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婉灵孤身追索，白虎重返战场
程大钱带人正在江上打扫战场，将北凉士卒的尸体抛入江中喂鱼。就在士卒们忙着抛尸时，突然耳边响起一阵清脆的铜铃声，接下来的一幕令江陵水军士卒们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那些躺在船上的尸体，一个个像提线木偶一般缓慢从船上站起身来，双目漆黑。就连已经抛入江中的死尸，也在铃声的唤醒下，从江底钻了上来。江陵水兵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型的诈尸现场，在原地愣了半分钟，用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才好。
士卒们纷纷弃船跳江，游到程大钱所在的战船上，等待将军的命令。可是程大钱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从军十几年来，什么样被江水泡烂肿胀的尸体他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这死而复生。
但直觉和经验告诉他，发生这诡异一幕，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下令所有人员停止战场清扫工作，全部退回营寨中严阵以待。另外还安排人前去寻找白虎队的行踪，婉灵离开之前的反常神态，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他要找到婉灵，问清楚来龙去脉才能安心。
慕容绝只身离开了鹰嘴崖，身边还带着一个人。乘御在夜鸦群上，慕容绝一手持铜铃，一手握“阴符”，以阴暗黑雾之气侵蚀控制北凉士卒的尸体。在铃声的催动下，江面上集结了一大批灵士傀儡。慕容绝操纵灵士，驾驶一搜战舰，缓缓向江陵水师所在的营寨驶去。这时，表面上站在船头指挥舰船的，正是沮渠子车。只不过他已经彻底失去意识，变成了一具僵硬冰冷的人偶而已。
白虎队还是晚到一步，等他们找到慕容绝藏身的洞穴时，里面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堆还在冒着黑烟的柴火。登上鹰嘴崖，婉灵树立双耳，屏气凝神细听那空气中透出的细微声响。
此时已过腊月，江上刮起了东南风。江面宽阔，江水为界，一些声音总能被江风刮到北岸。突然，婉灵的耳朵抖动了一下，捕捉到一丝微弱的铜铃声响。婉灵陡然睁开双眼，焦急不安地望向南岸。
“铜铃声响，慕容绝必定又是动用了灵士灵傀。我们必须不计代价，在他们到达江陵水寨之前，将其阻拦在若江北岸。”
“灵士傀儡？将军说的可是西蜀蛊毒灵士？”慧玄听闻灵士二字，想起此前师父曾向他提起过。张择也显示出同样的关注。
“不错，正是西蜀蛊毒灵士。以蛊毒控制活人死尸，使其丧失自主意识，成为傀儡战士。没有痛感，只有一股黑暗气息控制其身体魂魄，一般武器根本无法消灭。可惜‘赤焰真火’和‘无极之水’并不在江陵水师中，若没有两位大师出手相助，恐怕一日之内便能攻进江陵城中。”
大家听完婉灵的陈述，一度陷入沉寂之中。傀儡战士，意为着并非他们这些血肉之躯所能阻挡得了的。这是一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正是白虎队的精神所在。
“将军，您就下令吧，我们该怎么打？”罗圈圈带头问道。
“此战，你们无法战胜灵士，唯有我的金刚血脉，或许还能抵挡得住慕容绝的蛊毒。这样，留下一搜孤舟给我，你们赶紧返回江陵水师营寨中告诉程老将军，不可轻易出战迎敌。我会独自拖住慕容绝，叫程老将军速去京中奏请陛下，请二位师父前来助阵。”
“不可，怎能扔下将军一人，面对强敌？”仇复第一个就不答应，大家群情激奋，都说要留下来与将军共患难。
“将军，贫僧与张择都是二位师父的关门弟子，精通‘赤焰真火’和‘无极之水’的奥妙。不如由我们二人陪同将军一同迎战，或许胜算更大。”张择虽未开口，却也不住地点头应和道。
