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话...不可说
秦羽双从未见过如此卑微，伤痛的云泽。一时间，秦羽双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便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这么多年以来，他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自己的呢？
“所以，这就是你不愿让我靠近梵乡谷的原因？”秦羽双愣愣的问道，从很早之前开始，云泽就旁敲侧击询问过他对神鸟族的看法。
在得知他不愿牵涉其中的时候，云泽脸上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由衷的那种欢喜。他早该发现的！
“你知道是她做的，所以你不敢让我靠近，是怕她发现我，怕她杀了我吗？”秦羽双伤痛道，他从小就没见过爹娘，更没有亲人族人，可他知道自己是大鹏族人，可能是这世上仅存的最后一只大鹏神鸟。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从小到大一只照顾他，维护他的好哥哥，好朋友，竟然是他灭族仇人的儿子！可笑的是，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甚至担忧若与他娘亲为敌，会让人十分为难！
可是…可是他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未想过要告诉他而已！
“羽双，当我求你了，不要任性，不用意气用事！”云泽煎熬的说道，“她的修为远在你的想象之上，拜托你听我一次吧！”
云泽卑微道，事到如今哪怕羽双会怨他，恨他，他也只想尽全力护他周全！
“恐怕…来不及了。”芜云轻飘飘的说道，手中渐渐升起一道耀眼的红光，缕缕红光如游龙般游荡在她的指间，那是实体化的…
“赤羽鬼火！”穆阳惊呼道。
云泽的脸色瞬间降到冰点，不敢置信道：“娘亲，您答应过我的，您答应过我不会杀他的，您不能言而无信！”
芜云道：“孩子，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若不是因为你，他早在万年前就该去见他的爹娘了，能让他活这么久，已经是他的福气了。”
秦羽双震惊道：“你知道我爹娘是谁？”
芜云略感惊讶道：“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
“也是，他不敢，他一直都是个胆小鬼！”芜云嗤笑道：“你听清楚了，孩子，你爹不是别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大鹏少主清风尘！”
秦羽双如遭雷劈，穆阳则是一脸心如死灰的模样。好一阵儿秦羽双才迟疑的问道：“你知道，是不是？”
穆阳伤痛不已的望着穆阳，点了点头。
“那…你呢？”秦羽双眼神迷茫的看向洛清游。
洛清游哑声道：“我…略有猜测。”
“略有猜测？”秦羽双轻笑道：“所以你们都知道，唯独瞒着我一人，是吗？”
穆阳沉痛道：“羽双，阳叔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只是知道这些事情并不会让你快乐，所以...”
“所以你便自作主张，不让我知道！”秦羽双的眼中闪过泪花，“可不知道我就会因此而感到快乐，感到幸福吗？我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是孤苦伶仃，一无所知的我究竟幸福在哪儿？！”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们一家，都是我的错，我的错~~~”穆阳泪流满面的说道，如果早知道会给风尘一家带来这么多的痛苦，当初命丧爪哇山的就应该是他。
“疼吗？你觉得疼吗？”芜云开怀的望着穆阳说道，她喜欢极了穆阳这幅痛苦不堪的模样，如果能让他再疼上几分，她只会更加开心。
突然，一条黑色的火绳从她的手心飞驰而出，出其不意的将秦羽双牢牢捆住。
“你干什么？！”穆阳急火攻心，一口黑血吐在了胸前，而同样急切的云泽仙君，也被她牢牢定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芜云风轻云淡的说道，当然这话并不是对穆阳说的，而是说给穆阳身旁的洛清游听。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他们，你放开他们！”穆阳挣扎着想要起身，可他身上的疼痛感越来越重，手脚都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
芜云看着他狼狈的身影，鄙夷道：“我说了那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毒药，你怎么就这么不当回事儿呢？”
“也是，我忘了，凤凰少主穆阳一贯自大，在你的眼中是不是所有人都该是你的手下败将啊？”芜云颇为满意的看着他道，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突然，洛清游趁其不备来到芜云的身后，以利爪攻入喉间。
“放了他们！”洛清游说道，她的利爪不偏不倚就横在芜云白皙的脖颈处，稍一用力就会皮开肉绽的那一种。
秦羽双和云泽皆是一脸惊慌的看着她们。
“如果我说不呢？”芜云神情自若的说道。
洛清游沉声道：“师父，我本不该对您刀剑相向，但您...不该打他的注意！”
芜云道：“好啊，你们还真是让我惊讶啊，一个两个，居然全都为了他要与我反目成仇，如此一来，我便更留他不得！”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
“清游！”秦羽双惊呼道。
芜云并没有急着向秦羽双出手，而是指尖轻轻一弹，随即洛清游的利爪便被炸得粉碎。
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而此时洛清游的手掌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啊~~~啊~~~~”洛清游被炸倒在地，痛苦不堪的捂着伤口挣扎。
她的利爪，废了！
“清游！你放开我，你放开我！”秦羽双情绪激动的挣扎道，但捆在他身上的甚至却是越束越牢，不仅如此，还夹杂着阵阵火焰灼烧之感，这东西伤的不止是皮肉，它还伤及根骨。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秦羽双愤怒的咆哮道，可他根本挣脱不了，只能如一个待宰的羊羔任人摆布！
