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携玉兰回转清溪
于瑞生忽然想起来在梁记寿材铺和刘家院子里看到的那个黑影，而这个黑影都和一个人有些像，而这个人正是刘望声。
在梁永财那里，黑影走的时候给于瑞生的印象深刻，那人先把头往右一歪，等身子转过去之后才又把头回正。在那天夜里他从后院回到前院看见的那个黑影也是一样，虽然速度很快，但是还是能看出同样的动作，所以于瑞生当时就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再到后来，就是刘望声在坟场现身的时候，他在转身的的时候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难道那人就是刘公子？”于瑞生想到这里忽的一下坐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哎呀，我真是迷了心窍了！除了刘公子谁会为了刘掌柜的棺材半夜去棺材铺，还有那天晚上，肯定是他为了见父亲一面才来的，那块金镶玉的玉牌估计也是他放的。”于瑞生想到这里忍不住连连点头。可是他又有些疑惑，这个刘望声为什早不出现晚不出现，非要等人快要下葬了才露面。还有县衙失盗之事，是否和他有关。虽然有这些疑问，不过于瑞生最担心的还是三矢帮，担心他们会对刘望声不利。
想到这里，于瑞生干脆从床上起来点好灯烛，随后又坐回到了床上，可是思来想去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正在这时，于瑞生忽然听到几声轻微的敲门声，紧接着就是有人问道：“睡了吗？”
“谁？”于瑞生警觉地问道。
“是我，刘望声！”门外答道。
一听是刘望声，于瑞生赶紧披衣下床过去把门开开了。只见刘望声披着一件灰色毛边的披风站在门口，脸上神色凝重。于瑞生赶紧把他请进了屋里，关好门也随后转来。
“刘公子快请坐！”于瑞生说道。
刘望声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座位上。他看着于瑞生说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我可以兄弟相称，不必如此见外！”
于瑞生也走过去在刘望声的对面坐了下来，他看着刘望声说道：“大哥此时造访想必是有事？”
不过刘望声却没有称呼他为兄弟，而是直接以妹夫相称，他对于瑞生说道：“妹夫，这几日家里多亏你照应，为兄感激不尽。”
于瑞生赶紧说道：“哪里，令尊临终相托，我只是尽绵薄之力，不值一提！”
刘望声说道：“现如今先父安葬已毕，小妹玉兰也有了终身依靠，我这当哥哥的也算是放心了。”忽然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只是老母在他堂让我放心不下！”
于瑞生看着他说道：“兄长漂泊多年而归，正可相伴母亲左右，为何有此顾虑？”
“哎！”刘望声叹了口气说：“有件事不得不如实相告，那吴本英县衙失窃乃是为兄所做，方才他派人请我去，分明是有所怀疑。我个人安危倒没什么，只是老母在堂让我放心不下！”
“真的是你？”于瑞生说道：“那那晚在梁记寿材铺的黑衣人是不是也是你？还有那块金镶玉的玉牌是不是也是你放的？”
“是啊，妹夫如何得知？”刘望声吃惊地看着于瑞生说道：“我自认做的神鬼不知，妹夫怎么？难道会未卜先知？”
于瑞生赶忙说道：“这倒不是，那晚我恰好也到过梁掌柜那里，这只是无意得见。而出殡前一晚，我看到一个黑影跳出了墙外，后来在寿材里发现多了一个玉牌。要说我如何得知这两次所见是兄长你，这全是你的动作出卖了你。不过之前我也只是猜测，现在听兄长这么一说我才敢确定。不过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事大约就是和令尊有莫大关系的人干的，只是没想到正是兄长！”
听于瑞生说完，刘望声连连点头，他说道：“难得妹夫如此细心，玉兰所托正得其人啊！只是愚兄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妹夫能都答应？”
于瑞生说道：“兄长请讲，小弟定当尽力！”
刘望声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我意欲让家母和小妹到贵庄上暂住些时日，待此事风声过后我再将她们接回，不知尊意如何？”