“多谢两位兄弟，如此甚好。”婉灵欣然应允了。
“不行，还要我，我必须跟着姐姐。若不能与姐姐生死同气，我仇复就不是好弟弟！”
“好啦，此时不是赌气争胜的时候。我不在，你就是白虎队的将军，你要把弟兄们活着带到营寨之中，这是我的军令，也是作为姐姐对你的托付，你可一定要完成啊。”
“可是......”仇复依旧紧紧揪着婉灵的胳膊不肯离开。
“罗圈圈！把她给我拽走！”婉灵忽然高声下令道。
“不，姐姐，我不能离开你，你不要赶我走好吗？”见圈圈上来要摁住他，仇复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嗓子眼儿里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婉灵背过身去，不愿见仇复落泪而一时心软。听到仇复还在不停地挣扎哭喊，婉灵右手握紧拳头，咬牙狠心拔出腰间佩剑，直指仇复的喉咙。
“你敢抗命？！本将军一剑砍了你！”
婉灵第一次对自己的这个弟弟怒目相向。仇复一行清泪滴落在剑身上，发出一阵脆微的‘吧嗒’声。他没再挣扎哭闹，默默地跟着大伙一起，乘船离开了鹰嘴崖。
婉灵长吁一口气，只有仇复走了，她才能专心对付慕容绝这个老贼。
浩瀚江面上，三人站立舟上。张择师从无极观张天师，善御水。在内力的推动下，孤舟加快了行船速度，直线追击慕容绝的踪迹而去。
“仇兄弟，你与将军姐弟情深，之前是我不对，不该误会你与将军有别的什么情愫，这厢给你赔礼了。”
董艺被仇复刚才的举动感动了，想起自己先前背后失言议论，实在不脱，一定要给仇复道歉心里才舒服。
“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对于将军，我心中敬爱有加。虽不是血亲，但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此生无悔成为她的弟弟。”
仇复暂时按下了内心的冲动。他尊重婉灵的选择，然而却不会任由她深陷险境。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慕容绝操控北凉死尸的事情告诉江陵水师和陛下，尽快请来两位大师，方能不误婉灵的冒险阻挡。
程大钱在营寨边望见了江中的战船，等战船靠岸后，拴好绳索，便急切地想要了解未知的情况。程老将军也跟在身后，发现战船上没有看见婉灵的身影，心中不由得一沉，嘴唇抿得更紧了。
“到底出了何事？”程大钱迫不及待地问道。
“将军吩咐我等先行回来，告知程老将军，慕容绝带着大批灵傀死尸，傍晚时候就能赶到营寨前方水域。那些灵士都是用西蜀蛊毒控制的，刀枪不入。将军的意思是不要轻易出战，易速派人去请靖国寺方丈和无极观张天师二人，方能对付这些灵士。”罗圈圈一气呵成道。
“那婉灵呢，怎么不见她回来？”程老将军担心道。
“将军和慧玄、张择二人乘坐一叶扁舟，正在追赶慕容绝。她要去阻拦慕容绝，为大家争取时间。程老将军，事不宜迟，咱们快去禀告陛下吧。”仇复抢先一步回答道。
“好！此站关联，全看能否请来二位大师了。这样，我亲自进宫一趟，你们在此等候。”程老将军老当益壮，没几步就跑到了岸上，跨上战马，扬鞭催马而去。
仇复见大伙平安到达营寨，江陵水师在得到消息后，火速展开了防御工事，身上的使命造成了，他回身上船，解开绑在木桩上的绳索，打算独自一人去找婉灵。
“仇复，你要去哪里？你要干什么！”党三石看出仇复的用意，大声问道。
“哦，原来你小子早就盘算好了，把话带到之后就自己回去驰援将军。也不带上哥几个，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铁炊饼'噗通'一声跳上转船朗声道。
“就是，白虎队什么时候落下过一人？也算我一个！”就这样，大家又重新回到战船上，要一同前往。
“诸位弟兄，将军有言在先，不可让大伙冒险，我不能违背将军的指令。”
“俗话说：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现在将军不在，队长就是指挥官，都听我的，咱们一起去找将军，说好的同生共死，岂能独自偷生。”圈圈自作主张，替大家说出了心声。
