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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见家长

    温词意唇线抿直,却又拿眼前笑着的人毫无办法,她最终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移开眼,语气重了些说道:“随便你吧。”

    许思眠见温词意一副不想再理他的样子,挑了挑眉:“姐姐生气了?”

    温词意直视着他:“我敢生你的气吗?”

    许思眠反问:“为什么不敢?”

    温词意原先不想发作,她不知道许思眠想做什么,但看这样子也不是想报复她,两个人兜兜转转都在打谜语,她索性捅破那层窗户纸说道:“你说过,让我听话一点,如果我不听话,那你是不是还要把我绑起来。”

    “再把我绑起来,去做那些事情吗?”温词意说:“那我听你的话,我乖一点,我不在去想着别人的事。”

    “想别人的事?”许思眠毫无征兆的问:“那个顾泽吗?”

    温词意立马道:“没有。”

    “那有什么?”许思眠看着温词意出声:“我只有姐姐,可姐姐却有很多人,你的助理,你的朋友,你的工作,甚至于姐姐你养的一条狗,都能占据你的时间,而我呢?”

    “那我又能说什么,”许思眠垂着眸子,复而又抬眼,定定看着她。

    温词意轻皱了下眉:“许思眠、”

    许思眠沉沉的看着温词意,没有出声。

    温词意第一次翻旧账,原原本本地将一些话说出来:“许思眠,我们能不能好好谈一谈?”

    许思眠走到沙发里坐下,面色如水,却也与温词意保持在安全的范围内,他扯着嘴角,情绪毫无起伏地说道:“姐姐想和我谈什么?”

    “成年人的利益?资本?还是在去年,你再复述一遍那些难听的话?”许思眠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是那些话,可以不用那么麻烦,我来说就好——”

    “毕竟,我所听到的,还是姐姐一字一顿和我说的。”

    温词意张了张唇,眼帘垂下遮住眸中的情绪:“我当时……”

    “姐姐想说口不择言是吗?”许思眠冷淡的嗓音响起,他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胸膛,一字一句道:“可是那些难听的话——”

    “我都听进去了,就像在用刀子,一遍一遍的凌迟着我的心脏,深深地扎进去”许思眠的眼眸毫无波澜,只话语逐渐变得苦涩:“可是姐姐,你为什么每次都要站在为我好的角度思考问题呢?”

    “你难道不知道,你所谓的每一次为我好,都是在分割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直到,那层伤口再也合不上。”许思眠将心思原原本本地刨露出来,面色依旧平淡,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很小的事情。

    那些碾压他自尊的话,温词意说的他的11年在她那算不了什么的话,每次在国外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一遍遍的咬文嚼字,自虐一般的反复回忆。

    “所以姐姐,”许思眠站起身,来到温词意面前,神色认真的开口道:“你告诉我,你当年是不是因为公司出了事情,才选择离开的我?”

    让她怎么去承认,她觉得许思眠能拥有更好的人生,即使是她的风花雪月,也不能挡住少年人一往无前的身影,他该是骄傲耀眼的,不管在哪一方面,学习与恋爱。

    可温词意也会自惭形秽,她会去思考成年人与大学生之间的差距,也会去思考社会之间的质量与分和,她只想为许思眠好,哪怕许思眠不需要。

    这是一道无解题,命题的核心是许思眠。

    许思眠见温词意不出声,低笑一声,落寞道:“姐姐是在想用什么话还反驳我,继而又重新推开我吗?”

    温词意极快地否认道:“没有。”

    “那你他妈的就告诉我!”许思眠将温词意用力地抵在墙上,声线止不住的颤抖:“温词意,我就这么不配你对我说实话吗?!”