芜云走到秦羽双身前，如长辈爱护小辈一样，用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发丝，轻声道：“你本来可以逃过一劫的，可你为何偏要自己送上门来呢？因为她？”
秦羽双厌恶又愤恨的偏过脑袋。
芜云笑了笑道：“还真是跟你娘一模一样！”
“你什么意思？”秦羽双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
芜云十分满意他这幅表情，柔声道：“我可没想对她做什么，本来你爹将她藏在人间，便是不想让任何人找到她，可她倒好，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你说，是不是很蠢？”
秦羽双被束缚着的双手不停的发抖，他完全不敢相信芜云这个疯女人会如何对待他娘。
“怎么不问了？”芜云笑颜如花的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娘最后的下场吗？”
秦羽双握紧拳头，一双红的似血的眼眸死死瞪着芜云，“我不问，你难道就不会说了吗？你不就是想看我们痛苦的表情，你看到了！你满意了！！”
芜云笑道：“你还真是跟你娘亲一样啊，她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是在她被众人烧死之前！”
“不必用那么憎恨的眼神看着我，烧死她的不是我，是所有沉浸在伤痛之中的神鸟族人，他们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怪罪到了你娘的身上，不仅将她钉在了石碑上血流成河，还一把火将她烧成了灰烬！孩子，你该恨的人不是我，是他们啊！”
“你骗我！你骗我！！！”秦羽双咆哮道，他一点儿也不相信芜云说的话，她就是想让他痛苦，她就是想让他万劫不复。
芜云道：“我何必骗你，不信你自己可以去看，她就被烧死在大鹏遗址的那块石碑之上。”
秦羽双心中的最后一缕希望似乎被人给抽走，他知道的，他亲眼看到过那块石碑上有被火灼烧过的痕迹，他知道的。
“为什么要那么对她？她只不过是人间的一个小妖而已，根本不会威胁到你，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秦羽双泪流满面的质问道，纵然他对自己的娘亲全无印象，但一想到她死的这般凄惨，秦羽双的内心就如刀割般痛不欲生！
“我说了！置她于死地的不是我！”芜云突然变脸道，“是那些愚蠢至极，只会仗势欺人的凡夫俗子。我真是不明白了，就他们这群人怎么能生来带有仙资，怎么配成为神鸟族的族人？”
芜云道：“我也不怕告诉你，在我的眼中，他们...统统该死！”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秦羽双切身感受到芜云的恐怖，这样心思缜密，又绝顶聪明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方晋候打断计划，她还有后手，她还有别的打算！
秦羽双脸色一变道：“难道，那八个‘若虚之地’竟都是幌子？”
芜云的脸色忽变，目露杀意：“你知道的太多了！”
“羽双~~~”
伴随着阳叔的惊呼声，只见一缕红色的火光飞快从芜云的掌心窜出，直向秦羽双的天灵而去！
‘嘭！’
一声巨响过后，只见洛清游以左手持剑，生生以莫邪剑的剑身拦下了那缕火光。
“清...游...”秦羽双无比震惊的望着立于他身前的洛清游。
她的手在流血，除了那只血肉模糊的右手，还有她那只正死死握住莫邪剑的左手！
“我...说过了，你.....不该动他！”洛清游颤声道，她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可她看向芜云的眼神却是格外坚定！
“清游~~~~洛清游~~~~”秦羽双的眼泪如决堤般不绝而下，为什么他总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
他才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啊，可偏偏被自己心爱的女子护在身后，他太没用了，着实太没用了！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洛清游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用看，她也知道此刻的秦羽双一定双眼哭成了兔子，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何一个大男人这么爱哭？
秦羽双心疼不已道：“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洛清游直视着芜云，丝毫没有动摇的回答他，“办不到！”
看着鲜血顺着洛清游手指滴滴落下，十指连心，她该有多疼啊，疼的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亦是狠狠刺痛了秦羽双的心头！
“我让你走，你听不懂是吗？！”秦羽双突然大声呵道。
洛清游被他突然的严厉吓得微微一震，依旧没有回头看他道：“没用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洛清游，你是蠢还是傻啊，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吧，就凭你，也想救我？”秦羽双疾言厉色的说道。
洛清游不卑不亢道：“我知道，但那又如何？”
秦羽双咬咬牙道：“我，可是神鸟一族高高在上的大鹏后裔，而你呢？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赤鸢族人，按身份来说，你根本就不配出现在我的眼前！”
秦羽双心如刀绞的说着，而洛清游似隐忍似煎熬的保持着沉默，她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意。
“你真的相信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吗？”秦羽双似笑非笑道，“我其实...就是因为一个人太孤单太寂寞了，所以我才一直追着你不放，因为我觉得好玩儿。”
“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大不了我就听云泽的话，走的远远的，此生再也不踏足梵乡谷，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根本不需要因为我赔上性命！”
洛清游依旧不语。
无奈之下，秦羽双只能再施猛药。
秦羽双道：“如果你是觉得我喜欢你你才这么做的，那你大可不必，你我二人互不相欠，而我，根本就不....”
