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这几个月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廖舍的语气虽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担心。
“随便逛逛呗，郊游、逛游乐场之类的。”平野璃耸耸肩膀，自然没有如实说出，一如既往。
“怎么不回调查局呢？大家都很担心你，以为你…”
“死了？”平野璃见廖舍停下，接住了他的话，噗嗤一声笑出来：“想什么呢，我一向命很大的，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
“哈哈也是…”廖舍继续道：“不过说真的，你也该回来了，你是不知道最近调查局变化有多大。”
“这方面倒是看出来了…”平野璃扫了一眼廖舍身后的几名专员，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自不量力、粗心、缺乏对战经验、没有配合，我记得之前的新人可没这么差吧。”平野璃丝毫没避讳几人，继续道：“我相信他们既然能被选入外勤部，说明是有实力的，但如果让他们保持这样的状态，体育场那晚的死亡率只会变成今后的常态。”
廖舍轻叹一声，没有反驳，那几名新人也是自知理亏一声不吭。
调查局为了扩充外勤部的人手，降低的录取标准，相当于把考试及格线从60分直接降到了40分，几乎只要是有点身手的人就能进，这严重导致了外勤部现在的实力参差不齐，强的嫌弃弱的拖后腿，弱的报团混日子摸鱼。
尤其是在体育场事件之后，三生教被端掉，整个江阳市中除了零星个别被发现的四阶食人鬼，以及同为人类的三生教余孽外，所有高阶食人鬼都消失不见了。
在面对这样的低阶食人鬼时，只要远距离扣动扳机就好，根本用不着想别的，这也导致了新人们失去了近身格斗的念头，也对此疏忽大意。正如刚才，那护送平野璃的专员竟然被打的如此狼狈，险些丢了命。
想了想，平野璃点点头道：“明天我去一趟局里吧，至于现在，还有三个探险者不知道跑哪去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食人鬼，抓紧找人吧。”
先前手腕骨折的专员在另一人的陪同下送走了米米，其他专员则跟廖舍和平野璃向楼上摸索。
……
……
“呼……呼……牛哥！慢点……我跑不动了……”大猫哆嗦着依靠墙壁，此刻也顾不得这墙有多少年没擦了。
前方的光亮转过头，没一会满头是汗的牛哥就折了回来，一把扯住大猫的胳膊：“走啊兄弟！不跑等死吗！”
哪知大猫用力推开牛哥：“你跑吧我不行了！我真不行了！”
“他娘的……”牛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骂道。
他和大猫为了能甩开不知道还在不在追他们的怪物，也为了找到走散了的阿星，把整栋楼每一层都绕了一圈，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结果倒好，不仅阿星没找到，那怪物也不知道藏在哪。
一刻也不敢停留的牛哥一咬牙，左手卡主自拍杆，背过身蹲下来。
“牛哥，你干什么？”
“少他娘废话！赶紧上来！”牛哥焦急的骂着，示意大猫抓紧。
既然一时半会找不见阿星，那就先赶快离开这鬼地方！能跑一个算一个。
大猫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墨迹，迅速爬到牛哥背上。
“啥也不说了牛哥，等咱俩出去，你就是我这辈子的亲哥哥！”大猫红着眼眶道。
牛哥没有回话，他要把所有体力都留在脚上。
连着下了两层，牛哥的体力也快耗尽了，速度明显慢下来。
“牛哥，你放我下来让我自己…”已经缓过劲的大猫正说了一半，突然脖颈一凉，耳边一声轻轻的“嘶”声，好像有人在自己后面闻一下似的。
大猫猛然扭头，借着给牛哥照亮前方反射在地面微光，一对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隐约可显。
而那眼睛，距离自己不过半米的距离。
“啊！”
大猫吓得在牛哥背上一阵扑腾，这么一晃，毫无防备的牛哥失去平衡，身子一歪带着大猫摔在地上。
“大猫你疯……”牛哥捂着磕到发酸的膝盖扭头大骂，却同样看到两只死死盯住他的红眼，在黑暗中犹如两个悬在空中的红灯笼般诡异可怕。
