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小五的帮助
马小五因为面黄肌瘦个子又小，明明是十岁的孩子，长得却像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因此被归到了丑的那一类当中。不过也好在如此，他不必日日接受那些老妈妈的教导训练，只需要老老实实干好自己的活就行，尽管那日子也是非打即骂，但至少还有口饭吃，这对当时的马小五来说，已经是很好的了。
可是那地方终归不是什么好地方，马小五在那里耳濡目染也明白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哪怕那些与他相同年纪的孩子能够吃香的喝辣的，穿着华丽衣衫，打扮的如富家子弟一般。但每到夜晚，马小五都能在后院听见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叫声狠狠揪着他的心脏，如地狱般煎熬苦痛。
马小五怕极了，为了不让那些人发现自己，他便日日将自己的脸抹的蜡黄，让人看了就烦。并且他也从不敢在人前说话，因为他的声音生来细腻，就算如今已长到十三四岁，但他的声音还是细腻的跟女子一般，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他宁愿做个哑巴。
如果他一直这么谨小慎微的活着，说不定还不会怎样，因为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这么一个越长越丑的下人，从不说话且任劳任怨，如果他一直这样的话，或许能安稳度过此生。
但事与愿违，与小五一同进入倌儿楼的一个孩子，在他十七岁的时候，突然有一日被人从房间里抬了出来。抬出来的时候他的身子都已经凉了，脸色惨白泛着乌青，而身下的衣衫还在不停的滴着血，流了一路。从房间里一直到拉他去城外乱葬岗的牛车，一路上全是那刺眼的血迹。
小五崩溃了，心底的恐惧将他所有的理智尽数吞灭，他疯了似的想要逃跑，但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根本不是那些护院的对手。他被抓了回来，所有的伪装布于人前，在经历过酷刑般的毒打折磨之后，小五不得不穿上华服，成为众多小倌儿中的一个。
小五的样貌本就清秀，再加上这些年来活的谨小慎微，所以还是有些较弱小巧的模样，再加上他天生的细腻嗓音，一时间竟成了楼里最炙手可热的头牌。
老妈妈见他人气旺，便不想将他轻易许给人，随即敲锣打鼓的为他造势，无论他今后会如何，至少眼前一定要卖出一个高价，好价，这才不枉养他这么多年。
为了能让小五更加值钱，老妈妈还特意找人教他唱曲儿，虽然像这种风月场合会唱歌的不在少数，但男子若想唱出女子一般的音调却是不易。连老妈妈都说，小五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凭借他的歌声，即便当时还不用他下场侍奉恩客，倌儿楼依然日日客满。
“还真让我猜对了，我说看着就像...”
“阿阳，不要这么说。”
穆阳的话还没说完，风尘就制止了他的话，此人生来可怜，若不是生而无路，谁又愿意舍弃自家孩子呢！
“别介意，你接着说。”风尘温柔的说道。
树脸轻轻笑了笑，开心道：“我不介意，反正我就是这么一个身份，早就习惯了旁人的眼光，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风尘感慨道：“你说你是逃出来的，怎么会逃到这么一个荒郊野岭之地呢？”
树脸道：“后来，因为我的名声越来越大，来看我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都想花高价买下我的初夜，可老妈妈贪心，迟迟不肯答应，直到楼里来了一个有权有势的贵人。贵人家住京城，无意间在楼里见过我一次，便花重金买下了我的卖身契，于是我便跟着他们的队伍往京城而去。”
“那贵人年纪轻轻，气度不凡，我本以为他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会花这么多钱买下我。可是后来我才得知，原来他买下我只是为了将我献给京城另外一位贵人，而那位贵人年过七十，相貌丑陋，且死在他手中的小倌儿不下几十人。而我，注定是下一个死在他手上的人。”
树脸凄凉的说道：“为了活下去，我便假意讨好与他，后再趁其不备之时，用刀刺伤了他，为自己多争取了一些逃生时间。他们往京城方向而去，我便背道而逃，偏往那深山老林中走。我害怕极了，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所以我拼命的跑，拼命的跑，跑到身后再无人追赶，跑到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何处的境地。”
