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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能只靠感动

    她的裙摆被风轻轻卷起,又轻轻放下,温词意站在原地,喉间几乎喘不过气。

    真的很奇怪,薰衣草的最佳盛开时间是每年的六到八月,那段时间薰衣草的颜色会愈发浓烈。

    而现下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薰衣草竟出乎意料的保养的很完美,硬生生将盛花期延伸到现在的11月份。

    那片夺目的紫海的尽头消散在遥远的地平线,带着无限的柔情和温柔,璀璨盛大。

    温词意静静站了一会,便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垂在身侧的指尖倏动了一下,温词意鼓起勇气转身平静地看着许思眠。

    许思眠穿着黑色的大衣,表面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但他像是没看见温词意那如死水般寂静的眼眸,只是走过来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我还在想时间会不会早了一点,”他脚步停在温词意身侧,哽了下继续说道:“但我觉得,我可能等不到那么久。”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地簒着一个边角锐利的盒子,可表面却一副自然样子说道:“学姐,你愿不愿意……”

    “我不愿意,”温词意打断他,拉开和许思眠之间的距离,以她的角度,她能清晰的看到许思眠想要从口袋里拿出东西的手僵住了。

    许思眠却笑了笑,他撇开眸,指尖一点一点的缩紧,无关紧要地说道:“那可能是我太急了,其实这边还没有完全弄好,这只是一个雏形,学姐再等等吧,等到过年的时候,我们一起来这边,到时候一起看雪看这片……”

    他努力地描绘着今年下雪时的场景,可温词意只是绷着下颚听着,也只是听着,直到许思眠尾音发颤,温词意才说了两个字。

    许思眠听到她说够了。

    温词意声音一点一点的放轻,她慢慢的退后说道:“许思眠,我们到此为止吧。”

    许思眠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不可能。”

    温词意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那双平日里清澈透亮的眼眸此刻也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温词意没压抑着自己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分手是一个人的事情,况且,我们两个不只是各取所需吗?”

    许思眠猛然抬眼看她,声线压着狠:“你说什么?”

    温词意麻木地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分手就不要闹的这么难看了,”

    “我是一个商人,许思眠,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就没有任何留在我身边的价值了,”温词意越说神情越平静,可那颗心早就像被烈焰灼烧了上千次:“爱不能只靠感动,许思眠,不要那么幼稚了,你就当作做了一场梦,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

    许思眠胸膛急剧地起伏着:“收回去,”他一字一顿地道:“把这句话收回去!”

    “为什么要收回去?”温词意反问道:“许思眠,你得学会面对现实,我们之间就是各取所需。”

    许思眠声色苦涩,他眼眶染上红:“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温词意久久地注视着他,点了点头说道:“我是这么认为的。”

    许思眠此刻已然感觉不到心脏被钻疼,他轻声道:“一直吗?”

    “对,一直,”温词意指尖簒入手心,皮肉撕裂的痛楚发了疯似的涌上来,可温词意依旧保持着面上的平静,她补充着说出今天最伤人的话:“暗恋日记谁都会写,薰衣草送谁都浪漫,所以许思眠,你不要认为你在我这很重要,你甚至都没有在我心里有着一席之地。”

    “你的11年,对我来说,太微不足道了。”温词意无所谓地笑了笑,可眼泪却强撑着在眼眶里打转,迟迟不肯落下来。

    “从来,没有过吗?”许思眠低笑了声,他声音压着痛楚:“所以,我们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你要这么理解,”温词意撇开眸,嗓音顿住,最后说道:“也没有错。”

    像是想起了什么,温词意将短上衣外套里的一个东西拿了出来,她将那张黑色的卡递给许思眠说道:“如果你觉得你在这段时间里付出了太多,这张卡里有500万,算是我的弥补。”

    许思眠在眸光接触到那张黑色的卡时面色一下子玄寒:“你什么意思?”

    温词意假装坦然地看着他:“就这个意思。”

    许思眠难以置信,他不在压抑着声线,尾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我们之前的那段时光,在你眼里就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吗?”

    温词意轻点了下头,她将卡往许思眠面前递了递说道:“如果你觉得不够,我还有。”

    “滚!”许思眠眼眶充着红,他将口袋里的东西狠狠地摔在地上,一枚银色的东西甩了出来:“滚下去!”

