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个小目标
“信王殿下要卖镜子？”张皇后的语气里已经有点不满的意思。在这个世道商贾是最低贱的，一般人家尚且以从商为耻，何况是大明亲王之尊。
朱由检忙解释道“自然不用本王亲自去卖，交给各大商号即可。到时候各大商号代售本王的镜子，天下铜镜都可收回，那都是钱啊！”
看着朱由检慷慨激昂，张皇后有点恍惚。她仍道“信王殿下切不可被蝇头小利迷了眼睛！你是大明王爷，岂可亲涉商贾之道？”
朱由检不由笑了，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商贾被人所轻贱，但是这些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谁背地里不把持几个商号？一边骂着商贾低贱，一边还经商捞钱。但是要说这是蝇头小利？怕是她不知道这利润有多大
“皇嫂觉着这五寸宝镜一面作价十两如何？”
皇后一呆“十两？如此便宜？”
朱由检无奈道“那二十两？”
“就算五十两一面，估计也是供不应求吧！但是信王一年能做几面？就算是一百面又能如何？”张皇后实在无法理解。
“是臣的错！今日故意夸大其词，导致皇后娘娘您误会了。镜作坊的产量一个月怎么说也要生产上万面镜子！而且主要制约产量的不是镜子，而是镜框，不过小号的镜子都用不着如此大的镜框及台面。只要再招几个铜匠或者直接让别的商号代加工就解决了！”
朱由检见皇后一幅不敢致信的模样，索性再给她一个更大的暴击“而且这成本……估计只要一两都不到！”主要就是镜框嘛都是铜制的，这个时代铜就是钱啊。
张皇后惊讶的道：“那这岂不是一本万利？一两都不到！你卖二十两！”
“产量有限啊，不卖贵点，一年能卖几个钱？”朱由检不由嘀咕，我本来还打算卖十两一个呢，是你说便宜了的。
“如此一来莫不是可以赚几十万两？”皇后娘娘心动了，这可不是蝇头小利，国库收入一年不如一年，去岁收入才三百万两而已！
看朱由检摇头，皇后娘娘以为自己算多了，心想哪怕少点，有个十几二十万两也是巨款啊，没想到信王摇着头说道
“怎么会是几十万两，起码几百万两！臣打算定个小目标，就每年卖个五百万两吧！”
张皇后摇头道“信王你想的简单了，你如果卖的多了，这镜子就不值钱了，而且今年买了镜子的，明年怎么还会买你的镜子呢？这都是当宝贝供起来的，轻易可不会损坏！”
朱由检心道，古人还是太天真啊！销售的套路你不懂！他掰着手指头给张皇后算道“娘娘，刚刚臣只是说了五寸的卖二十两，但是臣一尺大的镜子起码卖五十两吧！二尺镜起码一百两吧，当然，初期这些镜子得控制产量，物以稀为贵嘛，但是等到明年，我一尺镜可以卖二十两嘛，不行卖十两嘛，后年我小的不卖了，二尺镜卖三十两！大后年，臣三尺镜卖三十两。实在不行臣做等身镜！臣要一波一波的卖，一点一点的卖！”
张皇后听的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不过她马上抓住了重点，“等身镜？什么意思？和人一样高的镜子？”
朱由检点头道“对，不过目前来做等身镜还有一些难度，不过臣应该会很快解决的。”
想了想朱由检又说道“这次臣除了制造出了玻璃，臣还发现另一个新材料，臣称它为水泥！”
“哦？那这水泥又有什么用处？”
“这用处可大了！可盖房子，可以铺路，可以修桥等等等等！”
“本宫先不管这东西是如何的神奇，你先告诉本宫，你到底是如何能制出这些神奇东西的？”张皇后是个聪慧的女子，她虽只是执掌后宫一两年，但是信王是何样的她还是了解的，之前虽然也聪慧伶俐，最近的变化却有点大。
