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仙临阁
从大富大灰溜溜的出来，右边就是那独栋的两层大厦，“仙临阁酒楼”五个鎏金大字熠熠闪耀，气派非凡。
高略几步路，就把马牵了过来，立刻有小二热情招呼，人迎进楼去，马牵入专门的大马厩喂食草料，一副大店气派。
一行人登上二楼，侧眼就能看见天外楼的高大富丽，本来就坐落在小山之上，更是显得巍峨豪奢。
此刻夕阳已尽，酒楼正在开始掌灯，李白一行被安排坐在靠窗一张方桌上，店小二即刻就过来招呼：“欢迎欢迎，请问几位公子吃点什么？”
“你们这儿吃东西贵不贵呀？”李白陡然回复道。
小二一愣，咧嘴一笑：“寻常吃食，贵也贵不到哪儿去呀，小公子必是第一次光临本店，放心放心，本店经营几十年，只杀鸡，不宰客，不宰客；你看，这不还有屠大官人在嘛，绝不会当着屠大官人宰客的！嘿嘿嘿！”
小二说完，自己都感觉讲得很有趣。
幸好还有个本地牛人跟着，李白心里忽然有了底气，斜眼看了看屠烈，心想“这厮看起来在这小地方还很吃得开啊！”又不禁感叹，这江湖上，多交点朋友，总是好的。
“那你给我们弄点这儿的寻常特色吧。”李白眼睛盯着小二。
“五位，那就给几位来两斤羊杂，两只烧鸡，炒时蔬几样，一盆猪骨汤如何？”小二很干脆。
“甚好，快点上菜来，对了，你们这儿可有那外省的二驴花烧酒？”
李白想起昨晚的美酒来。
“有的，而且本县就我们这儿有呢，”
“给我们来两壶！”
“好叻，我这就给您上菜。”
李白环顾一番，这酒楼生意果然甚好，掌灯十分，已几乎坐满，两层楼熙熙攘攘，看起来四海之客络绎不绝，热闹得很。
左手边方桌上三位男子身着黑衣，打扮精干，人手一柄长剑，看起来与别的食客大为不同，李白不由得默默注意起来。
片刻功夫，羊肉烧鸡尽数上齐，大家把酒吃肉，一天的奔波，似乎又满血复活了，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这蜀中称为天府之地，实为不虚啊，你看这鸡和羊烧出的味道，为何与北方大为不同呢？”
李白那张嘴精细而挑剔，非常具有美食鉴赏力。
屠烈从盘中用筷子跳出一颗绿豆大小的小红球给李白：“你尝尝！”
李白含进嘴里一咬，嘴里立时麻木不已，觉得嘴里住进了一个小妖精，不停在嘴里欢快的跳舞，发散着独特的清香，刺激得人味蕾爆开，食欲大振；实在是令人惊异。
“这麻椒，为蜀中独出，你们北方当然是没有的，各种肉味，一旦加入了这麻椒，本来的腥膻之气，可消除大半，清香宜人，当然与北方的口味大有不同！”
李白若有所思：“这麻椒小小一物，却能改变这盘中几百倍，千倍的肉食风味，使之变化无端，做人当为此一椒，方为不俗啊！”
吃着吃着，李白无意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左边那座的几位，正对他坐的那位黑衣公子也在注意着他，四目相接，黑衣公子微微颔首，李白一笑算是作答。
转过头来继续啃鸡腿，大家推杯换盏，两壶酒瞬时而空，桌上肉也没剩多少了。
“小二，再来两壶酒，两只烧鸡！”高略人胖些，胃口更好，大声招呼小二。
“好咧，加烧鸡两只，花烧两壶！”小二大声应诺道。
等菜的当口，李白再次无意望向左边。
这一望差点吓得他叫出声来，只见那一桌三位黑衣剑客全部转过头盯着他，三张脸忽然变得黝黑，污浊，帔发乱须，已成鬼形，正对他的那个人，正盯着他咧嘴一笑，满嘴的黑黄尖牙，甚是可怖。
他赶紧避开那人的目光，捅了捅屠烈的腰：“看，看，看左边那桌是干嘛的呀？”
屠烈正啃着一大块鸡胸肉，顺着李白说的方向看去，却并无异样，疑惑的对惊慌失措的李白说到：“三位外地剑客模样，以前没见过。”
李白又扭头一看，那黑衣公子翩翩风度，正在向自己举杯致意呢，方才难道是自己喝多了，产生幻觉？他也向男子举杯还礼，感到非常疑惑。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仙临阁显得更加灯火通明，大家酒足饭饱，屠烈和高略还在啃着后面上来的那两只鸡的鸡头，店里的客人陆陆续续吃完结账走人，加上他们这桌，还剩下四桌客人。