“好！好兄弟，纵使前方是龙潭虎穴，我们今日也要闯上一闯！”
仇复很感激大家的袍泽之情，精神为之一振，高兴地摆动着手中的船桨。一行英姿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精神抖擞。
就在慕容绝得意洋洋时，忽然船尾传来一声巨响。他冲到船尾察看，发现船尾顶部被打出一个大窟窿。再向后望去，竟看见了一艘小破船。而船上站着的那位年轻将领，正是他的宿敌周婉灵。
慕容绝恨得咬牙切齿，一时间胸中怒火中烧，怒发冲冠，手指对方怒吼道：“周婉灵！我还在找你呢，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今日若不能取你项上人头，朕妄为寒儿的师傅！”
“啧啧啧……我好害怕哦。喏，人头在此，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拿走了。”
“哈哈哈……死到临头，还在这儿过嘴瘾。朕就成全你，给你留个全尸，送到唐童小儿面前，看他如何向朕跪地称臣，哈哈哈……”
婉灵冷哼了一声，向两旁的慧玄和张择说：“二位，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咱们陪慕容老贼好好耍耍。”
慧玄和张择傲然一笑，各自使出师传绝学。慧玄借助白昼午后日光，将内力传化为‘赤焰真火’，焱焱烈焰砸向慕容老儿。
张择则以江水为源，灌入内力催化水体成为‘无极之水’，将舰船上的灵士全部浇成了一滩黑乎乎的烂泥。
婉灵却是按兵不动，单手按在佩剑剑柄上。先让慧玄和张择拿灵士傀儡练练手，等他们应付不了了，自己再使出致命一击。
白虎队员们听见了远处传来的轰隆声，队员们加快了摇浆的速度和频率，寻着声音滑将过去。仇复知道婉灵他们已经跟慕容绝交上手了。
“姐姐，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我这就来了。”
他在心中暗暗祷告，希望自己不要到得太晚。
那些躺在船上的尸体，一个个像提线木偶一般缓慢从船上站起身来，双目漆黑。就连已经抛入江中的死尸，也在铃声的唤醒下，从江底钻了上来。江陵水兵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型的诈尸现场，在原地愣了半分钟，用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才好。
士卒们纷纷弃船跳江，游到程大钱所在的战船上，等待将军的命令。可是程大钱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从军十几年来，什么样被江水泡烂肿胀的尸体他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这死而复生。
但直觉和经验告诉他，发生这诡异一幕，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下令所有人员停止战场清扫工作，全部退回营寨中严阵以待。另外还安排人前去寻找白虎队的行踪，婉灵离开之前的反常神态，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他要找到婉灵，问清楚来龙去脉才能安心。
慕容绝只身离开了鹰嘴崖，身边还带着一个人。乘御在夜鸦群上，慕容绝一手持铜铃，一手握“阴符”，以阴暗黑雾之气侵蚀控制北凉士卒的尸体。在铃声的催动下，江面上集结了一大批灵士傀儡。慕容绝操纵灵士，驾驶一搜战舰，缓缓向江陵水师所在的营寨驶去。这时，表面上站在船头指挥舰船的，正是沮渠子车。只不过他已经彻底失去意识，变成了一具僵硬冰冷的人偶而已。
白虎队还是晚到一步，等他们找到慕容绝藏身的洞穴时，里面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堆还在冒着黑烟的柴火。登上鹰嘴崖，婉灵树立双耳，屏气凝神细听那空气中透出的细微声响。
