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聊聊你的梦
“苏北，苏北！”
就在苏北侧躺在石床上出神的时候，欧若拉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
真是羡慕她，被关了两千年还是这么有活力。
“干嘛，我现在心情不好。”苏北头也不抬，颇为沮丧。
听见这么冷淡的回答，欧若拉差点转头就走，但是想到博尔吉亚爷爷给自己的任务，她忽然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
苏北小屁孩，我来开导你了！
欧若拉在心里默道，按照岁数来说，一个十八岁零两万多个月的女孩有资格称呼才二十多岁的苏北为小屁孩。
“和我聊聊嘛。”欧若拉陪着笑脸，觉得自己此刻正在发光。
苏北撇了一眼，他能从欧若拉的眼里读出一种勉强，可笑，又不是他要和欧若拉聊天的。
看在你是白毛小姐姐的份上，饶过你了。
“聊什么？”苏北把心里的负面情绪扫开，努力在欧若拉的面前呈现一个好的状态。
欧若拉也被问住了，博尔吉亚爷爷也没有告诉她要聊什么，“我也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还跑来找我聊天？”苏北都被逗笑了。
“我逗你玩的，我......我当然知道。”欧若拉涨红着脸，“我们就聊......聊......”
“聊什么？”苏北托着下巴，脸上带着笑意。
说来也怪，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起身随手用土元素制作出两个石墩，中间一张放上一张不大的石桌，示意欧若拉坐着聊，而苏北自己也选了一个位置坐下。
“我们就聊，就聊你的梦！”欧若拉坐下，急得冒汗，最后选择她最擅长的领域。
“我的梦？”苏北一怔，“你知不知道我们人类做梦以后，很大概率想不起起来自己梦到了些什么。”
“嗯，你绝对记得，那个梦你都梦见好多次了。”欧若拉帮助苏北回忆，“你在看雨的那一个。”
看雨的那个梦？
苏北冥思苦想，忽然想起来了。
他记得在那个梦里，窗外雨声“哗啦哗啦”连成一片。
那是他很小的时候的记忆了，那个时候他的老爹和老妈在看着一个名叫《剑谍》的谍战片。
那是一个双面间谍的故事，吴秀X在里面饰演了一个神通广大的双面间谍，晚间的时候苏北的老爹老妈就喜欢守在电视前面，看着吴秀X在上海滩搅动风雨。
苏北不喜欢这样的剧情，因为他实在搞不懂在那样的时候，为什么吴秀X饰演的方滔还有闲工夫谈情说爱，换成苏北的话已经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到底是方滔神通广大，比他一个掌握了克兹流的九环近战法师厉害多了。
但欧若拉显然不是来和他聊《剑谍》吴秀X方滔的传奇史诗的，作为一头巨龙，她应该搞不懂那些各方阵营。
“嗯，你是想和我聊聊我的父母对吧？”苏北一拍脑袋，回忆起那个梦，再平常不过的梦。
“嗯嗯！”欧若拉点头。
“从哪里讲起来呢，首先聊聊我的老妈吧。”苏北沉吟，“我老妈对我挺好，很重视我的想法，我说不补课就不补课，我说今天晚上不回来就不回来，她总是觉得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苏北抬头，他不知道这么说欧若拉会不会感兴趣，他很快在欧若拉俏脸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一改往日的跳脱，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他其实也想说一说自己的父母的，人类的记忆就是容易消磁的磁带，虽然苏北成为法师以后记忆力有了改善，但是成为法师以前的反而在逐渐脱离。
那些曾经在地球上的点点滴滴就像蒙在雾里，好像下一瞬间就会彻底消失。
“这在我们那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别的孩子都是在苦恼父母不理解他，满脑子都想的是今天我要怎么反抗父母，明天我要怎么让他们尊重我，后天想的是我要把日记藏起来，不让他们偷看......但我老妈不一样，所以我一般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些高大上的东西，比如赤旗终将席卷全球，再比如怎么让自己的人生有价值。”
苏北渐渐把头低下来，其实现在他的人生已经开始有价值起来了，他未来可是要拯救世界啊，还有比这个更有价值的事情么？
应该没有了，这个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漂亮如欧若拉的小姐姐，还有成千上万个古斯塔夫那样的老头，拯救这样的世界......