但是此时的朱由检可不是十来岁的小子，一问就秃噜出来了。
“臣也不知。只是感觉好像突然开窍了一样，这些材料可是臣和陛下带着匠人实验了上千次，慢慢摸索出来的！”
张皇后看着信王精致的脸蛋，清秀平静的眉眼，没有看出丝毫的作伪。
“本宫再问你，你这些生意经没有跟陛下说吧？你为何要跟本宫说？”
“皇帝陛下日理万机，身负江山社稷怎能让他操心这些蝇营狗苟……”说着说着朱由检熄火了，好吧，似笑非笑的张皇后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臣坦白，虽然陛下知道臣要用玻璃镜子筹措银两，但是具体的合作却不能让陛下参与。毕竟陛下是皇帝，陛下所得即是朝廷所得，这个得分清楚了，所以臣让皇后娘娘赏赐镜子，这样的话皇后娘娘参与进来就理所应当了，这镜作坊就是皇后的私产。”
“就这些？”
朱由检只好道“好吧，还有一个原因，和陛下合作不安全！如果陛下参与进来。陛下肯定会把镜作坊交给魏公公打理，我不敢跟他合作！”
张皇后眼眸一闪，“连你都发现了？”
“是啊！陛下越来越信任和倚重魏公公，这很危险！”朱由检说完也在观察张皇后的反应。
“满朝文武都知道他是一个奸险小人，连信王都知道这样很危险，可就是陛下自己身在局中不自知啊！不过本宫告诉你，这些话你万不可在康太妃及客氏面前提及！”
朱由检不由问道“为什么？”他还未理清宫里的这些人具体关系。
“魏忠贤曾是康太妃的管事太监！明白了吗？至于客氏，你只要知晓她是跟魏忠贤一伙的就行了！所以信王要知道谨言慎行，本宫看似执掌后宫，可这宫里兴风作浪的鬼魅魍魉可不少！”
张皇后这一解释朱由检就明白了，原来魏忠贤以前是康太妃的人啊。
“皇后娘娘您放心，臣有机会定除了这些鬼魅魍魉！定不让他们祸乱我大明江山！”
张皇后欣慰的点头道：
“宫里的事信王殿下不方便管，也不必操心。只是要记得多劝诫皇帝陛下勿要玩物丧志沉迷旁支左道，信王在陛下心里还是非常重的！”
叔嫂正聊着，就听到小太监一声唱喝“皇上驾到！”
迎面见了礼，皇帝陛下笑道“信王在呢？今日真是让朝中大臣们都惊掉了下巴啊！说这宝镜是朕和信王一起制作的，他们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哈哈哈，想想就好笑！”
张皇后和朱由检对视了一眼，轻启朱唇“皇帝陛下，今日各位夫人见了宝镜都惊叹不已，全部跟本宫讨要赏赐，听说陛下已经成立了镜作坊，并交给了信王殿下。不如这样吧，镜作坊所有支出由本宫私人掏了吧！做出来镜子本宫酌情赏赐出去。剩余的，就全权交给信王处置吧！毕竟本宫的赏赐可不能动用朝廷的银两。您觉得怎么样？”
“这……”天启皇帝有点迟疑，刚刚乘着高兴，魏忠贤跟他讨要了镜作坊的差事，本已答应他的，而且还打算用镜子筹措银两填补国库的。没想到皇后先开口了。
而朱由检一见皇帝歉疚的看向魏忠贤，心里一紧，马上开口道：“陛下，这镜子乃是女子之物，臣觉着还是挂在皇后娘娘的名下比较好，今后镜作坊的盈利也好分一份给皇后娘娘作为私房钱，陛下不会不同意吧？”
“哈哈哈，怎么会呢！不过皇后娘娘深居宫中多有不便，这样吧。索性把镜作坊从工部划出去，以后就归信王府吧！至于镜作坊的盈利，你愿意孝敬皇嫂多少就孝敬多少，朕自是赞成的！”天启皇帝心想难得五弟与皇后同时跟自己开口，皇后掏私房钱造镜子，那所得盈利收作私房钱天经地义啊！
至于为国库筹措银两虽然是初衷，但是这事本就没有公布，如今玻璃镜子大获成功，皇后非常开心他已经很满意了。筹措银两大不了再另想他法嘛。
