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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给于海棠领煤

    办好月票,步行一阵就到了红星轧钢厂,大门和电视剧里的一模一样。

    这个厂子只是个轧钢厂,并不炼钢,所以没有万人那么夸张,都加起来大概不会超过五千人(红星轧钢厂原型为第三轧钢厂,而全国很有名的一轧才不过4000人),但在东边也算是个顶级大厂了。

    现在后勤科点卯很宽松,有人证明你进了厂门就算数,等他到办公室已经8点半了。

    于海棠都35了,描眉画眼之后还显得很年轻,正在科长屋里,跟科长有说有笑,那叫一个欢乐。

    离婚以后,于海棠就肆无忌惮地串办公室,打听消息,暧昧地挑逗大老爷们。

    随便撩了一下傻柱,秦淮茹就吵翻天。

    于海棠年轻时太傲娇了,现在已经有了不小落差,广播站门口早没人排队了。

    于海棠擦了刚买的粉底,皱纹顿时没了,自信又回来了。

    于海棠也是刘光福10几岁时幻想过的对象,幻想而已。

    抹了鲜红的红唇,在多数女人还不知道化妆的时候,也算是惊艳了。

    后勤科长,当年没吃到于海棠那口儿,于海棠都不拿正眼看他,现在十分殷勤。

    谈的正欢,科长一看见刘光福推门进来,立刻觉得很难堪。

    刘光福呵呵了,想让我假装看不见?没门。

    “呀,科长,你跟于姐说话呢,我先走吧。”

    科长脸都黑了:“咳咳,刘光福你来的正好,嗯,给你布置一个任务。于海棠家没有煤了,你就辛苦帮我送一百斤煤过去,完事你就早点回家吧。”

    于海棠嘻嘻笑道:“光福,麻烦你啦。对了,你多领一百斤吧,你给捎回四合院,你一半,分我姐一半。”

    刘光福心想也不错,自己正发愁天天上班,没空闲逛呢。

    正好趁机请个假。他磨磨唧唧不走,科长烦了,问他怎么回事。

    “科长,你我得蹬个板车去送煤,板车我明天再还啦!”刘光福道。

    就为这?科长摆摆手,叫他赶紧走。

    刘光福心满意足,转身就蹬上一辆三轮板车,相当费力地骑着,对于刚穿越的自己,这方向可非常不好操控。

    刘光福的目的地是厂里附属的煤场。

    每年冬天,刘光福的工作,就是接待各种来要煤的人。

    从厂里煤场拉煤,然后满四九城走街串巷,送到他们家里。

    职工冬季取暖,按理说不归厂子管,都应该个人购买。

    于海棠聊天一会儿聊走两百斤煤,自己还得送,心里很不爽

    都说煤是工业的粮食,轧钢厂自然格外重视,煤场可是个重要的露天仓库,厂里民兵持枪把守,一般人还进不去呢。

    但这地方,刘光福平趟!

    见了值班的大爷,说要给于海棠家选点好煤,顺利进去了。

    煤场里,两辆翻斗卡车外加一辆推土机轰轰作响,轮流作业,那叫一个壮观。

    刘光福过去浑浑噩噩过日子,见到煤山也没啥想法,但现在他觉得,这可是座金山啊!

    煤是乌金墨玉,经济起飞,极度缺煤的八零年代,价格一年赛着一年的涨。

    炼钢厂每用两吨铁矿石,要用一吨煤,就能炼出一吨钢材,而轧钢比例大概占15%,

    把钢锭轧制成一吨钢筋,大概得用掉100到150公斤煤。

    这些东西,家里在轧钢厂干了两辈子的他,十分清楚。

    轧钢厂年产量不多不少整整一百万吨钢,

    他就很快清晰地算出来,厂里每天都有400吨煤的消耗量,

    这里最少有十五天储备,那就是起码储存了6000吨煤。

    光用碎掉的煤砟子,就有几百吨。

    京西煤矿的普通煤一吨40块钱,大同的一吨60,

    这6000吨煤,少说就值60多万人民币。

    深呼一口气,刘光福向煤山走去,像看一堆金矿。

    自己伸伸手,钱就有了啊!

    煤厂的仓库管理员,正指挥挖土机呢,

    “老李!”刘光福打了招呼,

    管理员一看是刘光福,还推着板车,十分不屑。

    “又跑我们这儿要煤来了?一边自己称去,自己填表,别给我添乱!”

    刘光福笑了:“得,那我自己装车啦!往家拉点行吗?”

    “装呗,随你拉一百辆板车,这煤山都矮不了一寸!”管理员不耐烦,哪儿有心思多管闲事。

    四九城居民都比较喜欢本地的“南山高末”和“须炸煤”,客串这么多年送煤工,又做过半年炉前工,如今刘光福对这些门道都了如指掌。

    周围大队,来这煤厂偷煤的不少,养狗都挡不住。

    煤要是真少了,说还可以说被煤矿坑了,掺了煤矸石,煤矸石就是煤矿里的废物成分。

    说着围着煤山转了转,挑了些上好的煤末,

    自己乍着胆子,带来十二个煤筐,把每筐都满满地装了五十斤煤砟子,

    好嘛,六百斤往上一压,刘光福就蹬不动了。

    不是,网红板车哥每趟可以拉1000斤的吗?

    刘光福进屋借了个气筒子,给板车轱辘打足了气,卯足力气,勉勉强强才把车骑了出来。

    刚蹬到东直门,刘光福就满身是汗,大衣都湿透了,实在骑不动了。

    自己太贪心了,不行,要不找个人帮着推推。

    刚好那个早晨卖他鸡蛋的农民,又回来了,准备坐车回家。

    刘光福大喜:“大伯,您能帮我推推车吗?推到我家给您1块钱,不远。”

    老农:“没工夫,赶路呢。我们村正愁没地方拉煤呢,能卖我点吗?”

    刘光福:“一筐七毛五,50斤,你要几筐?”

    老农:“全要了。”

    刘光福:“这么多?能带上车吗?”

    老农凡尔赛地笑了:“我是村支书,这趟车司机是我侄子。”

    刘光福瞠目结舌,原来是老村长啊,难怪胃口这大。

    不过也是,这时代农民一般离不开地头,出门还要开介绍信,坐过长途的农民,不是村长就是会计、村医。

    刘光福说自己得留四筐,让老村长帮忙,给推到长途车站里。

    很快,长途客车司机就跳下来,绑上绳子连拉带拽,才给煤筐塞进车底的铁架子。

    还笑呵呵地说:“我们村路好,不会拖底。”

    刘光福拿到六块钱,十分满足,

    听村长说,每天他侄子每天跑两趟,有多余的煤,都可以送到这儿来。

    哎,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啊!就可惜自己请假了!

    坐在电车总站的台阶上数钱,身上有21元,都是今天的收获。

    兜里还另外揣了一张大团结。

    突然,一只手重重拍在他的肩膀,另一只手顺势把钱全抢了过去。

    刘光福吓了一跳,自己顶着于海棠名头,多领几百斤煤出来卖,做贼心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