也许并不差。
也许吧。
“阿姨很爱你么？”欧若拉忽然问。
“阿姨？”
苏北“扑哧”一下笑出来，苏北的老妈生他比较晚，所以现在已经不年轻了，但也当不起欧若拉的一声“阿姨”。
“你可是两千多岁的龙啊，我老妈今年才五十，何德何能当你的阿姨。”
“我妈妈说的，朋友的妈妈就是阿姨。”欧若拉不服气的抗议，小粉拳在苏北面前挥舞。
“好好好。”苏北擦擦笑出来眼泪，“她很爱我，很爱很爱。”
苏北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看向欧若拉，原来这位巨龙小姐已经把他当作了朋友。
虽然他们认识没有多久。
“我妈妈也很爱我，但她没有阿姨对你那么好，虽然她把我保护得好好的，但是连我出门她都要派上护卫。”
“那也是一种爱，毕竟我们不一样，你是蠢萌蠢萌的一类型，我是比较聪明的那种。”
“我才不蠢，我妈妈都是我是聪明的孩子！”
“是是是，你这个喜欢偷吃的聪明孩子，这两千年很你还开心么？”苏北笑着揭短，让欧若拉气得牙痒痒。
“哼！”
欧若拉在心底一直重复这是博尔吉亚爷爷拜托的事情，否则她才不会跟这样讨厌的人聊天，“你的爸爸呢？”
“我的爸爸啊......”苏北流露出回忆的表情，“他是一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啊？”
欧若拉不理解，她没来由的知道，那个梦境里面的两个人一定是苏北的父母，在少数几次的梦境里，苏北也会和那个男人聊天，从他的表情根本看不出对父亲的厌恶。
“我老爹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把我们母子抛弃了，跟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打算组建新的家庭，后来被人家踹了，最后又跑了回来找我们。”苏北冷笑，“他就是一个混蛋，但是这样的混蛋对我其实也不错，十二岁以前我觉得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小孩，但十二岁以后就不一样了。”
“抱歉。”
“你为什么要抱歉呢？”苏北笑笑，“好了，现在该你说说你的爸爸了。”
“我爸爸和你爸爸不一样，他很怕我的妈妈，所以也不敢去偷偷找别的龙。”欧若拉吐吐舌头，“他最喜欢我们了，我被关起来的时候他还哭了，老大不小的龙了，还会哭鼻子。”
“真好。”苏北低声说。
他的老爹只在他面前哭过一次，求他们原谅的那一次。
“我很爱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也很爱我，我在这里两千多年了，他们一定很想我了，我现在也好想他们。”
“真好。”苏北忽然伸手摸了摸欧若拉的头发，“虽然我的老爹是个混蛋，我也爱他，我也很想回去看看我的老爹老妈。”
他神情落寞，“可是我回去的机会很渺茫啊。”
“你很像我的哥哥。”欧若拉头顶感受着苏北的手掌，她竟然并不反感这样的感觉，“他也喜欢摸我的头发，但是表情很恶心。”
“很恶心？”苏北赶忙收回自己的手，他可不想和龙扯上兄妹关系。
不然以后如果爱上自己的妹妹，那可真的会有些道德层面的愧疚感。
虽然人家是一条龙，但那可是白毛小姐姐。
苏北忽然想到，如果他真的爱上了这个世界的某个人，或者在这里留下了极深的羁绊，他还要回去么？
假如能够自由往返还好，但......假如回去以后就不能再回来了，那他该怎么办？
苏北忽然不想离开这个地牢了，地牢的生活足够单调，如果现在回去，他最多给老头挥手道别，然后大笑以后再也不见。
可离开以后他注定会认识很多人，注定会留下很多痕迹，到时候离开这里和过去离开地球又有什么区别？
欧若拉整理一下自己头顶的头发，都被苏北揉乱了，“他总是喜欢看着我笑，笑起来很恶心，所以那以后我都不让他摸我的头发了。”
“嗯，妹控嘛，哪个世界都有这样的人......额，龙。”
“苏北，我是说，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我觉得应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了......”欧若拉语无伦次，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偷瞥苏北，“我想带你去看看我家，我的父母很好的，族群中的大家都很好，你可以好好休息，我觉得......我觉得你应该很累了。”
“嗯，有机会的话。”苏北的心思飘远了，“有机会的话。”
如果是智慧之神看错了就更好了，他好安安静静找到回去的途径，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嗯，出去以后控制一下自己的朋友圈，冷漠一些。
朋友越多，到时候道别越复杂。
苏北不喜欢道别，一直都是。
“谢谢了，欧若拉，我心情好多了。”苏北觉得阴霾一扫而空，既来之则安之。
欧若拉得意洋洋，“不......”