“我还以为你多能跑呢，小伙子……”鬼眼的主人缓缓靠近，二人打着手电，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瘦的可怕，干尸一般的老头。
这老头可不像先前那个带棒球帽的食人鬼般墨迹，扑上来一口咬住了大猫的小腿肚，抬头一扯便撕下一块肉。
大猫嗷嗷直叫着向后爬，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的，一旁的牛哥更是被眼前可怕的一幕吓得魂不附体，连站起来了力气都没了。
手机镜头因为在刚才摔了一下，此刻没有正对着几人，但映射在墙上的影子还是被录了进去。
听着背景撕心裂肺的惨叫和诡异的咀嚼吞咽声，直播间内的弹幕都刷疯了。
就在有观众准备报警之际，画面中传来几声震耳的砰砰声，紧接着就是一个老头的惨叫声，和一群人的脚步声。
镜头一晃，因为拍摄角度的原因，只能看到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拿起自拍杆，随后直播间被关掉了。
牛哥大猫二人看清来人，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见有人受了伤，廖舍招呼了一声，剩下的专员们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二人送了出去。
至于最后的阿星，廖舍几人好是转了半天，终于在一间推不开的房间内找到了他，趁这机会，廖舍还给专员们好好上了一课，告诉他们阿星的这种自卫手段和等死没有区别，就是典型的反面案例。
……
……
第二日，调查局一楼大厅。
平野璃和廖舍站在一面墙壁前目不转睛。
“难道就不能找张好点的照片挂上来么？”平野璃指了指自己的黑白照片道：“凭什么别人的照片要么慈祥要么庄重，就我的严肃不起来？”
廖舍摊手：“没办法，你的照片只找到这一张，再说了，你向来就是这副睡不醒的样子，怎么严肃的起来？”
平野璃还想张嘴反驳什么，廖舍先开口道：“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把它摘下来。”
说罢，便探身去拿。
“别了。”平野璃一把拉住廖舍：“就那放着吧。”
廖舍疑惑的扭过头。
“以后会用上的。”平野璃说道。
听完这话廖舍愣了一下，显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时，平野璃已经走远了。
……
……
调查局，局长办公室。
“云姐，好久不见。”平野璃走进屋内，局长刘云正坐在桌前整理一捆厚厚的文件。
抬头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起身：“虽然昨天听了廖舍的汇报，知道你没事，但现在亲眼见到你，还是没法这么快缓过来。”
“我的出现算是惊喜还是惊吓呢？”
“那自然是惊喜了，外勤部的王牌归队，怎么会不欢迎呢？”刘云走过来，双手搭在平野璃的肩头郑重道：“欢迎回来。”
平野璃笑了笑，退后半步抽开身。
“云姐，恐怕你想错了。”
刘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一时显得有些尴尬：“什、什么意思？”
“我不准备回来了，云姐。”平野璃语气平淡，话语中没有流露出一丝玩笑和欺骗。
“为什么？调查局的待遇不好吗？还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我以局长的身份出面给你撑腰！”刘云也是急了，这事和其他可不一样，平野璃什么实力她自认为心知肚明，可是能以一己之力打败一阶食人鬼的存在，放眼整个调查局都没有第二个人敢站出来说一句我也能。
几个月前的体育场事件中更是刷新了她的认知，居然能孤身一人拖住特级食人鬼完成任务并存活。
这样的人才，就算开价百万月薪也得把她留住！
“不是待遇原因。”平野璃摇摇头，将手轻抚在自己的小腹上：“是这的问题。”
“你怀孕了？！”刘云脱口而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是！”平野璃翻了个白眼，一口否决，以她现在的实力，想在如今的地球上找个对等的、能配得上自己的男朋友都不现实，更别说发展到那一步了。
