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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一章:重回丘和庄

    “你活该一个人!”脑袋里一直回想着这句话,只见他唇边浮现一丝冷笑。

    薄唇轻启,道,“是吗。”

    ……

    回到妖族,重赫急冲冲地走了进去,一把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一旁的侍女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忙朝一边走开。

    开了门,男子果然还坐在哪里,此刻正以一副惊诧的神情望着自己。

    “怎么,遇到流氓了?”洛桑尘眸中含笑,在他印象之中,重赫生气的样子,倒也实数少见。

    重赫闻言,眉头一皱,“流氓倒是没有遇着,不过我可真没辙了。”

    “哦?”洛桑尘闻言,便放下了手中的笔,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等着他说下文。“能让你都没办法,可是个稀奇人。”

    “殿下倒是会开玩笑,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死活不肯说那子桑去了哪里。”

    重赫一副怨言,却也只能吞进肚子里,生怕影响了自家殿下的心情。

    “仙君不在人族?”洛桑尘抬眸,面上浮现一丝疑惑来。

    已是月夜,窗外洒进来一丝幽蓝色的夜光,照拂在男子的身侧,给他整个人都渡了一层淡淡的光。

    重赫闻言,连忙点头,眸中却闪过了一丝犹豫。

    洛桑尘见状,便问,“还有其他事?”

    重赫不知该不该说,面上也多了一丝犹豫。

    “有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男子闻言,便站了起来,走过来双眸凝重地盯着自己的眼睛。

    重赫只觉得头皮发麻,头一次被他这么一盯着,心里也犹如万马奔腾一般。

    “有事就说,你何时变得这般拖沓了?”洛桑尘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便走过他身旁,关上了一旁的窗。

    微风吹起了他的长发,双眸似水的望着窗外,竟美如一幅画。

    见他转身过来,重赫便移开了眼,慢悠悠地道,“看来天帝老儿看上的是你的皮囊。”

    洛桑尘闻言,便作一黑脸。吓得重赫连忙改口,“得得得,属下多嘴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去歇下了,哎哟我这老腰!”

    说罢,重赫便怒了怒身子,便要离开,却被身后人叫住。

    “你还有话没说完。”身后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重赫闻言,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看来你也不是不关心的嘛,重赫转过身来,便开口道。

    “哦,那个丘和冬葵与子桑那小徒弟决裂了。”重赫假装毫不关心的道,像在陈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为何?”许久,只听到他这么一句。

    重赫转过头来的,直言道,“你去问她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她现在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怪可怜。”

    见自家殿下越来越深的眸子,重赫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快意。

    你明明就是担心她,还不快去找她啊!

    可嘴里吐出来的一句却是,“若是没有其他事,属下就告退了。”

    重赫正准备离开后,一阵风从自己眼前闪过,转身去看整个房间里哪里还有一家殿下的影子。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重赫唇边勾勒出一丝笑容来。

    狼族嗅觉灵敏,凡百里之内,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找到。

    可洛桑尘在帝京找了许久,都城与山林,都丝毫不见那人的身影。

    他化为人形,独自站在月夜之下,夏日的夜晚,多了一丝杂音喧嚣,远处不知名的虫声萦绕耳畔,鼻尖围绕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静下心来,竟由心而生出一丝别样的安逸。

    而男子却一副冷面,眸底含着一丝焦急。

    他想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找到她。

    而她有些在哪里?

    脑海里迅速想到了一个地方,男子凝眸,便转身离去。

    丘和庄。

    远远的一看,府邸虽逐渐的过于繁华,隐隐带着一丝古老。

    金色月光照在那白墙表面,反射了一层淡淡的冷光。

    在这空无一人的深夜,竟有些渗人地紧。

    而眼前的女子却一副淡然的目光,望着这青瓦白墙,眸中突然流露出一丝浅浅的悲伤。

    她就这么站在月下,解下的长发被风吹得扬了起来,身后红衣被风吹得鼓动,显得女子整个身子越发的瘦弱。

    “两面了。”她突然开口,某中间泪花点点。

    “父亲……”

    可回应她的,却只有眼前的那扇朱漆木门。

    女子抬脚走了进去,轻轻推开门,只听见吱呀一声响,接着微暗的夜光,眼前早已人去楼空。

    下了台阶,没走一步都发出了轻轻沙沙声,放眼一看,地上落叶已经堆积了许久。

    诺大的院落,此刻空荡荡的,寂静无声。

    “小姐回来了?”一旁突然多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转过身去,却看见一个身穿浅灰色长衫的老人,走进一看,原来是陈伯。

    冬葵眸中一笑,“陈伯,你怎么在这?”

    老人闻声,面露慈祥。

    “老爷让我在这里等着,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会回来的。”

    冬葵闻言,淡色的眸中里落下一滴泪来。

    “父亲……父亲他去了哪里?”

    望着她满眸悲伤,老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老爷重伤初愈,便悄悄安排下去,说自己想过没人打扰的生活,人间再痛苦,也与他无关了。”老人开口道,“何况,丘和庄早已人去茶凉,老爷这一走,余下的人也都散了。”

    “那婉娘呢?”冬葵问。

    老人闻声,眸中浮现一丝惊恐,随即便又叹了一口气,道,“那个女人,早就走了。”

    见他面上有些不高兴,冬葵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婉娘她……”

    “别提那个女人,丘和庄若是没有她,定不会是今日这副局面!”老人愤愤道,恨不得将那人撕成碎片。

    可如今再如何,都已经晚了。

    “她放了一把火,就跑了。”老人继续说,一想到那场大火烧死了自己唯一的孙子,不禁面上泽露出一丝悲痛出来。“索性老爷无事。”

    冬葵轻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你了,陈伯。”

    老人摆摆手,望着这空落落的四周,“这里只剩我一个人了,小姐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打扫,我这就去替你除除灰尘。”

    说罢他便一拐一拐地离开,冬葵这才看见,他的脚好像不太协调,导致每走一步身子都不自然的一斜,而从前的陈伯,虽然已近暮迟之年,身子却也是硬朗强健。

    “陈伯,你的腿?”冬葵开口道。

    只见面前那人身子一颤,转过身的刹那,迅速收回了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无事,前些日子不幸摔了一跤,小姐费心了。”老人呢喃,冬葵却不信。

    她总觉得,丘和庄一定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