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许爸：咱家豆不会看上这小子了吧？
日落时分。
许红豆和大麦回到了小院。
娜娜、胡有鱼还没回来，马丘山躲在房间不知道在干啥。
“红豆，我先回房了，好累……”大麦背着个竹筐，打着哈欠说着就回了房。
许红豆笑着摇了摇头，让大麦和阿桂婶相处，真是难为她了。
她抬头看到燕博山屋里亮着灯，就拿着鲜花饼上去敲门。
“燕博山，你在么？”
“门没锁，进来吧。”燕博山在屋里正在用笔记本电脑查云光唱片的资料，听到是许红豆，就应声说道。
“下午在宝瓶婶家亲手做了一些鲜花饼，拿过来给你尝尝。我就不进去了…给你放门口了，等下要给谢阿奶送一些过去……”
“诶，你等下！”
燕博山忽然想到，她这一去就撞见了谢之遥说出谢之远在学校的糗事，说不定要被谢之遥留下吃晚饭，那怎么行……
他赶忙跑出去，见许红豆诧异地回头看过来，就笑道：“外面黑灯瞎火的，我跟你一起去吧。”
“呃…好啊！”她笑着没有拒绝，当先下了楼。
两人打着手电筒走在黑黢黢的巷子里，燕博山问道：“今天玩得开心吗？”
许红豆说道：“很开心，自己亲手做美食感觉很有温度，很治愈。”
“明天有什么安排？”
“你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
许红豆刚要追问，只听他说道：“到了。”
原来已经走到谢之遥家了。
大门没关，两人敲了敲，没人应，谢之遥和谢之远似乎在堂屋里大声争吵，燕博山还听到了谢之远吼了一句“毋宁死”。
院子里，许红豆和燕博山对视一眼，似乎在说，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燕博山眼里藏着笑意，摇了摇头，谢之远这小子叛逆又自尊心强，治一治也好。
屋子里的争吵还在继续。
“还毋宁死呢！不就是上课闹肚子拉裤子里了吗？”谢之遥不以为然。
“哎呀，谢之遥！你再提！再说一句，我…我这就去死！”谢之远气急败坏。
“那就把高中读完了再去死！”谢之遥寸步不让。
“啊啊啊啊——”
谢之远抓狂地夺门而出，结果突然看到了院子里站着两个吃瓜群众，顿时惊得瞪大眼睛，不小心从台阶绊倒，滚到了燕博山旁边。
谢之遥追出来时，就发现弟弟在地上打滚呻吟，许红豆和燕博山两个人站在那里。
他有些意外，这两天他忙着自己一摊子事情，倒是没顾得上去找许红豆。
此时见到了，心里有点小开心，只是看着燕博山也在，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
许红豆指着放在院子里那张桌子上的袋子，对他说道：“宝瓶婶让我给阿奶送的鲜花饼…那我们走了啊。”
“诶诶，等下等下…你们不能走！不能走……”
谢之远趴在地上，双手抱住燕博山的腿。
燕博山可不惯着他的臭毛病，直接伸手拽着他的后衣领提溜起来。
“阿远，你一个男子汉，又不是大姑娘，还怕别人笑话？就你那点糗事，你信不信，明天村子里都能传遍了？”
谢之远梗着脖子，抓住燕博山的胳膊说道：“我不管，要是真传开了，我就找你们俩算账！”
许红豆赶忙哄道：“我们保证不外传，相信我！”
谢之遥皱眉喝道：“谢之远你干嘛？把人放开！”
燕博山笑道：“阿远，不信的话，你现在爬到墙头看看！”
谢之远狐疑地看着他，不过还是依言去看了，结果发现有四个小鬼头正猫在巷子里偷听。
“啊啊啊……我不活了！”
谢之远气得直接从墙头往下跳，果宝他们吓得哇哇大哭着跑开了。
谢之遥怕他摔出个好歹，赶忙去扶，还没来得及跟许红豆说几句，本来想留她吃个饭，结果等他治服了弟弟，那两人已经走了。
……
晚上十点。
许红豆洗完澡后，戴上干发帽，打开窗户透透气，然后偶然看到对面谢之遥在帮谢阿奶洗头。
这倒是让她对谢之遥的印象也有了些许改观，之前觉得他凶巴巴的，看来这人也有温情孝顺的一面。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她不由陷入了小时候的回忆，在姥姥家那个夏天的夜晚。
