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次离开狐族
言礼看到丹瑜一个人坐在河边，双目无神地盯着河面，他扔了块小石子过去，竟也没把她吓到。
“丹瑜，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言礼陪她一起坐了下来。
丹瑜听到是师兄的声音，都懒得扭头看他，略显忧愁道:“师兄，我要离开狐族了。”
“是栩宸……”言礼这些天一直忙于结界的事，竟忘了这件事，“你同意了？”
她摇摇头：“不是，我是自愿的。”
“因为霂儿吗？”
“哈？”突然提到霂儿，丹瑜都没反应过来，正好借机打探一番，“你想霂儿啦？”
言礼的眼神微微闪烁：“别岔开话题，到底为什么？”
丹瑜恢复落寞的神色：“师兄，一旦起了别有目的的心思，好像自己做什么都不纯粹了。”
言礼挺了挺身子，偏头继续听她讲。
“他一开始把我当做乔沐的时候，我就想过，他是狐仙，如果能利用他帮我成仙就好了，但那是也是随便想想，可后来知道了更多关于他们的事情，加上他对我的态度，我就觉得当个替身好像也挺好的。”
转头看到言礼师兄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笑言：“师兄，还有更劲爆的呢。”
“他刚才对我说，他不想把我看作乔沐了，好像有点真的喜欢上我的意思了。”
言礼一脸不可思议，这个发展有点意想不到啊。他知道栩宸不会放弃丹瑜，但是这么直白的表达心意未免太突兀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
“他若是只喜欢一个已经死去而得不到的人，便会爱屋及乌于我这副皮囊，让我做替身，起码他有把柄在我手里，但他若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发现我目的不纯，那我就逃不掉了。”丹瑜垂头丧气地嘟起嘴巴，“师兄，我是不是变坏了？”
“能自省是好事，”这的确出乎言礼的意料，平时不谙世事的师妹，居然也有自己的心眼了，如果他不知道丹瑜就是乔沐，他确实会很担忧，但自从栩宸道破之后，他知道这些都是注定的，所以没有继续安慰她，只说，“我们小丹瑜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既然有机会可以做选择，当然不能放弃。即便出了狐族，我们依旧是你的家人，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所以不要害怕。”
得到师兄的理解，丹瑜很感动：“谢谢师兄。”
“所以……你拒绝了他的心意？”
“算是吧，我提醒他要专一，不能移情别恋于我。”
言礼听了噗嗤一声笑了，他实在没忍住，这是让栩宸不要忘了乔沐，可他不是想和丹瑜重新开始嘛，现在不就弄巧成拙了！
“师兄……这有什么好笑的！”丹瑜疑惑地问。
“没什么，”言礼赶紧岔开话题：“那个……你和师父说要走了吗？”
丹瑜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说。”
言礼伸手摸摸她的头：“师父最了解你了，她会明白的，放心。”
“师兄，你还记得之前答应过霂儿什么吗？你真的不回去了？”丹瑜知道之前答应霂儿的话都是哄小孩子的，但还是想替霂儿问一下。
“她还小不懂，你还不懂吗，师父法力没恢复，你我如果都走了，万一……”
“你食言了，她肯定会伤心的。”
言礼不经意地叹了口气：“帮我多哄哄她就好了。”
“帮你？”丹瑜嗅到一丝可疑的气息，直接挑明了问他，“那你喜不喜欢霂儿？”
言礼明显有些不自然，回答道：“她那么可爱……你难道不喜欢吗……”
“师…兄…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也知道她还小，将来的事情也不好说，但，我想把她现在的心意传达给你……”
“我知道。你们那天晚上说话……我听到了。”
这次轮到丹瑜忍不住笑了：“呀，师兄学会偷听我们女孩子讲小秘密了。”
言礼转过头去，避而不答，丹瑜也很识相，没必要继续追问，他知道就好了。
“哎呀，好久不见霂儿了，还挺想她的呢！”
……
