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苦口婆心
“等等...，最后三人，那此番坚持到最后的，岂不是清游，云泽还有我了？”秦羽双突然兴奋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绝对不会与清游抢大族长之位，但她岂不是妥妥的下一任大族长了？！
“我看未必！”陈叔幽幽的说道，“历届的大族长候选者都会得到上一任大族长的赏赐，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可是刚刚人来的时候有提过你吗？没有吧，显然人都没把你当回事儿，而且我还问你，你是哪一支的，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呢？”
“我...我....”秦羽双支支吾吾，刚还伶牙俐齿的，这会儿就不会说话了。
“陈叔，跑偏了~~~”洛清游替他解围道，“您还没说完呢，到底为什么不让我去竞争大族长之位？”
陈叔继续说道：“当年虽然方晋候得到了大族长候选资格，但是因为伤重，他直接退出了最后的考验，而是直接继任了秃头雕的首领之位。实际上，首领之位不是靠血统传承的，更多的是实力竞争，但在我们神鸟族，拥有大族长候选资格的人，是有权直接登上本族首领之位的，任何人无权质疑。”
“这么说的话，倒是件好事呢！”秦羽双摸着下巴说道，“那您说，清游能不能既担任神鸟族的大族长，又当赤鸢族的首领，这样岂非两全其美！”
“想的美！”陈叔喝道，“你当大族长是买白菜啊，买一送一！全天下的好事儿都落你头上了？”陈叔翻了翻白眼，顿时觉得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傻，印象分默默的扣了一笔。
“大族长的责任是统筹整个神鸟族的族人，而不只是关注于自身所在的族群，所以凡是继任大族长之位，分支的首领必将重新挑选一人。”陈叔说道，孩子就是孩子，知道的还是太少，这让他如何放心他们去面对那些豺狼虎豹呢！
“是嘛，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啊！”秦羽双反应道：“可是不对啊，方晋候野心勃勃，好不容易混上个竞争资格他怎么就退出了呢？还有啊，他既然已经退出继任了秃头雕的首领，怎么又会成为大族长呢？”秦羽双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问的陈叔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我哪儿知道那么多！他方晋候野心昭著谁人不知，但他光有野心不行啊，也要有实力才行，就清风尘和穆阳的本事，随便挑一个出来他方晋候就应付不来，更别说是他们两人了。况且，穆阳是摆明了不会要大族长之位，他若敢去争，妥妥的二打一，能赢才怪呢！”陈叔嘴上说的不知道，分析起来倒是头头是道。
“哦~~~，有道理，有道理，敢情这方晋候是怕丢人啊！”秦羽双认同的说道。
“那可丢大发了，与其灰溜溜的被人打回来，还不如见好就收当他秃头雕的下一任首领，何乐而不为啊！”陈叔眉飞色舞的说道，刚说完就感觉似乎说错话了，扭头向洛清游解释道：“我不是说你啊，小清游，你跟他可不一样，他跟你比差远了！”
洛清游轻轻笑了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倒是秦羽双很没有眼力见的问道：“哪儿不一样啊？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陈叔无语道：“哪儿一样了？哪儿哪儿都不一样好吧！”
“那清风尘和穆阳是何许人也？他们可是大鹏与凤凰最出色的两位公子，即便方晋候非要跟他们挣个你死我活，最终的下场也不过是技不如人，怎么来的怎么走。可是，如果清游的对手是秃头雕那群丝毫容不下旁人的卑鄙小人，你觉得清游可能全身而退？”陈叔质问他道。
秦羽双不语，沉默了好一阵儿道：“就不能...”
