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送别
傍晚，姚欣兰早早就把门店关了，让后厨的师傅和服务员早点下班。
然后走到了厨房里面，拿出些剩下的鱼虾，亲自下厨做饭。
而陆巡则在一边帮忙，洗菜，切菜，淘米煮饭。
小玲很想搭把手，但是厨房就那么大，而且几个菜对于兰姐和陆巡来说，简直是洒洒水，所以没什么机会上手。
“哼，我也要学做饭。”小玲插着腰在一旁撒娇。
“得了吧你，面条会煮了吗？”陆巡调侃道。
“有什么难的？”
“什么时候放调料？比例多少？葱花什么时候放？”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难倒了小玲。她很怕火，尤其是家里那个老旧的灶台，每次尝试煮面的时候都站地离灶台远远的，所以始终掌握不好火候，面条时咸时淡，时硬时烂。
这让她有些着急，可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应声呛道：“我才不吃葱花呢！”
“哈哈哈，好了，你们两兄妹别斗嘴了。小玲，拿碗筷准备吃饭了。”
小玲一听自己有事干，又立马兴奋起来，穿过两人的身后，在消毒柜里拿出来三副碗筷。
“我去把桌子摆开！”陆巡收拾好了台面，抢在了小玲的前面走去了大厅。
很快，香喷喷地饭菜就端到了小饭桌上。
姚欣兰特意去到了冰箱，拿出了一只啤酒。
“来，喝点吧！”
“好，谢谢兰姐！”陆巡接过那瓶酒。
小玲见状也伸出手：“我也要。”
“不行，你没满十八岁。”
姚欣兰看着小玲失落的样子，笑了笑：“小玲，去拿一瓶饮料吧！”
小玲很听话，转身拿了一小只碳酸饮料。
很快，陆巡给兰姐和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三个人拿去饮料举起杯。
“干杯！”
这顿晚餐就在夜色的帷幕中开始了。
喝了一杯啤酒之后，姚欣兰的脸开始泛红，时不时用手按一下太阳穴，显得有些微醺。
“缘分真是奇妙，让我遇见你们两个。”兰姐看着两个弟妹说道，虽然年纪上差的有些远，但是她丝毫感觉不到隔阂。
“嗯，是兰姐心好，我们才能认识你。”
小玲突然睁大了眼睛，好像想起来什么，说道：“哦，我记得，那天我们快饿死了，就蹲在兰姐的店门口。”
“嗯，兰姐让我们进去吃了一顿饱饭，那顿饭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陆巡补充道。
他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养母去世后三个月。家里经济断了，自己还在上学，那天带着小玲在街上找了一天的工作都没结果，最后饿得实在走不动了，才停在了兰姐的店门口。
“是啊，我那时正好走出来，看到你们有气无力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姚欣兰想起那天，也莫名的心酸。在23区，流浪的孩子实在太多了。有些昨天还能看见，过两天就消失了，也许就陨落在某个角落，被时间遗忘。
她自己自从丈夫去世，家里的三岁娃娃和一个八十岁的老人，都需要她照顾，也是天天起早贪黑，才勉强维持了一家人的生活。
虽然她很想帮助陆巡上大学，但是自己也得考虑家人，就没有把自己的那点积蓄拿出来。
不过，好在陆巡遇到了这个机会。她心里面也好受了些。
“常回来看看。”
“嗯，一定会的。”陆巡坚定地回答道。
晚饭过后，三人依依不舍地道别，姚欣兰很温柔地张开双臂，给了兄妹俩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目送他们离开。
直到夜色深处，再也看不到兄妹俩的影子。
“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看他们，兰姐，还有菲姐。”
“不会很久的，我答应你。”
“好哦。”
陆巡看到小玲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被感染了。东11区，是一个好地方，可是自己能不能站稳脚跟，还是个未知数。
希望工作顺顺利利吧，陆巡对自己说道。
