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见过九尾狐仙
“见过九尾狐仙！”桑怀族长扑通跪在栩宸面前。
栩宸冷冷的，没有表情。
丹瑜和月柔扶起族长，丹瑜见栩宸脸色不佳，但还是大着胆子说：“不用跪，他已经原谅我们了。”
“多谢大人，”狐族长再次作揖，“大人能不计前嫌，不仅愿意重新踏入这里，而且在外对两个孩子多有照顾，真的太感谢了。”
栩宸回答得很客套：“不必多礼，应该的。”
丹瑜看出栩宸根本不想在族长这个地方多呆，于是很快告别了桑怀族长。
之后，她带栩宸去见了他们的师父——恵洁元君，她是被晏盂帝君带大的，晏盂帝君归虚后，她便四处游历，最终在狐族遇见了值得相伴一生的人。
可惜只相守了几百年，恵洁的丈夫就故去了，曾诞下一子，却也不幸夭折。但她不曾灰心，把希望寄托在这些可爱的小狐狸身上，年纪小有慧根的收入门做弟子，年纪长的老者引导他们益寿延年，千年来深受狐民们敬重。
丹瑜见到师父，马上跪下磕头认错：“师父对不起，徒弟修炼不精，差点酿成大错，还连累了师兄，请师父责罚。”
惠洁正襟危坐，难掩欣喜之色：“没事就好，回来就好，快起来，师父现在没法力，别让我扶你哦。”
丹瑜站起来面色羞愧，师父真是太好了。
“这位就是狐仙？”惠洁刚才听言礼说了大概的事情，观察到现在的栩宸和当初那个不通悟性的小狐狸真是天差地别。
“惠洁姑姑，”栩宸对她还是恭敬的，“叫我栩宸就好。”
在他幼时印象里，这位姑姑就是三七佳丽的样子，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居然没怎么改变，只是眉眼间多了几丝憔悴。
此时言礼拿着狐狸石进来了，这是以往用来控制结界的灵石，他放到师父旁边的桌子上。
“南岳长生大帝是我叔叔，你是他徒弟，我该叫你声阿弟的。”惠洁先是套近乎，然后话锋一转，“不知栩宸阿弟可有兴趣留下一同商议结界之事？”
栩宸看着丹瑜，眸光微深，语调微扬：“自当尽力。”
周围的人都顺着栩宸的目光看去，丹瑜被盯得很尴尬，这也太明显了吧！丹瑜使劲眨眼示意他，别看了！
“丹瑜，月柔，你们先下去吧，等会儿过来一起吃饭。”惠洁开口缓解了丹瑜的窘迫。
虽然丹瑜也很想参加讨论，想将功补过，但师父都开口不让自己参与了，只能乖乖答应：“是，师父。”
出了门看到王珀在门口守着，丹瑜好奇：“你咋不跟你主子进去？”
他理所当然道：“主子让我在外面等着。”
丹瑜表示疑惑：“你们刚刚有说话吗？”她记得刚才一路走过来步伐都很紧凑，没人说话啊。
“主子用眼神告诉我的。”
“佩服。”丹瑜心想他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然后提醒他，“你主子要在里面谈事情，你是继续在这里等，还是跟我们去逛逛？”
“走吧。”王珀这倒是答应的干脆，然后一边走一边解释道，“主子说了，让我要听你的话。”
“这也是他用眼神告诉你的？”丹瑜带着月柔追上王珀的脚步。
王珀自信地点点头，丹瑜笑他：“你真的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这么了解他。
她们带着王珀逛了逛狐族的集市。这里虽然和外界断了联系，但自产自销一直维持着，因为族里除了惠洁元君以外都是狐狸，所以摊位前都是一只只会说人话的小狐狸。
这些狐狸在小路的两旁，忽见几个人模人样的来了，便也化为人样。
王珀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狐狸，一时竟有些语塞。
月柔和一只因为好奇而探头探脑的小狐狸打招呼：“桑闵！”
那只名为桑闵的小狐狸，朝他们走了几步，晃了身子，变成一个十几岁的大小伙子。
“月柔姐姐。”然后一脸害羞地和丹瑜问好，“丹瑜姐姐。”
“你好呀，小闵闵。”丹瑜上次见他还是几年前呢，他从小身体不好，被家里人看得很紧，平时都不许他出门的。
丹瑜望了望四周：“你母亲呢？”
