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没完没了
方晋候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沉默许久后，又问了一句道：“你当真无意吗？”
秦羽双道：“是，无意。”
方晋候木楞的点了点头，幽幽转向穆阳道：“想必，你比我跟难过吧。”
穆阳咬了咬牙，死不承认道：“那倒未必，臭小子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那又不是什么好差事，为何非要削尖了脑袋去抢，逍遥肆意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方晋候也没取笑他，反倒是十分认同的说道：“也是，确实没什么好的。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我也不能出尔反尔，等到哪天你反悔了，再来找我也不迟。”
方云的表情一下子又跌落谷底，这一次他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穆阳兴奋的叫道。
方晋候没好气的瞥他一眼道：“爱信不信。”
“好！那我今日且信你一回儿！”穆阳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道，喜滋滋的看向秦羽双道：“听见没臭小子，你是有这个命的！”
秦羽双苦笑道：“呵呵，日后再说吧！”
站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洛清游突然开口道：“方大族长，我从刚刚开始便一直有一个疑惑，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
方晋候对于洛清游的提问似乎并不觉得意外，轻声道：“但说无妨。”
洛清游道：“第三个，这已经是第三个消失的部族了，您作为大族长难道就没有痛心疾首的感觉吗？”
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这才是眼下最应该关注的事情。
方晋候道：“痛心又如何？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不是你我之力可以阻拦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洛清游沉默片刻，说道：“下一个地方是哪儿？”
方晋候并不急着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审视了洛清游一番，道：“你真的关心吗？”
洛清游不语。
方晋候继续道：“你是怕你的族人也会遭受灭顶之灾吧。”
“哼，终于不打算再装了吗？”方云鄙夷道，洛清游的嘴脸秦羽双那个傻小子看不清，他们还看不清吗？
“清游！”秦羽双走到洛清游身边担忧道。
洛清游看向他，笑的苦涩道：“我好像...分不清楚对错了。”
秦羽双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柔声道：“别怕，有我在！”
穆阳心中五味杂陈，看看这两个可怜孩子，不禁上前说道：“孩子，不要想那么多，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事事都对，重要的是眼下你相信什么，如果无法相信，那就跟着自己的心去走吧，至少不会辜负了自己。”
说完，穆阳看向方晋候问道：“下一个地方是哪儿？”
方晋候道：“东南位，游隼。”
听到这个名字，所有人皆是一愣。
“不是说四个时辰才会出现在下一个地方吗？我们何不赶在那之前，让他们所有人都离开，这岂不是能避免伤亡。”秦羽双说道。
“没用的，他们不会信的。”方云说道，还不忘翻个白眼。
秦羽双疑惑道：“为何不信？那三个部族的惨状历历在目，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难道他们就不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害的族群吗？”
“怕又能怎样，那些人早就被芜云那个疯女人给洗脑，他们只当她是救世除恶的大好人，谁还会相信我们说的话，只怕是还未开口就已然人人喊打了！”方云甚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秦羽双疑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们秃头雕一支若能真心待他们好，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切～，自作孽，不可活。”穆阳说道，在他的印象里，秃头雕一族不讨人喜欢也不是一代两代了。
一直以来就没有旁的分支愿意与他们走的太近，一方面是因为秃头雕族人大多习武，整个部族当中都充斥着一股兵蛮之气。
而神鸟族的祸乱早在数万年前就结束了，人人养尊处优，渐渐就不喜这种纯靠蛮力的兵武之气，反而觉得他们粗俗无礼。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秃头雕的原形颇为丑陋，虽力大无穷，但要论起美貌来，却只能位居神鸟族之末了。
不过这秃头雕一族也是颇有个性，旁人不喜与他往来，他们便更不与旁人来往，久而久之，秃头雕就成了那个又有蛮力又不合群的怪咖了。
如今倒好，更是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朝跌落如塔崩，谁还会愿意听他们说一句话？