第二天，陆巡跟小玲在家收拾好了行李，拿着两个蛇皮袋装了满满两袋，另外还背了一个双肩包。
陆巡找房东结了帐，退了押金，然后道别了。
谢命铁开车来到巷子外面，由于车子进不去，他只能按起了喇叭。
陆巡听到声音，一手一个袋子就往外走，小玲则背着包跟在后面。
“巡哥，这里！”谢命铁见到陆巡后赶忙挥挥手。
“这是老铁。”陆巡介绍道。
“老…铁？”小玲有点不习惯这么称呼，显得含羞。
陆巡看出了小玲的尴尬，说道：“行了，叫铁哥吧。”
“嗯，铁哥好。”小玲这才点点头。
“嘿嘿，你好，叫什么都行。”老铁下了车，跑到车尾，用力撬开了后备箱的盖子。
“哦豁，好久没打开了，都黏住了！”
“老铁，该换车了。”
“唉，这车开了十几年，有感情了！”
老铁回到了座位，陆巡坐在副驾驶，小玲则去到了后排。
陆巡叮嘱道：“开稳一点，小玲在车上。”
“好嘞！”
说完，车子就跑起来了，到了高速路上，逐渐加快了速度。
“这速度可以吗！”
“行。”
“昨天的事解决了？”
“那当然了，我跟你讲，在23区还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那群瘪三以后不敢来了。”
“谢了，我发了工资还你。”
“不急，嘿嘿。”
四个小时后，一行人来到了东11区。
这次，治安官核查到陆巡身份的时候，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仔细看了他几眼，便笑盈盈地点了点头。
“陆先生，请进！”
三人回到了车里，治安官赶紧打开了关卡，示意其他人推到两边。等到他们的车子经过的时候，还特意挥挥手。
“看来你的身份已经在系统里面做了职员标识了，那家伙才像变了个人。”谢命铁打趣道。
“什么标识？”小玲好奇的问道，刚才见到治安官一脸紧张，现在回到车里又自在了很多。
“你哥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一般人都得给三分薄面。”
“真的吗？这么厉害？”小玲被老铁一句话整激动了。
“别听他乱说，都还没上班呢。”陆巡打断道。
“嘿嘿，看着吧，时间还早，不如去吃个饭吧！”
陆巡刚准备拒绝，可小玲一听高兴坏了，立马应声说道：“好哦，有好吃的了。”
“行吧。”陆巡无奈地说道。
谢命铁把车子停到了一家湘菜馆门口。
“这家不错，我常来！”他回头看了两兄妹：“能吃辣吗？”
“能。”小玲抢答。
三人走到门口，服务员看了一眼三人，有些漫不经心地上前招呼。
“三位吗？”服务员板着脸问道。
陆巡知道这副表情的意思，这女的通过衣着判定他们三人不是本地户籍，只是贫民区的流动客。而能够在东11区工作的人，不管什么职业，即使是大街上扫垃圾的阿姨，都比贫民窟的人高贵，这就是挤进来的门槛效应，完全是两个世界。
所以，服务员只要察觉到食客来自贫民区，尤其是像23区这种，就像看到臭虫一般，从心底里瞧不起，哪怕这些低等人是过来送钱，也要低三下四的送，而不能像个大爷一样。
这就是等级！一个区就是一个等级。
“对，三位。”谢命铁并不介意女服务员的态度，甚至认为理所应当，因为他也深深沉迷于这一套法则，这也是他奋斗的动力。
“来，那个角落，提醒一下，不能抽烟！”
服务员指了指墙角的位置，那里正好靠近厕所，来来往往的人从里面方便完出来，甩甩手都会溅到那张台面。
陆巡看了有些生气，他当然也懂这些，只是他骨子里就厌恶这种天然的不平等，学校的课本上也满是这套尊贵卑贱的说教，但他从来不信，这才导致他的文化分不高，拖了后腿。
“行了，老弟，我知道你的想法，谁受得了这气，不过在这里，哪一家饭点都是一样，看人下菜碟，份量都少一些。”
谢命铁拍了拍陆巡的肩膀，然后推着他走了过去。
他给陆巡和小玲安排坐下后，就小跑着去到了前台，轻声细语地拿起笔，写了四个菜，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那服务员。
谢命铁回到餐桌，比了个OK。
此时，未到饭点，饭餐并没有其他客人，在等菜的间隙，小玲好奇的观望中餐厅的装饰，一脸的惊叹，一个小小的饭点也能装饰的如此豪华。对比之下，兰姐的小饭馆寒酸到让人羞耻。
突然，饭店二楼传来了惨叫声。
那服务员丢掉了手中的平板，赶忙冲向了二楼。
“老板，老板，你醒醒啊！”
然后就慌慌张张地跑下来，大喊道：“快，快叫救护车。”
