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入公堂断角刻字
于瑞生心想不好，他一转身来到墙边，轻轻一抬腿越过院墙来到外面，他穿过花园直奔大堂而去。
大堂门关着，里面漆黑一片。于瑞生轻轻推了推，门缺没有锁，随着咔哒一声，大门开开了一条小缝。于瑞生一闪身挤了进去，回头看看四下没有动静，他关好了门来到大堂上。
屋里很黑，于瑞生抹黑来到桌案跟前，他伸手摸了摸书案的位置，从靴子里拔出解手刀，凭感觉在书案上刻上了“好自为之”四个字。又把刀往边上移了移，稍一使劲，将桌案的一角切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这才又把刀入了鞘。
于瑞生收好刀之后，又从大堂上出来往后衙而去。不过当他再次来到吴本英两口子住所的时候，屋里的灯已经熄灭，四周也都静悄悄的。于瑞生这才又纵身出去准备返回清溪村。
出了衙门来到街上，只见所有的店铺都已灭了灯火。刚才出去巡街的那些公差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已经回去睡觉了。看时候不早，于瑞生翻过城墙迈开大步返回了清溪村。等到家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于瑞生也没敢打扰他们，悄悄地开了大门回到了自己屋里。经过一路奔波再加上天冷，于瑞生也真有些疲惫，他简单收拾了一下也去歇息了。
这一觉睡得倒很踏实，等他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红日照窗时候不早。吃罢了饭，于瑞生就跟着师父学习武艺，两个师父轮番上阵，于瑞生受益匪浅。
再说吴本英，自昨晚周氏哭哭啼啼之后，他好不耐烦，只得答应她说要下公文缉捕刘望声。等早上吃了早饭，周氏就催促他快去处理，吴本英被逼地无法，只好穿过花园往前衙摇摆而来，丫鬟搀着周氏又回屋去了。
吴本英正迈步往前面走着，当转过假山的时候。忽然一人跑着正和他撞个满怀，两人都哎呦一声往后坐到了地上，吴本英头上的帽子也滚落到了一旁。
“混账东西！”吴本英看都没看就破口大骂起来，他扶着地慢慢站了起来，用手拍打着身上的土。
“老爷恕罪！”那人赶忙说道，说着就一翻身站了起来。
“大胆，你……”吴本英说着看了一眼那人，原来和他撞在一起的却是那师爷赵先梦。那赵先梦被撞地帽子歪到了一边，身上的土也没来得及拍，脸色发白，口中喘气沉重。
“是你呀！”吴本英看着他说道：“你这急慌慌的跑过来有什么事？”
赵先梦赶紧深施一礼，弯着腰对吴本英说道：“禀老爷，您快去看看吧，出事了！”
“混账！”吴本英脸一沉说道：“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不过他虽然嘴上如此说，心里却也有些忐忑。他知道这个师爷赵先梦一向做事沉稳，今日如此举动定有缘故。只是大清早就摔了个屁墩，不是个好兆头，所以他心里不悦。
“老爷息怒！小的也知举动失措，不过确有意外之事，请老爷前去察看！”赵先梦说道。
“在哪里？”吴本英看着他说道。
“就在大堂上，老爷去看了就知道！”赵先梦说道。
吴本英听他说完，嘴里说声“走”，就迈步往前走去。赵先梦一听县主发话，赶紧转过身往吴本英身后一闪，跟着他往大堂上走去。
等他们刚到暖阁背后的时候，就听见大堂上人生嘈杂一片喧哗之声，赵先梦知道是堂下的那些衙役正在议论。他使劲咳嗽了一声，朝外面喊道：“老爷来了！”
一听师爷的喊声，外面立刻安静了下来。吴本英皱了皱眉头，这才迈步来到大堂。他抬头往下面看了看，只见满堂衙役都已到齐，正手执水火棍站立两旁。吴本英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什么异常。正当他来到公座旁刚要坐下的时候，忽然他一声惊呼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他发现了桌子上那四个字“好自为之”，正是于瑞生昨天晚上所刻。
“这是什么？”吴本英往后退了几步指着公案上的字说道。
“老爷，我刚才给您说让您过来看的就是这个，却不知是何人刻下的！早上我一来就看见了，所以才心急火燎的跑去向您禀报，不想又冲撞了您！”赵先梦又指了指桌子的一角说道：“老爷您看，还有这里，也被人削去了一角！”
吴本英刚才光看见桌上的字了，现在经赵先梦一说，他才注意到案子上缺了一个角。这吴本英虽然贪财黑心，可是胆子却不大，而且把身家性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着实吓了一跳，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带动着脸上的肉都跟着跳动起来。