更何况，估计在得知平野璃的真实身份后也没哪个人有胆子敢找上门来。
“我活不久了。”平野璃开口道。
刘云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啊？”
“你以为我那天真全身而退了？我可不是土地公，会遁地跑路……”平野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那天能活下来，运气占了八分。”平野璃顿了顿，陷入‘回忆’……
“我没能在导弹爆炸时离开，急中生智躲在了一个转角处，但陈旭的血鬼术和导弹引发的接连两次冲击波还是把我掀飞出去，我撞到墙上晕过去了，等醒来后周围已经没人了，我出去以后你们都不在，还是好心的路人给我送到了医院。”
刘云面露惭愧，当时为了安全起见，警戒带的人全部撤离了，爆炸结束后所有人手都用在了维持城内秩序这些事上，体育场内部的清理工作是第三天才派人去的。
“我直接被推进了急诊，失血严重又昏过去了，等再醒来，距离体育场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我的主治大夫说我能活着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但后续检查就是一盆泼下来的冷水，我的器官基本都被冲击波搞废了，医生说我现在属于回光返照。”
“那……大夫有没有说你大概还有多久的时间……”刘云感觉胸口沉重。
“明天？后天？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平野璃耸耸肩：“大夫说我活不过半年。”
房间内陷入了寂静。
目的达到了。
平野璃见刘云眼神暗淡，舒了口气。
经过在调查局中这么久的蛰伏，鬼侍终于忍不住露出来了。
三生教作为鬼侍最大的傀儡，现已倒台，鬼侍就只能亲自出马处理接下来的一切。
这样一来，十二鬼月和鬼侍的碰撞只会由暗中转为明处。
换句话说，在这场战争中，最弱小的调查局，已经没有它的容身之处了，这是食人鬼之间的战争，调查局如果想继续插手，接下来的每次战斗必须都是体育场那晚一样的规模。
一颗利用完所有价值的废棋罢了，早些撇清关系就好，再留身于此，没有任何意义。
“随便逛逛呗，郊游、逛游乐场之类的。”平野璃耸耸肩膀，自然没有如实说出，一如既往。
“怎么不回调查局呢？大家都很担心你，以为你…”
“死了？”平野璃见廖舍停下，接住了他的话，噗嗤一声笑出来：“想什么呢，我一向命很大的，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
“哈哈也是…”廖舍继续道：“不过说真的，你也该回来了，你是不知道最近调查局变化有多大。”
“这方面倒是看出来了…”平野璃扫了一眼廖舍身后的几名专员，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自不量力、粗心、缺乏对战经验、没有配合，我记得之前的新人可没这么差吧。”平野璃丝毫没避讳几人，继续道：“我相信他们既然能被选入外勤部，说明是有实力的，但如果让他们保持这样的状态，体育场那晚的死亡率只会变成今后的常态。”
廖舍轻叹一声，没有反驳，那几名新人也是自知理亏一声不吭。
调查局为了扩充外勤部的人手，降低的录取标准，相当于把考试及格线从60分直接降到了40分，几乎只要是有点身手的人就能进，这严重导致了外勤部现在的实力参差不齐，强的嫌弃弱的拖后腿，弱的报团混日子摸鱼。
尤其是在体育场事件之后，三生教被端掉，整个江阳市中除了零星个别被发现的四阶食人鬼，以及同为人类的三生教余孽外，所有高阶食人鬼都消失不见了。
在面对这样的低阶食人鬼时，只要远距离扣动扳机就好，根本用不着想别的，这也导致了新人们失去了近身格斗的念头，也对此疏忽大意。正如刚才，那护送平野璃的专员竟然被打的如此狼狈，险些丢了命。
想了想，平野璃点点头道：“明天我去一趟局里吧，至于现在，还有三个探险者不知道跑哪去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食人鬼，抓紧找人吧。”
先前手腕骨折的专员在另一人的陪同下送走了米米，其他专员则跟廖舍和平野璃向楼上摸索。
……
……
“呼……呼……牛哥！慢点……我跑不动了……”大猫哆嗦着依靠墙壁，此刻也顾不得这墙有多少年没擦了。
