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没齿难忘
这么多银子就白白的发给了那些村民，在他看来确实有些可惜。
今晚的黄府也是灯火通明，黄四郎听着小曲，吃着火锅，好不开心。
若论在鹅城的眼线，没人能比得上黄四郎，当卧牛村的村民踏进鹅城的第一步，黄四郎便收到了消息。
“好好好，可真是好啊，”黄四郎用筷子敲着碗说道，“现在看这个县长如何收场，城南两大家族在鹅城这么多年，欺行霸市的事情做了不少，现在总算有人站出来了，如果不是怕祝家发现，我真想去卧牛村赏那些村民几个大子。”
胡千弯着腰，递过去一杯茶水说道：“老爷您真是聪明，这个案子若是不管，那么县长之前判的那些案子就相当于白判了，他在鹅城百姓心里就是个屁，连替老爷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要是他敢管，这卧牛村可是祝家的一份大产业，祝家这群疯狗，逼急了谁不敢咬。”
黄四郎慷慨地说道：“那咱们就座山观狗咬。卧牛村那块地我看上好长时间，一直没有好的机会下手，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来了好的机会。”
“老爷高见。”胡千弯腰说到。
黄四郎又吃了几口肉，对胡千叮嘱道：“最近多派些人手盯着祝家和县衙，一有动静立马回来报告。”
“是！”胡千干脆地答道，赶紧出去安排。
...
...
马邦德一大清早起来便叫醒李子阳，让他陪着自己去卧牛村转一圈。
刚进卧牛村，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成片成片种植者烟土的良田。
坐在马上的马邦德也感叹道：“这么多烟土，这祝家一年能赚多少钱，竟然连租金和卖力气的钱也不愿付给卧牛村民。”
李子阳有些不解地问道：“既然这土地是卧牛村的，播种的人也是卧牛村的村民，他们何不等烟土成熟了偷偷倒卖，非得受制于祝家吗？”
马邦德笑了笑说道：“赵公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整个南国的烟土网络早就被几个大军阀切割完毕，他们相互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一直保持着平衡，比如说，黄四郎就是为刘都统跑腿的，而祝家则是王都统的下家，既然这卧牛村是祝家的田，那这些人就只能卖给祝家，卖给其他人其他人都不收。黄四郎倒是想收，但他没那个胆子，他收了就是打人家王都统的脸，刘都统敢打王都统的脸，可黄四郎只是个小小的鹅城土皇帝，王都统的脸他连摸都不敢摸一下。”
李子阳略有些无语地说道：“我算是发现了，这世道已经是从顶烂到底了。”
马邦德摇了摇头说道：“赵公子此言差矣，没有烂的世道，只有烂的人，南国千百年来都是这个世道，还不是有那么多人出人头地。比如说黄四郎，在几十年前，黄家和城南两大家族想比差得多了，但自从黄四郎接手黄家之后，先是想办法搭上了省里刘都统的线，然后开始在鹅城内迅速发展，这几年黄府的风头已经稳稳压过了城南两大家族。”
李子阳点了点头说道：“这黄四郎确实算得上是一方豪杰。”
李子阳这句话说得很中肯，虽然黄四郎一肚子坏水，但是不可否认，此人的心术城府以及手段超出一般人多了去了。
马邦德撇了撇嘴说道：“他就算是豪杰又能如何，碰上了你和张麻子这两个想要当皇帝的人，再大的豪杰都没用，幸好这里不是省城，不然的话，我真怀疑你和张麻子连刘都统都想取代。”
李子阳无语地笑了笑，他之所以敢动黄四郎和城南两大家族的心思，是因为他早就站在上帝视角把所有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若是他转头去省城，可就没这么顺利了。
两人说着便走到了卧牛村的村口，村口的两名村民一眼辨认出了马邦德和李子阳是昨天县衙的人，急忙去禀报村长。
年逾古稀的老村长拄着拐杖颤颤悠悠地把他们请回到了家中。
村里的不少人都想知道县衙打算怎么处理祝家的白条，都站在了村长家的院子里等着。
李子阳扫过这些面有菜色的村民，心中也有些不忍，他们大多数人穿的破破烂烂，衣服上打满了补丁。