“旁人或许不信，但那位陆首领他不一样，我们之前说的话，他不就信了嘛！”秦羽双说道，在他看来，游隼首领陆何升还是个明辨是非之人。
“那是两码事。”方云说道，“陆何升此人心高气傲，除了武艺不俗之外，还颇有几分刚正傲气，若不是他自己也对自家儿子的死因心存疑惑，你以为他会听我们说那些话？”
“而如今，你若告诉他下一个会被毁灭的便是他游隼一支，即便他信了，他也不会跟你走。”方云十分肯定的说道。
“这又是为何？”秦羽双更不懂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还在这儿指手画脚。”方云一脸嫌弃道，“游隼一支的城池是出了名的固若金汤，甚至陆何升早就放出话过，任何想要侵犯他游隼一支的人马，必然会死在那坚不可摧的城墙之外！”
“是，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穆阳说道，“游隼一支颇有实力，但一贯远离纷争，尽管他们也从懈怠过修炼，但他们最擅长的还是防御之术。”
“所以，在他们眼中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自家城池。”秦羽双道，“可那…有用吗？能够抵御诡异红光吗？”
方云与穆阳皆是沉默，反倒是方晋侯摇了摇头，轻飘飘的说道：“不能。”
“那…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吗？”秦羽双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就好像所有人都无所事事就等着事情发生一样，太不对劲了。
“你们倒是说说话啊！”秦羽双十分不解的说道，他总觉得方晋侯和阳叔在隐瞒些什么，就是不愿意把话说明白。
“走吧。”许久没有开口的洛清游突然说道，“他们不愿意走的话，我们自己走。”
秦羽双看了看她，问道：“你想去哪儿？”
洛清游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当面问问师父。”
秦羽双道：“好，我陪你！”
洛清游微笑着点了点头，秦羽双刚要开口请方晋侯把门打开，方晋侯就发话了。
“你能走，但她不行。”方晋侯说道。
“为何？”
“不行！”
两人同时叫了起来，问‘为何’的是秦羽双，说‘不行’的是穆阳，两人大眼瞪小眼。
只见穆阳气势汹汹道：“这臭小子哪儿都不能去，他只能跟着我！”
方晋候一脸与我无关的模样道：“他，我不管，我说不能走的，是她！”
方晋候的目光直指洛清游，秦羽双满脑袋疑惑道：“为什么呀？你们什么也不说，也不打算管，为何还不让我们离开了？”
方晋候道：“我再说一遍，我说的是她，不是你，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与我无关。”
“那不行！他必须在我身边！”穆阳又嚷嚷道。
“我说了他爱去哪儿去哪儿，你想跟他一起，我绝不阻拦！”方晋候跟他斗嘴道。
穆阳更是本分占不得下风道：“我想去哪儿是我的事儿，你自然是拦不了，也没有那本事拦，说的好像我要出去还得求着你一样，大言不惭，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方晋候道：“我什么时候拦你了？爱走不走，要走就快些，好走不送！”
穆阳道：“嘿呀，你挑衅我，是想打一架是不是？”
方晋候一脸不服道：“打啊，有本事来啊！”
“好啊，打就打，谁怕谁！”穆阳一边撸袖子一边嚷嚷道，两个加起来好几万岁的人了，此时幼稚的跟个三岁小孩儿一般，秦羽双再也看不下去了。
“够了你们！还嫌这种把戏玩不够是吗？”秦羽双怒吼道，一只手紧紧拽着阳叔的手腕道：“很好玩吗？你们两个老家伙把我们几个当傻子一样糊弄，很有趣吗？”
方云和方清明两人护在方晋候身前，一脸疑惑道：“你在发什么疯？说谁是老家伙！”
“说他！”秦羽双用手一指穆阳，依旧气愤道：“你们俩若真想演戏，麻烦也演得像一点儿行不行？这么假，同样的手法还要使好几遍，真当看客都蠢钝如猪吗？”
“说谁是猪？”方清明道。
“没说你。”秦羽双一脸无奈道，“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但阳叔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你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族人丧命，哪怕需拼上性命去阻拦，你也不会选择作壁上观。而你，神鸟族现任大族长，无论你在族长眼中是多么不受人喜爱，但受难的也有你秃头雕的族人，你没有理由无动于衷。”
“说说吧，你们究竟在干什么！”秦羽双头脑清晰的说道，神情不怒自威，隐隐透出几分王者之气，让人一阵慌神。
两人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穆阳先开了口。
“看吧，我就说骗不了他们，别看这小子平时傻愣傻愣的，其实聪明着呢！”穆阳似乎有点儿委屈的说道，但言语中却带着一丝丝的骄傲，他倒是真心为这小子的聪明劲儿感到高兴呢！
“他有多聪明我不知道，但你的演技却是差的出奇。”方晋候吐槽道，要说拖后腿，绝对是那家伙。
穆阳不干了，“我演技差？你怎么不说你演技差啊！你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也太假了吧，我看了都不信，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我...”