“住口！！！！”洛清游用她嘶哑的声音大声呵道，她终于回过头来看向秦羽双道：“不能说的话，永远都不要说！”
洛清游的眼中有愤怒，更有泪水，就这么一眼的时光，秦羽双后悔了。
‘嘭！’‘嘭！’‘嘭！’
便是在这转眼的功夫，芜云朝着他们连发三道鬼火，原来她一直没有说话，是为了等待机会发起攻击啊！
“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竟能防住我的攻击。”芜云轻扬嘴角的说道，似乎在感叹弟子的出色，可他们谁都知道，这抹笑意的背后暗藏杀机。
洛清游面不改色的看着芜云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芜云笑道：“真是有趣啊，我自己教出来的徒弟，到头来居然用来对付我自己，可笑归可笑，但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事情，我绝不会做！”
只见芜云掌心的红色火焰，瞬间化作一个个细微的光点朝洛清游攻去。
若说之前如弯刀般的鬼火她还能用神兵击退，可这细如牛毛的鬼火却是无孔不入，令她毫无招架之力。
“所以，这就是你不愿让我靠近梵乡谷的原因？”秦羽双愣愣的问道，从很早之前开始，云泽就旁敲侧击询问过他对神鸟族的看法。
在得知他不愿牵涉其中的时候，云泽脸上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由衷的那种欢喜。他早该发现的！
“你知道是她做的，所以你不敢让我靠近，是怕她发现我，怕她杀了我吗？”秦羽双伤痛道，他从小就没见过爹娘，更没有亲人族人，可他知道自己是大鹏族人，可能是这世上仅存的最后一只大鹏神鸟。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从小到大一只照顾他，维护他的好哥哥，好朋友，竟然是他灭族仇人的儿子！可笑的是，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甚至担忧若与他娘亲为敌，会让人十分为难！
可是…可是他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未想过要告诉他而已！
“羽双，当我求你了，不要任性，不用意气用事！”云泽煎熬的说道，“她的修为远在你的想象之上，拜托你听我一次吧！”
云泽卑微道，事到如今哪怕羽双会怨他，恨他，他也只想尽全力护他周全！
“恐怕…来不及了。”芜云轻飘飘的说道，手中渐渐升起一道耀眼的红光，缕缕红光如游龙般游荡在她的指间，那是实体化的…
“赤羽鬼火！”穆阳惊呼道。
云泽的脸色瞬间降到冰点，不敢置信道：“娘亲，您答应过我的，您答应过我不会杀他的，您不能言而无信！”
芜云道：“孩子，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若不是因为你，他早在万年前就该去见他的爹娘了，能让他活这么久，已经是他的福气了。”
秦羽双震惊道：“你知道我爹娘是谁？”
芜云略感惊讶道：“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
“也是，他不敢，他一直都是个胆小鬼！”芜云嗤笑道：“你听清楚了，孩子，你爹不是别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大鹏少主清风尘！”
秦羽双如遭雷劈，穆阳则是一脸心如死灰的模样。好一阵儿秦羽双才迟疑的问道：“你知道，是不是？”
穆阳伤痛不已的望着穆阳，点了点头。
“那…你呢？”秦羽双眼神迷茫的看向洛清游。
洛清游哑声道：“我…略有猜测。”
“略有猜测？”秦羽双轻笑道：“所以你们都知道，唯独瞒着我一人，是吗？”
穆阳沉痛道：“羽双，阳叔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只是知道这些事情并不会让你快乐，所以...”