    那枚银色的东西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随后掉入下面的那片薰衣草花海里,消失不见。

    温词意偏过头,将那张卡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快步地绕开许思眠,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温词意脚步顿了一下,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沉默的下了楼。

    温词意步履匆匆地经过院子里的薰衣草,最后在院子的门口停住了脚步,她抬眸看向楼顶上的地方,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的路还有很远可以走,会收获很多的祝福和掌声,你也会遇到那个适合你并同样喜欢你的人,那个亭亭玉立的女孩一定会很好的照顾你,所以许思眠,你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我只是你人生的一个过客,短暂的拥有过,对我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的暗恋我一直很珍藏,遗憾的是没亲眼看过你的日记,再熬一熬吧,马上就下雪了,这一年很快就过去了,你也会迎来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快乐。

    即使我词不达意,你永远是独树一帜的许思眠,你永远值得被真挚热烈的喜欢,不受拘束,轰轰烈烈。

    你的11年才不是什么微不足道,在我这里一直是很重要的存在,傻瓜,你以后要好好的,好好读书,好好上岸,最好生活顺遂,平安喜乐,即使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也希望你能够天天开心。

    你会幸福,会眼带笑意,你值得遇到很好很好的人,她会把你从悲伤里拉出来,会带给你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就算我们错过,但留在彼此的记忆里了,谢谢你的喜欢,我们以后不顺路了。

    周末没想过自己只是按照许思眠的意思去布置了一下下面的房间,回来找许思眠的时候,只见许思眠一个人站在天台。

    “学姐走了?”周末见温词意没在,张口就问道。

    “唉,许哥,我刚才把你说的线和木匣子放在你说的那个地方,还有他们都准备好了……”周末自顾自的说道,直到许思眠一直不出声,他才疑惑地问道:“许哥,你怎么了?”

    许思眠声线哑得不成样子,似是一摊死水般的眼眸瞥了眼周末:“不用弄了。”

    夜里起了风,周末没听太清,于是又问了一遍:“什么?”

    许思眠没说话,那双如海一般深邃的眸子定定着看着下面寂静一片的薰衣草。

    那片薰衣草花海没能等来它的主人,也错过了盛放璀璨的最佳时刻。

    ***

    温词意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心里却像是被拿刀分割了千千万万次,锐利的刀锋紧密地贴着血肉,再一丝一丝使它们分离。

    可即使如此,温词意还是装作像没事人一般地回了公司,何画不在岗位上,听人说家里出了点事,请了三个小时的假,温词意静静地听了一会下面的人做的现在的经济总结,在看完那份报告后挥了挥手叫人下去。

    她今天没敢再回家,怕在路上遇到许思眠,或者一切熟悉的人,她在休息室囫囵睡了两小时,又冲洗爬起来开会,像个在高度旋转的陀螺,她绷紧着自己的神经末梢,没有一刻的停息,她辜负了许思眠那份真挚的喜欢,不能在让公司重蹈覆辙了。

    期间季则淮又打来电话,温词意面无表情地注视了一会等着那闪烁着的联系人挂掉,季则淮锲而不舍地打了五六个,温词意忍无可忍,接起来受不了地吼了一句:“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那边静默了半晌,才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道:“姐?”

    是温南的电话,温词意将手机远离耳边重新瞥了眼,上方的联系人显示的是弟弟。

    温词意心中的怒火一时间戛然遏止,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那头说道:“你有什么事么?”

    温南不知道她公司乱成一锅粥,只是兴高采烈的说道:“姐,我设计大赛拿到了一等奖!我想着请你吃饭!”

    温词意声音渐渐放轻,她有气无力地说道:“温南,我现在很忙。”

    温南听清楚了自家姐姐语气里的疲惫,小心翼翼地问道:“姐,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温词意暂时还不想让温南知道这件事,以他的性子,肯定会放下手里的一切过来帮她,虽然两姐弟学的专业不一样,但温南学的更细致化一点,温词意学的偏向大体总局的方面。

    “没事,”温南听见温词意说,他看向一旁还等着他的同学摇了摇头,:“那……”

    “温南,我临时有事真的抽不开身,”温词意继续说道,她想了一瞬,找了个理由:“公司有笔订单出了问题,所以我这边很忙,等过段时间,姐再去北大找你到时候你请姐吃饭。”

    “好啊,”温南答应的很爽快,他关切地说道:“那姐你要注意身体啊,少熬点夜。”

    温词意敷衍般地嗯嗯了两声之后挂断了电话,她将思绪放空了一瞬,又重新投入到电脑少去,虽然有着备用资金撑着,阻止了股票暂缓下滑,但马上就到临界点了。

    温词意又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她将所有的事按照每个部门都分析了一遍,首先得确保要将公司已损失的利益抽成处理,随后要将所有的经济确保最小化,尽可能的阻止进一步的损失。

