文仲商琢磨明白了，一个半步内敛的强者和他非亲非故，怎么想也不太可能看重他这么个精神力还未进入凝聚境界的菜鸟——在语言课的课堂上他还未凝聚精神力时，陈幻生便说要收他做学生。
文仲商不清楚陈幻生闯进语言课课堂的动机，但他可以肯定陈幻生对他态度的转变，是在陈幻生发现他身上有“思索之毒”的时候。正是因为思索之毒，让陈幻生起了收学生的心思。
陈幻生定眼看着文仲商，道：“乐园招你进来还真是招对了。你这样谨慎细微的性格没准还真能在乐园中混出一片天来。”
文仲商挠了挠头望着陈幻生等着他下面的话。
“思索之毒是一种特殊的精神力属性。”
“拥有这种属性的精神力在与他人精神力交互时，可以短暂影响到他人对精神力的调度。而且，思索之毒还能够迟缓他人大脑的思考速度，甚至于让人“忘记”一些很基础的东西。”
“曾经有一位内敛境界的强者与思索之毒的拥有者对战，精神力被“种入”思索之毒，一场架打完连如何调用精神力都忘记了，成为一个仅仅拥有内敛境界精神力强度的“废人”。”
“当然，这些离你还太遥远了，如今的你还远远做不到那一步。”
“思索之毒最为强大之处不在于它能迟缓精神力的调度，而在于它的隐蔽性。”
“思索之毒的使用，是悄无声息没有痕迹的。甚至连乐园园长都中过招。”
陈幻生嘿嘿一笑，对园长的遭遇幸灾乐祸着。
“就说你现在处于凝聚境界的精神力，当你使用精神力影响别人的时候，那人即使是到达外放境界也不知道是你动的手。”
“当然，外放境界的人即使不知道是你动的手，但也能够察觉到不对。不过等他察觉到的时候，都够你跑上个几百米了。”
“当然，不要以为有思索之毒你就能抗衡外放，以你的精神力强度，想要给外放境界的人“种毒”，那得花上老半天。”
“所以啊，精神力强度才是一切的根本。”
陈幻生如此告诫道。
······
话说回器乐课上。
从上课到现在已经几十分钟了，即使文仲商的精神力强度不及器乐老师，文仲商也成功将思索之毒种到器乐老师的精神力之中。
“怎么了，老师？不是说要快点演奏吗？”
文仲商嘴角上演，兴致洋洋地望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器乐老师。
“是你！是你动了手脚是不是？”
器乐老师怒目圆瞪，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对着文仲商吼道。
文仲商挑挑眉毛，摊手道：“冤枉啊，老师你在说什么呀？”
“你别给我装，上课的时候你跟许立杰换了位置，那时候你肯定就有图谋了！”
“啊？我换位置是因为我近视啊，坐在后面看不清黑板。”
文仲商的表情一脸无辜。
器乐老师还要说什么，文仲商突然打断道：“老师，我觉得我们对静思曲已经很熟悉了，只要中途没人出错，肯定是一遍过的，您说是不是？”
器乐老师眼中冒着怒火望着文仲商，文仲商还以微笑。
文仲商没打算隐瞒自己的实力，唯有让这些老师忌惮，弄不清他的手段，才能安稳度过这剩下的一天半。
器乐老师的脸色十分难看，她当了这么多年老师，这还是第一次被学生威胁。
文仲商暗地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要她不故意出错，也不去指使其他学生生事，那这节课就能安稳度过。
如果她不同意的话，那就只能继续熬下去了。反正静思曲的开头需要她演奏，她不同意那就继续等，等到下课，等到所有人都完成不了教学任务，一起去接受教导处的惩罚。
终于，器乐老师衡量一番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是······是啊！”
忽地，熟悉的记忆又回来了。静思曲的曲目篇章，演奏时的技巧，刚刚才忘掉的一切又记了起来。
器乐老师饶有忌惮地盯着文仲商，吹响了手中的短笛。
暂且不说文仲商是否有能力再让她忘记静思曲，就说文仲商能够悄无声息地施展手段，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栽了跟头。这样的能力已经足够她忌惮了。
反正该做的她也已经做了，白甘许三人的精神力也消耗的差不多，其他老师问起来也有的交代。
演奏第十四遍，静思曲一曲终了，中途没有任何停顿，显得非常丝滑。
白甘许三人看待文仲商的目光已然发生了变化，如果说文仲商之前合理运用规则规避掉针对，在他们看来只能算是聪明。
那现在文仲商不声不响间让器乐老师吃瘪的行径，那就叫做强大。尤其是白大凯，眼中的膜拜止不住地往外冒。
