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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决

    蒯越这次彻底的和甄家结下了仇,若使甄家在荆州插手荆州的商业实现了彻底的垄断,蒯氏就根本毫无翻身之地。

    蒯良见弟弟这几年慢慢地成长了起来,把家中大小事务分给弟弟一半,目的是为了培养弟弟的处事能力。

    但这次的对决很显然甄家吃了一个哑巴亏,插手荆州的商业反倒把自己的儿子给赔了进去,她要好好想想对策。

    “甄昇,荆州如今茶叶售价多少?”张氏问道。

    “禀家主,荆州茶叶以每袋售出价格皆为一枚大钱。”甄昇回答道。

    “不是两枚钱吗?怎么会是这样?”张氏有些疑惑,前些日子还按照两枚大钱去卖,今天就变成了一枚大钱,这不得不令人怀疑。

    “大公子被抓前一个晚上,蒯良便命令荆州各郡的茶商将茶叶的售价调低,和我们均衡。”甄昇回答道。

    “哼哼,蒯家可真是多谋善断……”张氏有些佩服也有些恼怒说,“我们的茶叶售价一钱折半,直接换成一钱,和蒯家较量较量!”

    “喏。”甄昇退下后,张氏有些疲惫,端坐很久的她疲倦地靠在椅背上。

    一个轻佻地女孩从屏风后面缓慢地走过来,那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有些的书香气息,当属洛神之姿。

    “娘~”甜美地声音掠过张氏的耳旁,她端坐在椅子上,是甄宓。

    “宓儿,怎么了?”张氏问道。

    “我们家又要和其他人起争端了吗?”甄宓天真的问道。

    “夫君死后甄家家事都由娘来打理,如今有人冒犯我们甄家,我们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张氏有些骄傲,也有些悲凉。

    “哦,娘,你先处理家事吧,我去看看妹妹。”甄宓拖着紫色秀袍离开了正厅回到了屋子。

    张氏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多年未曾流泪的张氏,今天终于流下了眼泪,她这一切为的是什么?她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是整个甄家的利益。

    甄逸死后她不敢伤心,也不敢流泪,只能苦苦的支撑,她现在的依靠只有她的儿子和女儿,如今女儿如此,儿子如此,她太难过了……

    “呜呜呜……”

    蒯家重新恢复了荆州各郡的商业,同时也将船业控制地十分得当,蔡瑁本来是荆州水师的都督,但船业没在他们手里头感到十分的痛苦,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子柔,你们就不能给我分一点吗?这样的话荆州大半不都是你们的了吗?那还有什么搞头?”蔡瑁问道。

    “德珪说的也是,自从两个家族投奔我胡望后一直兢兢业业,子柔,该放下了。”胡望对蒯良说道。

    “这……好吧,你们有船吗?”蒯良问道。

    “若说扁舟小船我有六千余,相比子柔你们要多上一千。”蔡瑁回答道。

    “哦呦,那可真是多~好,我们不收你们的利润,你们的船还是老地方,荆南四郡和江夏一带,如何?”蒯良将荆州五个郡的生意全部放下将船业交给了蔡瑁。

    “那真是好极!多谢子柔!”蔡瑁半年来只经营了马业,荆州的战马多是适应水战的果下马,体型矮小且强壮有力,已经被胡望部分骑兵列装,剩下的皆是北方匈奴战马和乌桓马。

    在胡望的见证下,蒯良将转让条给了蔡瑁,五郡船业全部交给了蔡瑁。

    近年来蔡瑁的性子也从急躁狠毒转变成熟稳重,商业来说心机颇重,军事来说无欲无求,他现在的命是胡望的,他愿赌服输。

    “如今北方良种战马现在多少钱?”胡望问道。

    “我和张世平有些交集,乌桓战马两万钱一匹,若我们买则是减少三千钱,只收我们一万七千钱。”蔡瑁回答道。

    “这样来说对他们也算亏了,不过张世平在右北平和乌桓人接触很融洽吗?”胡望问道。

    “十分融洽,且又有护乌桓校尉田豫和护乌桓中郎将梁习镇守,这些乌桓人不能大起干戈。”蔡瑁回答道。

    吴笮赶忙一路小跑过来,将冀州的事情告诉了胡望,胡望大为吃惊,甄家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要和荆州对着干。

    “怎么了主公?”蔡瑁问道。

    “甄家呀……看来真是要和我们对着干了。”胡望摇头道。

    “吴笮,出了什么事?”蔡瑁问道。

    “甄家家主张氏将天下各州郡的茶叶的售价全部调整与我们一模一样。”吴笮回答道。

    “主公,甄家可真是财大气粗啊。”蔡瑁有些难以置信地回答道。

    “快把凌彦叫来!”胡望令道。

    很快,吴贞赶忙从太守府赶了过来,常十三没等再问一些关于布阵城防的问题吴贞就转眼跑了,于是便追了过去送了吴贞一趟。

    “主公,出了什么事?”吴贞问道。

    “甄家把茶叶售价调到和我们一样了。”吴笮回答道。

    “凌彦,如今甄家已经彻底地和我们对着干了。”胡望说道。

    “对方不过一女子,主公怎可助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吴贞笑道。

    “难道你想……”胡望猜到了吴贞的想法。

    “主公,何不如我等一同潜入冀州?”吴贞眼神透发着凶狠,常年累月的征战使他的眼光毒辣,凡事都要冒险。

    “不可!万一让袁绍知道我等来此,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蒯良说道。

    “冀州有你们的人吗?”吴贞问道。

    “有是有,不过……”没等蒯良说完,吴贞就替胡望下了决定。

    屏风后的吴嫣听到了哥哥的计划于是出了屏风制止哥哥冒险的计划。

    “兄长,你的计划太过冒险了!”吴嫣怒斥道。

    “小女孩子家家的不要插手,退下!”吴贞怒喝道。

    “哎哎哎,虽然你是嫣妹的兄长,我还在这儿呢。”胡望劝道。

    “主公,是否一试?”吴贞问道。

    “好!多年以来早就习惯你了,大不了一死!”胡望爽快的答应了吴贞,吴嫣幽怨地看着胡望,没多说话。

    “哎,你们啊!”吴嫣气愤地回到了屏风内独自等待。

    计划既定,众人也都散开,胡望来到屏风看着吴嫣泪痕满面,亲自为吴嫣擦拭了泪水。

    “夫君……为何要冒险……”吴嫣哭泣道。

    “乱世中不冒险,那么注定会被这个时代抛弃,你曾为我出过很多计策,当年的劲头哪儿去了我的小军师?”胡望抱着吴嫣的头轻声地问道。

    “我……我……”吴嫣捂着自己的肚子,胡望大喜若狂!他……他要当父亲了!

    胡望紧紧地抱着吴嫣直至夜晚,二人坐在议事厅外的石凳上看着皎洁的月光,天气越来越凉了,胡望亲自为吴嫣披上了衣服,吴嫣依偎着胡望在他怀中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