“不能！”陈叔连他的话都没听完直接说道，“最后的考验是由上一任大族长亲自出题，你觉得他会让你有机会蒙混过关，把胜券在握的大族长拱手让人？”
“孩子，你也太天真了些~~~”陈叔长叹一口气道。
“说起来，当年的那场考验便是轰动一时，骇人听闻，当时只觉唏嘘，如今细想起来却是格外心惊。”陈叔忧愁的说道。
“那是怎样的一次考验呢？”洛清游有意无意的问道。
陈叔道：“爪哇山，众首领与大族长商议之后，将最后的考验之地设在了有妖孽横行的爪哇山，当时由于方晋候已经退出了大族长的竞争，所以凤凰一支的穆阳也跟着一起退出，给出的理由是‘当大族长太无聊了！’所以最终便由清风尘独自前往爪哇山。”
“三人中，退出两人，清风尘难道不算胜利吗？为何非要去那爪哇山！”洛清游问道。
陈叔道：“按理说是的，况且风尘少爷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比不比试并无分别，许是他觉得爪哇山有妖孽作祟不除不行，这才非去不可吧，毕竟大鹏一支的人心肠都是很软的。”
“所以，他一去不归了...”秦羽双淡淡的说道，洛清游定定看了看他的神情，终未言语。
陈叔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清风尘一去不返，穆阳也紧接着消失的无影无踪，大鹏一支也突然爆发了内乱，以致灭族。而痛失两位爱徒的玄清岚也突然暴毙，群龙无首之际，众人不得不推举仅存的那一位大族长候选人继位，方晋候至此成为了神鸟族新一任的大族长！”
秦羽双久久沉默不语，洛清游知他心中有异，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方晋候继任大族长之后，秃头雕一支新的首领是谁？为何我从未听说过？”洛清游问道。
陈叔道：“新的首领就是秃头雕的武管束，方泽清。”
“是他？”洛清游略显意外道，“方晋候对他倒真是格外信任啊！”
“或许吧。”陈叔说道：“但我却觉得这一手用的尤为高明。”
“和解？”洛清游问道。
陈叔道：“方泽清是先坐上的首领之位，之后才担任的武管束之职。换句话说，无论方泽清做什么决定，他都必然会受到大族长的管制，就好比那人间垂帘听政的太后一般，真正的实权实际上都还掌握在方晋候的手中。”
“可是，这难道不是多此一举吗？”一直在旁听着的孟行之说道，“大族长本就拥有最高的权力，所有分支首领已然受他管制，区区一个秃头雕有那么大的分量吗？”
“这就不懂了吧，孩子。”陈叔说道：“大族长是大族长，秃头雕是秃头雕，有些事情作为大族长不能那么做，那作为秃头雕却可以为所欲为，不然这些年来秃头雕为何不断扩张势力，打压各个分支。这分明是打着大族长的棋子，只为壮大他秃头雕的实力罢了！”
“说来说去又跑题了！”陈叔反应过来道，“小清游啊，我不管他秃头雕是要只手遮天还是要一统三界，我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我刚刚特意问了那些来送赏赐的侍卫，他们说此番青山试炼的前三甲，是你，秃头雕的少主方魏言，以及凤凰一支的云泽仙君。”
“我知道，凤凰先知芜云大人曾是你的授业恩师，少时便待你极好，自你离开之后，凤凰一支也没少救济我们，这样的恩情我们不能不报啊，更何况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若大族长之位落在云泽仙君的身上，那对整个神鸟族来说都是一大幸事啊~~”
“不是的。”闷了好一会儿的秦羽双突然开口道。
“你说什么？”陈叔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云泽不会要大族长之位的。”秦羽双道。
“你知道什么？云泽仙君要是不想要大族长之位，那他为何去参加青山试炼，闲的没事儿干啊？”陈叔说道，印象分又扣一分。