吴本英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内心的惊慌故作镇定地看了看公案上面的这两处痕迹，然后扶着桌面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赵先梦就站在他的身后，他看到吴本英受惊吓的样子心里想笑。看到吴本英坐了下来，他也只好跟着站到了身后。
吴本英往下看了看，忽然他用哆嗦的手猛地往桌子上一拍，这一下倒把正扭着头看他的那些差役吓了一跳，一个个都一激灵，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站直了些。
赵先梦正在心里想笑，吴本英这一拍把他也吓了一跳，他又忍不住狠狠地骂了他几句。
“我说，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吴本英看着那些衙役问道。
为首的正是那个程头程文斌，他往前一步躬身施礼道：“启禀老爷，这还是早上来的时候师爷告诉我们的，要不我们还不知道呢！”
吴本英把气敲在桌上使劲一拍大声喝道：“胡说！你们这些当差的不知道？难道让老爷我知道？”
赵先梦一看老爷生气了，他赶紧说道：“老爷息怒，看这样子像是昨天晚上有人到过这大堂上留下的！”
不想吴本英一听此话却更生气了，他指着下面的程文斌大声说道：“好你个程文斌！我昨天晚上怎么交代与你，让你带人四处巡查，你可去巡了吗！”
程文斌看到吴本英发怒了也有些担心，他两腿一弯赶紧跪了下来说道：“老爷，我都按您的吩咐四处巡看了，不信你问手下这些兄弟们。”
“是啊老爷！”其他衙役也都赶紧跪了下来齐声说道。
“巡查了？”吴本英斜着眼睛看着他们说道：“那你们都巡查到什么了？县衙大堂都有人来了你们都不知道，这就就你们巡查的结果？”
“老爷息怒！”“老爷恕罪！”堂下那些衙役七嘴八舌地说道。
“住嘴！”吴本英喝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日里养着你们，到用你们的时候都变成了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他又指着程文斌说道：“还有你，程文斌！你也不想想你是个什么东西，老爷我把你从一个杀猪的提拔到这捕快头，你就这么给我办事！”
吴本英在上面声色俱厉地说着，下面的衙役和后面打师爷都不敢再说话。不过程文斌却很是不服气，他在心里狠狠地把吴本英骂了好几遍。可是心里骂归心里骂，他们跪在那里倒是没敢吭声。
等吴本英不说话了，师爷赵先梦才从他背后转过来说道：“老爷暂且息怒，想那人既能黑夜前来而无人知晓，想必是个有手段的。以卑职愚见，就是程捕头他们发现了那人，也未必就能擒获。况他们平日对老爷忠心服侍，老爷就饶他们这一次吧！”
吴本英看了赵先梦一眼，又看了看衙役，这才说道：“本官一向爱民如子体恤下属，既然赵师爷如此说，老爷我也不能无情。好吧，这次就先饶恕你们，以后如若再有疏忽，定当严惩不贷！”他朝下面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程文斌他们跪着半天没敢说话。现在听吴本英如此说，都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众人又对着吴本英磕了个头说上一句“谢老爷！”这才都立起身退了出去。
等到了大堂外面，程文斌立刻换了副嘴脸。他朝地上地使劲啐了一口狠狠地说道：“他娘的，就会使唤打骂我们这些下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哪一天把我惹急了，我把你的好事都给你抖出去，大不了鱼死网破！”
“程头，小点声！”瘦小个子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几个差役一起动手推推搡搡地把他弄走了。
大堂上就剩下了吴本英和师爷赵先梦，吴本英盯着桌子上的字半天没出声，赵先梦也识趣的站在一旁。
“师爷，你过来！”吴本英用手往桌子上点了点说道。
赵先梦赶忙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站在吴本英跟前说道：“老爷有何吩咐？”
“师爷你看这桌子上刻的这几个字是何用意？还有这桌子上切断一角，你给本官剖算剖算！”说着他把头靠在了椅子背上，两眼轻轻闭着。
“老爷！”赵先梦把脸凑到那几个字跟前说道：“依我之见，这几个字多半和一个人有关！
“谁？””吴本英睁开眼睛看着他问道。
赵先梦没有说话，他伸出手在桌子上用手指唰唰唰，隔空摹写出几个字来。赵先梦一边写一边说道：“老爷你看！”
