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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成了刘光福

    1980年元旦,四九城南锣鼓巷。

    刘元旦一起床,发现自己睡在一座四合院儿。

    他本人是四十多岁的一名离异中年,在建筑工地搬砖,一不小心摔下楼,

    狗日的老板又买了劣质防护网,导致自己抢救无效,重新投胎。

    可能不甘吧,他竟然在1980年1月1日,也是他自己前世的生日这天,穿越到了四合院里的刘光福身上。

    刚穿越时他还挺庆幸的,最不济自己能当个钉子户了。

    后来一搜索记忆,发现这里竟然是情满四合院,还是刘光福,

    有刘海中这个偏心眼的便宜老爹,人就有点不好了。

    根据他的了解,都是一个屋里出生长大,这房却不是自个儿的,刘海中打算留给大哥刘光齐的。

    刘海中对大哥刘光齐好,其实是因为心有愧疚,当初支援黄土高坡,

    点了刘海中的名,

    刘海中丢车保帅,反手就把老大刘光齐送去喝西北风了,

    弄得现在刘光齐断了和家里的来往。

    二哥刘光天就不是啥好人,又奸又蠢,狠起来没人味儿,无利不起早,也不会给刘海中养老。

    哎,可苦了我这个当老儿子的啊!

    得喽,一切靠自己奋斗,就盼着过几天单位分房,这次能轮到自己吧。

    长着一张驴脸的二大妈,把自己从被窝里拉了起来。

    刘光福一脸不情愿,还有点犯困,想在床上迷瞪一会儿。

    二大妈看见他就不乐意了,像往常那样,戳着他脑袋:

    “刘光福,你说说你,上班的日子都晚起,能干什么?你爸现在都退休了,你以为还有那么多钱给你们花?快起来上班挣钱去!”

    刘光福很是不爽,元旦还上班!

    不过跟这老娘们也没啥好说的,坐桌上啃了个花卷,

    方头大耳的刘海中在那里哼唧着,一脸丧气,

    抱怨自己家里这仨儿子都没出息,

    老大刘光齐也不来看自己,老二老三更是笨蛋。

    隔壁老王,人那么怂都发财了。

    同学重新考上了大学,自己儿子也不知道复习复习,哪怕推荐上个夜大也好。

    刘光福心说,自己咋赶上这么个便宜老爹。

    别的人品就不说了,对自己家里也是能动手不动口,还不知道珍惜眼前人,这山望着那山高。

    你特么还好意思说,但凡当初对娄晓娥好点,苟到她回来,我背靠她发财还不容易?

    刘光福被说了半天,忍不住回嘴:“您说够了没?合着就我兄弟俩傻得冒泡吗?告诉您,娄晓娥现在是大老板,这么好的资源,都叫你浪费了,这还不都赖你?”

    刘海中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好呀,你还学会顶嘴了!”

    好在刘光福已经二十六了,年老体衰,他打儿子是打不动了。

    不过刘光福一想,刘海中也算对得起自己这原主了,随便给了刘海中一个台阶,这事总算过去了。

    毕竟刘光福初中毕业,直接就分进了轧钢厂,这还是因为刘海中跟李主任那儿送了礼的,否则,就跟棒梗一样,当知青去京郊农村插队了,

    而刘光福呢,在轧钢车间干了两年,炉前工和轧钢工全套流程都干过,靠着遗传的打铁天分还不错,以及刘海中的面子,

    别人三年自己两年,勉强破格定了个二级工,

    后来上工时烫掉一块皮,伤好后就让刘海中想法,借调进后勤科,成了个碎催,倒是扩展了人脉和见识,练会了嘴皮子。

    学历太低,没啥提干希望,拿着全厂的平均工资39.2元,干着可有可无的差事,浑浑噩噩混日子,二十六了连个对象还没有,谈一个吹一个。

    好在这时代鼓励计划生育,大力提倡晚生晚育,

    四九城的大男大女,三十结婚都挺普遍,

    他这二十六岁的男的单身,也不新鲜。

    要说他这家庭条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家里毕竟没啥负担。

    再说,堂堂食堂主任傻柱,也还没结婚哪。

    想起这事来,刘光福也觉得有点磕碜。

    在剧情里,自己哥俩在许大茂暗中怂恿下,修理了棒梗一通,

    棒梗落下了个不大不小的心理障碍,死活不理傻柱,

    结果现在秦寡妇是光领傻柱工资,不跟傻柱结婚。

    棒梗回来后别说工作,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总不能像小时候,跟小当槐花睡一起啊!