    ,每当他情绪崩溃,那些负面的影响,却总让他避无可避,逼迫着他去回忆,许思眠的眼睛通红,像被逼到无路的困兽,温词意咬着唇,强装的镇定悉数瓦解,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

    许思眠等了好久,才听见一句仿若轻的像羽毛一般的话:“你要我怎么去说,许思眠,你该是快乐璀璨的,而我那时,早就狼狈不堪了。”

    温词意捂住眼,掌心湿润:“我一度认为,你喜欢的是那个耀眼的我,不管在什么时候,在高三,”她抽噎了一声:“在北大,在我们第一次见面,即使是后面我的每一次的出现,我都会想着,我该以什么样的姿势去见你。”

    “许思眠,你的11年,不是微不足道,是重中之重。”温词意移开眼,簒着手心,继续说道:“可是我,我不知道该去怎么说,我每次想着,但是我好像又做不到,年复一年的,为什么会这么难啊……”

    她每次想起许思眠的11年,都会想到先前在天台上说的话,但她同时也认为,许思眠太好了,她并没有那么值得,被坚定的喜欢,她之所以选择做了逃兵,也是因为,许思眠的优秀。

    她由衷的感觉到,要配的上许思眠的,也应当是一个能与许思眠势均力敌,旗鼓相当的女孩子。

    “姐姐,你知不知道,”许思眠忽然出声打断她:“你每一次的撒谎,我都猜到的,我不想拆穿,是因为我都想着,你可能是为我好。”

    “即使到后面,”许思眠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温词意,你错就错在,太自以为是了。”许思眠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可无论怎么样,情绪还是抑制不住的外泄。

    温词意垂下头,没再去看许思眠。

    “那你现在还要和我谈吗?”许思眠忍受着心口像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出声道:“谈一谈,你的那些自以为是?”

    温词意张了下唇,想说些什么,平日里的唇枪舌战在却到了现在显得苍白无力。

    “所以温词意,你欠我的,你一辈子都还不清。”许思眠眼眸淡淡,指尖挑起温词意的下巴:“知道了吗?”

    既然,他不管怎么做都不能让温词意安心的留下,那他索性,换种方式,留她在身边,永远都不能离开。

    起码这样,也算是留下。

    即使是虚的。

    温词意的眼灰蒙蒙的,喉咙间一片苦涩,许思眠毫无波澜,指骨钳住温词意的腰,埋在她的脖颈处,小声的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答我一个问题——”

    “在过去的一年内,你有去看过我吗?”

    四周在他说完这句话时陷入让人胆战心惊的沉默,僵持着的氛围将两人淹没。

    温词意叹了口气,又像是虔诚一般:“有。”

    只单单一个字,就足以将许思眠击溃,他难以置信的抬眸,嗓音发颤:“有?!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温词意抿唇,笑了笑:“我那个时候的心境,和你在看到我高三时候的一样,我不敢再去打扰你了。”

    即使是分开,两个人在不同的领域向前走,她也还是会怀念,之前的那段时光,陪伴着她开心无忧的时候,那个少年,像光,却又不一样。

    即使思念如海啸,震耳欲聋。

    许思眠颤抖着将温词意搂入怀里,说:“可是姐姐,我特别想你啊。”

    就算在国外,也无法能述说,没有暖风的日子,连话语都送不到。

    他细密地吻着温词意的眼睛,再到唇,最后说道:“温词意,你不能自以为是的,去做一些你认为的事,我会在乎。”

    他在乎她的所有,她就是他的全世界,在国外有人会开着玩笑给他介绍女朋友,他都会拒绝说自己有了喜欢的人,也有人见过他在喝醉的时候吐露心声,说自己释怀不了,形容不出来的那种感觉,紧紧地将他环绕着,他走不出来,也不想走出来。

    索性就积累成病,直到封锁固存,靠着一张少年时期偷拍的照片,磕磕绊绊的也将就过了一年。

    他修完了所有的学分,完成了所有的课程,回国也比原计划提早一年,国外的公司也打理的井井有条,从来不是什么再次重逢巧合,有的只是蓄谋已久。

    他准备了好久,知道了当时温词意说要分手的真相,知道她没去北大很久,在这一年都在用不同大大小小的事情把自己塞满,不停的忙碌,困了就睡公司。

    但他还是想要她亲口,完完整整的袒露出来,所以他换了一种方式,想着这样子也许能更快一点。

    温词意揪住许思眠的衣角,扬着头看他说:“我知道,我错了。”