两个人眼瞅着又要掐起来，秦羽双立马制止道：“再故技重施，我真的要生气了！”
此言一出，两人立马不吭气了。
方清明刚要上去教训他对大族长的大不敬，方云就从旁拦下了他，既然大族长都未曾发话，他们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
秦羽双道：“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究竟意欲何为？还有这个地方，虽然外面的石壁难以攻破，但一味的逃避并非良策，你们是不是还留有后招？而这个后招是不是与清游有关？”
秦羽双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方晋候默不吭声，穆阳则是吭吭唧唧道：“你这问了这么多问题，你究竟想先听哪一个啊？”
秦羽双道：“先说那红光的问题，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这个问题要问他，我不知道！”穆阳立马用手指向方晋候，犹如告状孩童一般，又好笑又好气。
方晋候甚感无语的看了看他道：“你就是这么过河拆桥的？”
穆阳道：“你不是知道的更清楚嘛，自然该你来说啊！”
方晋候翻了他一记白眼，认命道：“那红光，不能称之为解决，最多...是应对。”
“什么意思？”秦羽双道。
“那红光是可以毁灭一切生灵的赤羽鬼火，鬼火焚烧之地，血肉不留，皆为尘灰。”方晋候沉了沉眼眸道，或许时至今日，还愿意听他说，信他说之人，就只有这么几个了。
“赤羽鬼火？那是什么，我从未听说过！”秦羽双说道，看向洛清游道：“你可有听说？”
洛清游摇了摇头，她也从未听说过。
方晋候看了看洛清游的反应道：“看来，你也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而已，这么重要的事情，若非心腹，她是绝不会让旁人知晓的。”
洛清游的脸色白了白，听他继续说道：“赤羽鬼火，是凤凰一支的无上秘术，是当年他们用来辅助妖王攻打天界的强大助力之一，因其杀伤力巨大，故而在神鸟族诞生之后，便成了凤凰一支的禁术，任何人不得提起，更不许任何人私自修炼。”
秦羽双沉思片刻，问道：“阳叔，这件事情你可知晓？”
穆阳点点头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从小到大从未有人与我说过，我们凤凰一支竟还有这么邪门的术法，不救人，不医人，而是心狠手辣的于顷刻间取人性命，我也很惊讶啊~~”
穆阳的神情既苦涩又无奈，想来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一定非常难过。
方晋候轻声道：“这世间，最怕的便是有心之人，无论好与坏，防不胜防...”
方晋候轻轻笑了笑，恐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有这么一番感慨，算是安慰他，也算安慰自己吧！
秦羽双道：“是，无意。”
方晋候木楞的点了点头，幽幽转向穆阳道：“想必，你比我跟难过吧。”
穆阳咬了咬牙，死不承认道：“那倒未必，臭小子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那又不是什么好差事，为何非要削尖了脑袋去抢，逍遥肆意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方晋候也没取笑他，反倒是十分认同的说道：“也是，确实没什么好的。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我也不能出尔反尔，等到哪天你反悔了，再来找我也不迟。”
方云的表情一下子又跌落谷底，这一次他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穆阳兴奋的叫道。
方晋候没好气的瞥他一眼道：“爱信不信。”
“好！那我今日且信你一回儿！”穆阳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道，喜滋滋的看向秦羽双道：“听见没臭小子，你是有这个命的！”
秦羽双苦笑道：“呵呵，日后再说吧！”
站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洛清游突然开口道：“方大族长，我从刚刚开始便一直有一个疑惑，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
方晋候对于洛清游的提问似乎并不觉得意外，轻声道：“但说无妨。”
洛清游道：“第三个，这已经是第三个消失的部族了，您作为大族长难道就没有痛心疾首的感觉吗？”
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这才是眼下最应该关注的事情。
方晋候道：“痛心又如何？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不是你我之力可以阻拦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洛清游沉默片刻，说道：“下一个地方是哪儿？”
方晋候并不急着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审视了洛清游一番，道：“你真的关心吗？”
洛清游不语。
方晋候继续道：“你是怕你的族人也会遭受灭顶之灾吧。”
“哼，终于不打算再装了吗？”方云鄙夷道，洛清游的嘴脸秦羽双那个傻小子看不清，他们还看不清吗？
“清游！”秦羽双走到洛清游身边担忧道。
洛清游看向他，笑的苦涩道：“我好像...分不清楚对错了。”