“小公子吃得可好啊？”
一声飘渺的隔空传音进入李白耳中，功法深厚，振动得脑袋不停回响。
李白瞬间站起身来查看，这种隔空传音必在五仗之内，谁在跟他说话呢？
几个人也抬头奇怪的看着他，他继续四下查看，左边那座三位黑衣剑客继续埋头吃饭，东边靠窗那座看似商人模样的四个人也并无异样。
西边楼梯口那张小方桌二位老者，青衣方巾，道人打扮，精神矍铄，正在慢悠悠吃着东西。
李白坐下来，觉得周围诡异难测，隐约的寒气愈来愈强烈，他对伊隐说道：“隐哥哥，古怪应该还在马厩睡觉吧，这回儿要不让它过来吃点东西？“
伊隐起身出门去寻古怪，李白继续等待新的隔空传音过来，他对自己从来充满信心，也绝无懦弱恐惧的性情。只是对未知与无常充满着全心的热情和兴趣，无法自拔，让古怪过来，是想让它超万倍的灵感之力来探测一下这周遭的神秘力量。
伊隐来到马厩，大声呼喊：“古怪，你这只大懒猫，快起来吃鸡啦！”
枣红马背后的藤篮筐里并无动静。
走近打开藤篮筐一看，却没有古怪的影子。
“古怪，古怪！喵~喵~”
伊隐在马厩里四下张望呼叫，笨拙的学着猫叫唤，却仍然没见古怪在哪里。
他只得挠挠头，悻悻而回。
回到楼上，东边靠窗那桌四人已经结账走了，现在剩下三桌人，大家俱已吃到尾声，气氛肃穆，左手那桌，面向李白的黑衣男子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李白，却并无动作。
“古怪呢？”看见伊隐一个人回来，李白心里一沉。
“没在马厩，多半又出去抓老鼠蝙蝠打牙祭去了。”伊隐回道。
“这死猫，关键时候乱瞎跑，现在不知道剩下这些人安的什么心，要不然，先走为妙。”李白心里合计着。
“小二结账！”李白大声招呼。
“小二，张小二！”屠烈站起身喊道！
楼下并无回应。
整个仙临阁此刻忽然静得瘆人，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窗幔飘舞，外面一颗大柳树的枝蔓摇曳，李白不由得将手伸向了腰间的短剑。
楼下此刻传来缓慢而有力的脚步声，听起来绝非小二那种灵活急促的步子。
一位带着斗笠，白沙遮面，灰衣素服的男子直接来到李白的桌前，用沙哑而病态的语气开口说到：“白公子这顿，我已经请了，不必言谢！”
李白愕然，我是吃不起这顿饭吗？要你多事！心里十分不舒服，拱手道：“素不相识，阁下何必破费，想必是有什么叨扰过阁下，还请明示。”
“在下今日初识白公子，真是三生有幸，结顿饭钱，不过是顺手方便罢了，望勿见怪。今后叨扰白公子的地方还很多，希望交个朋友。”
“还未请教！”李白生硬的问道。
“在下西域善鬼部落武士，渠顽，不如我们一块儿去天外楼快活快活？！”
渠顽虽然话语生硬，行事鲁直，看起来交朋友还是诚意十足的。
“承蒙破费，李白谢过，我们一行还有些其他事情，渠公子还是请自便吧。”
李白始终有点觉得被人耍强，心里别扭，不喜欢这个家伙。
“那也好，我们待会儿天外楼再见。”
说罢，渠顽向着左边那桌的三位黑衣人使个眼色，一行人先行下楼去了。
李白这几个人一时惊异，屠烈不由得问道：“这善鬼部落，从未听说过呢？”
“西域天山以南的一个巫族部落，千年以来均被视为巫妖而被世人唾弃，驱逐，隋唐以来天下安定，才在中央鬼漠边缘建立部落城邦，如今已有百年。”
李白的博闻强记真是名不虚传，什么事都可以说得头头是道。
“如今我大唐气象博大，万邦顺服，各种族人色，自由行走天下，好不自在，就不知这善鬼部落的人，是善还是恶啊！”李白不由得在心里感概道。
正想着，那隔空传音之声，再一次出现：“以道制变，以恒常制无常，公子何须多虑！”
李白立即闭眼进入元定状态，手结虚静玄星印，连接这隔空之音。
“不知何方高人，愿得明示！”
李白在元定状态的隔空传音之术只得初级，杂音很大。
