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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新的力量

    位于中土大陆东部的鲁恩地区,其人类文明并不像电影中那种游牧野蛮人一样粗鄙不堪。

    这里更偏向是希腊和波斯混合在一起,可能还有一些贵霜帝国的风格。全包式圆形头巾,蒙起的下巴,独特的战车。战士们穿戴鳞甲,手持等身高长刃或者巨斧。

    一路走来,不时可以看见朝莱德,或者说他的这身扮装行礼的东方人族。

    指环王诸多原文甚少描写到这块区域。

    莱德进入一处酒馆。酒馆中有类似楔形字作为介质,传达一些信息。比如酒、肉、休息,等等。

    从老板处要了一块滴着油脂的烤肉和本地水果混酿的饮品,莱德开始搜集起情报。随着最后联盟大举进攻魔多,东方人族也作为索伦的佣兵参与到对抗西方人类和精灵的战斗里。这个酒馆中基本都是前线退下来的战士和伤兵,话题也离不开正在进行的战争。

    “大地君王*似乎正和西方人在雾山死斗……”

    (索伦的一个自称)

    “怎么了,米赫兰部不是已经受雇前去参战了么?”

    “死了!都死了!达戈拉德*的黑土地被染成红色!要比在普赫窖藏的陈年葡萄汁都要深沉!”

    (黑门前的大平原,也被称为战争平原。)

    周围的人在交流着前线战况。

    第三个搭话的是鲁恩地区苏林部族的战士。他大约四十出头,皮肤呈灰黄色,脸上印有被箭头划伤的凹槽,从左脸到左耳之间被剐去一小块肉条,显得狰狞可怖。

    酒馆中声音小了下来。

    “大地君王失败了!他被困在黑塔中……那些臭乎乎的奥克们根本不是精灵和西方人的对手!”

    苏林部族的战士灌下一大口酒水,阴霾的情绪似乎伴随着失败之语在酒馆中扩散

    “……败了?”

    有人问。

    砰!战士将酒杯一顿。

    “米赫兰部死光了!潘斯迪亚的人回来一半……倒是瓦兹拉,他们拿了西方人的钱,现在发财啦!”

    哗——

    说到财富,气氛顿时燥热起来。

    东方人此时并没有共主,他们发展出了先进的战争文明却缺少凝聚力。

    在这个遍地战乱的第二纪元,鲁恩地区的东方人族他一部分受雇于魔多的索伦,少部分受雇于西方人族,还有部分组成了四处劫掠的游荡者并前往中土各地,并之后在第三纪元变成了诸如战车民等人的祖先。

    此时,有些城邦被索伦蛊惑加入魔多大军,同人类精灵的最后联盟展开了厮杀。但还有很多桀骜不驯之辈纵横在东方和魔多以南的土地上,并且不时和后世同属索伦麾下的南蛮人厮杀斗争。

    莱德汇总了信息,沉思着。这个时段很微妙。

    索伦刚刚败了野战,但也没全败。他的彻底失败要等到几年以后。

    而几年后……

    几年后就要发生魔戒电影的那个名场面了。

    史密斯特工……啊不,是年轻的埃尔德隆王和当代人皇埃西铎,一起站在末日火山深处。

    “扔掉它!埃西铎!”

    埃隆王怒吼

    “让它坠落火中!”

    后来的北方王国皇者闻言顿了顿,收起戒指,回头露出奇异的微笑

    “不。”

    以上,大概可能或许将会发生在六年后?

    “神灵从未有过如此深刻涉入凡世,高层生命满地行走,具喜怒哀乐,与凡人纠葛。真是令人着迷的世界。”

    旅法师顿觉兴致高涨。

    在指环王的世界观中,维拉这些神灵们就居住在同一世界版图上,位于极西之地。而半神迈雅则作为维拉的仆人和使者游走于世界。甚至还有迈雅和精灵先祖结为夫妻,将神灵血脉赐下。

    且论起源,精灵和人类也位格颇高,乃是独一神的长子和次子。

    可谓神迹遍地,圣神居于凡土。

    “那么我需要身份,可以让我探寻隐秘,收集知识。”

    “我还需要势力,与这个世界产生联系,作为回报和支出。”

    混在人类族群里这个大方向应该没有问题。据精灵宝钻所传,人类可能不在大乐章的既定命运中。

    但莱德还是知晓轻重的。指环王所在的阿尔达世界终归是一神教的世界。人类作为神灵次子,和长子精灵不同,寿命短暂,形体也较为衰弱,但他们有着独有的反抗既定命运的权能。死亡是神灵所赐予他们的礼物,因为死亡,所以有了更迭兴替,有了超脱的欲望诉求。

    这就是命定主角啊!