“所以你便自作主张，不让我知道！”秦羽双的眼中闪过泪花，“可不知道我就会因此而感到快乐，感到幸福吗？我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是孤苦伶仃，一无所知的我究竟幸福在哪儿？！”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们一家，都是我的错，我的错~~~”穆阳泪流满面的说道，如果早知道会给风尘一家带来这么多的痛苦，当初命丧爪哇山的就应该是他。
“疼吗？你觉得疼吗？”芜云开怀的望着穆阳说道，她喜欢极了穆阳这幅痛苦不堪的模样，如果能让他再疼上几分，她只会更加开心。
突然，一条黑色的火绳从她的手心飞驰而出，出其不意的将秦羽双牢牢捆住。
“你干什么？！”穆阳急火攻心，一口黑血吐在了胸前，而同样急切的云泽仙君，也被她牢牢定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芜云风轻云淡的说道，当然这话并不是对穆阳说的，而是说给穆阳身旁的洛清游听。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他们，你放开他们！”穆阳挣扎着想要起身，可他身上的疼痛感越来越重，手脚都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
芜云看着他狼狈的身影，鄙夷道：“我说了那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毒药，你怎么就这么不当回事儿呢？”
“也是，我忘了，凤凰少主穆阳一贯自大，在你的眼中是不是所有人都该是你的手下败将啊？”芜云颇为满意的看着他道，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突然，洛清游趁其不备来到芜云的身后，以利爪攻入喉间。
“放了他们！”洛清游说道，她的利爪不偏不倚就横在芜云白皙的脖颈处，稍一用力就会皮开肉绽的那一种。
秦羽双和云泽皆是一脸惊慌的看着她们。
“如果我说不呢？”芜云神情自若的说道。
洛清游沉声道：“师父，我本不该对您刀剑相向，但您...不该打他的注意！”
芜云道：“好啊，你们还真是让我惊讶啊，一个两个，居然全都为了他要与我反目成仇，如此一来，我便更留他不得！”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
“清游！”秦羽双惊呼道。
芜云并没有急着向秦羽双出手，而是指尖轻轻一弹，随即洛清游的利爪便被炸得粉碎。
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而此时洛清游的手掌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啊~~~啊~~~~”洛清游被炸倒在地，痛苦不堪的捂着伤口挣扎。
她的利爪，废了！
“清游！你放开我，你放开我！”秦羽双情绪激动的挣扎道，但捆在他身上的甚至却是越束越牢，不仅如此，还夹杂着阵阵火焰灼烧之感，这东西伤的不止是皮肉，它还伤及根骨。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秦羽双愤怒的咆哮道，可他根本挣脱不了，只能如一个待宰的羊羔任人摆布！
芜云走到秦羽双身前，如长辈爱护小辈一样，用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发丝，轻声道：“你本来可以逃过一劫的，可你为何偏要自己送上门来呢？因为她？”
秦羽双厌恶又愤恨的偏过脑袋。
芜云笑了笑道：“还真是跟你娘一模一样！”
“你什么意思？”秦羽双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
芜云十分满意他这幅表情，柔声道：“我可没想对她做什么，本来你爹将她藏在人间，便是不想让任何人找到她，可她倒好，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你说，是不是很蠢？”
秦羽双被束缚着的双手不停的发抖，他完全不敢相信芜云这个疯女人会如何对待他娘。
“怎么不问了？”芜云笑颜如花的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娘最后的下场吗？”
秦羽双握紧拳头，一双红的似血的眼眸死死瞪着芜云，“我不问，你难道就不会说了吗？你不就是想看我们痛苦的表情，你看到了！你满意了！！”
芜云笑道：“你还真是跟你娘亲一样啊，她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是在她被众人烧死之前！”
“不必用那么憎恨的眼神看着我，烧死她的不是我，是所有沉浸在伤痛之中的神鸟族人，他们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怪罪到了你娘的身上，不仅将她钉在了石碑上血流成河，还一把火将她烧成了灰烬！孩子，你该恨的人不是我，是他们啊！”
“你骗我！你骗我！！！”秦羽双咆哮道，他一点儿也不相信芜云说的话，她就是想让他痛苦，她就是想让他万劫不复。
芜云道：“我何必骗你，不信你自己可以去看，她就被烧死在大鹏遗址的那块石碑之上。”
秦羽双心中的最后一缕希望似乎被人给抽走，他知道的，他亲眼看到过那块石碑上有被火灼烧过的痕迹，他知道的。
“为什么要那么对她？她只不过是人间的一个小妖而已，根本不会威胁到你，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秦羽双泪流满面的质问道，纵然他对自己的娘亲全无印象，但一想到她死的这般凄惨，秦羽双的内心就如刀割般痛不欲生！