“突然，天上降下一道巨大的闪电，闪电密密麻麻散布在空中似将整座山囊括其中。周围突然出现许多奇形怪状的野兽精怪，它们着魔般的打了起来，血肉模糊，尸块四溅。我以为自己闯入了妖怪的巢穴，但又不敢往回走，我怕那些人还跟在身后，所以我只能不停的往前跑去。”
“难道？”风尘心中猜测道，能让一个人变成这般模样的，除了密林深处的那个东西，风尘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其它可能。
“沿途都是些嗜血成性的怪物，它们全都沉浸在厮杀当中，没有人发现过，直到我遇到了那个如宝石般闪耀的东西。”树脸回忆道，脸上不禁露出一副神往痴迷的模样。
“是圣果！”风尘说道。
“那个东西....叫圣果吗？”树脸一脸迷茫的说道。
清风尘与穆阳默默对视一眼，问道：“那果子长什么模样？”
“黑色的，油亮油亮，有拳头般大小，香气四溢。”树脸一脸笑意的说道，似乎还在回味那果子的香甜。
“所以，你是把它吃了吗？”听了半天的穆阳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树脸想点头，可他的脑袋镶嵌在树里动不了，只能回答道：“我太饿了，而那颗果子看起来十分诱人，哪怕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果实，但我还是不受控制的走到它跟前，摘下了它。”
穆阳惊讶道：“就这么简单？”
“是，就这么简单。”树脸一脸真诚的说道。
“那周围就没有妖兽怪物守护吗？”穆阳不死心的问道，这似乎跟他们听见的版本不太一样啊。
树脸认真回忆了一番，回复道：“没有，那周围什么都没有。”
穆阳大声道：“怎么可能？你一定记错了！”
“没有啊~”树脸一脸认真的说道：“一开始那些妖怪打的是挺厉害的，但走到深处就看不到它们的身影了，就好像它们不敢往深处走一样，反正那果子的周围，一只妖怪额影子都没有。”
风尘眉头一皱，“坏了！”
“小五，你快把路障撤去，我们有要事要做！”风尘一脸严肃道，但语气依旧很好，就像与友人谈天一般，尊重友好。
但暴脾气的穆阳可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跟他费什么话，快将法术撤了让我们出去，不然一剑下去我们照样出的去！”穆阳说着，佩剑再一次横在了树脸眼前。
“阿阳，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我想小五应当不是坏人。”风尘说道，拦下了穆阳的佩剑。
树脸附和道：“我真不是坏人，我就是在林子里捡捡漏，找点吃的，我真没干坏事。”
风尘面向树脸，一脸认真道：“小五，你先回答我，在遇见我们之前，到底有没有发现其他人，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两个。”
树脸虽然在人间有过那么一段不光彩的过往，但说到底他还挺喜欢长得好看的小哥哥，尤其是像清风尘这种长得又好看脾气又好的公子少爷，可是比那个只有皮相的暴躁公子讨喜多了。
树脸柔声道：“除了你们二位我倒是没有发现旁人，但是我可以感知这片林子的状况，如果有人走过的话，我是可以感知出来的。”
风尘惊喜道：“那便有劳小五了。”
树脸笑了笑，闭上眼睛用自己扎根于地下的无数根触角感受着整个树林的动向。
活人，活人的气息~~~
突然，树脸睁开眼睛，万分惊喜的看向清风尘道：“我感觉到了活人的气息，不止一个，有四个！”
“四个？”穆阳与风尘异口同声道。
“不是，我们说的可不是山门处那帮胆小鬼，是进入密林深处的人，你别是搞错了。”穆阳纠正道。
树脸委屈道：“没搞错，山门处一个人都没有，整个山里除了你们两位，就剩那四个活人了。”
穆阳与风尘皆是一阵沉默，他们只猜想方泽清与方晋候会不择手段的进入密林深处，不曾想他们竟然还有两个帮手，看样子，秃头雕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啊！
“风尘，你怎么想？”穆阳问道。
“不管他们有多少人，一定不能让他们拿到圣果，不然整个神鸟族都跟着一起遭殃，想尽一切办法都必须要阻止他们！”风尘坚定的说道。“我们走！”
说完，两人便转身要走。
“哎，你们别走啊，再陪我说说话呀！”树脸急吼吼的喊着，他在这里待了数万年，好不容易遇见两个能跟他说说话的人，就算是不吃他们，说说话聊聊天也总是好的。
风尘闻声便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用手帕包裹着的东西，递到树脸的眼前，说道：“这是从人间带来的桂花糕，留给你吧。”
树脸看了看少侠手中的手帕，淡黄色的锦缎，上面还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金丝雀，想来应该是心上人的信物吧。
“给我...真的可以吗？”树脸呆呆的问道。
“拿着吧，不是饿了吗？”风尘温柔的说道。
头顶上突然伸过来一枝僵硬的小树杈，晃晃悠悠举到树脸的身前，“谢...谢谢了...”