日暮时分，丹瑜来到师父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当她决定明天再来的时候，门开了。
惠洁在里面等了好一会儿，看着门外的身影迟迟不动，实在忍不住把门打开，就知道这傻孩子在自我为难，柔声说：“还不进来？”
“师父……”丹瑜撒娇地拉住惠洁的妆花锻衣袖，被牵引着坐了下来，“师父早就发现我了？”
“准备走了？这么扭扭捏捏，都不敢跟师父说？”惠洁看丹瑜一直拉着自己的袖子，手指绕来绕去，小心思显而易见。
丹瑜仿佛泄气了一般：“师父都知道了啊。”
“栩宸和你说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是我自己……”丹瑜的声音越来越小。
惠洁眼睛微咪，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不是因为栩宸，她自己能有什么……那便只有一件事了，惠洁想到这儿，了然一笑：“觉得师父教不了你了是吧。”
丹瑜急忙否定：“不是的，徒儿绝不会这样想！”
“我在意的是这个吗？我在意的是你不早告诉我。”惠洁拉过她的手轻抚，“我知道你从小就有志向，修练一直都很认真，但我本来就是仙，对妖修仙之事有很多局限，一直教你们的也只是增修提灵的法术，现在我的法力也还没恢复，种种考量之下，你要和他走也是情理之中。”
丹瑜被说中了心思，感觉对不起师父，听的眼眶都红了。
“傻孩子，”惠洁宠溺地拍拍她的手，“师父又不怪你，不要多想。”
“师父永远都是师父……”一滴泪水从丹瑜脸上悄然滑落。师父真的太好了！
惠洁对这种离别经历的多了，没那么容易伤感，只是担心她出门在外不识人心，希望栩宸真的能保护好她，但依旧忍不住叮嘱：“以后凡事都要三思，在外面不比在狐族，栩宸虽有意于你，可总归会有分身乏术的时候，所以最重要的是靠自己，答应我，防人之心不可无……”惠洁一口气把自己的担心都说了，丹瑜擦了眼泪，频频点头。
惠洁对于丹瑜而言，不仅仅是师父，更是独一无二的家人，如父母一般地将自己照料长大，早就在丹瑜心中成为一种不可替代的存在。
师父，谢谢你！
“丹瑜，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言礼陪她一起坐了下来。
丹瑜听到是师兄的声音，都懒得扭头看他，略显忧愁道:“师兄，我要离开狐族了。”
“是栩宸……”言礼这些天一直忙于结界的事，竟忘了这件事，“你同意了？”
她摇摇头：“不是，我是自愿的。”
“因为霂儿吗？”
“哈？”突然提到霂儿，丹瑜都没反应过来，正好借机打探一番，“你想霂儿啦？”
言礼的眼神微微闪烁：“别岔开话题，到底为什么？”
丹瑜恢复落寞的神色：“师兄，一旦起了别有目的的心思，好像自己做什么都不纯粹了。”
言礼挺了挺身子，偏头继续听她讲。
“他一开始把我当做乔沐的时候，我就想过，他是狐仙，如果能利用他帮我成仙就好了，但那是也是随便想想，可后来知道了更多关于他们的事情，加上他对我的态度，我就觉得当个替身好像也挺好的。”
转头看到言礼师兄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笑言：“师兄，还有更劲爆的呢。”
“他刚才对我说，他不想把我看作乔沐了，好像有点真的喜欢上我的意思了。”
言礼一脸不可思议，这个发展有点意想不到啊。他知道栩宸不会放弃丹瑜，但是这么直白的表达心意未免太突兀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
“他若是只喜欢一个已经死去而得不到的人，便会爱屋及乌于我这副皮囊，让我做替身，起码他有把柄在我手里，但他若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发现我目的不纯，那我就逃不掉了。”丹瑜垂头丧气地嘟起嘴巴，“师兄，我是不是变坏了？”
“能自省是好事，”这的确出乎言礼的意料，平时不谙世事的师妹，居然也有自己的心眼了，如果他不知道丹瑜就是乔沐，他确实会很担忧，但自从栩宸道破之后，他知道这些都是注定的，所以没有继续安慰她，只说，“我们小丹瑜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既然有机会可以做选择，当然不能放弃。即便出了狐族，我们依旧是你的家人，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所以不要害怕。”
