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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歌×傅泽昼(13)

    电影院在四楼,菱歌在售票厅拿出手机刚要在手机上看要买什么电影票,便被身边的傅泽昼碰了一下胳膊,她疑惑的瞥眸,便见傅泽昼递过来一张票,刚好是她想买的那档电影。

    “你怎么提前买票了?”菱歌拿过一张问。

    “在家的时候就看了一下,这档不错就先买了。”傅泽昼风轻云淡的回答,随后问道:“你想吃爆米花吗?”

    “不想,”菱歌摇了摇头,指尖蜷缩了下道:“味道大而且旁边还有别人。”

    “包场不就行了。”傅泽昼这话说的随意,菱歌猜测他平日里肯定也没少干这种事,她扯了扯嘴角道:“……现在包场?”

    傅泽昼嗯了一声,弯眸看她:“未婚妻想什么时候包就什么时候包,我都可以。”

    菱歌:“……”

    她果断的拒绝道:“算了。”

    “为什么?”傅泽昼跟在她后面出声问道:“不想吃爆米花?”

    菱歌坚定的摇摇头,随后看了眼提示着有消息进来的手机,顿了几秒迟疑的道:“你……”

    “嗯?”傅泽昼很快接声。

    “算了……没事。”菱歌低眸快速的回复了那条消息,心里盘算着还有多少能够活动的时间。

    “你要出国?”傅泽昼见她神色有些不对,说道:“很急吗?”

    “也不是很急,起码现在还有时间,新购入的地出了些合同方面的问题,不过……”菱歌想起方才在奢侈品店的经理,打算也想测试一下自己公司的员工对待出了问题的合同会是什么样的看法:“走吧,看了电影再说。”

    傅泽昼选的是一部文艺的爱情片,票名叫《恋夏》,讲的是学生时代主人公因为各种因素分开多年重逢后再续前缘的故事,带着一点点破镜重圆的元素。

    菱歌不算是一个感性的人,她的学生时代和温词意差不多,天天埋在题海里刷题,忙的脚不沾地,三点一线,宿舍食堂图书馆,当时有很多人因为她的外表和学习成绩好向她表白,都被她冷言冷语劝退了,直到到了大学时才好了一点点。

    她没有会在原地一直等一个人的决心,她只想凭借着自己拼命往上爬,哪怕牺牲掉很多东西,她向来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而感性的方面,她偶尔会流露出一点,仅仅限制在温词意的前面。

    完全步入社会后在慢慢学会在商业界上尔虞我诈,学会了勾心斗角的计策,当然是对于想把她当垫脚石的那些人。

    电影看的走马观花,催泪的片段很多,可菱歌一直是面无表情的,相反旁边的傅泽昼却是一直沉默,看电影时不能旁若无人的交流,菱歌瞥眸打量了一会傅泽昼,又悄然的收回视线。

    她还以为傅泽昼哭了。

    而最后电影也在主人公一句我很喜欢你,我们结婚吧结束,大屏幕完全亮起时,菱歌弯了弯唇角,随后拿着包起身。

    “未婚妻看完这场电影有什么感受吗?”等电影散场后,傅泽昼揽过菱歌问道。

    菱歌没什么反应:“还行吧。”

    “就觉得还行?”傅泽昼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黑眸里带着诧异:“不会觉得很美好吗?”

    菱歌毫不留情的说道:“不是每个人的学生时代都会有美好的记忆留下的。”

    “啊……那真是太遗憾了,”傅泽昼耸了耸肩,那双眸子漆黑如墨,又像一口望不到的井,他扬了扬下颚,线条清晰流畅:“但不过我想,未婚妻在学生时代,也会是很多人的回忆吧。”

    菱歌突然来了兴致:“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未婚妻很优秀啊,”傅泽昼这话说的理所当然:“被你吸引的人有很多,但是——”

    菱歌接过话茬:“但是什么?”

    “但是,肯定没有一个人能追到你。”这话猝不及防的说中了菱歌那时的状况,隐藏在心里的情绪慢慢的外露,菱歌想了想,挑字眼一般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那个时候没有人能追到我呢?”