······
课后，白甘许三人和李柏凑到文仲商身边。
“文哥，你是我的亲哥啊！以后你说走东我绝不走西，你叫我直接从这里跳下去我都不带犹豫！”
文仲商笑道：“是吗？那你现在给我表演一个跳楼去。”
“额，那是算了，我收回后面那句话。”
白大凯揉了揉脸，含糊道。
相比于白大凯的兴奋，李柏眼中的情绪就要复杂了许多。
“你······已经凝聚精神力了？”
文仲商点头：“在第四食堂凝聚的。”
李柏面上闪过一丝羡慕。
文仲商初入乐园就有很强的精神力就算了，短短一个中午的时间竟然就直接凝聚精神力了！
李柏回想当初自己凝聚精神力的时候，先是经过几天温养精神力，再是借助陈幻生提供的道具去临时增加精神力强度，最后破碎脑海中的屏障达到凝聚境界。
只能说货比货的扔，人比人得死，文仲商这样的天赋是甩了他好几条街。
甘壮飞在旁提问道：“凝聚了精神力是什么意思？”
文仲商给了他一本“规则怪谈乐园指南”，这是中午陈幻生给他的书。
趁着甘壮飞三人翻书的间隙，文仲商向李柏问道：“学校的图书馆开放吗？”
这所学校的课程只有上午一节，下午一节，剩下的时间全是由学生自己分配，十分的清闲。跟某些地方的高中，恨不得将每一分钟都拿来学习的状况截然相反。
文仲商才刚入乐园，对很多东西一无所知，所以他打算利用晚上的时间去图书馆查阅一些资料。
李柏点头：“图书馆开放的时间为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在此期间学生可以自由出入图书馆。不过，你要注意一下，学校图书馆只开放四楼，第五楼千万不要上去。”
文仲商好奇道：“怎么说？”
李柏摇摇头：“这是别人说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文仲商望了李柏一眼：“陈幻生？”
提到这个名字，李柏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点点头道：“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他。”
“他说曾经你们的关系师徒无间。”
“曾经也只是曾经。对了文仲商，我要提醒你一下，别让陈幻生知道任何和你亲近的人，不然······”
文仲商看着李柏阴郁的面庞，之前被困在第四食堂时他都没有这样的表现。
“我知道了。”
此时白大凯等人已经浏览了一遍“规则怪谈乐园指南”，甘壮飞走过来询问道：“这本书能借我摘录一下吗？”
“你想把这本书带回到现实世界？”
甘壮飞点头：“它对我们国家有很大帮助。”
文仲商道：“寻常的东西带不出乐园。”
文仲商把【特制精神力药剂】递给了甘壮飞。
片刻后，触发了提示的甘壮飞将药剂还了回来：“可惜了，这本书如果能带回去的话，对于我们研究乐园可是有很大帮助的。”
甘壮飞想的是现实世界的事，进入乐园之中的游客不管是肉身直接消失，还是仅仅是思维进入乐园外面的肉身陷入昏迷。不管是两种情况的哪一种，必然都会对现实世界有很大的冲击。
而这份指南如果能够带回去的话，倒是能够减缓一些冲击，不至于出现两眼一抹黑的情况。指南有不少需要记住的资料，仅靠记忆很容易出错。而每一份错误都可能导致国家要走不少的弯路。
白大凯看完后也凑了过来问道：“不对啊文哥，你不是仅仅凝聚精神力了么？感知范围只有半米，为什么能够影响到讲台上的老师？”
“精神力的感知范围确实只有半米。”文仲商肯定道，“但那是感知范围，不是精神力能够散播的范围。如果你使用精神力波动的手段，你的精神力就能散播到十几米开外。感知范围和精神力范围是两个概念。”
“原来如此。”白大凯颔首，又道：“那我是不是只要向文哥一样，只要凝聚精神力就不用害怕学校的老师了？”
“不，你文哥是特殊的。”李柏插道：“文仲商能影响到老师是因为他的精神力比较特殊，你嘛······很难的啦。而且学校有几位老师已经达到了外放境界，寻常的凝聚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寻常的奈何不了，那文哥这么不寻常的应该可以吧？”
白大凯望着文仲商问道。
文仲商翻了个白眼：“你太看得起我了，不寻常的也奈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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