于瑞生一听也没有思考就毫不犹豫地说道：“区区小事！家中虽不堪，倒也可做安身之所。兄长打算何时安排动身？”
“明早就和你们一起回去，我也就了无牵挂了！况有两位前辈相陪，我心中甚安！”
“这便也好，明早就安排动身一同前往。上次小住时东西都已备齐，也不费什么事了！只是兄长你和我一同前往吗？”
刘望声看了看门口说道：“我先不去了，就留在家里，免得我去拖累大家！”
“也好！”于瑞生说道：“只是那三矢帮需得小心，还有那知县吴本英都不得不防！”
“这是自然！”刘望声说完站起来就告辞要走，于瑞生送他到门口。刘望声出门走了没两步又站住了，他转过身来对于瑞生鞠了一躬说道：“有劳！”说完他才有往后院走去。
送走刘望声，于瑞生又回到屋里关好门，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后众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玉兰和张氏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两人的眼睛都有些红，像是刚哭过的样子。于瑞生想着刘望声肯定已经把昨晚和他说的事也跟她娘俩说了，他走过去给张氏请了安，玉兰看着他，又看看母亲，眼泪似乎又要流出来。于瑞生看到这里赶紧目光移开了，他转身往前面而去。
两位师父和冯三也都收拾好了，马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安排好了车，大门外有銮铃之声，郭煦早已在门外等着了。
这时刘望声从门外走了进来，玉兰和母亲也来到了前院。刘望声安排母亲和妹子上了车，又和她们说了几句什么，这才放下帘子朝于瑞生走过来，朝他一施礼说道：“家母和小妹就交给兄弟了，愚兄多谢！”
于瑞生赶忙扶起他道：“兄长多保重！我们回去了！”
于瑞生说完就随着众人出了大门，又和刘望声打声招呼这才取路回家。等于瑞生他们走了，刘望声这才返身回来，他左右看了看，这才关好大门回到自己屋里。
于瑞生他们一行人出了五里亭，踏着路上残雪往清溪村而来。一句无话，很快就到了村口大槐树，马顺郭煦和他们就此分手各自回家。于瑞生和两位师父冯三他们跟着车子继续往于家宅子而去。
于瑞生他们回到家，冯三忙着把屋子收拾干净，又把车上玉兰她们娘俩的东西取下来，把她们还安排在了原来的房间。而钱方仁和没头老鬼也回各自房间去了。于瑞生等车上的东西都取下来，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子给了赶车人打发他回去了。
看着一切都收拾停当，于瑞生这才回到自己屋里。经过这几天的忙碌，他也有些疲惫，准备趁此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就在他要脱下外套的时候，一张纸从他袖子里飘落到地上，上面写的正是从刘大真墓穴里那块石板上记下来的内容。于瑞生捡起来放到了桌子上，又伸手到另一只袖子里去摸另外一半。
当手伸到袖子里的时候，他忽然之间愣住了。袖子里空空的，那张纸不知去向。于瑞生干脆把衣服摊开平铺在了床上，把袖子里面向外翻出仔细寻找着，可是依旧没有那张纸的踪影。于瑞生把衣服往床上一扔，垂头丧气地坐到了椅子上。
“是什么时候掉落的呢？”于瑞生在脑海里搜寻着，他把经过的事遇见的人都回想了一遍，可是仍然一无所获。
“算了，不找了！”于瑞生想道：“再写一张吧！”
他拿起刚才那张从地上捡起来的纸看了看，上面写的是石板上内容的前半部分，“大道归一，气穴守宫”几个字清晰可见。于瑞生没有迟疑，他找出笔墨纸砚把后半部分内容又重新回忆着誊写了一份，石板上的内容才又重归完整。
于瑞生把两张纸都铺在桌子上摆好了，他看着这两张纸仿佛觉得墓穴里那块石板又出现在了眼前。于瑞生仔细观察着上面的字迹，不过文字意古，除了刚开始一小段文字还能大概能知道意思之外，越往后越深奥，几乎难以理解。
于瑞生只好叹了口气把纸放下了，他想着什么时候有时间找人问问。不过左思右想也没在这清溪村想出一个识文断字有学问的人，最后他还是打算以后去五里亭找那个秀才林志轩问问。
一晃两三天过去了，于瑞生每天基本上都是把时间花在向二位师父学习上。这期间就马顺来过一趟，他倒不是来找于瑞生的，而是把那个丫鬟小翠又送了过来，顺便过来看看。因为知道玉兰娘俩以后要长住，而且以后等玉兰过了门也需要人服侍，所以这次干脆把小翠直接送给她们当做贴身丫鬟了。玉兰娘俩很高兴，小翠也乐意，倒是于瑞生有些过意不去了。他取出一百两信息交给马顺，马顺却死活不肯接受，两人你推我送了半天，最终也没把钱给到马顺手里。
