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诅咒者二
那只红色的怪兽已经不着急于回答李白的追问了，只见它慢慢撑起身来，李白这才看清楚，罕亢度一共六条像章鱼一样的触手，四条在身下，当作蹄或脚来用；头下方的两条才是真正触手。只见它来到门的对角处的石龛处，打开石龛下的柜门，用它的触手很灵巧的拿出了一个大罐子，放在石龛上；又拿出托盘，上面有七八个白玉石杯子，还有一大碗的蠕虫干，它一定是这个时候才想起，客人们都还没来得及招待呢。
“见笑见笑，忙着说话，居然还没招呼大家，这罐青渍是今天刚刚换来的，味道十分不错，别见外，我们一块儿吃点夜宵，边吃边说。”它就像在招呼非常熟悉的至亲好友，口气随和而自然。
“多谢度大哥，这会儿，我们还真是有点饿了。”李白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和白璃鹿一起，帮助罕亢度一起端盘弄碗的将食物和玉杯中盛着的青渍，送到大家手上。
“别客气，别客气，这驿站条件简陋，主要是供过往旅人睡觉休息所用，连桌椅也没有。委屈各位了，不过这个倒是怪不了我是吧？”
罕亢度自己倒了一大杯罐子里的青渍，咕嘟一口饮下，它的嘴很小，所以看起来像是吃得不多的样子。
“多谢款待，对了，我们自己带了一些吃食，还有魇芋头呢，韦大哥包袱里里有，度大哥想来一个不？”李白举起白玉杯，小心的闻了闻那杯“青渍”，不知道该不该喝。
“什么？你们有魇芋头？在哪儿？哇喔，我都有很长时间没吃过美味的魇芋头了，快给我一个。”罕亢度听李白说起魇芋头，眼神里闪亮发光，十分兴奋的催促道。
韦钦连忙打开放在石条凳上的随身包袱，里面除了一大包蠕虫干外，就是十来个大大小小的魇芋头，从玉阙洞出来，一路狂奔了大半天时间，每个人都还滴水未进呢。
韦钦特地挑选了两个大个的魇芋头，起身来到罕亢度面前，笑着递给了它。
“哇，好大的魇芋头，水灵灵的，一定是南方荒原上出产的吧？听说今年的出产十分稀有，你们可真有福气享受，我尝尝，呵呵。”
罕亢度十分开心的从韦钦手里拿过了魇芋头，仔细端详一番，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快吃吧，味道的确不错，一定十分对度大哥的胃口。”
李白比较善于成人之美，虽然自己其实对这魇芋头十分的不感冒，不过，看见罕亢度那么喜欢，他还是觉得很欣慰的。
“那我就开吃了。”罕亢度的眼睛就没从手中的魇芋头上挪开，像个小孩子那么天真又欢喜的一口一个，瞬间就将两个大魇芋头吞进了肚子里。
罕亢度瞬间飞快的吞下魇芋头，快得自己都愣了愣，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美味之极，美味之极，香甜多汁，真是魇域第一美味没错的啦，嗯，这位大哥，还有吗？”罕亢度十分不懂得客气。
“倒是还有十来个，度大哥喜欢，全在这里了。”韦钦将包袱一并拿过来，放在了罕亢度的石床上，十分的慷慨。
“这个怎么好意思，要不大家都一块儿吃点？”罕亢度低着头看着包袱里的怪异果子，眼睛瞪得更大了；可它眼神里兴奋又迷恋的光芒，让李白都觉得好笑。
“喔，没关系的，我们刚才都吃过了，度大哥请尽兴吧！”李白笑着鼓励道，他其实很喜欢罕亢度的这种率真和直白，一点掩饰和客套也没有，说明罕亢度一定是一个真诚的怪物。
“各位真是太慷慨了，如此珍贵的美味，让我独自尽兴，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
罕亢度大快朵颐，两只触手上下翻飞，须臾之间，包袱里的魇芋头一个也不剩了。
李白脸上露出一丝不可名状的嬉笑，它还真是馋得可以，怕是好久没有吃过蠕虫干以外的食物了吧。
“对了，各位请啊，干嘛只看着我吃啊，我倒是胃口不错，一直以来，想要少吃点瘦瘦身也是不可能，以后也就不挣扎了，快吃，我们一边吃一边说，人生大事，莫过于吃！”
罕亢度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神清气爽的招呼大家，早已没有了先前那种睡意迷离的模样。
李白举起手里的白玉石杯子，闻了闻，仿佛一阵茉莉的淡淡清香，咦？这玩意儿好像还没那么不堪，跟玉阙洞里的味道还有些不同，应该试一试，或许还不错呢？
他欣然仰头，喝了一口。