“云泽不喜与人打交道，而且他是个尤为讨厌麻烦的人，就是那种能在山间当闲云野鹤，绝不去人间听得半点热闹之人。”秦羽双说道，此时的状态倒是回来了几分。
“小屁孩儿知道什么！”陈叔嫌弃道，“云泽仙君虽不理琐事，但这不代表他心里没有族群大义，像秃头雕这种天杀的种族就该狠狠教训他们，青山试炼就是最好的方式，打的他们心服口服，打的他们认输认命！”陈家煞有介事的说道，显然凤凰一支在他们的心中有着无可比拟的地位。不过也是，凤凰一支在芜云大人的带领下，如今在身鸟族可谓是首屈一指的大好人，一度可追当年大鹏在族人心中的地位，谁会不希望由凤凰族人担任下一任的大族长呢？
洛清游略显沉默，陈叔看向她道：“丫头啊，你就听陈叔一句，不要去争什么大族长之位了，那秃头雕心狠手辣，别看他们平日里对凤凰一支还算恭敬，但背地里是谁都不放在眼中，若非这么多年来凤凰一支表现的无欲无求，秃头雕指不定要耍什么手段去对付他们。如今云泽仙君与他们算是正面对上，他们是绝不会让他轻易得手的，你要明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我也没觉得秃头雕有多厉害啊~~~”秦羽双在后面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陈叔顿时火冒三丈道：“你知道什么？外来的和尚难念经你懂不懂！清游虽然是我赤鸢一族，但毕竟她离群已久，再加上....我们不能像旁的分支一样帮她助她，就我们这样的不拖她后退已经很不错的，这般腹背受敌的境况，你让她如何去争，如何去抢？”
陈叔又是气恼又是自责的说道，他何尝不知大族长之位的尊贵啊，但凡他们赤鸢一族有些实力，他都愿为了清游拼尽全力去搏一搏。可是在这三位当中，赤鸢一支无疑是最弱的，陈叔既不愿清游去涉险，更不愿他们会因此而成为她的软肋，这会比杀了他更让他难过。
秦羽双哑口无言，他明白族人对清游的重要性，而清游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他们，但相同的，清游对陈叔来说也十分重要，他不愿她见去冒险搏命，似乎谁的想法都没有错，但选择的道路确实截然不同。
洛清游沉默片刻，转过头看向大门的方向，虽然她没看见外面的场景，但笑声却能穿门而过。
“陈叔，你听见了吗？”洛清游说道，眉眼弯弯，那是难得一见的轻松惬意之态，“他们有多久没笑的这么开心了，您还记得吧。”
“我在人间，每到下雪的时候就时常在想，我的族人过得可好啊？他们是否吃得饱，穿得暖？所以每每看见那些穷困潦倒，或无家可归之人，我就想着我该上去帮一把，纵然帮不了太多，一顿饱餐，一件棉衣，只当...在为我的族人集福了。可是...可是无论我在人间帮了多少人，我最在意的族人依旧过得艰难苦痛，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更不是我爹爹愿意看到的。所以，我必须为了你们去改变些什么，无关责任义务，是我心甘情愿，是我内心所求。”洛清游发自肺腑的说道，陈叔的关爱与心疼让她十分感激，但从她离开梵乡谷的那一刻开始，她活着的意义便是为了她赤鸢一族的厚积薄发，一时的繁荣算不得什么，她要的是赤鸢一族的长治久安。
陈叔用十分复杂的表情看着洛清游，是，他是自私的，他自私的只想站在小清游的立场去考虑问题，这是他欠这孩子的。“这孩子，怎么说不通呢？赤鸢族没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你不用把这些担子全都扛在自己身上的，上面那好几任首领都没能做到的事情，凭什么让你一个小姑娘去担？！”陈叔又气愤又委屈的说道。
洛清游微微一笑道：“陈叔，可不能这么说啊，对先人的大不敬也就算了，要是被我爹爹听见，他可该伤心了！”
“呸呸呸！遇怪莫怪，有怪莫怪！”陈叔连着呸了好几下，他也是替清誉觉得委屈，他们这些大老爷们都做不到的事情，非要让一个小姑娘去拼命，要是老首领还在，指不定该多心疼呢！