正说着，桑闵的母亲追来了：“桑闵！乱跑什么，我就转个身的功夫，就乱跑，吓死老娘了！”
正想踢两脚不听话的儿子，却瞥见了丹瑜在这里，桑母马上收起动作，变成了身材曼妙的少妇，热情地拉着她：“小瑜儿呀，你终于回来啦，阿嫂都好久不见你啦，可想可想了！”
“才多久没见，雨菲阿嫂又变年轻了。”丹瑜夸她。
“哎呀，就你嘴巴甜。”雨菲嫂虽然表现的不好意思，可脸上更是笑逐颜开，“小柔儿也在，跟阿嫂回家，给你们做好吃的，我最近啊，学会做包子了，可好吃了。”
月柔拒绝了雨菲嫂的邀请：“阿嫂不好意思，师父说了，让我们回去吃饭。”
丹瑜不想浪费了阿嫂的好意，于是赶紧把一旁插不上话的王珀拉来：“阿嫂，这位是和狐仙栩宸一起来的客人，等过两天，我带他们一起去吃阿嫂做的包子，可好？”
王珀本来在发呆，被突然一拽，干咳了两下说：“阿嫂好，我叫王珀，琥珀的珀。”
桑闵在后面小声地叫着母亲，提醒她不要太莽撞，被她不领情地瞪了回去，然后故作通情达理的样子：“那好吧，说好了哦，休息好了带着新朋友一起来吃饭哦。”
“好！”三个人笑着答应。
和雨菲嫂聊了一会儿，居然就到未时了，三人告别雨菲嫂和桑闵，匆忙赶回师父那里。还算赶巧，他们也像是才谈好事情，正好从屋里走出来。
丹瑜扫视了一圈他们的表情，想了解进展如何。不过每个人好像都没什么表情，看来交谈的不是很顺利啊，那便不提这个事情了。
众人来到膳厅，准备饭菜的月娘却还没做好，看到惠洁师父来了，才慌忙开始蒸菜，并自责道：“瞧我真是太糊涂了，忘了小孩子回来了，你们放心，我这几个菜，马上就好。”
丹瑜拉着月柔想帮月娘，结果被赶出来了：“我自己来安排的好好的，你们尽是给我添乱，快坐着去。”
桌上有苹果酒，言礼得到师父的授意，给大家都倒了一杯。
栩宸浅尝了一口，优雅的苹果香，口感纯爽，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想起幼时桑喜族长知道他喜酒香，所以常常喂他几勺喝刚酿好的苹果酒，他总是追着族长喝不够，族长不给多喝，就总是用几个苹果打发他。
曾对他那么好的族长，却能把他拱手送人。他被天族关在牢笼里，他让胡婉去找族长救他，他以为族长会来看他，替他求情的，可是，他们对胡婉恶语相向，还把她打伤……桑喜说，他与狐族再无任何关系……
栩宸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原谅如此冷血薄情的狐族。想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到底还是高估自己了，一见到她，便只想她好，与她无关的恩怨也确实该有个了结了。
他目光停在对面的丹瑜身上，看她在喜滋滋地喝苹果酒，明明已经喝了两杯了，又忍不住倒了一杯，一边和月柔小声地说话，手上还不知比划着什么。真像个小孩子！
惠洁是过来人，栩宸的这种眼神，她怎么会不懂。她瞧着丹瑜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知该是喜是忧。
月柔伸手阻止了丹瑜还想拿酒瓶的手：“好了，小师姐，饭还没吃呢，你都要把酒喝光了。”
栩宸也出声劝她：“别喝了，小心醉。”然后用法力把酒瓶子移远了些。
丹瑜确实有些醉了，才这么些日子没喝，酒量就下去了，真气人！好像是喝得有点多，有点不合礼数了，那就算了吧。
菜上齐了，惠洁说：“栩宸阿弟，还要正式代两个孩子谢过你呢，真的非常感谢，不计前尘往事，还对他们这么照顾。”
“姑姑见外了，我们都是同类，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栩宸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他还是在意的！
“当年的事情……是我们狐族对不住你，后来你朋友回来托信，我们却视而不见……”惠洁当时并不知情，等后来知道栩宸的事情时，他早已离开天族。