树脸动容的说道，清风尘则是微微笑了笑，将包裹着的点心轻轻放在了树杈上。
“那四个人，其中有两人一道，剩下的两人各自分开，他们都不约而同朝着东面的密林而去。离你们最近的一人在东南方向，我给你们开路，很快就可以追上他们。”
可是那地方终归不是什么好地方，马小五在那里耳濡目染也明白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哪怕那些与他相同年纪的孩子能够吃香的喝辣的，穿着华丽衣衫，打扮的如富家子弟一般。但每到夜晚，马小五都能在后院听见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叫声狠狠揪着他的心脏，如地狱般煎熬苦痛。
马小五怕极了，为了不让那些人发现自己，他便日日将自己的脸抹的蜡黄，让人看了就烦。并且他也从不敢在人前说话，因为他的声音生来细腻，就算如今已长到十三四岁，但他的声音还是细腻的跟女子一般，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他宁愿做个哑巴。
如果他一直这么谨小慎微的活着，说不定还不会怎样，因为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这么一个越长越丑的下人，从不说话且任劳任怨，如果他一直这样的话，或许能安稳度过此生。
但事与愿违，与小五一同进入倌儿楼的一个孩子，在他十七岁的时候，突然有一日被人从房间里抬了出来。抬出来的时候他的身子都已经凉了，脸色惨白泛着乌青，而身下的衣衫还在不停的滴着血，流了一路。从房间里一直到拉他去城外乱葬岗的牛车，一路上全是那刺眼的血迹。
小五崩溃了，心底的恐惧将他所有的理智尽数吞灭，他疯了似的想要逃跑，但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根本不是那些护院的对手。他被抓了回来，所有的伪装布于人前，在经历过酷刑般的毒打折磨之后，小五不得不穿上华服，成为众多小倌儿中的一个。
小五的样貌本就清秀，再加上这些年来活的谨小慎微，所以还是有些较弱小巧的模样，再加上他天生的细腻嗓音，一时间竟成了楼里最炙手可热的头牌。
老妈妈见他人气旺，便不想将他轻易许给人，随即敲锣打鼓的为他造势，无论他今后会如何，至少眼前一定要卖出一个高价，好价，这才不枉养他这么多年。
为了能让小五更加值钱，老妈妈还特意找人教他唱曲儿，虽然像这种风月场合会唱歌的不在少数，但男子若想唱出女子一般的音调却是不易。连老妈妈都说，小五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凭借他的歌声，即便当时还不用他下场侍奉恩客，倌儿楼依然日日客满。
“还真让我猜对了，我说看着就像...”
“阿阳，不要这么说。”
穆阳的话还没说完，风尘就制止了他的话，此人生来可怜，若不是生而无路，谁又愿意舍弃自家孩子呢！
“别介意，你接着说。”风尘温柔的说道。
树脸轻轻笑了笑，开心道：“我不介意，反正我就是这么一个身份，早就习惯了旁人的眼光，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风尘感慨道：“你说你是逃出来的，怎么会逃到这么一个荒郊野岭之地呢？”
树脸道：“后来，因为我的名声越来越大，来看我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都想花高价买下我的初夜，可老妈妈贪心，迟迟不肯答应，直到楼里来了一个有权有势的贵人。贵人家住京城，无意间在楼里见过我一次，便花重金买下了我的卖身契，于是我便跟着他们的队伍往京城而去。”
“那贵人年纪轻轻，气度不凡，我本以为他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会花这么多钱买下我。可是后来我才得知，原来他买下我只是为了将我献给京城另外一位贵人，而那位贵人年过七十，相貌丑陋，且死在他手中的小倌儿不下几十人。而我，注定是下一个死在他手上的人。”
树脸凄凉的说道：“为了活下去，我便假意讨好与他，后再趁其不备之时，用刀刺伤了他，为自己多争取了一些逃生时间。他们往京城方向而去，我便背道而逃，偏往那深山老林中走。我害怕极了，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所以我拼命的跑，拼命的跑，跑到身后再无人追赶，跑到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何处的境地。”
“突然，天上降下一道巨大的闪电，闪电密密麻麻散布在空中似将整座山囊括其中。周围突然出现许多奇形怪状的野兽精怪，它们着魔般的打了起来，血肉模糊，尸块四溅。我以为自己闯入了妖怪的巢穴，但又不敢往回走，我怕那些人还跟在身后，所以我只能不停的往前跑去。”
“难道？”风尘心中猜测道，能让一个人变成这般模样的，除了密林深处的那个东西，风尘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其它可能。