“陈叔，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这么好的机会，我真的不想错过。没走到今日之前，我也不敢相信自己能安然无恙的从青山大门里出来，可是我做到了，我有了竞争大族长的资格，你难道不替我感到高兴吗？”洛清游说道。
“我看未必！”陈叔幽幽的说道，“历届的大族长候选者都会得到上一任大族长的赏赐，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可是刚刚人来的时候有提过你吗？没有吧，显然人都没把你当回事儿，而且我还问你，你是哪一支的，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呢？”
“我...我....”秦羽双支支吾吾，刚还伶牙俐齿的，这会儿就不会说话了。
“陈叔，跑偏了~~~”洛清游替他解围道，“您还没说完呢，到底为什么不让我去竞争大族长之位？”
陈叔继续说道：“当年虽然方晋候得到了大族长候选资格，但是因为伤重，他直接退出了最后的考验，而是直接继任了秃头雕的首领之位。实际上，首领之位不是靠血统传承的，更多的是实力竞争，但在我们神鸟族，拥有大族长候选资格的人，是有权直接登上本族首领之位的，任何人无权质疑。”
“这么说的话，倒是件好事呢！”秦羽双摸着下巴说道，“那您说，清游能不能既担任神鸟族的大族长，又当赤鸢族的首领，这样岂非两全其美！”
“想的美！”陈叔喝道，“你当大族长是买白菜啊，买一送一！全天下的好事儿都落你头上了？”陈叔翻了翻白眼，顿时觉得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傻，印象分默默的扣了一笔。
“大族长的责任是统筹整个神鸟族的族人，而不只是关注于自身所在的族群，所以凡是继任大族长之位，分支的首领必将重新挑选一人。”陈叔说道，孩子就是孩子，知道的还是太少，这让他如何放心他们去面对那些豺狼虎豹呢！
“是嘛，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啊！”秦羽双反应道：“可是不对啊，方晋候野心勃勃，好不容易混上个竞争资格他怎么就退出了呢？还有啊，他既然已经退出继任了秃头雕的首领，怎么又会成为大族长呢？”秦羽双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问的陈叔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我哪儿知道那么多！他方晋候野心昭著谁人不知，但他光有野心不行啊，也要有实力才行，就清风尘和穆阳的本事，随便挑一个出来他方晋候就应付不来，更别说是他们两人了。况且，穆阳是摆明了不会要大族长之位，他若敢去争，妥妥的二打一，能赢才怪呢！”陈叔嘴上说的不知道，分析起来倒是头头是道。
“哦~~~，有道理，有道理，敢情这方晋候是怕丢人啊！”秦羽双认同的说道。
“那可丢大发了，与其灰溜溜的被人打回来，还不如见好就收当他秃头雕的下一任首领，何乐而不为啊！”陈叔眉飞色舞的说道，刚说完就感觉似乎说错话了，扭头向洛清游解释道：“我不是说你啊，小清游，你跟他可不一样，他跟你比差远了！”
洛清游轻轻笑了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倒是秦羽双很没有眼力见的问道：“哪儿不一样啊？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陈叔无语道：“哪儿一样了？哪儿哪儿都不一样好吧！”
“那清风尘和穆阳是何许人也？他们可是大鹏与凤凰最出色的两位公子，即便方晋候非要跟他们挣个你死我活，最终的下场也不过是技不如人，怎么来的怎么走。可是，如果清游的对手是秃头雕那群丝毫容不下旁人的卑鄙小人，你觉得清游可能全身而退？”陈叔质问他道。
秦羽双不语，沉默了好一阵儿道：“就不能...”