朱由检忙解释道“自然不用本王亲自去卖，交给各大商号即可。到时候各大商号代售本王的镜子，天下铜镜都可收回，那都是钱啊！”
看着朱由检慷慨激昂，张皇后有点恍惚。她仍道“信王殿下切不可被蝇头小利迷了眼睛！你是大明王爷，岂可亲涉商贾之道？”
朱由检不由笑了，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商贾被人所轻贱，但是这些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谁背地里不把持几个商号？一边骂着商贾低贱，一边还经商捞钱。但是要说这是蝇头小利？怕是她不知道这利润有多大
“皇嫂觉着这五寸宝镜一面作价十两如何？”
皇后一呆“十两？如此便宜？”
朱由检无奈道“那二十两？”
“就算五十两一面，估计也是供不应求吧！但是信王一年能做几面？就算是一百面又能如何？”张皇后实在无法理解。
“是臣的错！今日故意夸大其词，导致皇后娘娘您误会了。镜作坊的产量一个月怎么说也要生产上万面镜子！而且主要制约产量的不是镜子，而是镜框，不过小号的镜子都用不着如此大的镜框及台面。只要再招几个铜匠或者直接让别的商号代加工就解决了！”
朱由检见皇后一幅不敢致信的模样，索性再给她一个更大的暴击“而且这成本……估计只要一两都不到！”主要就是镜框嘛都是铜制的，这个时代铜就是钱啊。
张皇后惊讶的道：“那这岂不是一本万利？一两都不到！你卖二十两！”
“产量有限啊，不卖贵点，一年能卖几个钱？”朱由检不由嘀咕，我本来还打算卖十两一个呢，是你说便宜了的。
“如此一来莫不是可以赚几十万两？”皇后娘娘心动了，这可不是蝇头小利，国库收入一年不如一年，去岁收入才三百万两而已！
看朱由检摇头，皇后娘娘以为自己算多了，心想哪怕少点，有个十几二十万两也是巨款啊，没想到信王摇着头说道
“怎么会是几十万两，起码几百万两！臣打算定个小目标，就每年卖个五百万两吧！”
张皇后摇头道“信王你想的简单了，你如果卖的多了，这镜子就不值钱了，而且今年买了镜子的，明年怎么还会买你的镜子呢？这都是当宝贝供起来的，轻易可不会损坏！”
朱由检心道，古人还是太天真啊！销售的套路你不懂！他掰着手指头给张皇后算道“娘娘，刚刚臣只是说了五寸的卖二十两，但是臣一尺大的镜子起码卖五十两吧！二尺镜起码一百两吧，当然，初期这些镜子得控制产量，物以稀为贵嘛，但是等到明年，我一尺镜可以卖二十两嘛，不行卖十两嘛，后年我小的不卖了，二尺镜卖三十两！大后年，臣三尺镜卖三十两。实在不行臣做等身镜！臣要一波一波的卖，一点一点的卖！”
张皇后听的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不过她马上抓住了重点，“等身镜？什么意思？和人一样高的镜子？”
朱由检点头道“对，不过目前来做等身镜还有一些难度，不过臣应该会很快解决的。”
想了想朱由检又说道“这次臣除了制造出了玻璃，臣还发现另一个新材料，臣称它为水泥！”
“哦？那这水泥又有什么用处？”
“这用处可大了！可盖房子，可以铺路，可以修桥等等等等！”
“本宫先不管这东西是如何的神奇，你先告诉本宫，你到底是如何能制出这些神奇东西的？”张皇后是个聪慧的女子，她虽只是执掌后宫一两年，但是信王是何样的她还是了解的，之前虽然也聪慧伶俐，最近的变化却有点大。
但是此时的朱由检可不是十来岁的小子，一问就秃噜出来了。
“臣也不知。只是感觉好像突然开窍了一样，这些材料可是臣和陛下带着匠人实验了上千次，慢慢摸索出来的！”