    温词意忙的脚不沾地,几乎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耗在了公司上,她要面对虎视眈眈的林氏和公司股东,又要面对分部公司的瓦解,就连北大的导师找了她好多次都被她用实在抽不开身的理由回拒了。

    直到12月半悄然临至,潇江落了第一场雪,温词意才清楚的意识到,已经过去一个月半了,不管是回家还是在电梯里,她从来没有碰到过许思眠。

    他现在应该已经遇到更好的人了吧,温词意短暂地想了一瞬,忙里偷闲了一会,接到了温南再打来的电话,北大马上要开元旦晚会了,温南想拉着自己的姐姐一块去。

    温词意在这么多天里,从来没有停下一刻好好地看看手机,翻了一会以后,导师又在这时给她发来了消息,温词意看到那条消息的时候有点哭笑不得,最近不太忙,温词意便想着先应下,等到元旦那天时再看看。

    窗外的树枝悄然笼罩着一层白纱,街道两旁显现出行人踩在雪上深深的脚印,路旁的灯依旧没有变化,天空飘下了小雪,在暖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街角橱窗里的衣服也都换上的冬季的毛绒大衣,温词意在路过一家店时驻足停了一会。

    她眸光轻颤,那是一件驼色的大衣,里面内搭着白色的毛衣,温词意看见这件衣服时,脑子里瞬间涌现上许思眠穿这件衣服的样子,那一定很好看,温词意想了片刻,终还是没忍住,走进了那家店,门上的风铃在此时发出清脆的响音。

    服务员见进来的是一位年轻美女,忙上前问道:“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温词意指了指那挂着的大衣说道:“那件衣服,可以拿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服务员说道,她走了几步将那件衣服小心地取下来,递到温词意面前,笑着介绍道:“这是我们冬季最新款的男士大衣,面料和内搭都是特定的,一比一的好,”她见温词意一个人,问道:“小姐是要买给男朋友的吗?”

    再次听到这三个字时,温词意神情恍惚了一瞬,她面带着一丝不被察觉的遗憾,转移话题道:“这件帮我包起来吧。”

    服务员是个人精,见温词意不想多谈的样子立马有眼力见道:“其实我们这款大衣还有标配的女款,是白色的,小姐您要看一看吗?”

    温词意没想过这件大衣居然是情侣款,她足足愣了好一会,才说道:“那带我看看吧。”

    “好的,请您和我这边来。”服务员带着请温词意走向里面,温词意看着服务员口中那件白色的大衣,衣领处绣着一个紫色的小花纹,温词意好奇地问道:“这上面的那个,是什么花?”

    “是薰衣草,”服务员答道:“因为这件大衣是法国的一名工匠专门为我们老板定制的,”她见温词意始终保持着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忍不住凑过去小声的告诉温词意:“原先我们老板不让将这件大衣卖出来的,也是前几天上面突然来了指令说开始卖这一系列的衣服。”

    温词意听到这话笑了笑,薰衣草本身就很浪漫,私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她说道:“那请帮我把这两件包起来吧……”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温南:“你们这还有没有适合大学生穿的那种卫衣,我想给我弟弟买一件。”

    服务员一听眼睛立马亮了起来,热情地拉着温词意走向另一块地方介绍着说道:“这边这边,都是当季的加绒卫衣,都很适合现在大学生穿的。”

    温词意看了一会,挑了一件蓝白渐变和一件黑色的卫衣,上面有着字母和小猫,倒也没显得太单调。

    服务员将衣服拎到收银台,速度很快地算出了价格,笑容满面地道:“总共消费七万八,请问是刷卡还是支付宝?”

    温词意拿出了卡:“刷卡吧。”

    “好嘞。”服务员将卡一刷又亲自帮温词意打包将袋子放入车的后备箱,随后说道:“欢迎下次光临。”

    温词意随意地笑了笑告别道:“会的。”

    她将车驶入停车场,想着将后备箱的东西取出来,刚将袋子拎在手里时,眼尾一扫,看到她车旁边停着一个无比熟悉的车型后,心又抑制不住地疼了一下,那是她之前塞给许思眠的车子,而在很久之前,温词意在家门口收到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有着她的那把车钥匙以及那张黑色的卡。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连一张纸条都没有。

    温词意回过神,驻足看了一会她的车,想着该怎么处置,但她思考半天也没想好的大概,只能先放置在这里。

    温词意又忙了几天,在临近元旦的时候温南在手机上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来,温词意说那就元旦当天吧,刚好也是晚会的那一天。