    “说不定那个时候的我玩的比现在还花,一天换一个男朋友,说不定还去抢别人的男朋友呢。”菱歌故意这么说,她眯了眯眼眸,想在那张精致如玉的面庞上寻找到一丝鄙夷的痕迹。

    但除了平静,她什么也没找到。

    “你不是这样的人。”傅泽昼坚定的说,他依然是那副随心所欲的样子,说出的话却带着莫名的坚定。

    “那……”菱歌忽然有些泄气了,但她又不能很快的暴露自己的情绪,她不会在任何人的面前露出自己的软肋,她急忙补充道:“我就不能有心仪但没来得及告白的人吗?”

    “这个……”傅泽昼想了想,似乎是在赞同她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为什么觉得我会有可能?”菱歌迅速的问道。

    “因为我那个时候就有啊。”菱歌听到傅泽昼毫无负担的脱口而出。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抓了下衣摆,又像是被一根小刺刺进了心脏,让菱歌感到莫名的不舒服,她皱了皱眉:“你有?”

    “嗯,”傅泽昼不觉得告诉菱歌有什么不妥,三言两语道:“那个时候是在高中吧,我和她不是同一所高中,她是作为体验两所学校的教学风格而来到我高中的交换生,她在我隔壁班待了一年,一年之后又转回去了。”

    这么巧?这是菱歌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她高中的时候也是作为交换生去了别的高中一年,但她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爱好,可她却无法忽视心里面有的一种异样,最后菱歌勉强的道:“这么……戏剧化?”

    “确实很戏剧化,我也没想到我也会有觉得遗憾的事情,”傅泽昼跟在菱歌的旁边,带着她往电梯那走去:“那个时候年少气盛的,却在面对喜欢的人时也会有胆小的时候。”

    菱歌没忍住张了张唇问道:“胆小?”

    “嗯,”傅泽昼今天格外的话多,可能在谈到白月光时也不自觉的正经了起来:“比如,在学校的小卖部,她在后面的话,我脚步会放慢,或者在打水的地方,她在的话我会多留一会,还有,在操场上集训的时候,为了能和她对视,我会多跑几次圈,诸如此类,很多很多的小事。”

    菱歌听着他谈着白月光眼眸都闪着几分熠熠生辉的光彩,努力忽视心里的异样又问道:“那最后,还是没表白?”

    “嗯,”傅泽昼轻松的说道:“没来得及,她就转走了。”

    “那你们……”菱歌头一回变的这么不像自己,犹豫着问道:“有说过一句话吗?”

    傅泽昼这时停下脚步看着菱歌,两人的视线意外的对上,菱歌听到他的语气异常认真的道:“说过几句。”

    “啊……”菱歌在傅泽昼不含有任何一丝杂质的瞳眸注视下率先避开了他的目光,她摸了摸鼻尖讪讪道:“那说过话,感觉也还算有点小慰籍了。”

    “是的吧,我也这么觉得,”傅泽昼看着菱歌有些出神的样子,挑逗道:“怎么,未婚妻吃醋了?”

    “没……没有!”菱歌下意识拔高了声线,又显得有些欲盖弥彰道:“怎么可能!”

    “好好好,我不说,”傅泽昼作双手投降的样子,眸子里俱是笑意道:“那现在去吃晚饭?”

    “我……现在还不太饿,”菱歌闷头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没忍住的道:“那你那个时候,有没有试图打听过白月光的事?”

    “不用打听。”傅泽昼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菱歌疑惑的问道。

    傅泽昼笑眯眯的:“我说,不用打听啊。”他不是会说谎的人,意思就是已经找到了吗?那她和他现在的关系算什么?

    找到了白月光?却还和她拉拉扯扯暧昧不清?

    菱歌语气一下子变差了下来:“那既然这样的话,祝你们早日说开话,最后把酒言欢幸福美满。”

    她差点没抑制住自己的心理,傅泽昼不明白刚才还好好交流的菱歌为什么现在像变了一个人的样子,他也只当她是暂时还没想到那个人是谁,索性说道:“嗯……未婚妻想吃饭吗?”