“出大事了！”
一个破锣一样的嗓音响了起来，那是头骨的声音，“门现在可以打开了！”
就在苏北侧躺在石床上出神的时候，欧若拉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
真是羡慕她，被关了两千年还是这么有活力。
“干嘛，我现在心情不好。”苏北头也不抬，颇为沮丧。
听见这么冷淡的回答，欧若拉差点转头就走，但是想到博尔吉亚爷爷给自己的任务，她忽然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
苏北小屁孩，我来开导你了！
欧若拉在心里默道，按照岁数来说，一个十八岁零两万多个月的女孩有资格称呼才二十多岁的苏北为小屁孩。
“和我聊聊嘛。”欧若拉陪着笑脸，觉得自己此刻正在发光。
苏北撇了一眼，他能从欧若拉的眼里读出一种勉强，可笑，又不是他要和欧若拉聊天的。
看在你是白毛小姐姐的份上，饶过你了。
“聊什么？”苏北把心里的负面情绪扫开，努力在欧若拉的面前呈现一个好的状态。
欧若拉也被问住了，博尔吉亚爷爷也没有告诉她要聊什么，“我也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还跑来找我聊天？”苏北都被逗笑了。
“我逗你玩的，我......我当然知道。”欧若拉涨红着脸，“我们就聊......聊......”
“聊什么？”苏北托着下巴，脸上带着笑意。
说来也怪，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起身随手用土元素制作出两个石墩，中间一张放上一张不大的石桌，示意欧若拉坐着聊，而苏北自己也选了一个位置坐下。
“我们就聊，就聊你的梦！”欧若拉坐下，急得冒汗，最后选择她最擅长的领域。
“我的梦？”苏北一怔，“你知不知道我们人类做梦以后，很大概率想不起起来自己梦到了些什么。”
“嗯，你绝对记得，那个梦你都梦见好多次了。”欧若拉帮助苏北回忆，“你在看雨的那一个。”
看雨的那个梦？
苏北冥思苦想，忽然想起来了。
他记得在那个梦里，窗外雨声“哗啦哗啦”连成一片。
那是他很小的时候的记忆了，那个时候他的老爹和老妈在看着一个名叫《剑谍》的谍战片。
那是一个双面间谍的故事，吴秀X在里面饰演了一个神通广大的双面间谍，晚间的时候苏北的老爹老妈就喜欢守在电视前面，看着吴秀X在上海滩搅动风雨。
苏北不喜欢这样的剧情，因为他实在搞不懂在那样的时候，为什么吴秀X饰演的方滔还有闲工夫谈情说爱，换成苏北的话已经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到底是方滔神通广大，比他一个掌握了克兹流的九环近战法师厉害多了。
但欧若拉显然不是来和他聊《剑谍》吴秀X方滔的传奇史诗的，作为一头巨龙，她应该搞不懂那些各方阵营。
“嗯，你是想和我聊聊我的父母对吧？”苏北一拍脑袋，回忆起那个梦，再平常不过的梦。
“嗯嗯！”欧若拉点头。
“从哪里讲起来呢，首先聊聊我的老妈吧。”苏北沉吟，“我老妈对我挺好，很重视我的想法，我说不补课就不补课，我说今天晚上不回来就不回来，她总是觉得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苏北抬头，他不知道这么说欧若拉会不会感兴趣，他很快在欧若拉俏脸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一改往日的跳脱，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他其实也想说一说自己的父母的，人类的记忆就是容易消磁的磁带，虽然苏北成为法师以后记忆力有了改善，但是成为法师以前的反而在逐渐脱离。
那些曾经在地球上的点点滴滴就像蒙在雾里，好像下一瞬间就会彻底消失。
“这在我们那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别的孩子都是在苦恼父母不理解他，满脑子都想的是今天我要怎么反抗父母，明天我要怎么让他们尊重我，后天想的是我要把日记藏起来，不让他们偷看......但我老妈不一样，所以我一般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些高大上的东西，比如赤旗终将席卷全球，再比如怎么让自己的人生有价值。”
苏北渐渐把头低下来，其实现在他的人生已经开始有价值起来了，他未来可是要拯救世界啊，还有比这个更有价值的事情么？
应该没有了，这个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漂亮如欧若拉的小姐姐，还有成千上万个古斯塔夫那样的老头，拯救这样的世界......