“如今世道昌平，但各方势力都在飞速增长，正邪变幻不定，异象频发，公子千金之躯，还须格外珍重才好。”听起来这位不知名的朋友甚是友善。
“可否请教高人大名？”
来人虽然友善提示，不过泛泛而谈，关键我得知道你是谁啊。
“在下区区小名，不足挂齿，总之，此地行走，万不可逞凶斗气，适可而止！”
李白对这样遮遮掩掩的最是不喜欢，便不想多说了。
“那小白谢过，谨记教诲!”李白说完便收了手印，解除联通，起身招呼大家离开。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快赶去天外楼吧”
李白对大家说到。
一行人起身下楼，走过楼梯时，李白侧头看了看眼下这最后一桌的两位道人打扮的吃客，两人发髻上都插着一根木发簪，分别都镶嵌着一颗红水晶。”
咦，这不是洛阳东都观的发簪么？他们一定知道我师父逸真道长的近况啦，李白心里一阵高兴。
“二位莫不是东都观的道长么？”李白停下来拱手致意。
二人转过头来用不解的表情看着李白，右边稍长的那位站起身来回到：“小公子可能认错人了，我们是来本地做生意的绸商，并不知道什么东都观。”
“哼，这红水晶发簪，乃是去年东都观参拜师父的时候，师父专门介绍认识的观内标记，怎会出错？这其中必有蹊跷！”
李白心里嘀咕，但不便深究，点头回礼，径直下楼去了。
来到楼下，杯盘狼藉，还未打扫，却已空无一人，李白怕出什么意外，示意大伙分头去查看一下，片刻大家回来，都没发现什么异样。
屠烈从厨房回来，说道：“这可稀奇，掌柜小二和四五个厨子小工，全躺在厨房地板上睡觉，像是中了什么迷药，我已叫马夫去报告给衙门过来查看，此处看来不宜久留。”
“古怪也没见着，但愿是出去抓老鼠打牙祭了。”
伊隐顺便也强调了一下。
“好吧，我们这就去天外楼，各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我总觉得有很多人认识我们，还不停在跟踪窥探我们，无论什么时候，大家可要仔细一点，多留个心眼。”李白认真的叮嘱道。
高略几步路，就把马牵了过来，立刻有小二热情招呼，人迎进楼去，马牵入专门的大马厩喂食草料，一副大店气派。
一行人登上二楼，侧眼就能看见天外楼的高大富丽，本来就坐落在小山之上，更是显得巍峨豪奢。
此刻夕阳已尽，酒楼正在开始掌灯，李白一行被安排坐在靠窗一张方桌上，店小二即刻就过来招呼：“欢迎欢迎，请问几位公子吃点什么？”
“你们这儿吃东西贵不贵呀？”李白陡然回复道。
小二一愣，咧嘴一笑：“寻常吃食，贵也贵不到哪儿去呀，小公子必是第一次光临本店，放心放心，本店经营几十年，只杀鸡，不宰客，不宰客；你看，这不还有屠大官人在嘛，绝不会当着屠大官人宰客的！嘿嘿嘿！”
小二说完，自己都感觉讲得很有趣。
幸好还有个本地牛人跟着，李白心里忽然有了底气，斜眼看了看屠烈，心想“这厮看起来在这小地方还很吃得开啊！”又不禁感叹，这江湖上，多交点朋友，总是好的。
“那你给我们弄点这儿的寻常特色吧。”李白眼睛盯着小二。
“五位，那就给几位来两斤羊杂，两只烧鸡，炒时蔬几样，一盆猪骨汤如何？”小二很干脆。
“甚好，快点上菜来，对了，你们这儿可有那外省的二驴花烧酒？”
李白想起昨晚的美酒来。
“有的，而且本县就我们这儿有呢，”
“给我们来两壶！”
“好叻，我这就给您上菜。”
李白环顾一番，这酒楼生意果然甚好，掌灯十分，已几乎坐满，两层楼熙熙攘攘，看起来四海之客络绎不绝，热闹得很。
左手边方桌上三位男子身着黑衣，打扮精干，人手一柄长剑，看起来与别的食客大为不同，李白不由得默默注意起来。
片刻功夫，羊肉烧鸡尽数上齐，大家把酒吃肉，一天的奔波，似乎又满血复活了，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这蜀中称为天府之地，实为不虚啊，你看这鸡和羊烧出的味道，为何与北方大为不同呢？”
李白那张嘴精细而挑剔，非常具有美食鉴赏力。
屠烈从盘中用筷子跳出一颗绿豆大小的小红球给李白：“你尝尝！”