“不能！”陈叔连他的话都没听完直接说道，“最后的考验是由上一任大族长亲自出题，你觉得他会让你有机会蒙混过关，把胜券在握的大族长拱手让人？”
“孩子，你也太天真了些~~~”陈叔长叹一口气道。
“说起来，当年的那场考验便是轰动一时，骇人听闻，当时只觉唏嘘，如今细想起来却是格外心惊。”陈叔忧愁的说道。
“那是怎样的一次考验呢？”洛清游有意无意的问道。
陈叔道：“爪哇山，众首领与大族长商议之后，将最后的考验之地设在了有妖孽横行的爪哇山，当时由于方晋候已经退出了大族长的竞争，所以凤凰一支的穆阳也跟着一起退出，给出的理由是‘当大族长太无聊了！’所以最终便由清风尘独自前往爪哇山。”
“三人中，退出两人，清风尘难道不算胜利吗？为何非要去那爪哇山！”洛清游问道。
陈叔道：“按理说是的，况且风尘少爷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比不比试并无分别，许是他觉得爪哇山有妖孽作祟不除不行，这才非去不可吧，毕竟大鹏一支的人心肠都是很软的。”
“所以，他一去不归了...”秦羽双淡淡的说道，洛清游定定看了看他的神情，终未言语。
陈叔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清风尘一去不返，穆阳也紧接着消失的无影无踪，大鹏一支也突然爆发了内乱，以致灭族。而痛失两位爱徒的玄清岚也突然暴毙，群龙无首之际，众人不得不推举仅存的那一位大族长候选人继位，方晋候至此成为了神鸟族新一任的大族长！”
秦羽双久久沉默不语，洛清游知他心中有异，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方晋候继任大族长之后，秃头雕一支新的首领是谁？为何我从未听说过？”洛清游问道。
陈叔道：“新的首领就是秃头雕的武管束，方泽清。”
“是他？”洛清游略显意外道，“方晋候对他倒真是格外信任啊！”
“或许吧。”陈叔说道：“但我却觉得这一手用的尤为高明。”
“和解？”洛清游问道。
陈叔道：“方泽清是先坐上的首领之位，之后才担任的武管束之职。换句话说，无论方泽清做什么决定，他都必然会受到大族长的管制，就好比那人间垂帘听政的太后一般，真正的实权实际上都还掌握在方晋候的手中。”
“可是，这难道不是多此一举吗？”一直在旁听着的孟行之说道，“大族长本就拥有最高的权力，所有分支首领已然受他管制，区区一个秃头雕有那么大的分量吗？”
“这就不懂了吧，孩子。”陈叔说道：“大族长是大族长，秃头雕是秃头雕，有些事情作为大族长不能那么做，那作为秃头雕却可以为所欲为，不然这些年来秃头雕为何不断扩张势力，打压各个分支。这分明是打着大族长的棋子，只为壮大他秃头雕的实力罢了！”
“说来说去又跑题了！”陈叔反应过来道，“小清游啊，我不管他秃头雕是要只手遮天还是要一统三界，我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我刚刚特意问了那些来送赏赐的侍卫，他们说此番青山试炼的前三甲，是你，秃头雕的少主方魏言，以及凤凰一支的云泽仙君。”
“我知道，凤凰先知芜云大人曾是你的授业恩师，少时便待你极好，自你离开之后，凤凰一支也没少救济我们，这样的恩情我们不能不报啊，更何况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若大族长之位落在云泽仙君的身上，那对整个神鸟族来说都是一大幸事啊~~”
“不是的。”闷了好一会儿的秦羽双突然开口道。
“你说什么？”陈叔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云泽不会要大族长之位的。”秦羽双道。
“你知道什么？云泽仙君要是不想要大族长之位，那他为何去参加青山试炼，闲的没事儿干啊？”陈叔说道，印象分又扣一分。
“云泽不喜与人打交道，而且他是个尤为讨厌麻烦的人，就是那种能在山间当闲云野鹤，绝不去人间听得半点热闹之人。”秦羽双说道，此时的状态倒是回来了几分。