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种烟土，每年为祝家赚了那么多钱，祝家却连一点糊口的钱都不愿意给他们。
马邦德喝了一杯茶后看了看村长，又看了看站在房间里的几位村民，开口说道：“昨天挺到你们的冤情之后，县长和我们几人商量了大半宿，总算拿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祝家一时半会不愿意把你们手中的白条换成银子，我们只能从中协调，希望祝家能通情达理一些。不过同时，县长大人大发善心，决定，你们若是有人急着用钱的话，可以拿着手中的白条先来县衙兑换，然后县衙再出面拿着你们的白条去祝家换银子。”
“真是谢谢县长大人了。”村长急忙抱拳说道。
“而且，县长大人还说了，你们卧牛村的事情他一定会管，哪怕和祝家撕破脸，他也要管，就算祝家要整他，他也要管，只要鹅城有他一天，他就不会让祝家这些人胡作非为。”马邦德义愤填膺地说道。
“若是祝家敢找县长的麻烦，只要县长一句话，我们卧牛村的男人们愿意为县长大人赴汤蹈火。”一道声音在村长的屋子里响了起来。
李子阳循声看去，真是昨天的牛大勤。
牛大勤身后的几个男子也说道：“是，大勤哥说得对，我们早就恨得祝家牙根痒痒了，这次解决不了，我们本来就打算和祝家拼命的。”
马邦德很满意这些人的回答，拍了拍村长的手背说道：“有村民们这句话，我和县长就安心多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个小小的祝家有什么好怕的。”
村长也咬了咬牙说道：“师爷放心，我们卧牛村的男人个个都是汉子，县长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日后有能用的上我们的，只要县长一句话，我们上刀山下火海。”
马邦德笑了笑，喝了一口茶，说道：“那就这样了，麻烦村长通知下去，想要兑换银子的人家下午拿着白条来县衙里兑换。”
“一定一定。”老村长点着头说道。
今晚的黄府也是灯火通明，黄四郎听着小曲，吃着火锅，好不开心。
若论在鹅城的眼线，没人能比得上黄四郎，当卧牛村的村民踏进鹅城的第一步，黄四郎便收到了消息。
“好好好，可真是好啊，”黄四郎用筷子敲着碗说道，“现在看这个县长如何收场，城南两大家族在鹅城这么多年，欺行霸市的事情做了不少，现在总算有人站出来了，如果不是怕祝家发现，我真想去卧牛村赏那些村民几个大子。”
胡千弯着腰，递过去一杯茶水说道：“老爷您真是聪明，这个案子若是不管，那么县长之前判的那些案子就相当于白判了，他在鹅城百姓心里就是个屁，连替老爷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要是他敢管，这卧牛村可是祝家的一份大产业，祝家这群疯狗，逼急了谁不敢咬。”
黄四郎慷慨地说道：“那咱们就座山观狗咬。卧牛村那块地我看上好长时间，一直没有好的机会下手，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来了好的机会。”
“老爷高见。”胡千弯腰说到。
黄四郎又吃了几口肉，对胡千叮嘱道：“最近多派些人手盯着祝家和县衙，一有动静立马回来报告。”
“是！”胡千干脆地答道，赶紧出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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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邦德一大清早起来便叫醒李子阳，让他陪着自己去卧牛村转一圈。
刚进卧牛村，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成片成片种植者烟土的良田。
坐在马上的马邦德也感叹道：“这么多烟土，这祝家一年能赚多少钱，竟然连租金和卖力气的钱也不愿付给卧牛村民。”
李子阳有些不解地问道：“既然这土地是卧牛村的，播种的人也是卧牛村的村民，他们何不等烟土成熟了偷偷倒卖，非得受制于祝家吗？”