秦羽双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柔声道：“别怕，有我在！”
穆阳心中五味杂陈，看看这两个可怜孩子，不禁上前说道：“孩子，不要想那么多，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事事都对，重要的是眼下你相信什么，如果无法相信，那就跟着自己的心去走吧，至少不会辜负了自己。”
说完，穆阳看向方晋候问道：“下一个地方是哪儿？”
方晋候道：“东南位，游隼。”
听到这个名字，所有人皆是一愣。
“不是说四个时辰才会出现在下一个地方吗？我们何不赶在那之前，让他们所有人都离开，这岂不是能避免伤亡。”秦羽双说道。
“没用的，他们不会信的。”方云说道，还不忘翻个白眼。
秦羽双疑惑道：“为何不信？那三个部族的惨状历历在目，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难道他们就不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害的族群吗？”
“怕又能怎样，那些人早就被芜云那个疯女人给洗脑，他们只当她是救世除恶的大好人，谁还会相信我们说的话，只怕是还未开口就已然人人喊打了！”方云甚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秦羽双疑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们秃头雕一支若能真心待他们好，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切～，自作孽，不可活。”穆阳说道，在他的印象里，秃头雕一族不讨人喜欢也不是一代两代了。
一直以来就没有旁的分支愿意与他们走的太近，一方面是因为秃头雕族人大多习武，整个部族当中都充斥着一股兵蛮之气。
而神鸟族的祸乱早在数万年前就结束了，人人养尊处优，渐渐就不喜这种纯靠蛮力的兵武之气，反而觉得他们粗俗无礼。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秃头雕的原形颇为丑陋，虽力大无穷，但要论起美貌来，却只能位居神鸟族之末了。
不过这秃头雕一族也是颇有个性，旁人不喜与他往来，他们便更不与旁人来往，久而久之，秃头雕就成了那个又有蛮力又不合群的怪咖了。
如今倒好，更是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朝跌落如塔崩，谁还会愿意听他们说一句话？
“旁人或许不信，但那位陆首领他不一样，我们之前说的话，他不就信了嘛！”秦羽双说道，在他看来，游隼首领陆何升还是个明辨是非之人。
“那是两码事。”方云说道，“陆何升此人心高气傲，除了武艺不俗之外，还颇有几分刚正傲气，若不是他自己也对自家儿子的死因心存疑惑，你以为他会听我们说那些话？”
“而如今，你若告诉他下一个会被毁灭的便是他游隼一支，即便他信了，他也不会跟你走。”方云十分肯定的说道。
“这又是为何？”秦羽双更不懂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还在这儿指手画脚。”方云一脸嫌弃道，“游隼一支的城池是出了名的固若金汤，甚至陆何升早就放出话过，任何想要侵犯他游隼一支的人马，必然会死在那坚不可摧的城墙之外！”
“是，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穆阳说道，“游隼一支颇有实力，但一贯远离纷争，尽管他们也从懈怠过修炼，但他们最擅长的还是防御之术。”
“所以，在他们眼中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自家城池。”秦羽双道，“可那…有用吗？能够抵御诡异红光吗？”
方云与穆阳皆是沉默，反倒是方晋侯摇了摇头，轻飘飘的说道：“不能。”
“那…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吗？”秦羽双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就好像所有人都无所事事就等着事情发生一样，太不对劲了。
“你们倒是说说话啊！”秦羽双十分不解的说道，他总觉得方晋侯和阳叔在隐瞒些什么，就是不愿意把话说明白。
“走吧。”许久没有开口的洛清游突然说道，“他们不愿意走的话，我们自己走。”
秦羽双看了看她，问道：“你想去哪儿？”
洛清游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当面问问师父。”
秦羽双道：“好，我陪你！”
洛清游微笑着点了点头，秦羽双刚要开口请方晋侯把门打开，方晋侯就发话了。
“你能走，但她不行。”方晋侯说道。
“为何？”
“不行！”
两人同时叫了起来，问‘为何’的是秦羽双，说‘不行’的是穆阳，两人大眼瞪小眼。
只见穆阳气势汹汹道：“这臭小子哪儿都不能去，他只能跟着我！”
方晋候一脸与我无关的模样道：“他，我不管，我说不能走的，是她！”
方晋候的目光直指洛清游，秦羽双满脑袋疑惑道：“为什么呀？你们什么也不说，也不打算管，为何还不让我们离开了？”
方晋候道：“我再说一遍，我说的是她，不是你，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与我无关。”
“那不行！他必须在我身边！”穆阳又嚷嚷道。
“我说了他爱去哪儿去哪儿，你想跟他一起，我绝不阻拦！”方晋候跟他斗嘴道。