    今年也快下雪了,他们也能迎来第一场一同看雪的吧,温词意在心里想。

    “所以姐姐想好,怎么补偿我了吗?”许思眠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温词意的唇说道:“姐姐应该知道,我喜欢姐姐很久了。”

    温词意见他这样子,仍由着乖乖配合着说道:“嗯,所以学弟要这么做?”

    许思眠笑了一下,却又显得意味深长:“姐姐还记不记得,一年前在北大的,我拿到第一的那个奖励?”

    温词意晃了下神,念想一动说道:“记得,学弟想要什么?”

    “想要……”许思眠勾着唇凑近温词意的耳畔,坏笑着说了几个字,温词意面庞通红,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却被许思眠按着眼睛说道:“姐姐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等了这么久,应该收点额外的奖金吧?”

    温词意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说道:“等,等晚上。”

    许思眠笑了笑:“好的姐姐。”

    温词意刚要说什么,门便被外头扣响了,刚拉开门,就看到菱歌站在外面,见温词意的脸还红着,挑了挑眉说道:“下去吃晚饭了,待会这里好像还有一场歌曲秀。”

    温词意急忙应好,她左右看了看,奇怪地出声:“傅泽昼呢?”

    “下去点餐了。”菱歌随意的说道。

    “那姐姐我们也下去吧。”许思眠从里面走出来,像个没事人一样说道:“明天再去想合同的事。”

    菱歌打趣:“呦?又在一起了?”

    许思眠笑着应下:“本来就没分开过。”

    菱歌被许思眠说的话震惊到了,出声询问:“那你们之前……”

    温词意开口道:“只不过是闹点别扭,对吗?”

    眼眸瞥向许思眠,后者心领神会,勾着唇说道:“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菱歌暗戳戳地朝温词意竖起了个大拇指。

    傅泽昼见温词意和许思眠现在的样子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说:“迟早的事,”他说着,凑近菱歌问,也没个正形:“宝贝,我们什么时候见家长啊?”

    菱歌瞪他一眼:“你闭嘴。”

    傅泽昼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说道:“好的我知道了,回去就见家长。”

    菱歌气结:“你!”

    偏偏傅泽昼还一脸无辜的样子:“怎么了宝贝,我说的你不喜欢吗?要不现在就打个视频聊聊?”他说着真的要去拿手机,菱歌忙制止他道:“词意他们还在呢。”

    “意思是说,没人的时候就可以?”傅泽昼笑着反问。

    菱歌冲他笑了一下,下一秒手毫不留情地拧了他大腿一下。

    傅泽昼闷哼一声,依旧笑得不正经:“你下手的力道还可以轻有的其实,像这样子,都够得着谋杀亲夫的标准了。”

    菱歌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你可以闭嘴了,不然的话,我可以考虑再去给你开一间房,让你单独一个人睡。”

    几个人又随意地聊了一会,许思眠便借口说上去拿个东西,温词意也没太放在心上,依旧垂着眼睛吃饭。

    直到周围的灯光暗了下来,下面的说话声渐渐平息,菱歌和傅泽昼都没影了之后,温词意才有所感觉的抬头。

    傅泽昼订的是一个二楼的包厢,但包厢靠楼道的那侧窗户却可以打开,温词意看着那窗户慢慢升起,一楼舞台上的那人穿着一袭蓝色的衣服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怔怔的放下筷子。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主持人站上台拿着词笑着说道:“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本次的歌曲秀——”

    “但要说是秀,其实,也是我们老板为一个人单独准备的。”

    很快有人在下面起哄,纷纷问着老板是谁,主持人神秘地笑了笑:“老板待会就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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