这种迟到的歉意，最是无用，他淡淡道：“都过去了。”然后开始自顾自吃菜。
丹瑜心想，真的过去了吗？
本来这是一顿接风洗尘宴，可是因为这过去的话题，场面气氛一下子变凝重了。
－
在丹瑜的热情劝说下，栩宸被迫和他们一起来了桑闵家。
“阿嫂，你做了这么多包子啊。”王珀看着端上来的一屉屉包子，心中暗喜，问，“这些都是什么馅儿啊？”
“除了肉，什么都有！”她神秘一笑，“你们快尝尝，小心烫啊。”
“啊，是草莓！”丹瑜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丝丝的甜味在口中蔓延，“阿嫂太厉害了，居然是水果馅儿的。”
众人纷纷拿来吃，面团的鲜香混着水果的清甜，真是太美味了。
雨菲嫂嘿嘿地笑着，看到孩子们都喜欢，就没白做了。
桑闵吃到苹果馅的，专门把那一屉挑出来放到丹瑜面前：“这是苹果的，你喜欢的。”
丹瑜看到他还一直站着，叫他：“过来坐啊，一起吃。”他似乎眼神闪了闪，低着头安静地坐到丹瑜边上。
王珀发现了不对劲，他悄悄瞟了眼栩宸，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包子。他都替主子着急，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丹瑜看王珀在那里不知道摇什么头，难道是不爱吃吗，那也不能在人家家里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王珀，包子不好吃吗？”丹瑜给他使眼色，让他注意点。
“好吃，”王珀顿时心生一计，说，“主子想吃苹果馅的！”
栩宸一脸懵地看着王珀，你在说啥？
“早说嘛，”丹瑜拿走一个，把剩下一屉递给栩宸，“快接着啊。”
栩宸好似知道一丝王珀的用意了，接过那屉包子：“多谢。”随即又失笑地看着王珀，又举了举包子，示意他多吃点，不要瞎操心。
栩宸冷冷的，没有表情。
丹瑜和月柔扶起族长，丹瑜见栩宸脸色不佳，但还是大着胆子说：“不用跪，他已经原谅我们了。”
“多谢大人，”狐族长再次作揖，“大人能不计前嫌，不仅愿意重新踏入这里，而且在外对两个孩子多有照顾，真的太感谢了。”
栩宸回答得很客套：“不必多礼，应该的。”
丹瑜看出栩宸根本不想在族长这个地方多呆，于是很快告别了桑怀族长。
之后，她带栩宸去见了他们的师父——恵洁元君，她是被晏盂帝君带大的，晏盂帝君归虚后，她便四处游历，最终在狐族遇见了值得相伴一生的人。
可惜只相守了几百年，恵洁的丈夫就故去了，曾诞下一子，却也不幸夭折。但她不曾灰心，把希望寄托在这些可爱的小狐狸身上，年纪小有慧根的收入门做弟子，年纪长的老者引导他们益寿延年，千年来深受狐民们敬重。
丹瑜见到师父，马上跪下磕头认错：“师父对不起，徒弟修炼不精，差点酿成大错，还连累了师兄，请师父责罚。”
惠洁正襟危坐，难掩欣喜之色：“没事就好，回来就好，快起来，师父现在没法力，别让我扶你哦。”
丹瑜站起来面色羞愧，师父真是太好了。
“这位就是狐仙？”惠洁刚才听言礼说了大概的事情，观察到现在的栩宸和当初那个不通悟性的小狐狸真是天差地别。
“惠洁姑姑，”栩宸对她还是恭敬的，“叫我栩宸就好。”
在他幼时印象里，这位姑姑就是三七佳丽的样子，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居然没怎么改变，只是眉眼间多了几丝憔悴。
此时言礼拿着狐狸石进来了，这是以往用来控制结界的灵石，他放到师父旁边的桌子上。
“南岳长生大帝是我叔叔，你是他徒弟，我该叫你声阿弟的。”惠洁先是套近乎，然后话锋一转，“不知栩宸阿弟可有兴趣留下一同商议结界之事？”
栩宸看着丹瑜，眸光微深，语调微扬：“自当尽力。”
周围的人都顺着栩宸的目光看去，丹瑜被盯得很尴尬，这也太明显了吧！丹瑜使劲眨眼示意他，别看了！
“丹瑜，月柔，你们先下去吧，等会儿过来一起吃饭。”惠洁开口缓解了丹瑜的窘迫。