    莱德既然想要从这个世界收获见闻知识,那么顺着创世乐章的调子来总归没错。

    “我之到来,独一神伊露维塔没有任何反应,那便是一种默认罢!但至于维拉和迈雅们……算了,不行就溜号。”

    米尔寇当初就是犯了众怒而遭受到众维拉们正义的连续殴打,现在依然被放逐于虚空中。莱德自当引以为戒。

    从酒馆出来,莱德想到个点子。

    “东方人的瓦兹拉部族?反而受雇于西方人?有趣,有趣。”

    回想起当年畅玩半兽人宝可梦*的经历,莱德感到了久违的快乐。

    (*指游戏战争之影)

    大半年后,于第二纪3436年中旬,在黑门的联盟军后方迎来了新一批的援军。

    此时联盟大军正围困邪黑塔巴拉督尔,他们把一部分后勤放在了黑门前方的大平原上,一部分放在了米纳斯伊希尔要塞处(后世的米纳斯魔古尔)

    前线伤亡惨重,虽然已经把索伦困在黑塔中,但源源不断的兽人、半兽人和妖邪凶兽仿佛不要钱一般从地穴和黑堡涌出,给包围的联盟大军造成了巨大困扰。

    就在这种情况下,莱德带着队伍抵达了黑门

    “欢迎!但这是谁的军队?”

    一个打扮上看来是大绿林精灵的战士走上前来,警惕中带着些许差异,看着眼前高举阿尔诺*旗帜和怪兽旗帜的队伍。

    (时西方流亡人类之主埃兰迪尔所创立的国度)

    莱德走马上前,朝这位树民说道

    “我们是来自东方的雇佣军,受雇于阿尔诺王国特使伊辛尔。这是合约。”

    大绿林的精灵接过长达十几页的纸质合约,里面详细规定了雇佣军所需要尽的义务、承担的责任,以及雇主需要支付的报酬、保障的需求,等等。

    “格里芬,战团?”

    精灵确认了合约,以特定的手法验证了一些密保文字和隐纹。一些努门诺尔人使用的密语如同水纹般逐渐显露。于是他抬手示意,后面张弓的战士们便稍稍松懈下来。

    他又靠近了莱德,语气犹疑道

    “恕我直言这位大人,你们和之前我见过的东方人……差异颇多。”

    这可不是这样吗。

    眼前这批人,虽然从人种外观上看来是东方人族,可是其装备和构成与之前见到的东方人族完全不同。

    这些士兵身穿精美的锁子甲而非鳞甲,全覆式设计将躯干彻底包裹。另有蓝底白边的织物系在胸前,上印着狮身鹰头、长有双翅的怪兽作人立而起姿。

    步兵前排是手持斧矛、臂附厚铠、腰悬长剑的高壮士兵。

    中间是同样扮装,但背负弩弓的远程部队。

    后方的骑兵,则放弃了以往轻骑风格,反而用一种跨张的具装披构覆盖了战马和骑士的大部分躯干。

    如果有埃拉西亚的人在这里就会发现,除了缺少皇家法师和随军狮鹫之外,这就是典型的光复战役军团配置。

    足有两千人的军队纪律严明,队列整齐。他们沉寂无声地盯着眼前的精灵们。

    至于其由来……

    失忆+蛊惑人心+欢欣鼓舞。

    嗯,元素魔法依然好用。

    莱德首先蛊惑了一批游荡在大荒野的东方人,他们无亲无故,生与死皆激不起半点水花。

    然后就是训练,以斯巴达式训练来保障基本的身体素质并将战斗技艺刻入反射中。

    加强营养和科学作息双管齐下,并辅以配备最好的着装与兵器。

    最后则是拉出去实战,和兽人、半兽人、邪恶野兽、其他的东方部族、蛮人,等等。

    期间不停的战斗、战斗、战斗。

    其结果,是五千多青壮年人最后剩下了两千多人百战而生。这堆人在魔法的影响下已经将战斗的诉求刻在DNA中(按第七纪元说法)。现在哪怕将魔法停下,他们也会本能一样去追求战斗。莱德计划慢慢减少他们血脉中那严重的人造印记,希冀其特征可以被人类自身化为己用。

    莱德,正试图创造一个独特的人类分支。

    旅法师的行囊中保存了巨量的财富和兵器。他令族群剩下的老幼病残负担起了后勤任务,并且使用魔法对其教化。

    看来他果然重新拾取了……的乐趣,可喜可贺,嗯,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