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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战乱不止

    数月以来,此地虽然没有受到黄巾贼的侵扰,然而周边郡县却噩耗不断,诸如右中郎将朱俊被黄巾贼击败,幽州刺史被黄巾贼杀害,甚至就连南阳太守褚贡,都被黄巾贼大将张曼成杀害了。

    乡民一时人心惶惶,虽然贼兵压境他们依然会奋起反击,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只是普通的农户,反击也只是为了自保。

    转眼已至冬天,今天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北风呼啸,似能使皮肤皲裂,涡水断流。陆陆续续传来的零散消息看来,这黄巾之乱,似乎快结束了,皇甫嵩朱俊等人扫荡犁庭,一路摧枯拉朽,已将黄巾贼逼至绝境,不愧是大汉名将。

    此外,亦有两人在此次平定黄巾之乱的过程中功勋卓著,一为皇甫嵩账下护军司马付燮付南容,二为朱俊账下佐军司马孙坚孙文台,二人俱骁勇干练,豪气冲天,数破敌军,为中生代将领中的翘楚,勇冠一时。

    因为黄巾之乱的爆发,整个过程长达九个月。今年的秋收受到极大的影响,此时外面广袤的大地上,遍布饥民,他们不得不扶老携幼,背井离乡,追寻一条活路。

    古人有云,民生在勤,勤则不溃。今流民百万,若能安其居而给其田,供其劳作,则此乱消之不远矣!

    中平元年(184年,黄巾之乱结束后改年号光和为中平)冬,李显得到一个消息,心中惴惴不安:凉州北地郡先零羌及枹罕、河关等地出现大规模反叛军,推举义从胡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杀护羌校尉泠征。

    叛军知道金城人边章、韩遂二人在凉州名动凉州,遂设计劫得二人,专任军政,之后袭杀金城太守陈懿,攻烧州郡,凉州各郡惶惶不安。

    凉州数百年间战乱不断,矛盾累积,无法调和,如今天下动荡,朝廷目前更是无力处理凉州战事,凉州的百姓只能继续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李显亦担心成纪的族人受到兵乱牵连,然而他只是一介寒医,虽鞭之长,不及马腹,此时的他,难有作为,只能期盼成纪的族人,无灾无祸。

    望着窗外阴霾的天空,李显不禁怅然若失,回忆起少时的种种,年幼时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之中,李显情不自禁的提笔,挥毫而抒:

    忆往昔垂髫岁月,有披星逐夜,戏乐山阙。春花滤水,彩虹池上,潇潇雨歇。更坐看韶光恨晚,尔来回首空悲切。刀风乍起,帘卷归思,西门吹雪。

    年关将至,师伯最终还是未能熬过去。师伯悉心照料李显六载有余,李显甚感念师伯恩惠,虽不能言语,仍朝夕相伴。

    师伯一生无子,李显决定为其守灵一年,以示诚孝。这期间,李显再次见到了前来祭拜的已经出师的两个师兄,一曰吴普,一曰樊阿。

    中平二年(185年),京师洛阳发生火灾,南宫被毁,汉灵帝大怒。大宦官中常侍张让、赵忠等人,劝灵帝说:此因黄巾乱起,地脉受损,龙气微弱,因此天降责罚,当铸铜人,以感天命。

    于是汉灵帝诏令天下,除正常租赋之外,新增亩税十钱以助修宫室,铸铜人。除此以外,又下诏各州郡自备良材美石,运送京师。

    宦官从中刮取利益,刺吏、太守不得不再备贡物,压榨百姓更甚,百姓怨恨,积压日久。此外又规定,刺史、太守及茂才、孝廉等升迁拜职,皆要交纳助军修宫钱,拜授大郡者要交纳钱二、三千万钱。甚至有新上任官员交不起纳金,被逼迫自焚之事。

    新官上任前,皆须先去西园讲定钱数。故新官到任,必定为搜刮百姓,聚敛财富以为补偿。百姓因此怨声四起。一时,各地黄巾初平,暴乱又起,州郡自行招兵镇压,战乱不止。

    此时的李显,依然于家中守孝,这期间,刻苦研读诗书兵法,虽不能举一隅而以三隅反,却已颇晓其中义理。

    朝廷新增赋税,百姓苦不堪言,李显所在的土山里,亦是如此。见到许多乡民因赋税繁重,甚至需要借粮缴税,李显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懑。古人有云:民以食为天,今天道崩裂,俱是宦官之过,李显对宦官的恨意又添三分!

    李显也在思考:是皇帝昏庸吗?君之过,为臣者当谏而正之,今宦官权势滔天,蒙蔽皇帝,此为汉室不幸,有志者自当除其藓疥,以匡扶汉室山河,施恩于百姓。

    中平三年(186年),李显19岁了。这一年内,各地战乱不止,山野贼寇,黄巾余孽,流民暴动劫掠村庄等等,百姓苦不堪言。二月,瘟疫又一次在南阳爆发了。

    华佗作为当世名医,悬壶济世二十余年,这一次,依然奋不顾身,再一次亲身赴险境。恰逢李显的守孝也结束了,师徒二人收拾好行囊,直奔此次疫病的重灾区——南阳郡棘阳县。

    临行,李显再一次去祭拜了师伯。许匡的墓并不远,李显亦去往做个告别。墓碑前还站着一个人,那是许匡的二兄,二虎。

    见来人是李显,二虎问道:“吾闻言,汝将离去,赴南阳治疫,可有此事?”“然也,今日即出发。”“何日归还?”“或数月,或一年半载,又或....”李显没有再说出来。“一路保重!”说完二虎便转身而去。望着二虎远去的那宽阔的背影,李显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因为许匡的死,李显一直心怀愧疚,二虎也是。

    拎起鼓鼓囊囊的行李,师徒二人便准备出发了,这一次李显带上了所有的东西。

    临行前,再回首,那护避其九年之久的茅草房,似乎此时,已然完成了它的使命,于风中摇曳。还有那棵焦黑的老槐树,九年前开始,李显一直期盼着它能再复生机,然而此刻,却是一如既往的宁静。

    是时候跟这里作别了,李显似有种预感,此番离去,不知何日才能返,又或许,谁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