得到师兄的理解，丹瑜很感动：“谢谢师兄。”
“所以……你拒绝了他的心意？”
“算是吧，我提醒他要专一，不能移情别恋于我。”
言礼听了噗嗤一声笑了，他实在没忍住，这是让栩宸不要忘了乔沐，可他不是想和丹瑜重新开始嘛，现在不就弄巧成拙了！
“师兄……这有什么好笑的！”丹瑜疑惑地问。
“没什么，”言礼赶紧岔开话题：“那个……你和师父说要走了吗？”
丹瑜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说。”
言礼伸手摸摸她的头：“师父最了解你了，她会明白的，放心。”
“师兄，你还记得之前答应过霂儿什么吗？你真的不回去了？”丹瑜知道之前答应霂儿的话都是哄小孩子的，但还是想替霂儿问一下。
“她还小不懂，你还不懂吗，师父法力没恢复，你我如果都走了，万一……”
“你食言了，她肯定会伤心的。”
言礼不经意地叹了口气：“帮我多哄哄她就好了。”
“帮你？”丹瑜嗅到一丝可疑的气息，直接挑明了问他，“那你喜不喜欢霂儿？”
言礼明显有些不自然，回答道：“她那么可爱……你难道不喜欢吗……”
“师…兄…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也知道她还小，将来的事情也不好说，但，我想把她现在的心意传达给你……”
“我知道。你们那天晚上说话……我听到了。”
这次轮到丹瑜忍不住笑了：“呀，师兄学会偷听我们女孩子讲小秘密了。”
言礼转过头去，避而不答，丹瑜也很识相，没必要继续追问，他知道就好了。
“哎呀，好久不见霂儿了，还挺想她的呢！”
……
日暮时分，丹瑜来到师父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当她决定明天再来的时候，门开了。
惠洁在里面等了好一会儿，看着门外的身影迟迟不动，实在忍不住把门打开，就知道这傻孩子在自我为难，柔声说：“还不进来？”
“师父……”丹瑜撒娇地拉住惠洁的妆花锻衣袖，被牵引着坐了下来，“师父早就发现我了？”
“准备走了？这么扭扭捏捏，都不敢跟师父说？”惠洁看丹瑜一直拉着自己的袖子，手指绕来绕去，小心思显而易见。
丹瑜仿佛泄气了一般：“师父都知道了啊。”
“栩宸和你说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是我自己……”丹瑜的声音越来越小。
惠洁眼睛微咪，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不是因为栩宸，她自己能有什么……那便只有一件事了，惠洁想到这儿，了然一笑：“觉得师父教不了你了是吧。”
丹瑜急忙否定：“不是的，徒儿绝不会这样想！”
“我在意的是这个吗？我在意的是你不早告诉我。”惠洁拉过她的手轻抚，“我知道你从小就有志向，修练一直都很认真，但我本来就是仙，对妖修仙之事有很多局限，一直教你们的也只是增修提灵的法术，现在我的法力也还没恢复，种种考量之下，你要和他走也是情理之中。”
丹瑜被说中了心思，感觉对不起师父，听的眼眶都红了。
“傻孩子，”惠洁宠溺地拍拍她的手，“师父又不怪你，不要多想。”
“师父永远都是师父……”一滴泪水从丹瑜脸上悄然滑落。师父真的太好了！
惠洁对这种离别经历的多了，没那么容易伤感，只是担心她出门在外不识人心，希望栩宸真的能保护好她，但依旧忍不住叮嘱：“以后凡事都要三思，在外面不比在狐族，栩宸虽有意于你，可总归会有分身乏术的时候，所以最重要的是靠自己，答应我，防人之心不可无……”惠洁一口气把自己的担心都说了，丹瑜擦了眼泪，频频点头。
惠洁对于丹瑜而言，不仅仅是师父，更是独一无二的家人，如父母一般地将自己照料长大，早就在丹瑜心中成为一种不可替代的存在。
师父，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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