李白含进嘴里一咬，嘴里立时麻木不已，觉得嘴里住进了一个小妖精，不停在嘴里欢快的跳舞，发散着独特的清香，刺激得人味蕾爆开，食欲大振；实在是令人惊异。
“这麻椒，为蜀中独出，你们北方当然是没有的，各种肉味，一旦加入了这麻椒，本来的腥膻之气，可消除大半，清香宜人，当然与北方的口味大有不同！”
李白若有所思：“这麻椒小小一物，却能改变这盘中几百倍，千倍的肉食风味，使之变化无端，做人当为此一椒，方为不俗啊！”
吃着吃着，李白无意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左边那座的几位，正对他坐的那位黑衣公子也在注意着他，四目相接，黑衣公子微微颔首，李白一笑算是作答。
转过头来继续啃鸡腿，大家推杯换盏，两壶酒瞬时而空，桌上肉也没剩多少了。
“小二，再来两壶酒，两只烧鸡！”高略人胖些，胃口更好，大声招呼小二。
“好咧，加烧鸡两只，花烧两壶！”小二大声应诺道。
等菜的当口，李白再次无意望向左边。
这一望差点吓得他叫出声来，只见那一桌三位黑衣剑客全部转过头盯着他，三张脸忽然变得黝黑，污浊，帔发乱须，已成鬼形，正对他的那个人，正盯着他咧嘴一笑，满嘴的黑黄尖牙，甚是可怖。
他赶紧避开那人的目光，捅了捅屠烈的腰：“看，看，看左边那桌是干嘛的呀？”
屠烈正啃着一大块鸡胸肉，顺着李白说的方向看去，却并无异样，疑惑的对惊慌失措的李白说到：“三位外地剑客模样，以前没见过。”
李白又扭头一看，那黑衣公子翩翩风度，正在向自己举杯致意呢，方才难道是自己喝多了，产生幻觉？他也向男子举杯还礼，感到非常疑惑。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仙临阁显得更加灯火通明，大家酒足饭饱，屠烈和高略还在啃着后面上来的那两只鸡的鸡头，店里的客人陆陆续续吃完结账走人，加上他们这桌，还剩下四桌客人。
“小公子吃得可好啊？”
一声飘渺的隔空传音进入李白耳中，功法深厚，振动得脑袋不停回响。
李白瞬间站起身来查看，这种隔空传音必在五仗之内，谁在跟他说话呢？
几个人也抬头奇怪的看着他，他继续四下查看，左边那座三位黑衣剑客继续埋头吃饭，东边靠窗那座看似商人模样的四个人也并无异样。
西边楼梯口那张小方桌二位老者，青衣方巾，道人打扮，精神矍铄，正在慢悠悠吃着东西。
李白坐下来，觉得周围诡异难测，隐约的寒气愈来愈强烈，他对伊隐说道：“隐哥哥，古怪应该还在马厩睡觉吧，这回儿要不让它过来吃点东西？“
伊隐起身出门去寻古怪，李白继续等待新的隔空传音过来，他对自己从来充满信心，也绝无懦弱恐惧的性情。只是对未知与无常充满着全心的热情和兴趣，无法自拔，让古怪过来，是想让它超万倍的灵感之力来探测一下这周遭的神秘力量。
伊隐来到马厩，大声呼喊：“古怪，你这只大懒猫，快起来吃鸡啦！”
枣红马背后的藤篮筐里并无动静。
走近打开藤篮筐一看，却没有古怪的影子。
“古怪，古怪！喵~喵~”
伊隐在马厩里四下张望呼叫，笨拙的学着猫叫唤，却仍然没见古怪在哪里。
他只得挠挠头，悻悻而回。
回到楼上，东边靠窗那桌四人已经结账走了，现在剩下三桌人，大家俱已吃到尾声，气氛肃穆，左手那桌，面向李白的黑衣男子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李白，却并无动作。
“古怪呢？”看见伊隐一个人回来，李白心里一沉。
“没在马厩，多半又出去抓老鼠蝙蝠打牙祭去了。”伊隐回道。
“这死猫，关键时候乱瞎跑，现在不知道剩下这些人安的什么心，要不然，先走为妙。”李白心里合计着。
“小二结账！”李白大声招呼。
“小二，张小二！”屠烈站起身喊道！
楼下并无回应。
整个仙临阁此刻忽然静得瘆人，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窗幔飘舞，外面一颗大柳树的枝蔓摇曳，李白不由得将手伸向了腰间的短剑。
楼下此刻传来缓慢而有力的脚步声，听起来绝非小二那种灵活急促的步子。