    温南说那到了那天他去校门口接她,等到了元旦,公司都放了假,温词意打算下午去北大,何画问她晚上要不要一块吃饭,她说要去见弟弟。

    何画似心里有事,问她和许思眠怎么样,温词意才想起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和许思眠分手了,于是她也只是笑笑,以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很久没联系了。

    直到开车到北大时,温词意还记着何画那个震惊的眼神,连她都很惊讶,公司最近在进行收尾,温词意也在忙着找下家,如果时间一过,她就要被股东压着签那份归属林氏的合同书,她着急,何画却一直不急。

    温词意刚下车就看到自家弟弟蹲在地上拿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树枝在雪中画圈圈,温词意想到小时候下雪时,温南在等她时也会捡根树枝打发时间。

    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多东西都变了,唯独这个习惯还没有变。

    温词意看得眼睛湿润了下,随后小跑着去到温南的面前,停下脚步叫道:“温南。”

    温南拍拍腿站起来,温词意将手里了的袋子递给他说道:“在路上给你买了两件衣服,拿回宿舍时试一试看合不合身。”

    温南嘻笑着接过说道:“姐给我买的衣服都是合身的,”他和温词意走在掉光了梧桐叶的大道上,兴致勃勃地说道:“今天晚上元旦的节目可是很丰富,姐你来对时间了。”

    温词意看着两人脚下长长的影子随口问道:“有什么节目?”

    “大合唱,然后很多漂亮美女的舞蹈,哦对了……”温南像是记起来了什么说道:“今晚的压轴节目还是学长。”

    温词意听到他说学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哪个,她问道:“你……哪个学长?”

    温南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了一眼温词意,语气里透着震惊道:“姐你男朋友啊,还能是哪个,按理来说姐你不是应该知道的要比我还多吗?”

    温词意脚步顿了一下,语气出人意料的缓慢:“不是了。”

    温南没听明白:“什么?”

    “我说,”温词意突然觉着自己喉间哽了一瞬,她轻轻吸了一下鼻子说道:“不是男朋友了。”

    温南挖槽了一声,扬着声线道:“你们分手了?!”

    他这一声喊得有点响,边零零散散走着的几个人都朝他们这边投来异样的眼光,温词意拍了他一下说道:“你小点声。”

    “不是,我不理解唉,”温南难以置信地道:“姐你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要钱有钱,多完美的人啊,他是有多想不开才和你分手的?”

    温词意被温南这夸大事实的语气弄得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最后也只说道:“有别的其他因素,就是分开了……”

    温南小声嘀咕道:“姐,你提的还是他提的?”

    温词意沉默半晌说了一个字:“我。”

    “哦,”温南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幸好幸好。”

    温词意挑了挑眉:“幸好什么?”

    “姐你可是总裁唉,”温南大咧咧地说道:“你被甩了的话可是很没有面子的。”

    温词意:“……”

    她抬手拍了一下温南的脑袋,语气有点严地说道:“好了,换个话题。”

    “哦……”温南悻悻地揉了揉自己脑袋疼的地方,到底还是血脉压制,再怎么说,他心里还是有点怕自己的姐姐。

    温词意走到半路接到自己导师的电话,导师在那头语气客客气气地请她先去一下实验室,说有东西要给她。

    温词意开得免提,温南在一旁听见了立马说道:“我也要去。”

    反正也没几步路,温词意就带着温南一块。

    “姐,”温南在路上也不安分地道:“你说你的导师找你什么事啊?”

    温词意想了一瞬,心里觉着可能是复盘的事,但她表面却一副淡然的样子:“不知道,或许是有关你的吧。”

    温南睁大眼睛:“我?我一直挺安分守己的啊!”

    温词意勾着唇角假笑了一下:“是吗?”

    温南心虚地低眼不说话了。

    实验室在二楼,温词意原先想着那边可能只有导师或者多多少少有些同学,也就没往别的方面想。

    但她越往实验室走心里愈来愈不宁,就像是有什么人在等着她一样,那躁动不安的感觉在温南推开门时达到了巅峰。

    实验室的窗边正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简单的黑色西装,下颚明利凌冽,许思眠低眸翻阅着手里的文件纸,偶尔侧首和身旁的周末交谈几句,在听到推门的动静后,也只平淡地撩起眼皮,轻描淡写地瞥了眼站在门口的温词意和温南,那双眼睛安静如墨,却偏生又像藏匿着一场海啸。

    温词意被他那没由来得一瞥心下慌了一瞬,竟有种想落泪的冲动,她努力稳住心绪,手搭上错愕的温南的胳膊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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