大堂门关着，里面漆黑一片。于瑞生轻轻推了推，门缺没有锁，随着咔哒一声，大门开开了一条小缝。于瑞生一闪身挤了进去，回头看看四下没有动静，他关好了门来到大堂上。
屋里很黑，于瑞生抹黑来到桌案跟前，他伸手摸了摸书案的位置，从靴子里拔出解手刀，凭感觉在书案上刻上了“好自为之”四个字。又把刀往边上移了移，稍一使劲，将桌案的一角切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这才又把刀入了鞘。
于瑞生收好刀之后，又从大堂上出来往后衙而去。不过当他再次来到吴本英两口子住所的时候，屋里的灯已经熄灭，四周也都静悄悄的。于瑞生这才又纵身出去准备返回清溪村。
出了衙门来到街上，只见所有的店铺都已灭了灯火。刚才出去巡街的那些公差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已经回去睡觉了。看时候不早，于瑞生翻过城墙迈开大步返回了清溪村。等到家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于瑞生也没敢打扰他们，悄悄地开了大门回到了自己屋里。经过一路奔波再加上天冷，于瑞生也真有些疲惫，他简单收拾了一下也去歇息了。
这一觉睡得倒很踏实，等他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红日照窗时候不早。吃罢了饭，于瑞生就跟着师父学习武艺，两个师父轮番上阵，于瑞生受益匪浅。
再说吴本英，自昨晚周氏哭哭啼啼之后，他好不耐烦，只得答应她说要下公文缉捕刘望声。等早上吃了早饭，周氏就催促他快去处理，吴本英被逼地无法，只好穿过花园往前衙摇摆而来，丫鬟搀着周氏又回屋去了。
吴本英正迈步往前面走着，当转过假山的时候。忽然一人跑着正和他撞个满怀，两人都哎呦一声往后坐到了地上，吴本英头上的帽子也滚落到了一旁。
“混账东西！”吴本英看都没看就破口大骂起来，他扶着地慢慢站了起来，用手拍打着身上的土。
“老爷恕罪！”那人赶忙说道，说着就一翻身站了起来。
“大胆，你……”吴本英说着看了一眼那人，原来和他撞在一起的却是那师爷赵先梦。那赵先梦被撞地帽子歪到了一边，身上的土也没来得及拍，脸色发白，口中喘气沉重。
“是你呀！”吴本英看着他说道：“你这急慌慌的跑过来有什么事？”
赵先梦赶紧深施一礼，弯着腰对吴本英说道：“禀老爷，您快去看看吧，出事了！”
“混账！”吴本英脸一沉说道：“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不过他虽然嘴上如此说，心里却也有些忐忑。他知道这个师爷赵先梦一向做事沉稳，今日如此举动定有缘故。只是大清早就摔了个屁墩，不是个好兆头，所以他心里不悦。
“老爷息怒！小的也知举动失措，不过确有意外之事，请老爷前去察看！”赵先梦说道。
“在哪里？”吴本英看着他说道。
“就在大堂上，老爷去看了就知道！”赵先梦说道。
吴本英听他说完，嘴里说声“走”，就迈步往前走去。赵先梦一听县主发话，赶紧转过身往吴本英身后一闪，跟着他往大堂上走去。
等他们刚到暖阁背后的时候，就听见大堂上人生嘈杂一片喧哗之声，赵先梦知道是堂下的那些衙役正在议论。他使劲咳嗽了一声，朝外面喊道：“老爷来了！”
一听师爷的喊声，外面立刻安静了下来。吴本英皱了皱眉头，这才迈步来到大堂。他抬头往下面看了看，只见满堂衙役都已到齐，正手执水火棍站立两旁。吴本英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什么异常。正当他来到公座旁刚要坐下的时候，忽然他一声惊呼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他发现了桌子上那四个字“好自为之”，正是于瑞生昨天晚上所刻。
“这是什么？”吴本英往后退了几步指着公案上的字说道。
“老爷，我刚才给您说让您过来看的就是这个，却不知是何人刻下的！早上我一来就看见了，所以才心急火燎的跑去向您禀报，不想又冲撞了您！”赵先梦又指了指桌子的一角说道：“老爷您看，还有这里，也被人削去了一角！”
吴本英刚才光看见桌上的字了，现在经赵先梦一说，他才注意到案子上缺了一个角。这吴本英虽然贪财黑心，可是胆子却不大，而且把身家性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着实吓了一跳，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带动着脸上的肉都跟着跳动起来。