陆巡本打算站起来，可马上就被谢命铁拦了下来。
“啥人有啥命！”
陆巡犹豫了一下，但是看着那个服务员惊慌的样子，下意识又站了起来，立马冲向了二楼。
“唉，你这家伙！”谢命铁无奈地说道。
服务员见陆巡要往楼上冲，本能地冲到楼梯口拦住。
“你干什么？”
“救人！”
服务员愣了一下，又放下了手，不说话。
陆巡二话不说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到了二楼，才发现是一个中年男人躺在游戏罩里面挣扎，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像是被厉鬼缠身一般，怒目圆睁。
“啊…”
陆巡赶紧跑过去，喊道：“听不听得到？”
见男人没反应，又狠狠扇了一巴掌，依旧没反应。
“你好大胆，敢打他！”跟在后面的服务员气急败坏地吼道。
陆巡并没有理会，男人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绀，眼睛布满血丝，这是濒死的信号。情况十分危急，陆巡也不知道怎么办，因为他对游戏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眼镜，对了！”他惊呼一声，立马摘下了男人的VR眼镜，然后自己戴上。
然后，画面突然一转，他发现自己就站在一片黑暗森林之中，一个蓬头垢面的女鬼，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硕大的眼珠子，发出嘶厉的叫声，让人头皮发麻。
女鬼的一双手正紧紧掐住了男人的脖子，长长的指甲刺入了男人的脖颈。
这就是陆巡看到的画面。
这家伙怎么会招惹上脏东西？
陆巡想用手还击，结果打了两拳没反应，这才反应过来，手套是男人带着。
可是，此时在游戏中，万不可轻易摘下道具，以免造成额外伤害。
陆巡只好抓住男人的手，像操控一只木偶一样，移动着双手。
借着眼前的画面，陆巡挥出了一击重拳，正好打在了女鬼的侧脸，瞬间女鬼就惨叫一声，松开了双手，消失在了黑暗森林的迷雾中。
然后走到了厨房里面，拿出些剩下的鱼虾，亲自下厨做饭。
而陆巡则在一边帮忙，洗菜，切菜，淘米煮饭。
小玲很想搭把手，但是厨房就那么大，而且几个菜对于兰姐和陆巡来说，简直是洒洒水，所以没什么机会上手。
“哼，我也要学做饭。”小玲插着腰在一旁撒娇。
“得了吧你，面条会煮了吗？”陆巡调侃道。
“有什么难的？”
“什么时候放调料？比例多少？葱花什么时候放？”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难倒了小玲。她很怕火，尤其是家里那个老旧的灶台，每次尝试煮面的时候都站地离灶台远远的，所以始终掌握不好火候，面条时咸时淡，时硬时烂。
这让她有些着急，可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应声呛道：“我才不吃葱花呢！”
“哈哈哈，好了，你们两兄妹别斗嘴了。小玲，拿碗筷准备吃饭了。”
小玲一听自己有事干，又立马兴奋起来，穿过两人的身后，在消毒柜里拿出来三副碗筷。
“我去把桌子摆开！”陆巡收拾好了台面，抢在了小玲的前面走去了大厅。
很快，香喷喷地饭菜就端到了小饭桌上。
姚欣兰特意去到了冰箱，拿出了一只啤酒。
“来，喝点吧！”
“好，谢谢兰姐！”陆巡接过那瓶酒。
小玲见状也伸出手：“我也要。”
“不行，你没满十八岁。”
姚欣兰看着小玲失落的样子，笑了笑：“小玲，去拿一瓶饮料吧！”
小玲很听话，转身拿了一小只碳酸饮料。
很快，陆巡给兰姐和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三个人拿去饮料举起杯。
“干杯！”
这顿晚餐就在夜色的帷幕中开始了。
喝了一杯啤酒之后，姚欣兰的脸开始泛红，时不时用手按一下太阳穴，显得有些微醺。
“缘分真是奇妙，让我遇见你们两个。”兰姐看着两个弟妹说道，虽然年纪上差的有些远，但是她丝毫感觉不到隔阂。
“嗯，是兰姐心好，我们才能认识你。”
小玲突然睁大了眼睛，好像想起来什么，说道：“哦，我记得，那天我们快饿死了，就蹲在兰姐的店门口。”