自此，玉兰她们娘俩就在这于家安心住下了，于瑞生对二人照顾的也很周到。
又过了几日，家里的生活都步入了正轨，于瑞生就准备再到五里亭去一趟。一是找那个林志轩问问墓穴石板上的文字，再者也去刘家看看刘望声现在如何。
这天早上，于瑞生吃过早饭和家里打声招呼就出发了。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暖，甚至有种阳春的错觉。路上已完全没有了雪迹，只有在田野沟壑中还残留着已近发黑的雪斑。于瑞生看到这些，心情格外高兴。他也不着急赶路，就这样悠闲地信步走去，欣赏着冬季的景致。
等到了五里亭，于瑞生就直奔林志轩家而去。因为上次在寿材上写字的事于瑞生专门问过他家里的地址，以便日后相谢。所以他也不用打听，过了“贞孝永享”的牌坊就直奔林志轩家而去。一路上走过几家店铺，也避免两手空空，于瑞生又顺便买了些礼物。
林志轩家住在碧石巷，也是一条小胡同，离刘大真家也不算十分远。走进胡同没多远就看见有一家门口挑着一面绿色的旗子，上面写着一个“林”字。于瑞生一看就知道是这一家了，这正是当时林志轩告诉于瑞生的他家里的标志。于瑞生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只见大门有些破败，斑驳的木门上红一块白一块，还有几处空洞。夯土的门垛顶上各有几束枯草，两旁有一副木刻的对联，上面写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红底金字，颜色鲜艳，和周围显得突兀不协。
“林先生在家吗？”于瑞生敲了敲门朝里喊道。
不一会儿林志轩从屋里迈着方步出来了，于瑞生从门上的空洞看见了他，又朝他高声打着招呼。
“谁呀？”林志轩来到门口问道，不过还没等于瑞生回答，他就吱拗一声把门打开了。
“林先生，冒昧造访多有打扰！”于瑞生施礼道。
“原来是于公子，光临寒舍正是贵人降临蓬荜生辉，快请进！”林志轩说着在前面引路把于瑞生请到了屋里。
于瑞生进到屋里，把手中的礼物奉上，两人又是一阵客套寒暄。这才分宾主落座。于瑞生朝林志轩拱拱手，刚要说明自己的来意，可是林志轩还没等他开口，忽然站起来朝他说声“稍待”，一转身朝后面去了。
在梁永财那里，黑影走的时候给于瑞生的印象深刻，那人先把头往右一歪，等身子转过去之后才又把头回正。在那天夜里他从后院回到前院看见的那个黑影也是一样，虽然速度很快，但是还是能看出同样的动作，所以于瑞生当时就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再到后来，就是刘望声在坟场现身的时候，他在转身的的时候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难道那人就是刘公子？”于瑞生想到这里忽的一下坐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哎呀，我真是迷了心窍了！除了刘公子谁会为了刘掌柜的棺材半夜去棺材铺，还有那天晚上，肯定是他为了见父亲一面才来的，那块金镶玉的玉牌估计也是他放的。”于瑞生想到这里忍不住连连点头。可是他又有些疑惑，这个刘望声为什早不出现晚不出现，非要等人快要下葬了才露面。还有县衙失盗之事，是否和他有关。虽然有这些疑问，不过于瑞生最担心的还是三矢帮，担心他们会对刘望声不利。
想到这里，于瑞生干脆从床上起来点好灯烛，随后又坐回到了床上，可是思来想去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正在这时，于瑞生忽然听到几声轻微的敲门声，紧接着就是有人问道：“睡了吗？”
“谁？”于瑞生警觉地问道。
“是我，刘望声！”门外答道。
一听是刘望声，于瑞生赶紧披衣下床过去把门开开了。只见刘望声披着一件灰色毛边的披风站在门口，脸上神色凝重。于瑞生赶紧把他请进了屋里，关好门也随后转来。
“刘公子快请坐！”于瑞生说道。
刘望声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座位上。他看着于瑞生说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我可以兄弟相称，不必如此见外！”
于瑞生也走过去在刘望声的对面坐了下来，他看着刘望声说道：“大哥此时造访想必是有事？”
不过刘望声却没有称呼他为兄弟，而是直接以妹夫相称，他对于瑞生说道：“妹夫，这几日家里多亏你照应，为兄感激不尽。”