虽然丹瑜也很想参加讨论，想将功补过，但师父都开口不让自己参与了，只能乖乖答应：“是，师父。”
出了门看到王珀在门口守着，丹瑜好奇：“你咋不跟你主子进去？”
他理所当然道：“主子让我在外面等着。”
丹瑜表示疑惑：“你们刚刚有说话吗？”她记得刚才一路走过来步伐都很紧凑，没人说话啊。
“主子用眼神告诉我的。”
“佩服。”丹瑜心想他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然后提醒他，“你主子要在里面谈事情，你是继续在这里等，还是跟我们去逛逛？”
“走吧。”王珀这倒是答应的干脆，然后一边走一边解释道，“主子说了，让我要听你的话。”
“这也是他用眼神告诉你的？”丹瑜带着月柔追上王珀的脚步。
王珀自信地点点头，丹瑜笑他：“你真的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这么了解他。
她们带着王珀逛了逛狐族的集市。这里虽然和外界断了联系，但自产自销一直维持着，因为族里除了惠洁元君以外都是狐狸，所以摊位前都是一只只会说人话的小狐狸。
这些狐狸在小路的两旁，忽见几个人模人样的来了，便也化为人样。
王珀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狐狸，一时竟有些语塞。
月柔和一只因为好奇而探头探脑的小狐狸打招呼：“桑闵！”
那只名为桑闵的小狐狸，朝他们走了几步，晃了身子，变成一个十几岁的大小伙子。
“月柔姐姐。”然后一脸害羞地和丹瑜问好，“丹瑜姐姐。”
“你好呀，小闵闵。”丹瑜上次见他还是几年前呢，他从小身体不好，被家里人看得很紧，平时都不许他出门的。
丹瑜望了望四周：“你母亲呢？”
正说着，桑闵的母亲追来了：“桑闵！乱跑什么，我就转个身的功夫，就乱跑，吓死老娘了！”
正想踢两脚不听话的儿子，却瞥见了丹瑜在这里，桑母马上收起动作，变成了身材曼妙的少妇，热情地拉着她：“小瑜儿呀，你终于回来啦，阿嫂都好久不见你啦，可想可想了！”
“才多久没见，雨菲阿嫂又变年轻了。”丹瑜夸她。
“哎呀，就你嘴巴甜。”雨菲嫂虽然表现的不好意思，可脸上更是笑逐颜开，“小柔儿也在，跟阿嫂回家，给你们做好吃的，我最近啊，学会做包子了，可好吃了。”
月柔拒绝了雨菲嫂的邀请：“阿嫂不好意思，师父说了，让我们回去吃饭。”
丹瑜不想浪费了阿嫂的好意，于是赶紧把一旁插不上话的王珀拉来：“阿嫂，这位是和狐仙栩宸一起来的客人，等过两天，我带他们一起去吃阿嫂做的包子，可好？”
王珀本来在发呆，被突然一拽，干咳了两下说：“阿嫂好，我叫王珀，琥珀的珀。”
桑闵在后面小声地叫着母亲，提醒她不要太莽撞，被她不领情地瞪了回去，然后故作通情达理的样子：“那好吧，说好了哦，休息好了带着新朋友一起来吃饭哦。”
“好！”三个人笑着答应。
和雨菲嫂聊了一会儿，居然就到未时了，三人告别雨菲嫂和桑闵，匆忙赶回师父那里。还算赶巧，他们也像是才谈好事情，正好从屋里走出来。
丹瑜扫视了一圈他们的表情，想了解进展如何。不过每个人好像都没什么表情，看来交谈的不是很顺利啊，那便不提这个事情了。
众人来到膳厅，准备饭菜的月娘却还没做好，看到惠洁师父来了，才慌忙开始蒸菜，并自责道：“瞧我真是太糊涂了，忘了小孩子回来了，你们放心，我这几个菜，马上就好。”
丹瑜拉着月柔想帮月娘，结果被赶出来了：“我自己来安排的好好的，你们尽是给我添乱，快坐着去。”
桌上有苹果酒，言礼得到师父的授意，给大家都倒了一杯。
栩宸浅尝了一口，优雅的苹果香，口感纯爽，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想起幼时桑喜族长知道他喜酒香，所以常常喂他几勺喝刚酿好的苹果酒，他总是追着族长喝不够，族长不给多喝，就总是用几个苹果打发他。
曾对他那么好的族长，却能把他拱手送人。他被天族关在牢笼里，他让胡婉去找族长救他，他以为族长会来看他，替他求情的，可是，他们对胡婉恶语相向，还把她打伤……桑喜说，他与狐族再无任何关系……