“嗯，兰姐让我们进去吃了一顿饱饭，那顿饭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陆巡补充道。
他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养母去世后三个月。家里经济断了，自己还在上学，那天带着小玲在街上找了一天的工作都没结果，最后饿得实在走不动了，才停在了兰姐的店门口。
“是啊，我那时正好走出来，看到你们有气无力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姚欣兰想起那天，也莫名的心酸。在23区，流浪的孩子实在太多了。有些昨天还能看见，过两天就消失了，也许就陨落在某个角落，被时间遗忘。
她自己自从丈夫去世，家里的三岁娃娃和一个八十岁的老人，都需要她照顾，也是天天起早贪黑，才勉强维持了一家人的生活。
虽然她很想帮助陆巡上大学，但是自己也得考虑家人，就没有把自己的那点积蓄拿出来。
不过，好在陆巡遇到了这个机会。她心里面也好受了些。
“常回来看看。”
“嗯，一定会的。”陆巡坚定地回答道。
晚饭过后，三人依依不舍地道别，姚欣兰很温柔地张开双臂，给了兄妹俩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目送他们离开。
直到夜色深处，再也看不到兄妹俩的影子。
“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看他们，兰姐，还有菲姐。”
“不会很久的，我答应你。”
“好哦。”
陆巡看到小玲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被感染了。东11区，是一个好地方，可是自己能不能站稳脚跟，还是个未知数。
希望工作顺顺利利吧，陆巡对自己说道。
第二天，陆巡跟小玲在家收拾好了行李，拿着两个蛇皮袋装了满满两袋，另外还背了一个双肩包。
陆巡找房东结了帐，退了押金，然后道别了。
谢命铁开车来到巷子外面，由于车子进不去，他只能按起了喇叭。
陆巡听到声音，一手一个袋子就往外走，小玲则背着包跟在后面。
“巡哥，这里！”谢命铁见到陆巡后赶忙挥挥手。
“这是老铁。”陆巡介绍道。
“老…铁？”小玲有点不习惯这么称呼，显得含羞。
陆巡看出了小玲的尴尬，说道：“行了，叫铁哥吧。”
“嗯，铁哥好。”小玲这才点点头。
“嘿嘿，你好，叫什么都行。”老铁下了车，跑到车尾，用力撬开了后备箱的盖子。
“哦豁，好久没打开了，都黏住了！”
“老铁，该换车了。”
“唉，这车开了十几年，有感情了！”
老铁回到了座位，陆巡坐在副驾驶，小玲则去到了后排。
陆巡叮嘱道：“开稳一点，小玲在车上。”
“好嘞！”
说完，车子就跑起来了，到了高速路上，逐渐加快了速度。
“这速度可以吗！”
“行。”
“昨天的事解决了？”
“那当然了，我跟你讲，在23区还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那群瘪三以后不敢来了。”
“谢了，我发了工资还你。”
“不急，嘿嘿。”
四个小时后，一行人来到了东11区。
这次，治安官核查到陆巡身份的时候，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仔细看了他几眼，便笑盈盈地点了点头。
“陆先生，请进！”
三人回到了车里，治安官赶紧打开了关卡，示意其他人推到两边。等到他们的车子经过的时候，还特意挥挥手。
“看来你的身份已经在系统里面做了职员标识了，那家伙才像变了个人。”谢命铁打趣道。
“什么标识？”小玲好奇的问道，刚才见到治安官一脸紧张，现在回到车里又自在了很多。
“你哥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一般人都得给三分薄面。”
“真的吗？这么厉害？”小玲被老铁一句话整激动了。
“别听他乱说，都还没上班呢。”陆巡打断道。
“嘿嘿，看着吧，时间还早，不如去吃个饭吧！”
陆巡刚准备拒绝，可小玲一听高兴坏了，立马应声说道：“好哦，有好吃的了。”
“行吧。”陆巡无奈地说道。
谢命铁把车子停到了一家湘菜馆门口。
“这家不错，我常来！”他回头看了两兄妹：“能吃辣吗？”
“能。”小玲抢答。