甘甜，清冽，似乎有些小辣味刺激到嘴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就是茉莉的香味，他不禁眼前一亮，哇喔，原来魇域里也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鹿姐姐，你快尝尝，味道蛮不错的。”李白赶忙招呼身边端着杯子还在犹豫的白璃鹿，然后他又喝了一大口；这味道的确出乎他对于魇域这些天来所形成的固定印象，似乎寡淡，腥膻，陈腐，单调就应该是魇域的所有，但这种纯正的茉莉香味，的确让人为之振奋。
白璃鹿也小心的举起杯子，试探着闻了闻，脸上略微的露出惊奇的神情，赶紧喝了一口。
“这味道确实不错，还有些甜呢，有股茉莉和青蒿的清香，茉莉应该大家都容易接受，青蒿草我喝起来还是有点怪异。”
“那当然，在你们的岷山四窟洞里，喝的可是新鲜石榴汁，那是不可相提并论的呢，不过，这青渍，自然又有它的不同；说起来，尝试一种更新奇的感受，可是要超过你那鲜美的石榴汁呢。”李白又喝了一口，十分满足。
坐在石条凳上的几个人，都将信将疑的举起杯子，面面相觑；喝过以后都面色舒缓的放松下来，每个人都有种心满意足的样子。
“看来，这魇域也是有些好东西的，度大哥，谢谢你的款待，那么，我们继续来听听你的‘诅咒’可好？”李白重新坐在石床边上，端详着罕亢度奇怪的身体，他这会儿觉得头脑十分敏捷和清晰，似乎有好些灵气在脑门迸发，非常想找些事情来折腾一下。
“那好，对了，忘了告诉大家，这青渍是用龙蒿的七成熟种子发酵而成，用人世的说法，这就是一种酒，能够激发天灵之气，各位多喝一点，就会感受倒了。”
罕亢度随便介绍了一下青渍的不凡之处，缓缓扭动它的四条布满大小斑点的暗红色软腿，来到石条凳的第一位需要测算的主顾面前。
那是瓷瑕。
瓷瑕似乎有些害怕，不知道是害怕罕亢度怪异的模样，还是害怕它洞悉心念意识的能力，她赶紧将手中的杯子放在石凳上站起来，似乎想避开罕亢度。
可是，罕亢度已经用一只触手敏捷的抓住了她。
“啊！”瓷瑕轻声惊叫了一声，罕亢度虽然突兀的抓住了她的手，可是她感觉到那只触手柔软，友善，而且还十分体贴的变形成为一只五根手指的人手模样，手感十分舒适，并不像看起来那么令人不安。
罕亢度并不在意瓷瑕的反应，它另一只手已经变形伸长了许多，将手里的玉杯放回到它刚才坐卧的石床上，扭过头来，开始专注的投入到它的新主顾身上来了。
“这是一位鬼灵！哇喔，我是第一次接触鬼灵，而且，眉目之间，你应该是位北地族人的公主，非常稀有。”罕亢度一开口，便令人十分的信服，对瓷瑕的灵测，甚至比对李白和白璃鹿的还要精确。
“怎么称呼？”罕亢度俯下身，两只硕大的眼睛，逼近瓷瑕的脸，似乎想要看穿一切。
瓷瑕瑟瑟发抖，她紧张的盯着罕亢度两只西瓜一样的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罕亢度一开口就道出了她的大概身世，这不得不让她觉得有些吃惊，似乎它和她并非第一次见面，而是早已熟识的老交道了。
“我，我叫瓷瑕，来自北地善鬼部落。”
瓷瑕小声的回应了罕亢度的问询，她觉得没有办法在罕亢度面前隐藏什么，自己十分不愿意和大家一起玩眼下这个游戏，但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又不能说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只好敷衍一下了。
“难怪，我是说怎么有这么怪异的灵脉，原来是这样，善鬼部落的故事我倒是略有所知，两百多年前，差不多快三百年了吧？那场瀚海之战，可谓惨烈，一切似乎都已结束，但其实一切都才在孕育和生发，卷入其中的人鬼神，都还是没有放弃啊，喔，对了，让我再看看你的手心。”
罕亢度身体又俯下一点，抓住瓷瑕右手的那根触手，似乎迫不及待地将她的手翻转过来，另一只触手也敏捷却温柔的将瓷瑕的手心展开，认真的开始检视起来。
“度，度大哥，我是来魇域找我父亲和姐姐的。”瓷瑕有些紧张的说道。
“没事，别担心，我就看看，能说的不能说的，我自有分寸。”罕亢度似乎能够轻而易举的洞悉那些细微的情绪和意图，它明显的感觉到瓷瑕不喜欢它的检视行动。
“朝夕相处的，大家道行各异，让度大哥帮大家坦白一下自己的内外心思，今后在一起，可能才睡得着啊，小白这几天来，越来越糊涂，不知道各位到底有没有怀着鬼胎。”李白喝了口青渍，语气诚恳却又十分尖锐的说到。