栩宸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原谅如此冷血薄情的狐族。想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到底还是高估自己了，一见到她，便只想她好，与她无关的恩怨也确实该有个了结了。
他目光停在对面的丹瑜身上，看她在喜滋滋地喝苹果酒，明明已经喝了两杯了，又忍不住倒了一杯，一边和月柔小声地说话，手上还不知比划着什么。真像个小孩子！
惠洁是过来人，栩宸的这种眼神，她怎么会不懂。她瞧着丹瑜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知该是喜是忧。
月柔伸手阻止了丹瑜还想拿酒瓶的手：“好了，小师姐，饭还没吃呢，你都要把酒喝光了。”
栩宸也出声劝她：“别喝了，小心醉。”然后用法力把酒瓶子移远了些。
丹瑜确实有些醉了，才这么些日子没喝，酒量就下去了，真气人！好像是喝得有点多，有点不合礼数了，那就算了吧。
菜上齐了，惠洁说：“栩宸阿弟，还要正式代两个孩子谢过你呢，真的非常感谢，不计前尘往事，还对他们这么照顾。”
“姑姑见外了，我们都是同类，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栩宸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他还是在意的！
“当年的事情……是我们狐族对不住你，后来你朋友回来托信，我们却视而不见……”惠洁当时并不知情，等后来知道栩宸的事情时，他早已离开天族。
这种迟到的歉意，最是无用，他淡淡道：“都过去了。”然后开始自顾自吃菜。
丹瑜心想，真的过去了吗？
本来这是一顿接风洗尘宴，可是因为这过去的话题，场面气氛一下子变凝重了。
－
在丹瑜的热情劝说下，栩宸被迫和他们一起来了桑闵家。
“阿嫂，你做了这么多包子啊。”王珀看着端上来的一屉屉包子，心中暗喜，问，“这些都是什么馅儿啊？”
“除了肉，什么都有！”她神秘一笑，“你们快尝尝，小心烫啊。”
“啊，是草莓！”丹瑜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丝丝的甜味在口中蔓延，“阿嫂太厉害了，居然是水果馅儿的。”
众人纷纷拿来吃，面团的鲜香混着水果的清甜，真是太美味了。
雨菲嫂嘿嘿地笑着，看到孩子们都喜欢，就没白做了。
桑闵吃到苹果馅的，专门把那一屉挑出来放到丹瑜面前：“这是苹果的，你喜欢的。”
丹瑜看到他还一直站着，叫他：“过来坐啊，一起吃。”他似乎眼神闪了闪，低着头安静地坐到丹瑜边上。
王珀发现了不对劲，他悄悄瞟了眼栩宸，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包子。他都替主子着急，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丹瑜看王珀在那里不知道摇什么头，难道是不爱吃吗，那也不能在人家家里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王珀，包子不好吃吗？”丹瑜给他使眼色，让他注意点。
“好吃，”王珀顿时心生一计，说，“主子想吃苹果馅的！”
栩宸一脸懵地看着王珀，你在说啥？
“早说嘛，”丹瑜拿走一个，把剩下一屉递给栩宸，“快接着啊。”
栩宸好似知道一丝王珀的用意了，接过那屉包子：“多谢。”随即又失笑地看着王珀，又举了举包子，示意他多吃点，不要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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