张皇后看着信王精致的脸蛋，清秀平静的眉眼，没有看出丝毫的作伪。
“本宫再问你，你这些生意经没有跟陛下说吧？你为何要跟本宫说？”
“皇帝陛下日理万机，身负江山社稷怎能让他操心这些蝇营狗苟……”说着说着朱由检熄火了，好吧，似笑非笑的张皇后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臣坦白，虽然陛下知道臣要用玻璃镜子筹措银两，但是具体的合作却不能让陛下参与。毕竟陛下是皇帝，陛下所得即是朝廷所得，这个得分清楚了，所以臣让皇后娘娘赏赐镜子，这样的话皇后娘娘参与进来就理所应当了，这镜作坊就是皇后的私产。”
“就这些？”
朱由检只好道“好吧，还有一个原因，和陛下合作不安全！如果陛下参与进来。陛下肯定会把镜作坊交给魏公公打理，我不敢跟他合作！”
张皇后眼眸一闪，“连你都发现了？”
“是啊！陛下越来越信任和倚重魏公公，这很危险！”朱由检说完也在观察张皇后的反应。
“满朝文武都知道他是一个奸险小人，连信王都知道这样很危险，可就是陛下自己身在局中不自知啊！不过本宫告诉你，这些话你万不可在康太妃及客氏面前提及！”
朱由检不由问道“为什么？”他还未理清宫里的这些人具体关系。
“魏忠贤曾是康太妃的管事太监！明白了吗？至于客氏，你只要知晓她是跟魏忠贤一伙的就行了！所以信王要知道谨言慎行，本宫看似执掌后宫，可这宫里兴风作浪的鬼魅魍魉可不少！”
张皇后这一解释朱由检就明白了，原来魏忠贤以前是康太妃的人啊。
“皇后娘娘您放心，臣有机会定除了这些鬼魅魍魉！定不让他们祸乱我大明江山！”
张皇后欣慰的点头道：
“宫里的事信王殿下不方便管，也不必操心。只是要记得多劝诫皇帝陛下勿要玩物丧志沉迷旁支左道，信王在陛下心里还是非常重的！”
叔嫂正聊着，就听到小太监一声唱喝“皇上驾到！”
迎面见了礼，皇帝陛下笑道“信王在呢？今日真是让朝中大臣们都惊掉了下巴啊！说这宝镜是朕和信王一起制作的，他们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哈哈哈，想想就好笑！”
张皇后和朱由检对视了一眼，轻启朱唇“皇帝陛下，今日各位夫人见了宝镜都惊叹不已，全部跟本宫讨要赏赐，听说陛下已经成立了镜作坊，并交给了信王殿下。不如这样吧，镜作坊所有支出由本宫私人掏了吧！做出来镜子本宫酌情赏赐出去。剩余的，就全权交给信王处置吧！毕竟本宫的赏赐可不能动用朝廷的银两。您觉得怎么样？”
“这……”天启皇帝有点迟疑，刚刚乘着高兴，魏忠贤跟他讨要了镜作坊的差事，本已答应他的，而且还打算用镜子筹措银两填补国库的。没想到皇后先开口了。
而朱由检一见皇帝歉疚的看向魏忠贤，心里一紧，马上开口道：“陛下，这镜子乃是女子之物，臣觉着还是挂在皇后娘娘的名下比较好，今后镜作坊的盈利也好分一份给皇后娘娘作为私房钱，陛下不会不同意吧？”
“哈哈哈，怎么会呢！不过皇后娘娘深居宫中多有不便，这样吧。索性把镜作坊从工部划出去，以后就归信王府吧！至于镜作坊的盈利，你愿意孝敬皇嫂多少就孝敬多少，朕自是赞成的！”天启皇帝心想难得五弟与皇后同时跟自己开口，皇后掏私房钱造镜子，那所得盈利收作私房钱天经地义啊！
至于为国库筹措银两虽然是初衷，但是这事本就没有公布，如今玻璃镜子大获成功，皇后非常开心他已经很满意了。筹措银两大不了再另想他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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