马邦德笑了笑说道：“赵公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整个南国的烟土网络早就被几个大军阀切割完毕，他们相互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一直保持着平衡，比如说，黄四郎就是为刘都统跑腿的，而祝家则是王都统的下家，既然这卧牛村是祝家的田，那这些人就只能卖给祝家，卖给其他人其他人都不收。黄四郎倒是想收，但他没那个胆子，他收了就是打人家王都统的脸，刘都统敢打王都统的脸，可黄四郎只是个小小的鹅城土皇帝，王都统的脸他连摸都不敢摸一下。”
李子阳略有些无语地说道：“我算是发现了，这世道已经是从顶烂到底了。”
马邦德摇了摇头说道：“赵公子此言差矣，没有烂的世道，只有烂的人，南国千百年来都是这个世道，还不是有那么多人出人头地。比如说黄四郎，在几十年前，黄家和城南两大家族想比差得多了，但自从黄四郎接手黄家之后，先是想办法搭上了省里刘都统的线，然后开始在鹅城内迅速发展，这几年黄府的风头已经稳稳压过了城南两大家族。”
李子阳点了点头说道：“这黄四郎确实算得上是一方豪杰。”
李子阳这句话说得很中肯，虽然黄四郎一肚子坏水，但是不可否认，此人的心术城府以及手段超出一般人多了去了。
马邦德撇了撇嘴说道：“他就算是豪杰又能如何，碰上了你和张麻子这两个想要当皇帝的人，再大的豪杰都没用，幸好这里不是省城，不然的话，我真怀疑你和张麻子连刘都统都想取代。”
李子阳无语地笑了笑，他之所以敢动黄四郎和城南两大家族的心思，是因为他早就站在上帝视角把所有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若是他转头去省城，可就没这么顺利了。
两人说着便走到了卧牛村的村口，村口的两名村民一眼辨认出了马邦德和李子阳是昨天县衙的人，急忙去禀报村长。
年逾古稀的老村长拄着拐杖颤颤悠悠地把他们请回到了家中。
村里的不少人都想知道县衙打算怎么处理祝家的白条，都站在了村长家的院子里等着。
李子阳扫过这些面有菜色的村民，心中也有些不忍，他们大多数人穿的破破烂烂，衣服上打满了补丁。
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种烟土，每年为祝家赚了那么多钱，祝家却连一点糊口的钱都不愿意给他们。
马邦德喝了一杯茶后看了看村长，又看了看站在房间里的几位村民，开口说道：“昨天挺到你们的冤情之后，县长和我们几人商量了大半宿，总算拿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祝家一时半会不愿意把你们手中的白条换成银子，我们只能从中协调，希望祝家能通情达理一些。不过同时，县长大人大发善心，决定，你们若是有人急着用钱的话，可以拿着手中的白条先来县衙兑换，然后县衙再出面拿着你们的白条去祝家换银子。”
“真是谢谢县长大人了。”村长急忙抱拳说道。
“而且，县长大人还说了，你们卧牛村的事情他一定会管，哪怕和祝家撕破脸，他也要管，就算祝家要整他，他也要管，只要鹅城有他一天，他就不会让祝家这些人胡作非为。”马邦德义愤填膺地说道。
“若是祝家敢找县长的麻烦，只要县长一句话，我们卧牛村的男人们愿意为县长大人赴汤蹈火。”一道声音在村长的屋子里响了起来。
李子阳循声看去，真是昨天的牛大勤。
牛大勤身后的几个男子也说道：“是，大勤哥说得对，我们早就恨得祝家牙根痒痒了，这次解决不了，我们本来就打算和祝家拼命的。”
马邦德很满意这些人的回答，拍了拍村长的手背说道：“有村民们这句话，我和县长就安心多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个小小的祝家有什么好怕的。”
村长也咬了咬牙说道：“师爷放心，我们卧牛村的男人个个都是汉子，县长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日后有能用的上我们的，只要县长一句话，我们上刀山下火海。”
马邦德笑了笑，喝了一口茶，说道：“那就这样了，麻烦村长通知下去，想要兑换银子的人家下午拿着白条来县衙里兑换。”
“一定一定。”老村长点着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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