也许并不差。
也许吧。
“阿姨很爱你么？”欧若拉忽然问。
“阿姨？”
苏北“扑哧”一下笑出来，苏北的老妈生他比较晚，所以现在已经不年轻了，但也当不起欧若拉的一声“阿姨”。
“你可是两千多岁的龙啊，我老妈今年才五十，何德何能当你的阿姨。”
“我妈妈说的，朋友的妈妈就是阿姨。”欧若拉不服气的抗议，小粉拳在苏北面前挥舞。
“好好好。”苏北擦擦笑出来眼泪，“她很爱我，很爱很爱。”
苏北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看向欧若拉，原来这位巨龙小姐已经把他当作了朋友。
虽然他们认识没有多久。
“我妈妈也很爱我，但她没有阿姨对你那么好，虽然她把我保护得好好的，但是连我出门她都要派上护卫。”
“那也是一种爱，毕竟我们不一样，你是蠢萌蠢萌的一类型，我是比较聪明的那种。”
“我才不蠢，我妈妈都是我是聪明的孩子！”
“是是是，你这个喜欢偷吃的聪明孩子，这两千年很你还开心么？”苏北笑着揭短，让欧若拉气得牙痒痒。
“哼！”
欧若拉在心底一直重复这是博尔吉亚爷爷拜托的事情，否则她才不会跟这样讨厌的人聊天，“你的爸爸呢？”
“我的爸爸啊......”苏北流露出回忆的表情，“他是一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啊？”
欧若拉不理解，她没来由的知道，那个梦境里面的两个人一定是苏北的父母，在少数几次的梦境里，苏北也会和那个男人聊天，从他的表情根本看不出对父亲的厌恶。
“我老爹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把我们母子抛弃了，跟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打算组建新的家庭，后来被人家踹了，最后又跑了回来找我们。”苏北冷笑，“他就是一个混蛋，但是这样的混蛋对我其实也不错，十二岁以前我觉得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小孩，但十二岁以后就不一样了。”
“抱歉。”
“你为什么要抱歉呢？”苏北笑笑，“好了，现在该你说说你的爸爸了。”
“我爸爸和你爸爸不一样，他很怕我的妈妈，所以也不敢去偷偷找别的龙。”欧若拉吐吐舌头，“他最喜欢我们了，我被关起来的时候他还哭了，老大不小的龙了，还会哭鼻子。”
“真好。”苏北低声说。
他的老爹只在他面前哭过一次，求他们原谅的那一次。
“我很爱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也很爱我，我在这里两千多年了，他们一定很想我了，我现在也好想他们。”
“真好。”苏北忽然伸手摸了摸欧若拉的头发，“虽然我的老爹是个混蛋，我也爱他，我也很想回去看看我的老爹老妈。”
他神情落寞，“可是我回去的机会很渺茫啊。”
“你很像我的哥哥。”欧若拉头顶感受着苏北的手掌，她竟然并不反感这样的感觉，“他也喜欢摸我的头发，但是表情很恶心。”
“很恶心？”苏北赶忙收回自己的手，他可不想和龙扯上兄妹关系。
不然以后如果爱上自己的妹妹，那可真的会有些道德层面的愧疚感。
虽然人家是一条龙，但那可是白毛小姐姐。
苏北忽然想到，如果他真的爱上了这个世界的某个人，或者在这里留下了极深的羁绊，他还要回去么？
假如能够自由往返还好，但......假如回去以后就不能再回来了，那他该怎么办？
苏北忽然不想离开这个地牢了，地牢的生活足够单调，如果现在回去，他最多给老头挥手道别，然后大笑以后再也不见。
可离开以后他注定会认识很多人，注定会留下很多痕迹，到时候离开这里和过去离开地球又有什么区别？
欧若拉整理一下自己头顶的头发，都被苏北揉乱了，“他总是喜欢看着我笑，笑起来很恶心，所以那以后我都不让他摸我的头发了。”
“嗯，妹控嘛，哪个世界都有这样的人......额，龙。”
“苏北，我是说，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我觉得应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了......”欧若拉语无伦次，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偷瞥苏北，“我想带你去看看我家，我的父母很好的，族群中的大家都很好，你可以好好休息，我觉得......我觉得你应该很累了。”
“嗯，有机会的话。”苏北的心思飘远了，“有机会的话。”
如果是智慧之神看错了就更好了，他好安安静静找到回去的途径，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嗯，出去以后控制一下自己的朋友圈，冷漠一些。
朋友越多，到时候道别越复杂。
苏北不喜欢道别，一直都是。
“谢谢了，欧若拉，我心情好多了。”苏北觉得阴霾一扫而空，既来之则安之。
欧若拉得意洋洋，“不......”
“出大事了！”
一个破锣一样的嗓音响了起来，那是头骨的声音，“门现在可以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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