那时候，她拿个独角大仙的虫子装在瓶子里，和姐姐在床上掐架，姥姥那会儿看着还比较年轻，特别宠着她。
夜里，她睡不着，姥姥就哄她。
“姥姥，我不想回家了，我能不走吗？”
“你暑假得要学舞蹈啊？”
“不想学跳舞。”
“那你想和你姐姐一样学画画啊？”
“我才不要呢！”
“那你想学什么呀？”
“我想…跟你一起养小鸡。”
姥姥笑着道：“你长大了要干什么呀？还能跟姥姥养小鸡啊？”
“我长大…要开小卖部！”
“开小卖部啊？”
“我要进好多雪糕和方便面，天天吃雪糕和方便面…”
“你都吃了还怎么挣钱啊？”
“能！我开大超市，挣了钱给你买烧鸡……”
“好！姥姥等着你，开大超市，挣大钱，给姥姥买烧鸡…乖，快睡觉昂……”
真想回到小时候，躺在姥姥怀里。
许红豆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叹了口气，突然特别想念姥姥。
但两年前，姥姥意外摔倒永远离开了自己……
她走出房间，来到隔壁五号房门口，抬手敲门：“燕博山，手机能借我打个电话吗？”
燕博山打开门，解锁手机，递过去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家了…”许红豆接过来，“谢谢啊！”
燕博山忽然明白了，一定是看到谢之遥给阿奶洗头触景生情想她姥姥了。
……
淄州。
许红豆家。
许建国、刘桂琴老两口已经睡下了。
卧室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这大半夜的，谁啊这是……”被铃声吵醒的许建国发着牢骚。
“是啊…哟！是小山……”
刘桂琴嘴上附和着，爬起来拿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红豆的那个租客邻居燕博山！
心里咯噔一下！
别出了什么事情吧？！
她赶忙接通。
“喂，妈！”
“哟…是豆啊！你说…怎么了？这大半夜的……”
许建国一听是女儿打来的，也紧张地爬坐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我没事，你们别紧张…就是忽然想姥姥了……”
许红豆忽然想到自己这么晚了打电话过去，用的还是别人的手机，倒是忽略了父母可能会担心。
“哟，你想姥姥了啊，你姥姥真没白疼你。”刘桂琴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你打电话过来，是想我明天过去祭拜一下姥姥是吧？”
“嗯…妈，给姥姥买只烧鸡，再替我和姥姥好好拉拉呱。”
挂了电话，刘桂琴对丈夫说道：“这豆啊，出去了这一趟，更懂事了！”
许建国这会儿脑子里却在琢磨老婆说的“小山”是谁。
“豆的手机不是还没修好吗？用谁的手机打过来的？”
“小山，豆的邻居，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刘桂琴没多想，随口回道。
许建国打开台灯，靠在床头，皱着眉说道：“你说…咱家豆不会看上这小子了吧？”
“不会吧？”
“怎么不会？”许建国来劲了，把自己的看法讲给老婆听，“你看啊，她住的小院也不是没有女孩子，为什么向这个小山借手机？这男女之间，只要有了来往，就是这个苗头…想当年，你找我借课堂笔记……”
“德性……”刘桂琴拍了丈夫肩头一下，不让他说下去。
不过她也回过味来了，敢情这是老父亲担心自家小白菜呢！
好笑地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丈夫的脑袋：“你这榆木脑袋！要是咱豆一直没有喜欢的男孩子，我才要担心了呢！我看啊，这小山就挺不错啊……”
许建国无奈地看着老婆，这是被那小子灌了迷魂汤了？
想了想，他还是有点放心不下，“不行！明天你给米打电话，让她抽空去南诏帮我们盯着点，有些话…她这个做姐姐的比咱们更方便说！”
“好好好，听你的，睡觉！”
刘桂琴也觉得这样可行，多了解一下更放心。
许红豆和大麦回到了小院。