吴本英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内心的惊慌故作镇定地看了看公案上面的这两处痕迹，然后扶着桌面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赵先梦就站在他的身后，他看到吴本英受惊吓的样子心里想笑。看到吴本英坐了下来，他也只好跟着站到了身后。
吴本英往下看了看，忽然他用哆嗦的手猛地往桌子上一拍，这一下倒把正扭着头看他的那些差役吓了一跳，一个个都一激灵，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站直了些。
赵先梦正在心里想笑，吴本英这一拍把他也吓了一跳，他又忍不住狠狠地骂了他几句。
“我说，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吴本英看着那些衙役问道。
为首的正是那个程头程文斌，他往前一步躬身施礼道：“启禀老爷，这还是早上来的时候师爷告诉我们的，要不我们还不知道呢！”
吴本英把气敲在桌上使劲一拍大声喝道：“胡说！你们这些当差的不知道？难道让老爷我知道？”
赵先梦一看老爷生气了，他赶紧说道：“老爷息怒，看这样子像是昨天晚上有人到过这大堂上留下的！”
不想吴本英一听此话却更生气了，他指着下面的程文斌大声说道：“好你个程文斌！我昨天晚上怎么交代与你，让你带人四处巡查，你可去巡了吗！”
程文斌看到吴本英发怒了也有些担心，他两腿一弯赶紧跪了下来说道：“老爷，我都按您的吩咐四处巡看了，不信你问手下这些兄弟们。”
“是啊老爷！”其他衙役也都赶紧跪了下来齐声说道。
“巡查了？”吴本英斜着眼睛看着他们说道：“那你们都巡查到什么了？县衙大堂都有人来了你们都不知道，这就就你们巡查的结果？”
“老爷息怒！”“老爷恕罪！”堂下那些衙役七嘴八舌地说道。
“住嘴！”吴本英喝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日里养着你们，到用你们的时候都变成了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他又指着程文斌说道：“还有你，程文斌！你也不想想你是个什么东西，老爷我把你从一个杀猪的提拔到这捕快头，你就这么给我办事！”
吴本英在上面声色俱厉地说着，下面的衙役和后面打师爷都不敢再说话。不过程文斌却很是不服气，他在心里狠狠地把吴本英骂了好几遍。可是心里骂归心里骂，他们跪在那里倒是没敢吭声。
等吴本英不说话了，师爷赵先梦才从他背后转过来说道：“老爷暂且息怒，想那人既能黑夜前来而无人知晓，想必是个有手段的。以卑职愚见，就是程捕头他们发现了那人，也未必就能擒获。况他们平日对老爷忠心服侍，老爷就饶他们这一次吧！”
吴本英看了赵先梦一眼，又看了看衙役，这才说道：“本官一向爱民如子体恤下属，既然赵师爷如此说，老爷我也不能无情。好吧，这次就先饶恕你们，以后如若再有疏忽，定当严惩不贷！”他朝下面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程文斌他们跪着半天没敢说话。现在听吴本英如此说，都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众人又对着吴本英磕了个头说上一句“谢老爷！”这才都立起身退了出去。
等到了大堂外面，程文斌立刻换了副嘴脸。他朝地上地使劲啐了一口狠狠地说道：“他娘的，就会使唤打骂我们这些下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哪一天把我惹急了，我把你的好事都给你抖出去，大不了鱼死网破！”
“程头，小点声！”瘦小个子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几个差役一起动手推推搡搡地把他弄走了。
大堂上就剩下了吴本英和师爷赵先梦，吴本英盯着桌子上的字半天没出声，赵先梦也识趣的站在一旁。
“师爷，你过来！”吴本英用手往桌子上点了点说道。
赵先梦赶忙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站在吴本英跟前说道：“老爷有何吩咐？”
“师爷你看这桌子上刻的这几个字是何用意？还有这桌子上切断一角，你给本官剖算剖算！”说着他把头靠在了椅子背上，两眼轻轻闭着。
“老爷！”赵先梦把脸凑到那几个字跟前说道：“依我之见，这几个字多半和一个人有关！
“谁？””吴本英睁开眼睛看着他问道。
赵先梦没有说话，他伸出手在桌子上用手指唰唰唰，隔空摹写出几个字来。赵先梦一边写一边说道：“老爷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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