一位带着斗笠，白沙遮面，灰衣素服的男子直接来到李白的桌前，用沙哑而病态的语气开口说到：“白公子这顿，我已经请了，不必言谢！”
李白愕然，我是吃不起这顿饭吗？要你多事！心里十分不舒服，拱手道：“素不相识，阁下何必破费，想必是有什么叨扰过阁下，还请明示。”
“在下今日初识白公子，真是三生有幸，结顿饭钱，不过是顺手方便罢了，望勿见怪。今后叨扰白公子的地方还很多，希望交个朋友。”
“还未请教！”李白生硬的问道。
“在下西域善鬼部落武士，渠顽，不如我们一块儿去天外楼快活快活？！”
渠顽虽然话语生硬，行事鲁直，看起来交朋友还是诚意十足的。
“承蒙破费，李白谢过，我们一行还有些其他事情，渠公子还是请自便吧。”
李白始终有点觉得被人耍强，心里别扭，不喜欢这个家伙。
“那也好，我们待会儿天外楼再见。”
说罢，渠顽向着左边那桌的三位黑衣人使个眼色，一行人先行下楼去了。
李白这几个人一时惊异，屠烈不由得问道：“这善鬼部落，从未听说过呢？”
“西域天山以南的一个巫族部落，千年以来均被视为巫妖而被世人唾弃，驱逐，隋唐以来天下安定，才在中央鬼漠边缘建立部落城邦，如今已有百年。”
李白的博闻强记真是名不虚传，什么事都可以说得头头是道。
“如今我大唐气象博大，万邦顺服，各种族人色，自由行走天下，好不自在，就不知这善鬼部落的人，是善还是恶啊！”李白不由得在心里感概道。
正想着，那隔空传音之声，再一次出现：“以道制变，以恒常制无常，公子何须多虑！”
李白立即闭眼进入元定状态，手结虚静玄星印，连接这隔空之音。
“不知何方高人，愿得明示！”
李白在元定状态的隔空传音之术只得初级，杂音很大。
“如今世道昌平，但各方势力都在飞速增长，正邪变幻不定，异象频发，公子千金之躯，还须格外珍重才好。”听起来这位不知名的朋友甚是友善。
“可否请教高人大名？”
来人虽然友善提示，不过泛泛而谈，关键我得知道你是谁啊。
“在下区区小名，不足挂齿，总之，此地行走，万不可逞凶斗气，适可而止！”
李白对这样遮遮掩掩的最是不喜欢，便不想多说了。
“那小白谢过，谨记教诲!”李白说完便收了手印，解除联通，起身招呼大家离开。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快赶去天外楼吧”
李白对大家说到。
一行人起身下楼，走过楼梯时，李白侧头看了看眼下这最后一桌的两位道人打扮的吃客，两人发髻上都插着一根木发簪，分别都镶嵌着一颗红水晶。”
咦，这不是洛阳东都观的发簪么？他们一定知道我师父逸真道长的近况啦，李白心里一阵高兴。
“二位莫不是东都观的道长么？”李白停下来拱手致意。
二人转过头来用不解的表情看着李白，右边稍长的那位站起身来回到：“小公子可能认错人了，我们是来本地做生意的绸商，并不知道什么东都观。”
“哼，这红水晶发簪，乃是去年东都观参拜师父的时候，师父专门介绍认识的观内标记，怎会出错？这其中必有蹊跷！”
李白心里嘀咕，但不便深究，点头回礼，径直下楼去了。
来到楼下，杯盘狼藉，还未打扫，却已空无一人，李白怕出什么意外，示意大伙分头去查看一下，片刻大家回来，都没发现什么异样。
屠烈从厨房回来，说道：“这可稀奇，掌柜小二和四五个厨子小工，全躺在厨房地板上睡觉，像是中了什么迷药，我已叫马夫去报告给衙门过来查看，此处看来不宜久留。”
“古怪也没见着，但愿是出去抓老鼠打牙祭了。”
伊隐顺便也强调了一下。
“好吧，我们这就去天外楼，各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我总觉得有很多人认识我们，还不停在跟踪窥探我们，无论什么时候，大家可要仔细一点，多留个心眼。”李白认真的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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