娜娜、胡有鱼还没回来，马丘山躲在房间不知道在干啥。
“红豆，我先回房了，好累……”大麦背着个竹筐，打着哈欠说着就回了房。
许红豆笑着摇了摇头，让大麦和阿桂婶相处，真是难为她了。
她抬头看到燕博山屋里亮着灯，就拿着鲜花饼上去敲门。
“燕博山，你在么？”
“门没锁，进来吧。”燕博山在屋里正在用笔记本电脑查云光唱片的资料，听到是许红豆，就应声说道。
“下午在宝瓶婶家亲手做了一些鲜花饼，拿过来给你尝尝。我就不进去了…给你放门口了，等下要给谢阿奶送一些过去……”
“诶，你等下！”
燕博山忽然想到，她这一去就撞见了谢之遥说出谢之远在学校的糗事，说不定要被谢之遥留下吃晚饭，那怎么行……
他赶忙跑出去，见许红豆诧异地回头看过来，就笑道：“外面黑灯瞎火的，我跟你一起去吧。”
“呃…好啊！”她笑着没有拒绝，当先下了楼。
两人打着手电筒走在黑黢黢的巷子里，燕博山问道：“今天玩得开心吗？”
许红豆说道：“很开心，自己亲手做美食感觉很有温度，很治愈。”
“明天有什么安排？”
“你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
许红豆刚要追问，只听他说道：“到了。”
原来已经走到谢之遥家了。
大门没关，两人敲了敲，没人应，谢之遥和谢之远似乎在堂屋里大声争吵，燕博山还听到了谢之远吼了一句“毋宁死”。
院子里，许红豆和燕博山对视一眼，似乎在说，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燕博山眼里藏着笑意，摇了摇头，谢之远这小子叛逆又自尊心强，治一治也好。
屋子里的争吵还在继续。
“还毋宁死呢！不就是上课闹肚子拉裤子里了吗？”谢之遥不以为然。
“哎呀，谢之遥！你再提！再说一句，我…我这就去死！”谢之远气急败坏。
“那就把高中读完了再去死！”谢之遥寸步不让。
“啊啊啊啊——”
谢之远抓狂地夺门而出，结果突然看到了院子里站着两个吃瓜群众，顿时惊得瞪大眼睛，不小心从台阶绊倒，滚到了燕博山旁边。
谢之遥追出来时，就发现弟弟在地上打滚呻吟，许红豆和燕博山两个人站在那里。
他有些意外，这两天他忙着自己一摊子事情，倒是没顾得上去找许红豆。
此时见到了，心里有点小开心，只是看着燕博山也在，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
许红豆指着放在院子里那张桌子上的袋子，对他说道：“宝瓶婶让我给阿奶送的鲜花饼…那我们走了啊。”
“诶诶，等下等下…你们不能走！不能走……”
谢之远趴在地上，双手抱住燕博山的腿。
燕博山可不惯着他的臭毛病，直接伸手拽着他的后衣领提溜起来。
“阿远，你一个男子汉，又不是大姑娘，还怕别人笑话？就你那点糗事，你信不信，明天村子里都能传遍了？”
谢之远梗着脖子，抓住燕博山的胳膊说道：“我不管，要是真传开了，我就找你们俩算账！”
许红豆赶忙哄道：“我们保证不外传，相信我！”
谢之遥皱眉喝道：“谢之远你干嘛？把人放开！”
燕博山笑道：“阿远，不信的话，你现在爬到墙头看看！”
谢之远狐疑地看着他，不过还是依言去看了，结果发现有四个小鬼头正猫在巷子里偷听。
“啊啊啊……我不活了！”
谢之远气得直接从墙头往下跳，果宝他们吓得哇哇大哭着跑开了。
谢之遥怕他摔出个好歹，赶忙去扶，还没来得及跟许红豆说几句，本来想留她吃个饭，结果等他治服了弟弟，那两人已经走了。
……
晚上十点。
许红豆洗完澡后，戴上干发帽，打开窗户透透气，然后偶然看到对面谢之遥在帮谢阿奶洗头。
这倒是让她对谢之遥的印象也有了些许改观，之前觉得他凶巴巴的，看来这人也有温情孝顺的一面。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她不由陷入了小时候的回忆，在姥姥家那个夏天的夜晚。
那时候，她拿个独角大仙的虫子装在瓶子里，和姐姐在床上掐架，姥姥那会儿看着还比较年轻，特别宠着她。
夜里，她睡不着，姥姥就哄她。
“姥姥，我不想回家了，我能不走吗？”