前方的光亮转过头，没一会满头是汗的牛哥就折了回来，一把扯住大猫的胳膊：“走啊兄弟！不跑等死吗！”
哪知大猫用力推开牛哥：“你跑吧我不行了！我真不行了！”
“他娘的……”牛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骂道。
他和大猫为了能甩开不知道还在不在追他们的怪物，也为了找到走散了的阿星，把整栋楼每一层都绕了一圈，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结果倒好，不仅阿星没找到，那怪物也不知道藏在哪。
一刻也不敢停留的牛哥一咬牙，左手卡主自拍杆，背过身蹲下来。
“牛哥，你干什么？”
“少他娘废话！赶紧上来！”牛哥焦急的骂着，示意大猫抓紧。
既然一时半会找不见阿星，那就先赶快离开这鬼地方！能跑一个算一个。
大猫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墨迹，迅速爬到牛哥背上。
“啥也不说了牛哥，等咱俩出去，你就是我这辈子的亲哥哥！”大猫红着眼眶道。
牛哥没有回话，他要把所有体力都留在脚上。
连着下了两层，牛哥的体力也快耗尽了，速度明显慢下来。
“牛哥，你放我下来让我自己…”已经缓过劲的大猫正说了一半，突然脖颈一凉，耳边一声轻轻的“嘶”声，好像有人在自己后面闻一下似的。
大猫猛然扭头，借着给牛哥照亮前方反射在地面微光，一对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隐约可显。
而那眼睛，距离自己不过半米的距离。
“啊！”
大猫吓得在牛哥背上一阵扑腾，这么一晃，毫无防备的牛哥失去平衡，身子一歪带着大猫摔在地上。
“大猫你疯……”牛哥捂着磕到发酸的膝盖扭头大骂，却同样看到两只死死盯住他的红眼，在黑暗中犹如两个悬在空中的红灯笼般诡异可怕。
“我还以为你多能跑呢，小伙子……”鬼眼的主人缓缓靠近，二人打着手电，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瘦的可怕，干尸一般的老头。
这老头可不像先前那个带棒球帽的食人鬼般墨迹，扑上来一口咬住了大猫的小腿肚，抬头一扯便撕下一块肉。
大猫嗷嗷直叫着向后爬，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的，一旁的牛哥更是被眼前可怕的一幕吓得魂不附体，连站起来了力气都没了。
手机镜头因为在刚才摔了一下，此刻没有正对着几人，但映射在墙上的影子还是被录了进去。
听着背景撕心裂肺的惨叫和诡异的咀嚼吞咽声，直播间内的弹幕都刷疯了。
就在有观众准备报警之际，画面中传来几声震耳的砰砰声，紧接着就是一个老头的惨叫声，和一群人的脚步声。
镜头一晃，因为拍摄角度的原因，只能看到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拿起自拍杆，随后直播间被关掉了。
牛哥大猫二人看清来人，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见有人受了伤，廖舍招呼了一声，剩下的专员们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二人送了出去。
至于最后的阿星，廖舍几人好是转了半天，终于在一间推不开的房间内找到了他，趁这机会，廖舍还给专员们好好上了一课，告诉他们阿星的这种自卫手段和等死没有区别，就是典型的反面案例。
……
……
第二日，调查局一楼大厅。
平野璃和廖舍站在一面墙壁前目不转睛。
“难道就不能找张好点的照片挂上来么？”平野璃指了指自己的黑白照片道：“凭什么别人的照片要么慈祥要么庄重，就我的严肃不起来？”
廖舍摊手：“没办法，你的照片只找到这一张，再说了，你向来就是这副睡不醒的样子，怎么严肃的起来？”
平野璃还想张嘴反驳什么，廖舍先开口道：“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把它摘下来。”
说罢，便探身去拿。
“别了。”平野璃一把拉住廖舍：“就那放着吧。”
廖舍疑惑的扭过头。
“以后会用上的。”平野璃说道。
听完这话廖舍愣了一下，显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时，平野璃已经走远了。