    于是理所当然住进了聋老太太留给傻柱的屋子,可这白眼狼还是拦着不让傻柱跟秦淮茹结婚。

    嗐,瞎琢磨了,傻柱家这劈了牌坊建瓦房的事,自己也管不了,别叫寡妇吸着自己就行了。

    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刘光福就吃完了早饭,穿上绿色棉大衣,戴上鸭舌帽,低着头出了门。

    刘光福家住后院东厢房,出门必须得路过中院和前院。

    告诉自己要低调,尽量别跟这帮人打连连。

    秦淮茹在水管子那里洗衣服,傻柱在旁边漱口,俩人还没睡到一块堆儿,也是悲催。

    肥肥的贾张氏看着俩人不知想吃啥,棒梗正好跟傻柱擦身而过,一句话都没说。

    路遇小当、槐花俩大丫头,勉强算是青梅竹马吧,模样也水灵得很,自己不是没想过。

    可有那句话叫距离产生美,这俩大妞一个院时间久了,实在找不到太多感觉。

    一想人品,刘光福更不爱搭理她们姐俩,一对小白眼狼,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把傻柱饿死在桥洞的元凶啊!

    小当、槐花很自恋地抱怨:“刘光福,咋跟没瞅见我们似的?是新发型不好看吗?”

    前院里方砖铺地,绿化的不错,闫埠贵提着夜壶浇花,一滴都不浪费,养的都是啥君子兰之类的,听说都挺名贵。

    刘光福一阵心动,过个一年半载,这君子兰可值老鼻子钱呢。

    跟三大爷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自家的二八大杠坏了,自己只能坐公交,他就站在交道口电影院门口,等107路无轨电车,

    他上辈子也出生在这一带,而这条去往东直门外的电车线,建国后几乎就没调整过,是走惯了的,闭着眼都知道怎么坐。

    这时候还挺讲秩序,一群工人或者干部排成一队整齐的长龙,都回头看着放映员许大茂。

    不是看他,而是他刚贴出的《庐山恋》巨幅电影海报,

    所有人都有意无意,打量着女主演张瑜惊艳的面庞。

    许大茂40多岁了,一脸猥琐,长成那样还不知道躲开,老在美女海报的下面抽烟,真是煞风景。

    很快,一辆涂成蓝白相间,顶上带着两个辫子的无轨电车,嗡鸣滋啦啦地驶来,给灰黄色调为主的四九城带来一种现代的电气感。

    人们在公交站排成整齐的一列,可没多久有人觉得上不去了,大吼一声“往上挤呀!”,刘光福就被一股巨力直接推了上去。

    众人纷纷掏出月票,但刘光福一摸兜,竟然没有,兜里只有一堆圆圆的五分钱大钢镚。

    “刘光福,别往里面钻,过来,给我打票!”年轻漂亮的女售票员,毫不客气地喊道。

    直接喊出我的名字……刘光福想起来,这人叫金小燕,自己小学时的同桌冤家。

    金小燕烫了个时髦的卷花头,长得十分俊俏水灵,

    她挎着一个用亮晶晶的,用不锈钢包边的棕色人造革售票包,包开口处是这时代很罕见的搭扣!

    确切地说,这种公交售票包,就是一个大号的搭扣钱包,谁带着它,那都是无比的时髦!

    拥有这么高级的装备,金小燕态度自然十分地傲娇,特别是遇见刘光福时。

    刘光福赶紧挤过去,掏出五分钱,交在她白皙滑腻的手上,

    金小燕看都没看,掏出颇有科幻感的暗灰色铁板票夹,用缠在粗大的红蓝铅笔上的皮筋,划拉下一张黑色的票来,又用红笔划了一道。

    “撕啦!快往里走!”票被金小燕毫不客气地塞进了废票桶。

    刘光福没有走,还凑在售票员旁边不动换,像上辈子坐车时那样,习惯性的瞅着车票夹子,羡慕的不行。

    自己小时候,最喜欢收集这些黄色的,红色的,紫色的和其他颜色的车票了,理想就是以后当个售票员!

    刘光福盯着自己看,还没看在脸上,金小燕可就误会了,一脸愠怒,凑近了恶狠狠道:

    “刘光福,这么多人你裹什么乱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坐我车想干嘛?不搭理你就算了,你再看一个试试!你信不信我喊人!”

    刘光福蒙了,这…都凑乎一个月了啊?

    刘光福感到那个脸红,仔细一琢磨还真这么回事。

    心说原先刘光福都啥想法啊,在公交车上套路售票员女同桌?

    到了东直门公交总站,快下车了,金小燕没忘补他一句:

    “下车赶紧打张月票,别让我天天找你!累不累得慌你!其他的事打了月票再说!”

    听了这话,刘光福居然觉得一阵惊喜,听口风是没一口拒绝,没想到这姑娘还真吃这一套啊,还是说她就是穿越时赠送的青梅?

    刘光福心说那就甭多想了,赶紧按人家说的,趁着每个月头三天,弄张月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