三人走到门口，服务员看了一眼三人，有些漫不经心地上前招呼。
“三位吗？”服务员板着脸问道。
陆巡知道这副表情的意思，这女的通过衣着判定他们三人不是本地户籍，只是贫民区的流动客。而能够在东11区工作的人，不管什么职业，即使是大街上扫垃圾的阿姨，都比贫民窟的人高贵，这就是挤进来的门槛效应，完全是两个世界。
所以，服务员只要察觉到食客来自贫民区，尤其是像23区这种，就像看到臭虫一般，从心底里瞧不起，哪怕这些低等人是过来送钱，也要低三下四的送，而不能像个大爷一样。
这就是等级！一个区就是一个等级。
“对，三位。”谢命铁并不介意女服务员的态度，甚至认为理所应当，因为他也深深沉迷于这一套法则，这也是他奋斗的动力。
“来，那个角落，提醒一下，不能抽烟！”
服务员指了指墙角的位置，那里正好靠近厕所，来来往往的人从里面方便完出来，甩甩手都会溅到那张台面。
陆巡看了有些生气，他当然也懂这些，只是他骨子里就厌恶这种天然的不平等，学校的课本上也满是这套尊贵卑贱的说教，但他从来不信，这才导致他的文化分不高，拖了后腿。
“行了，老弟，我知道你的想法，谁受得了这气，不过在这里，哪一家饭点都是一样，看人下菜碟，份量都少一些。”
谢命铁拍了拍陆巡的肩膀，然后推着他走了过去。
他给陆巡和小玲安排坐下后，就小跑着去到了前台，轻声细语地拿起笔，写了四个菜，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那服务员。
谢命铁回到餐桌，比了个OK。
此时，未到饭点，饭餐并没有其他客人，在等菜的间隙，小玲好奇的观望中餐厅的装饰，一脸的惊叹，一个小小的饭点也能装饰的如此豪华。对比之下，兰姐的小饭馆寒酸到让人羞耻。
突然，饭店二楼传来了惨叫声。
那服务员丢掉了手中的平板，赶忙冲向了二楼。
“老板，老板，你醒醒啊！”
然后就慌慌张张地跑下来，大喊道：“快，快叫救护车。”
陆巡本打算站起来，可马上就被谢命铁拦了下来。
“啥人有啥命！”
陆巡犹豫了一下，但是看着那个服务员惊慌的样子，下意识又站了起来，立马冲向了二楼。
“唉，你这家伙！”谢命铁无奈地说道。
服务员见陆巡要往楼上冲，本能地冲到楼梯口拦住。
“你干什么？”
“救人！”
服务员愣了一下，又放下了手，不说话。
陆巡二话不说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到了二楼，才发现是一个中年男人躺在游戏罩里面挣扎，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像是被厉鬼缠身一般，怒目圆睁。
“啊…”
陆巡赶紧跑过去，喊道：“听不听得到？”
见男人没反应，又狠狠扇了一巴掌，依旧没反应。
“你好大胆，敢打他！”跟在后面的服务员气急败坏地吼道。
陆巡并没有理会，男人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绀，眼睛布满血丝，这是濒死的信号。情况十分危急，陆巡也不知道怎么办，因为他对游戏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眼镜，对了！”他惊呼一声，立马摘下了男人的VR眼镜，然后自己戴上。
然后，画面突然一转，他发现自己就站在一片黑暗森林之中，一个蓬头垢面的女鬼，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硕大的眼珠子，发出嘶厉的叫声，让人头皮发麻。
女鬼的一双手正紧紧掐住了男人的脖子，长长的指甲刺入了男人的脖颈。
这就是陆巡看到的画面。
这家伙怎么会招惹上脏东西？
陆巡想用手还击，结果打了两拳没反应，这才反应过来，手套是男人带着。
可是，此时在游戏中，万不可轻易摘下道具，以免造成额外伤害。
陆巡只好抓住男人的手，像操控一只木偶一样，移动着双手。
借着眼前的画面，陆巡挥出了一击重拳，正好打在了女鬼的侧脸，瞬间女鬼就惨叫一声，松开了双手，消失在了黑暗森林的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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