“你暑假得要学舞蹈啊？”
“不想学跳舞。”
“那你想和你姐姐一样学画画啊？”
“我才不要呢！”
“那你想学什么呀？”
“我想…跟你一起养小鸡。”
姥姥笑着道：“你长大了要干什么呀？还能跟姥姥养小鸡啊？”
“我长大…要开小卖部！”
“开小卖部啊？”
“我要进好多雪糕和方便面，天天吃雪糕和方便面…”
“你都吃了还怎么挣钱啊？”
“能！我开大超市，挣了钱给你买烧鸡……”
“好！姥姥等着你，开大超市，挣大钱，给姥姥买烧鸡…乖，快睡觉昂……”
真想回到小时候，躺在姥姥怀里。
许红豆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叹了口气，突然特别想念姥姥。
但两年前，姥姥意外摔倒永远离开了自己……
她走出房间，来到隔壁五号房门口，抬手敲门：“燕博山，手机能借我打个电话吗？”
燕博山打开门，解锁手机，递过去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家了…”许红豆接过来，“谢谢啊！”
燕博山忽然明白了，一定是看到谢之遥给阿奶洗头触景生情想她姥姥了。
……
淄州。
许红豆家。
许建国、刘桂琴老两口已经睡下了。
卧室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这大半夜的，谁啊这是……”被铃声吵醒的许建国发着牢骚。
“是啊…哟！是小山……”
刘桂琴嘴上附和着，爬起来拿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红豆的那个租客邻居燕博山！
心里咯噔一下！
别出了什么事情吧？！
她赶忙接通。
“喂，妈！”
“哟…是豆啊！你说…怎么了？这大半夜的……”
许建国一听是女儿打来的，也紧张地爬坐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我没事，你们别紧张…就是忽然想姥姥了……”
许红豆忽然想到自己这么晚了打电话过去，用的还是别人的手机，倒是忽略了父母可能会担心。
“哟，你想姥姥了啊，你姥姥真没白疼你。”刘桂琴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你打电话过来，是想我明天过去祭拜一下姥姥是吧？”
“嗯…妈，给姥姥买只烧鸡，再替我和姥姥好好拉拉呱。”
挂了电话，刘桂琴对丈夫说道：“这豆啊，出去了这一趟，更懂事了！”
许建国这会儿脑子里却在琢磨老婆说的“小山”是谁。
“豆的手机不是还没修好吗？用谁的手机打过来的？”
“小山，豆的邻居，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刘桂琴没多想，随口回道。
许建国打开台灯，靠在床头，皱着眉说道：“你说…咱家豆不会看上这小子了吧？”
“不会吧？”
“怎么不会？”许建国来劲了，把自己的看法讲给老婆听，“你看啊，她住的小院也不是没有女孩子，为什么向这个小山借手机？这男女之间，只要有了来往，就是这个苗头…想当年，你找我借课堂笔记……”
“德性……”刘桂琴拍了丈夫肩头一下，不让他说下去。
不过她也回过味来了，敢情这是老父亲担心自家小白菜呢！
好笑地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丈夫的脑袋：“你这榆木脑袋！要是咱豆一直没有喜欢的男孩子，我才要担心了呢！我看啊，这小山就挺不错啊……”
许建国无奈地看着老婆，这是被那小子灌了迷魂汤了？
想了想，他还是有点放心不下，“不行！明天你给米打电话，让她抽空去南诏帮我们盯着点，有些话…她这个做姐姐的比咱们更方便说！”
“好好好，听你的，睡觉！”
刘桂琴也觉得这样可行，多了解一下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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