    “别叫我未婚妻,”菱歌反感的蹙了下眉,骤然出声打断他道:“傅泽昼,不要再这么叫了。”

    傅泽昼挑了挑眉,没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是怎么了?”

    “没事……”菱歌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有些失礼,再怎么崩情绪也不能在傅泽昼的面前,她深呼吸了一下,接着又扬起无懈可击的笑容道:“走吧。”

    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菱歌只草草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刷起了手机,期间傅泽昼和她搭话也显得漫不经心的,篡着手机边的指尖却用力到发白。

    她在和江宴聊天,打算挑个日子买机票出国。

    直到傅泽昼开着车回家,菱歌才用着礼貌疏离的话道:“傅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去找酒店,这一带的酒店很多。”

    傅泽昼轻笑了声,眸子里暗藏着山雨欲来的风暴:“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只是在和你好好沟通,”菱歌无所畏惧掀起眼皮说道:“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的,况且傅总您还有喜欢的人。”

    傅泽昼径直篡过菱歌的手腕,用的力道却像是要将她碾碎,他一字一顿的道:“你现在才想起来我们孤男寡女?”

    菱歌哑口无言,只是硬着头皮说道:“那不然呢,我也是刚才才知道你和你喜欢的人现在都还有联系吧,那我可不得好好避避嫌。”

    傅泽昼给气笑了,他捏起菱歌的下巴粗暴的吻了上去,却吃痛的躲闪了下。

    他的指腹蹭了蹭溢出来的鲜红的血道:“你敢咬我?”

    菱歌冷静的自己都佩服自己道:“傅总,请您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

    傅泽昼向来没什么耐心,唯一的一点耐心全耗在了菱歌的身上,偏偏这女人又软硬不吃,他索性像昨晚那样强迫性的将菱歌拉入屋内,眼眸亮的吓人:“你再和我好好说说,什么叫注意自己的行为?”

    菱歌吃痛的叫了一声:“放手!傅泽昼!你拽疼我了!”

    “不放,”傅泽昼应的很快:“我抓我未婚妻的手,天经地义吧。”

    “天经地义个头!”菱歌愣了一下,又很快的反驳道:“怎么可能天经地义!”

    “行,那咱们就先不嚷嚷,扰民,”傅泽昼拉着菱歌快速走入房间,随后一把将菱歌甩在床上。

    菱歌晕头转向的,却也不忘爬起来,可还没动几下就被傅泽昼拽过脚踝压下来,菱歌看着在自己身上正单手解着衣扣的人,嗅到了一丝不好的危机。

    第二天起来的菱歌气得想骂人。

    这人除了这一招其他的都不会了是吧。

    菱歌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碰巧下楼傅泽昼不在,只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等我回来。

    却没说等到什么时候,菱歌萌生了一个念头,要不然就直接这样出国吧,她飞速的订好了票,又抓了件外套,带上手机就火急火燎的出门打车。

    而江宴是在睡醒的一个小时后听到一阵疯狂的敲门声,他拉开门在见到气喘吁吁勉强裹着一件外套的菱歌后。

    整个人都傻掉了,顿了三秒之后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是……被折腾的狠了?

    菱歌见他开门后毫不客气地推着他进屋,指挥着江宴给她倒水,几杯水喝完之后菱歌抹了抹唇道:“暂时来你这避一避。”

    而江宴则噼里啪啦的按算起了键盘,菱歌见江宴头也不抬,奇怪的问道:“你在算什么?”

    “算你在我这被傅泽昼发现后的几率,以及傅泽昼报复我藏你后我损失掉的钱。”江宴坦诚的说道。

    菱歌:“……”

    她还来得及说话,手机却提示着有一个陌生电话进来。

    菱歌有些心发慌,点了绿色的接听键后:“喂?”

    “菱歌。”那边传来傅泽昼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