此时已过腊月，江上刮起了东南风。江面宽阔，江水为界，一些声音总能被江风刮到北岸。突然，婉灵的耳朵抖动了一下，捕捉到一丝微弱的铜铃声响。婉灵陡然睁开双眼，焦急不安地望向南岸。
“铜铃声响，慕容绝必定又是动用了灵士灵傀。我们必须不计代价，在他们到达江陵水寨之前，将其阻拦在若江北岸。”
“灵士傀儡？将军说的可是西蜀蛊毒灵士？”慧玄听闻灵士二字，想起此前师父曾向他提起过。张择也显示出同样的关注。
“不错，正是西蜀蛊毒灵士。以蛊毒控制活人死尸，使其丧失自主意识，成为傀儡战士。没有痛感，只有一股黑暗气息控制其身体魂魄，一般武器根本无法消灭。可惜‘赤焰真火’和‘无极之水’并不在江陵水师中，若没有两位大师出手相助，恐怕一日之内便能攻进江陵城中。”
大家听完婉灵的陈述，一度陷入沉寂之中。傀儡战士，意为着并非他们这些血肉之躯所能阻挡得了的。这是一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正是白虎队的精神所在。
“将军，您就下令吧，我们该怎么打？”罗圈圈带头问道。
“此战，你们无法战胜灵士，唯有我的金刚血脉，或许还能抵挡得住慕容绝的蛊毒。这样，留下一搜孤舟给我，你们赶紧返回江陵水师营寨中告诉程老将军，不可轻易出战迎敌。我会独自拖住慕容绝，叫程老将军速去京中奏请陛下，请二位师父前来助阵。”
“不可，怎能扔下将军一人，面对强敌？”仇复第一个就不答应，大家群情激奋，都说要留下来与将军共患难。
“将军，贫僧与张择都是二位师父的关门弟子，精通‘赤焰真火’和‘无极之水’的奥妙。不如由我们二人陪同将军一同迎战，或许胜算更大。”张择虽未开口，却也不住地点头应和道。
“多谢两位兄弟，如此甚好。”婉灵欣然应允了。
“不行，还要我，我必须跟着姐姐。若不能与姐姐生死同气，我仇复就不是好弟弟！”
“好啦，此时不是赌气争胜的时候。我不在，你就是白虎队的将军，你要把弟兄们活着带到营寨之中，这是我的军令，也是作为姐姐对你的托付，你可一定要完成啊。”
“可是......”仇复依旧紧紧揪着婉灵的胳膊不肯离开。
“罗圈圈！把她给我拽走！”婉灵忽然高声下令道。
“不，姐姐，我不能离开你，你不要赶我走好吗？”见圈圈上来要摁住他，仇复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嗓子眼儿里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婉灵背过身去，不愿见仇复落泪而一时心软。听到仇复还在不停地挣扎哭喊，婉灵右手握紧拳头，咬牙狠心拔出腰间佩剑，直指仇复的喉咙。
“你敢抗命？！本将军一剑砍了你！”
婉灵第一次对自己的这个弟弟怒目相向。仇复一行清泪滴落在剑身上，发出一阵脆微的‘吧嗒’声。他没再挣扎哭闹，默默地跟着大伙一起，乘船离开了鹰嘴崖。
婉灵长吁一口气，只有仇复走了，她才能专心对付慕容绝这个老贼。
浩瀚江面上，三人站立舟上。张择师从无极观张天师，善御水。在内力的推动下，孤舟加快了行船速度，直线追击慕容绝的踪迹而去。
“仇兄弟，你与将军姐弟情深，之前是我不对，不该误会你与将军有别的什么情愫，这厢给你赔礼了。”
董艺被仇复刚才的举动感动了，想起自己先前背后失言议论，实在不脱，一定要给仇复道歉心里才舒服。
“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对于将军，我心中敬爱有加。虽不是血亲，但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此生无悔成为她的弟弟。”
仇复暂时按下了内心的冲动。他尊重婉灵的选择，然而却不会任由她深陷险境。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慕容绝操控北凉死尸的事情告诉江陵水师和陛下，尽快请来两位大师，方能不误婉灵的冒险阻挡。
程大钱在营寨边望见了江中的战船，等战船靠岸后，拴好绳索，便急切地想要了解未知的情况。程老将军也跟在身后，发现战船上没有看见婉灵的身影，心中不由得一沉，嘴唇抿得更紧了。