“我说了！置她于死地的不是我！”芜云突然变脸道，“是那些愚蠢至极，只会仗势欺人的凡夫俗子。我真是不明白了，就他们这群人怎么能生来带有仙资，怎么配成为神鸟族的族人？”
芜云道：“我也不怕告诉你，在我的眼中，他们...统统该死！”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秦羽双切身感受到芜云的恐怖，这样心思缜密，又绝顶聪明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方晋候打断计划，她还有后手，她还有别的打算！
秦羽双脸色一变道：“难道，那八个‘若虚之地’竟都是幌子？”
芜云的脸色忽变，目露杀意：“你知道的太多了！”
“羽双~~~”
伴随着阳叔的惊呼声，只见一缕红色的火光飞快从芜云的掌心窜出，直向秦羽双的天灵而去！
‘嘭！’
一声巨响过后，只见洛清游以左手持剑，生生以莫邪剑的剑身拦下了那缕火光。
“清...游...”秦羽双无比震惊的望着立于他身前的洛清游。
她的手在流血，除了那只血肉模糊的右手，还有她那只正死死握住莫邪剑的左手！
“我...说过了，你.....不该动他！”洛清游颤声道，她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可她看向芜云的眼神却是格外坚定！
“清游~~~~洛清游~~~~”秦羽双的眼泪如决堤般不绝而下，为什么他总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
他才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啊，可偏偏被自己心爱的女子护在身后，他太没用了，着实太没用了！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洛清游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用看，她也知道此刻的秦羽双一定双眼哭成了兔子，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何一个大男人这么爱哭？
秦羽双心疼不已道：“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洛清游直视着芜云，丝毫没有动摇的回答他，“办不到！”
看着鲜血顺着洛清游手指滴滴落下，十指连心，她该有多疼啊，疼的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亦是狠狠刺痛了秦羽双的心头！
“我让你走，你听不懂是吗？！”秦羽双突然大声呵道。
洛清游被他突然的严厉吓得微微一震，依旧没有回头看他道：“没用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洛清游，你是蠢还是傻啊，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吧，就凭你，也想救我？”秦羽双疾言厉色的说道。
洛清游不卑不亢道：“我知道，但那又如何？”
秦羽双咬咬牙道：“我，可是神鸟一族高高在上的大鹏后裔，而你呢？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赤鸢族人，按身份来说，你根本就不配出现在我的眼前！”
秦羽双心如刀绞的说着，而洛清游似隐忍似煎熬的保持着沉默，她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意。
“你真的相信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吗？”秦羽双似笑非笑道，“我其实...就是因为一个人太孤单太寂寞了，所以我才一直追着你不放，因为我觉得好玩儿。”
“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大不了我就听云泽的话，走的远远的，此生再也不踏足梵乡谷，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根本不需要因为我赔上性命！”
洛清游依旧不语。
无奈之下，秦羽双只能再施猛药。
秦羽双道：“如果你是觉得我喜欢你你才这么做的，那你大可不必，你我二人互不相欠，而我，根本就不....”
“住口！！！！”洛清游用她嘶哑的声音大声呵道，她终于回过头来看向秦羽双道：“不能说的话，永远都不要说！”
洛清游的眼中有愤怒，更有泪水，就这么一眼的时光，秦羽双后悔了。
‘嘭！’‘嘭！’‘嘭！’
便是在这转眼的功夫，芜云朝着他们连发三道鬼火，原来她一直没有说话，是为了等待机会发起攻击啊！
“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竟能防住我的攻击。”芜云轻扬嘴角的说道，似乎在感叹弟子的出色，可他们谁都知道，这抹笑意的背后暗藏杀机。
洛清游面不改色的看着芜云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芜云笑道：“真是有趣啊，我自己教出来的徒弟，到头来居然用来对付我自己，可笑归可笑，但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事情，我绝不会做！”
只见芜云掌心的红色火焰，瞬间化作一个个细微的光点朝洛清游攻去。
若说之前如弯刀般的鬼火她还能用神兵击退，可这细如牛毛的鬼火却是无孔不入，令她毫无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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