……
……
调查局，局长办公室。
“云姐，好久不见。”平野璃走进屋内，局长刘云正坐在桌前整理一捆厚厚的文件。
抬头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起身：“虽然昨天听了廖舍的汇报，知道你没事，但现在亲眼见到你，还是没法这么快缓过来。”
“我的出现算是惊喜还是惊吓呢？”
“那自然是惊喜了，外勤部的王牌归队，怎么会不欢迎呢？”刘云走过来，双手搭在平野璃的肩头郑重道：“欢迎回来。”
平野璃笑了笑，退后半步抽开身。
“云姐，恐怕你想错了。”
刘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一时显得有些尴尬：“什、什么意思？”
“我不准备回来了，云姐。”平野璃语气平淡，话语中没有流露出一丝玩笑和欺骗。
“为什么？调查局的待遇不好吗？还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我以局长的身份出面给你撑腰！”刘云也是急了，这事和其他可不一样，平野璃什么实力她自认为心知肚明，可是能以一己之力打败一阶食人鬼的存在，放眼整个调查局都没有第二个人敢站出来说一句我也能。
几个月前的体育场事件中更是刷新了她的认知，居然能孤身一人拖住特级食人鬼完成任务并存活。
这样的人才，就算开价百万月薪也得把她留住！
“不是待遇原因。”平野璃摇摇头，将手轻抚在自己的小腹上：“是这的问题。”
“你怀孕了？！”刘云脱口而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是！”平野璃翻了个白眼，一口否决，以她现在的实力，想在如今的地球上找个对等的、能配得上自己的男朋友都不现实，更别说发展到那一步了。
更何况，估计在得知平野璃的真实身份后也没哪个人有胆子敢找上门来。
“我活不久了。”平野璃开口道。
刘云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啊？”
“你以为我那天真全身而退了？我可不是土地公，会遁地跑路……”平野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那天能活下来，运气占了八分。”平野璃顿了顿，陷入‘回忆’……
“我没能在导弹爆炸时离开，急中生智躲在了一个转角处，但陈旭的血鬼术和导弹引发的接连两次冲击波还是把我掀飞出去，我撞到墙上晕过去了，等醒来后周围已经没人了，我出去以后你们都不在，还是好心的路人给我送到了医院。”
刘云面露惭愧，当时为了安全起见，警戒带的人全部撤离了，爆炸结束后所有人手都用在了维持城内秩序这些事上，体育场内部的清理工作是第三天才派人去的。
“我直接被推进了急诊，失血严重又昏过去了，等再醒来，距离体育场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我的主治大夫说我能活着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但后续检查就是一盆泼下来的冷水，我的器官基本都被冲击波搞废了，医生说我现在属于回光返照。”
“那……大夫有没有说你大概还有多久的时间……”刘云感觉胸口沉重。
“明天？后天？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平野璃耸耸肩：“大夫说我活不过半年。”
房间内陷入了寂静。
目的达到了。
平野璃见刘云眼神暗淡，舒了口气。
经过在调查局中这么久的蛰伏，鬼侍终于忍不住露出来了。
三生教作为鬼侍最大的傀儡，现已倒台，鬼侍就只能亲自出马处理接下来的一切。
这样一来，十二鬼月和鬼侍的碰撞只会由暗中转为明处。
换句话说，在这场战争中，最弱小的调查局，已经没有它的容身之处了，这是食人鬼之间的战争，调查局如果想继续插手，接下来的每次战斗必须都是体育场那晚一样的规模。
一颗利用完所有价值的废棋罢了，早些撇清关系就好，再留身于此，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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