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葬礼事故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

    “苏菲”的父亲在前天刚刚下完葬，苏菲作为长女，应该尽孝陪同，但苏菲也在那场火灾受重伤，在医院昏迷。

    姨妈：唉，你外婆不想你去的，但他也是你的父亲，该去看看。

    清明扫墓，墓园快被人群包围，有些的已经被人遗忘，墓碑长满了杂草。

    苏菲看着墓碑上陌生的黑白照片，很清瘦的脸，看得出来年轻时是个帅哥。

    苏菲：真是世事无常，白给一个爹。

    苏月：什么？

    苏菲：没什么。

    苏月低着头一脸阴沉，又抬头看了一眼苏菲，便转头看向远方。

    远方天空是无尽的乌云，隐隐落现的太阳光就像苏月的心情。

    苏菲：想哭就哭出来。

    苏月心里怔住，泪水不听使唤的溢出来：他说男人再苦也不能哭，他还说，再穷也不能卖孩子……

    苏月像个孩子嚎啕大哭：……他可能不是好父亲，但他从来没有打骂过我……

    苏月：我不喜欢他，但也不恨他，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苏菲轻拍他的肩头，不知如何安慰，安静听着苏月哽咽的声线。

    日落时分，墓园里渐渐安静，只留下稀稀落落的树叶和墓碑上的葬花。

    回去的路上，苏月轻松了许多，眉头舒展。

    一个黑影尾随他们出了墓园，高大的身影很难让人不注意到。

    苏月支开了她，微笑着：姐，你先去买车票，我想再待会。

    苏菲：好，那你快点。

    河清取下口罩和墨镜，长长的头发快压盖住眼睛，用强盗的语气威胁：你爸死了，他留下的债还在呢。

    苏月面无表情：不用你提醒。

    河清语气略带笑意：几十万的债，你打算怎么还呢。

    苏月咬紧牙关，却又无话奈何：我会还上的，我需要时间。

    河清：时间？就靠你画的破烂画挣的钱，我要的一个月的利息都比你多，你怎么还。

    河清：看在你死去的父亲面子上，我今天不想动手，还有，你要是敢逃，你姐的命我就不敢保证了。

    苏月咬牙切齿：你要是敢动我姐，我跟你拼命。

    河清：跟你开个玩笑嘛，我从不打女人的，除非她自己犯贱。

    苏月松了口气，知道河清的原则，平日里除了向人要债，不会伤及无辜。

    不远处传来苏菲的声音：苏月，快点，车快到站了。

    两人听到声音各自散去。

    A市最大的毛病就是交通拥堵，人一多，就会出问题。

    两姐弟费力的坐上了长途客车。

    苏月：姐，如果你欠了很多债怎么办。

    苏菲：还呗

    苏月：怎么还？

    苏菲：努力挣钱呗，工作的钱、省下的钱、赚兼职的钱。

    苏月：可是如果还是还不上怎么办。

    苏菲：慢慢还，你是不是欠了别人的钱？

    苏月：没有，我看我们班很多人用花呗，感觉挺新鲜，想借点钱。

    苏菲：你缺钱？

    苏月点了点头，

    苏菲想起来，苏月爸欠了不少债，看苏月低头闭眼睡觉，便不再多问。

    苏菲心里打起小算盘：得想个法子存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