穆阳更是本分占不得下风道：“我想去哪儿是我的事儿，你自然是拦不了，也没有那本事拦，说的好像我要出去还得求着你一样，大言不惭，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方晋候道：“我什么时候拦你了？爱走不走，要走就快些，好走不送！”
穆阳道：“嘿呀，你挑衅我，是想打一架是不是？”
方晋候一脸不服道：“打啊，有本事来啊！”
“好啊，打就打，谁怕谁！”穆阳一边撸袖子一边嚷嚷道，两个加起来好几万岁的人了，此时幼稚的跟个三岁小孩儿一般，秦羽双再也看不下去了。
“够了你们！还嫌这种把戏玩不够是吗？”秦羽双怒吼道，一只手紧紧拽着阳叔的手腕道：“很好玩吗？你们两个老家伙把我们几个当傻子一样糊弄，很有趣吗？”
方云和方清明两人护在方晋候身前，一脸疑惑道：“你在发什么疯？说谁是老家伙！”
“说他！”秦羽双用手一指穆阳，依旧气愤道：“你们俩若真想演戏，麻烦也演得像一点儿行不行？这么假，同样的手法还要使好几遍，真当看客都蠢钝如猪吗？”
“说谁是猪？”方清明道。
“没说你。”秦羽双一脸无奈道，“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但阳叔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你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族人丧命，哪怕需拼上性命去阻拦，你也不会选择作壁上观。而你，神鸟族现任大族长，无论你在族长眼中是多么不受人喜爱，但受难的也有你秃头雕的族人，你没有理由无动于衷。”
“说说吧，你们究竟在干什么！”秦羽双头脑清晰的说道，神情不怒自威，隐隐透出几分王者之气，让人一阵慌神。
两人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穆阳先开了口。
“看吧，我就说骗不了他们，别看这小子平时傻愣傻愣的，其实聪明着呢！”穆阳似乎有点儿委屈的说道，但言语中却带着一丝丝的骄傲，他倒是真心为这小子的聪明劲儿感到高兴呢！
“他有多聪明我不知道，但你的演技却是差的出奇。”方晋候吐槽道，要说拖后腿，绝对是那家伙。
穆阳不干了，“我演技差？你怎么不说你演技差啊！你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也太假了吧，我看了都不信，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我...”
两个人眼瞅着又要掐起来，秦羽双立马制止道：“再故技重施，我真的要生气了！”
此言一出，两人立马不吭气了。
方清明刚要上去教训他对大族长的大不敬，方云就从旁拦下了他，既然大族长都未曾发话，他们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
秦羽双道：“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究竟意欲何为？还有这个地方，虽然外面的石壁难以攻破，但一味的逃避并非良策，你们是不是还留有后招？而这个后招是不是与清游有关？”
秦羽双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方晋候默不吭声，穆阳则是吭吭唧唧道：“你这问了这么多问题，你究竟想先听哪一个啊？”
秦羽双道：“先说那红光的问题，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这个问题要问他，我不知道！”穆阳立马用手指向方晋候，犹如告状孩童一般，又好笑又好气。
方晋候甚感无语的看了看他道：“你就是这么过河拆桥的？”
穆阳道：“你不是知道的更清楚嘛，自然该你来说啊！”
方晋候翻了他一记白眼，认命道：“那红光，不能称之为解决，最多...是应对。”
“什么意思？”秦羽双道。
“那红光是可以毁灭一切生灵的赤羽鬼火，鬼火焚烧之地，血肉不留，皆为尘灰。”方晋候沉了沉眼眸道，或许时至今日，还愿意听他说，信他说之人，就只有这么几个了。
“赤羽鬼火？那是什么，我从未听说过！”秦羽双说道，看向洛清游道：“你可有听说？”
洛清游摇了摇头，她也从未听说过。
方晋候看了看洛清游的反应道：“看来，你也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而已，这么重要的事情，若非心腹，她是绝不会让旁人知晓的。”
洛清游的脸色白了白，听他继续说道：“赤羽鬼火，是凤凰一支的无上秘术，是当年他们用来辅助妖王攻打天界的强大助力之一，因其杀伤力巨大，故而在神鸟族诞生之后，便成了凤凰一支的禁术，任何人不得提起，更不许任何人私自修炼。”
秦羽双沉思片刻，问道：“阳叔，这件事情你可知晓？”
穆阳点点头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从小到大从未有人与我说过，我们凤凰一支竟还有这么邪门的术法，不救人，不医人，而是心狠手辣的于顷刻间取人性命，我也很惊讶啊~~”
穆阳的神情既苦涩又无奈，想来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一定非常难过。
方晋候轻声道：“这世间，最怕的便是有心之人，无论好与坏，防不胜防...”
方晋候轻轻笑了笑，恐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有这么一番感慨，算是安慰他，也算安慰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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