于瑞生赶紧说道：“哪里，令尊临终相托，我只是尽绵薄之力，不值一提！”
刘望声说道：“现如今先父安葬已毕，小妹玉兰也有了终身依靠，我这当哥哥的也算是放心了。”忽然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只是老母在他堂让我放心不下！”
于瑞生看着他说道：“兄长漂泊多年而归，正可相伴母亲左右，为何有此顾虑？”
“哎！”刘望声叹了口气说：“有件事不得不如实相告，那吴本英县衙失窃乃是为兄所做，方才他派人请我去，分明是有所怀疑。我个人安危倒没什么，只是老母在堂让我放心不下！”
“真的是你？”于瑞生说道：“那那晚在梁记寿材铺的黑衣人是不是也是你？还有那块金镶玉的玉牌是不是也是你放的？”
“是啊，妹夫如何得知？”刘望声吃惊地看着于瑞生说道：“我自认做的神鬼不知，妹夫怎么？难道会未卜先知？”
于瑞生赶忙说道：“这倒不是，那晚我恰好也到过梁掌柜那里，这只是无意得见。而出殡前一晚，我看到一个黑影跳出了墙外，后来在寿材里发现多了一个玉牌。要说我如何得知这两次所见是兄长你，这全是你的动作出卖了你。不过之前我也只是猜测，现在听兄长这么一说我才敢确定。不过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事大约就是和令尊有莫大关系的人干的，只是没想到正是兄长！”
听于瑞生说完，刘望声连连点头，他说道：“难得妹夫如此细心，玉兰所托正得其人啊！只是愚兄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妹夫能都答应？”
于瑞生说道：“兄长请讲，小弟定当尽力！”
刘望声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我意欲让家母和小妹到贵庄上暂住些时日，待此事风声过后我再将她们接回，不知尊意如何？”
于瑞生一听也没有思考就毫不犹豫地说道：“区区小事！家中虽不堪，倒也可做安身之所。兄长打算何时安排动身？”
“明早就和你们一起回去，我也就了无牵挂了！况有两位前辈相陪，我心中甚安！”
“这便也好，明早就安排动身一同前往。上次小住时东西都已备齐，也不费什么事了！只是兄长你和我一同前往吗？”
刘望声看了看门口说道：“我先不去了，就留在家里，免得我去拖累大家！”
“也好！”于瑞生说道：“只是那三矢帮需得小心，还有那知县吴本英都不得不防！”
“这是自然！”刘望声说完站起来就告辞要走，于瑞生送他到门口。刘望声出门走了没两步又站住了，他转过身来对于瑞生鞠了一躬说道：“有劳！”说完他才有往后院走去。
送走刘望声，于瑞生又回到屋里关好门，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后众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玉兰和张氏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两人的眼睛都有些红，像是刚哭过的样子。于瑞生想着刘望声肯定已经把昨晚和他说的事也跟她娘俩说了，他走过去给张氏请了安，玉兰看着他，又看看母亲，眼泪似乎又要流出来。于瑞生看到这里赶紧目光移开了，他转身往前面而去。
两位师父和冯三也都收拾好了，马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安排好了车，大门外有銮铃之声，郭煦早已在门外等着了。
这时刘望声从门外走了进来，玉兰和母亲也来到了前院。刘望声安排母亲和妹子上了车，又和她们说了几句什么，这才放下帘子朝于瑞生走过来，朝他一施礼说道：“家母和小妹就交给兄弟了，愚兄多谢！”
于瑞生赶忙扶起他道：“兄长多保重！我们回去了！”
于瑞生说完就随着众人出了大门，又和刘望声打声招呼这才取路回家。等于瑞生他们走了，刘望声这才返身回来，他左右看了看，这才关好大门回到自己屋里。
于瑞生他们一行人出了五里亭，踏着路上残雪往清溪村而来。一句无话，很快就到了村口大槐树，马顺郭煦和他们就此分手各自回家。于瑞生和两位师父冯三他们跟着车子继续往于家宅子而去。
于瑞生他们回到家，冯三忙着把屋子收拾干净，又把车上玉兰她们娘俩的东西取下来，把她们还安排在了原来的房间。而钱方仁和没头老鬼也回各自房间去了。于瑞生等车上的东西都取下来，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子给了赶车人打发他回去了。