“沿途都是些嗜血成性的怪物，它们全都沉浸在厮杀当中，没有人发现过，直到我遇到了那个如宝石般闪耀的东西。”树脸回忆道，脸上不禁露出一副神往痴迷的模样。
“是圣果！”风尘说道。
“那个东西....叫圣果吗？”树脸一脸迷茫的说道。
清风尘与穆阳默默对视一眼，问道：“那果子长什么模样？”
“黑色的，油亮油亮，有拳头般大小，香气四溢。”树脸一脸笑意的说道，似乎还在回味那果子的香甜。
“所以，你是把它吃了吗？”听了半天的穆阳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树脸想点头，可他的脑袋镶嵌在树里动不了，只能回答道：“我太饿了，而那颗果子看起来十分诱人，哪怕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果实，但我还是不受控制的走到它跟前，摘下了它。”
穆阳惊讶道：“就这么简单？”
“是，就这么简单。”树脸一脸真诚的说道。
“那周围就没有妖兽怪物守护吗？”穆阳不死心的问道，这似乎跟他们听见的版本不太一样啊。
树脸认真回忆了一番，回复道：“没有，那周围什么都没有。”
穆阳大声道：“怎么可能？你一定记错了！”
“没有啊~”树脸一脸认真的说道：“一开始那些妖怪打的是挺厉害的，但走到深处就看不到它们的身影了，就好像它们不敢往深处走一样，反正那果子的周围，一只妖怪额影子都没有。”
风尘眉头一皱，“坏了！”
“小五，你快把路障撤去，我们有要事要做！”风尘一脸严肃道，但语气依旧很好，就像与友人谈天一般，尊重友好。
但暴脾气的穆阳可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跟他费什么话，快将法术撤了让我们出去，不然一剑下去我们照样出的去！”穆阳说着，佩剑再一次横在了树脸眼前。
“阿阳，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我想小五应当不是坏人。”风尘说道，拦下了穆阳的佩剑。
树脸附和道：“我真不是坏人，我就是在林子里捡捡漏，找点吃的，我真没干坏事。”
风尘面向树脸，一脸认真道：“小五，你先回答我，在遇见我们之前，到底有没有发现其他人，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两个。”
树脸虽然在人间有过那么一段不光彩的过往，但说到底他还挺喜欢长得好看的小哥哥，尤其是像清风尘这种长得又好看脾气又好的公子少爷，可是比那个只有皮相的暴躁公子讨喜多了。
树脸柔声道：“除了你们二位我倒是没有发现旁人，但是我可以感知这片林子的状况，如果有人走过的话，我是可以感知出来的。”
风尘惊喜道：“那便有劳小五了。”
树脸笑了笑，闭上眼睛用自己扎根于地下的无数根触角感受着整个树林的动向。
活人，活人的气息~~~
突然，树脸睁开眼睛，万分惊喜的看向清风尘道：“我感觉到了活人的气息，不止一个，有四个！”
“四个？”穆阳与风尘异口同声道。
“不是，我们说的可不是山门处那帮胆小鬼，是进入密林深处的人，你别是搞错了。”穆阳纠正道。
树脸委屈道：“没搞错，山门处一个人都没有，整个山里除了你们两位，就剩那四个活人了。”
穆阳与风尘皆是一阵沉默，他们只猜想方泽清与方晋候会不择手段的进入密林深处，不曾想他们竟然还有两个帮手，看样子，秃头雕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啊！
“风尘，你怎么想？”穆阳问道。
“不管他们有多少人，一定不能让他们拿到圣果，不然整个神鸟族都跟着一起遭殃，想尽一切办法都必须要阻止他们！”风尘坚定的说道。“我们走！”
说完，两人便转身要走。
“哎，你们别走啊，再陪我说说话呀！”树脸急吼吼的喊着，他在这里待了数万年，好不容易遇见两个能跟他说说话的人，就算是不吃他们，说说话聊聊天也总是好的。
风尘闻声便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用手帕包裹着的东西，递到树脸的眼前，说道：“这是从人间带来的桂花糕，留给你吧。”
树脸看了看少侠手中的手帕，淡黄色的锦缎，上面还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金丝雀，想来应该是心上人的信物吧。
“给我...真的可以吗？”树脸呆呆的问道。
“拿着吧，不是饿了吗？”风尘温柔的说道。
头顶上突然伸过来一枝僵硬的小树杈，晃晃悠悠举到树脸的身前，“谢...谢谢了...”
树脸动容的说道，清风尘则是微微笑了笑，将包裹着的点心轻轻放在了树杈上。
“那四个人，其中有两人一道，剩下的两人各自分开，他们都不约而同朝着东面的密林而去。离你们最近的一人在东南方向，我给你们开路，很快就可以追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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