瓷瑕脸一下就红了，她抿紧了嘴唇，底下了头。
“见笑见笑，忙着说话，居然还没招呼大家，这罐青渍是今天刚刚换来的，味道十分不错，别见外，我们一块儿吃点夜宵，边吃边说。”它就像在招呼非常熟悉的至亲好友，口气随和而自然。
“多谢度大哥，这会儿，我们还真是有点饿了。”李白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和白璃鹿一起，帮助罕亢度一起端盘弄碗的将食物和玉杯中盛着的青渍，送到大家手上。
“别客气，别客气，这驿站条件简陋，主要是供过往旅人睡觉休息所用，连桌椅也没有。委屈各位了，不过这个倒是怪不了我是吧？”
罕亢度自己倒了一大杯罐子里的青渍，咕嘟一口饮下，它的嘴很小，所以看起来像是吃得不多的样子。
“多谢款待，对了，我们自己带了一些吃食，还有魇芋头呢，韦大哥包袱里里有，度大哥想来一个不？”李白举起白玉杯，小心的闻了闻那杯“青渍”，不知道该不该喝。
“什么？你们有魇芋头？在哪儿？哇喔，我都有很长时间没吃过美味的魇芋头了，快给我一个。”罕亢度听李白说起魇芋头，眼神里闪亮发光，十分兴奋的催促道。
韦钦连忙打开放在石条凳上的随身包袱，里面除了一大包蠕虫干外，就是十来个大大小小的魇芋头，从玉阙洞出来，一路狂奔了大半天时间，每个人都还滴水未进呢。
韦钦特地挑选了两个大个的魇芋头，起身来到罕亢度面前，笑着递给了它。
“哇，好大的魇芋头，水灵灵的，一定是南方荒原上出产的吧？听说今年的出产十分稀有，你们可真有福气享受，我尝尝，呵呵。”
罕亢度十分开心的从韦钦手里拿过了魇芋头，仔细端详一番，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快吃吧，味道的确不错，一定十分对度大哥的胃口。”
李白比较善于成人之美，虽然自己其实对这魇芋头十分的不感冒，不过，看见罕亢度那么喜欢，他还是觉得很欣慰的。
“那我就开吃了。”罕亢度的眼睛就没从手中的魇芋头上挪开，像个小孩子那么天真又欢喜的一口一个，瞬间就将两个大魇芋头吞进了肚子里。
罕亢度瞬间飞快的吞下魇芋头，快得自己都愣了愣，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美味之极，美味之极，香甜多汁，真是魇域第一美味没错的啦，嗯，这位大哥，还有吗？”罕亢度十分不懂得客气。
“倒是还有十来个，度大哥喜欢，全在这里了。”韦钦将包袱一并拿过来，放在了罕亢度的石床上，十分的慷慨。
“这个怎么好意思，要不大家都一块儿吃点？”罕亢度低着头看着包袱里的怪异果子，眼睛瞪得更大了；可它眼神里兴奋又迷恋的光芒，让李白都觉得好笑。
“喔，没关系的，我们刚才都吃过了，度大哥请尽兴吧！”李白笑着鼓励道，他其实很喜欢罕亢度的这种率真和直白，一点掩饰和客套也没有，说明罕亢度一定是一个真诚的怪物。
“各位真是太慷慨了，如此珍贵的美味，让我独自尽兴，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
罕亢度大快朵颐，两只触手上下翻飞，须臾之间，包袱里的魇芋头一个也不剩了。
李白脸上露出一丝不可名状的嬉笑，它还真是馋得可以，怕是好久没有吃过蠕虫干以外的食物了吧。
“对了，各位请啊，干嘛只看着我吃啊，我倒是胃口不错，一直以来，想要少吃点瘦瘦身也是不可能，以后也就不挣扎了，快吃，我们一边吃一边说，人生大事，莫过于吃！”
罕亢度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神清气爽的招呼大家，早已没有了先前那种睡意迷离的模样。
李白举起手里的白玉石杯子，闻了闻，仿佛一阵茉莉的淡淡清香，咦？这玩意儿好像还没那么不堪，跟玉阙洞里的味道还有些不同，应该试一试，或许还不错呢？
他欣然仰头，喝了一口。
甘甜，清冽，似乎有些小辣味刺激到嘴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就是茉莉的香味，他不禁眼前一亮，哇喔，原来魇域里也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鹿姐姐，你快尝尝，味道蛮不错的。”李白赶忙招呼身边端着杯子还在犹豫的白璃鹿，然后他又喝了一大口；这味道的确出乎他对于魇域这些天来所形成的固定印象，似乎寡淡，腥膻，陈腐，单调就应该是魇域的所有，但这种纯正的茉莉香味，的确让人为之振奋。