“小屁孩儿知道什么！”陈叔嫌弃道，“云泽仙君虽不理琐事，但这不代表他心里没有族群大义，像秃头雕这种天杀的种族就该狠狠教训他们，青山试炼就是最好的方式，打的他们心服口服，打的他们认输认命！”陈家煞有介事的说道，显然凤凰一支在他们的心中有着无可比拟的地位。不过也是，凤凰一支在芜云大人的带领下，如今在身鸟族可谓是首屈一指的大好人，一度可追当年大鹏在族人心中的地位，谁会不希望由凤凰族人担任下一任的大族长呢？
洛清游略显沉默，陈叔看向她道：“丫头啊，你就听陈叔一句，不要去争什么大族长之位了，那秃头雕心狠手辣，别看他们平日里对凤凰一支还算恭敬，但背地里是谁都不放在眼中，若非这么多年来凤凰一支表现的无欲无求，秃头雕指不定要耍什么手段去对付他们。如今云泽仙君与他们算是正面对上，他们是绝不会让他轻易得手的，你要明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我也没觉得秃头雕有多厉害啊~~~”秦羽双在后面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陈叔顿时火冒三丈道：“你知道什么？外来的和尚难念经你懂不懂！清游虽然是我赤鸢一族，但毕竟她离群已久，再加上....我们不能像旁的分支一样帮她助她，就我们这样的不拖她后退已经很不错的，这般腹背受敌的境况，你让她如何去争，如何去抢？”
陈叔又是气恼又是自责的说道，他何尝不知大族长之位的尊贵啊，但凡他们赤鸢一族有些实力，他都愿为了清游拼尽全力去搏一搏。可是在这三位当中，赤鸢一支无疑是最弱的，陈叔既不愿清游去涉险，更不愿他们会因此而成为她的软肋，这会比杀了他更让他难过。
秦羽双哑口无言，他明白族人对清游的重要性，而清游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他们，但相同的，清游对陈叔来说也十分重要，他不愿她见去冒险搏命，似乎谁的想法都没有错，但选择的道路确实截然不同。
洛清游沉默片刻，转过头看向大门的方向，虽然她没看见外面的场景，但笑声却能穿门而过。
“陈叔，你听见了吗？”洛清游说道，眉眼弯弯，那是难得一见的轻松惬意之态，“他们有多久没笑的这么开心了，您还记得吧。”
“我在人间，每到下雪的时候就时常在想，我的族人过得可好啊？他们是否吃得饱，穿得暖？所以每每看见那些穷困潦倒，或无家可归之人，我就想着我该上去帮一把，纵然帮不了太多，一顿饱餐，一件棉衣，只当...在为我的族人集福了。可是...可是无论我在人间帮了多少人，我最在意的族人依旧过得艰难苦痛，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更不是我爹爹愿意看到的。所以，我必须为了你们去改变些什么，无关责任义务，是我心甘情愿，是我内心所求。”洛清游发自肺腑的说道，陈叔的关爱与心疼让她十分感激，但从她离开梵乡谷的那一刻开始，她活着的意义便是为了她赤鸢一族的厚积薄发，一时的繁荣算不得什么，她要的是赤鸢一族的长治久安。
陈叔用十分复杂的表情看着洛清游，是，他是自私的，他自私的只想站在小清游的立场去考虑问题，这是他欠这孩子的。“这孩子，怎么说不通呢？赤鸢族没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你不用把这些担子全都扛在自己身上的，上面那好几任首领都没能做到的事情，凭什么让你一个小姑娘去担？！”陈叔又气愤又委屈的说道。
洛清游微微一笑道：“陈叔，可不能这么说啊，对先人的大不敬也就算了，要是被我爹爹听见，他可该伤心了！”
“呸呸呸！遇怪莫怪，有怪莫怪！”陈叔连着呸了好几下，他也是替清誉觉得委屈，他们这些大老爷们都做不到的事情，非要让一个小姑娘去拼命，要是老首领还在，指不定该多心疼呢！
“陈叔，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这么好的机会，我真的不想错过。没走到今日之前，我也不敢相信自己能安然无恙的从青山大门里出来，可是我做到了，我有了竞争大族长的资格，你难道不替我感到高兴吗？”洛清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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