“到底出了何事？”程大钱迫不及待地问道。
“将军吩咐我等先行回来，告知程老将军，慕容绝带着大批灵傀死尸，傍晚时候就能赶到营寨前方水域。那些灵士都是用西蜀蛊毒控制的，刀枪不入。将军的意思是不要轻易出战，易速派人去请靖国寺方丈和无极观张天师二人，方能对付这些灵士。”罗圈圈一气呵成道。
“那婉灵呢，怎么不见她回来？”程老将军担心道。
“将军和慧玄、张择二人乘坐一叶扁舟，正在追赶慕容绝。她要去阻拦慕容绝，为大家争取时间。程老将军，事不宜迟，咱们快去禀告陛下吧。”仇复抢先一步回答道。
“好！此站关联，全看能否请来二位大师了。这样，我亲自进宫一趟，你们在此等候。”程老将军老当益壮，没几步就跑到了岸上，跨上战马，扬鞭催马而去。
仇复见大伙平安到达营寨，江陵水师在得到消息后，火速展开了防御工事，身上的使命造成了，他回身上船，解开绑在木桩上的绳索，打算独自一人去找婉灵。
“仇复，你要去哪里？你要干什么！”党三石看出仇复的用意，大声问道。
“哦，原来你小子早就盘算好了，把话带到之后就自己回去驰援将军。也不带上哥几个，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铁炊饼'噗通'一声跳上转船朗声道。
“就是，白虎队什么时候落下过一人？也算我一个！”就这样，大家又重新回到战船上，要一同前往。
“诸位弟兄，将军有言在先，不可让大伙冒险，我不能违背将军的指令。”
“俗话说：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现在将军不在，队长就是指挥官，都听我的，咱们一起去找将军，说好的同生共死，岂能独自偷生。”圈圈自作主张，替大家说出了心声。
“好！好兄弟，纵使前方是龙潭虎穴，我们今日也要闯上一闯！”
仇复很感激大家的袍泽之情，精神为之一振，高兴地摆动着手中的船桨。一行英姿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精神抖擞。
就在慕容绝得意洋洋时，忽然船尾传来一声巨响。他冲到船尾察看，发现船尾顶部被打出一个大窟窿。再向后望去，竟看见了一艘小破船。而船上站着的那位年轻将领，正是他的宿敌周婉灵。
慕容绝恨得咬牙切齿，一时间胸中怒火中烧，怒发冲冠，手指对方怒吼道：“周婉灵！我还在找你呢，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今日若不能取你项上人头，朕妄为寒儿的师傅！”
“啧啧啧……我好害怕哦。喏，人头在此，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拿走了。”
“哈哈哈……死到临头，还在这儿过嘴瘾。朕就成全你，给你留个全尸，送到唐童小儿面前，看他如何向朕跪地称臣，哈哈哈……”
婉灵冷哼了一声，向两旁的慧玄和张择说：“二位，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咱们陪慕容老贼好好耍耍。”
慧玄和张择傲然一笑，各自使出师传绝学。慧玄借助白昼午后日光，将内力传化为‘赤焰真火’，焱焱烈焰砸向慕容老儿。
张择则以江水为源，灌入内力催化水体成为‘无极之水’，将舰船上的灵士全部浇成了一滩黑乎乎的烂泥。
婉灵却是按兵不动，单手按在佩剑剑柄上。先让慧玄和张择拿灵士傀儡练练手，等他们应付不了了，自己再使出致命一击。
白虎队员们听见了远处传来的轰隆声，队员们加快了摇浆的速度和频率，寻着声音滑将过去。仇复知道婉灵他们已经跟慕容绝交上手了。
“姐姐，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我这就来了。”
他在心中暗暗祷告，希望自己不要到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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