白璃鹿也小心的举起杯子，试探着闻了闻，脸上略微的露出惊奇的神情，赶紧喝了一口。
“这味道确实不错，还有些甜呢，有股茉莉和青蒿的清香，茉莉应该大家都容易接受，青蒿草我喝起来还是有点怪异。”
“那当然，在你们的岷山四窟洞里，喝的可是新鲜石榴汁，那是不可相提并论的呢，不过，这青渍，自然又有它的不同；说起来，尝试一种更新奇的感受，可是要超过你那鲜美的石榴汁呢。”李白又喝了一口，十分满足。
坐在石条凳上的几个人，都将信将疑的举起杯子，面面相觑；喝过以后都面色舒缓的放松下来，每个人都有种心满意足的样子。
“看来，这魇域也是有些好东西的，度大哥，谢谢你的款待，那么，我们继续来听听你的‘诅咒’可好？”李白重新坐在石床边上，端详着罕亢度奇怪的身体，他这会儿觉得头脑十分敏捷和清晰，似乎有好些灵气在脑门迸发，非常想找些事情来折腾一下。
“那好，对了，忘了告诉大家，这青渍是用龙蒿的七成熟种子发酵而成，用人世的说法，这就是一种酒，能够激发天灵之气，各位多喝一点，就会感受倒了。”
罕亢度随便介绍了一下青渍的不凡之处，缓缓扭动它的四条布满大小斑点的暗红色软腿，来到石条凳的第一位需要测算的主顾面前。
那是瓷瑕。
瓷瑕似乎有些害怕，不知道是害怕罕亢度怪异的模样，还是害怕它洞悉心念意识的能力，她赶紧将手中的杯子放在石凳上站起来，似乎想避开罕亢度。
可是，罕亢度已经用一只触手敏捷的抓住了她。
“啊！”瓷瑕轻声惊叫了一声，罕亢度虽然突兀的抓住了她的手，可是她感觉到那只触手柔软，友善，而且还十分体贴的变形成为一只五根手指的人手模样，手感十分舒适，并不像看起来那么令人不安。
罕亢度并不在意瓷瑕的反应，它另一只手已经变形伸长了许多，将手里的玉杯放回到它刚才坐卧的石床上，扭过头来，开始专注的投入到它的新主顾身上来了。
“这是一位鬼灵！哇喔，我是第一次接触鬼灵，而且，眉目之间，你应该是位北地族人的公主，非常稀有。”罕亢度一开口，便令人十分的信服，对瓷瑕的灵测，甚至比对李白和白璃鹿的还要精确。
“怎么称呼？”罕亢度俯下身，两只硕大的眼睛，逼近瓷瑕的脸，似乎想要看穿一切。
瓷瑕瑟瑟发抖，她紧张的盯着罕亢度两只西瓜一样的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罕亢度一开口就道出了她的大概身世，这不得不让她觉得有些吃惊，似乎它和她并非第一次见面，而是早已熟识的老交道了。
“我，我叫瓷瑕，来自北地善鬼部落。”
瓷瑕小声的回应了罕亢度的问询，她觉得没有办法在罕亢度面前隐藏什么，自己十分不愿意和大家一起玩眼下这个游戏，但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又不能说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只好敷衍一下了。
“难怪，我是说怎么有这么怪异的灵脉，原来是这样，善鬼部落的故事我倒是略有所知，两百多年前，差不多快三百年了吧？那场瀚海之战，可谓惨烈，一切似乎都已结束，但其实一切都才在孕育和生发，卷入其中的人鬼神，都还是没有放弃啊，喔，对了，让我再看看你的手心。”
罕亢度身体又俯下一点，抓住瓷瑕右手的那根触手，似乎迫不及待地将她的手翻转过来，另一只触手也敏捷却温柔的将瓷瑕的手心展开，认真的开始检视起来。
“度，度大哥，我是来魇域找我父亲和姐姐的。”瓷瑕有些紧张的说道。
“没事，别担心，我就看看，能说的不能说的，我自有分寸。”罕亢度似乎能够轻而易举的洞悉那些细微的情绪和意图，它明显的感觉到瓷瑕不喜欢它的检视行动。
“朝夕相处的，大家道行各异，让度大哥帮大家坦白一下自己的内外心思，今后在一起，可能才睡得着啊，小白这几天来，越来越糊涂，不知道各位到底有没有怀着鬼胎。”李白喝了口青渍，语气诚恳却又十分尖锐的说到。
瓷瑕脸一下就红了，她抿紧了嘴唇，底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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