看着一切都收拾停当，于瑞生这才回到自己屋里。经过这几天的忙碌，他也有些疲惫，准备趁此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就在他要脱下外套的时候，一张纸从他袖子里飘落到地上，上面写的正是从刘大真墓穴里那块石板上记下来的内容。于瑞生捡起来放到了桌子上，又伸手到另一只袖子里去摸另外一半。
当手伸到袖子里的时候，他忽然之间愣住了。袖子里空空的，那张纸不知去向。于瑞生干脆把衣服摊开平铺在了床上，把袖子里面向外翻出仔细寻找着，可是依旧没有那张纸的踪影。于瑞生把衣服往床上一扔，垂头丧气地坐到了椅子上。
“是什么时候掉落的呢？”于瑞生在脑海里搜寻着，他把经过的事遇见的人都回想了一遍，可是仍然一无所获。
“算了，不找了！”于瑞生想道：“再写一张吧！”
他拿起刚才那张从地上捡起来的纸看了看，上面写的是石板上内容的前半部分，“大道归一，气穴守宫”几个字清晰可见。于瑞生没有迟疑，他找出笔墨纸砚把后半部分内容又重新回忆着誊写了一份，石板上的内容才又重归完整。
于瑞生把两张纸都铺在桌子上摆好了，他看着这两张纸仿佛觉得墓穴里那块石板又出现在了眼前。于瑞生仔细观察着上面的字迹，不过文字意古，除了刚开始一小段文字还能大概能知道意思之外，越往后越深奥，几乎难以理解。
于瑞生只好叹了口气把纸放下了，他想着什么时候有时间找人问问。不过左思右想也没在这清溪村想出一个识文断字有学问的人，最后他还是打算以后去五里亭找那个秀才林志轩问问。
一晃两三天过去了，于瑞生每天基本上都是把时间花在向二位师父学习上。这期间就马顺来过一趟，他倒不是来找于瑞生的，而是把那个丫鬟小翠又送了过来，顺便过来看看。因为知道玉兰娘俩以后要长住，而且以后等玉兰过了门也需要人服侍，所以这次干脆把小翠直接送给她们当做贴身丫鬟了。玉兰娘俩很高兴，小翠也乐意，倒是于瑞生有些过意不去了。他取出一百两信息交给马顺，马顺却死活不肯接受，两人你推我送了半天，最终也没把钱给到马顺手里。
自此，玉兰她们娘俩就在这于家安心住下了，于瑞生对二人照顾的也很周到。
又过了几日，家里的生活都步入了正轨，于瑞生就准备再到五里亭去一趟。一是找那个林志轩问问墓穴石板上的文字，再者也去刘家看看刘望声现在如何。
这天早上，于瑞生吃过早饭和家里打声招呼就出发了。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暖，甚至有种阳春的错觉。路上已完全没有了雪迹，只有在田野沟壑中还残留着已近发黑的雪斑。于瑞生看到这些，心情格外高兴。他也不着急赶路，就这样悠闲地信步走去，欣赏着冬季的景致。
等到了五里亭，于瑞生就直奔林志轩家而去。因为上次在寿材上写字的事于瑞生专门问过他家里的地址，以便日后相谢。所以他也不用打听，过了“贞孝永享”的牌坊就直奔林志轩家而去。一路上走过几家店铺，也避免两手空空，于瑞生又顺便买了些礼物。
林志轩家住在碧石巷，也是一条小胡同，离刘大真家也不算十分远。走进胡同没多远就看见有一家门口挑着一面绿色的旗子，上面写着一个“林”字。于瑞生一看就知道是这一家了，这正是当时林志轩告诉于瑞生的他家里的标志。于瑞生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只见大门有些破败，斑驳的木门上红一块白一块，还有几处空洞。夯土的门垛顶上各有几束枯草，两旁有一副木刻的对联，上面写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红底金字，颜色鲜艳，和周围显得突兀不协。
“林先生在家吗？”于瑞生敲了敲门朝里喊道。
不一会儿林志轩从屋里迈着方步出来了，于瑞生从门上的空洞看见了他，又朝他高声打着招呼。
“谁呀？”林志轩来到门口问道，不过还没等于瑞生回答，他就吱拗一声把门打开了。
“林先生，冒昧造访多有打扰！”于瑞生施礼道。
“原来是于公子，光临寒舍正是贵人降临蓬荜生辉，快请进！”林志轩说着在前面引路把于瑞生请到了屋里。
于瑞生进到屋里，把手中的礼物奉上，两人又是一阵客套寒暄。这才分宾主落座。于瑞生朝林志轩拱拱手，刚要说明自己的来意，可是林志轩还没等他开口，忽然站起来朝他说声“稍待”，一转身朝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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