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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心里恶心

    墨骐就像触电了一样,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拼命挣扎,试图挣脱宇文钺的魔爪。

    宇文钺蛮横的掐住他的下颚,墨骐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

    他感到自己的骨头碎了。

    等墨骐动弹不得,宇文钺才向他耳后探去,熟练的找到了机关,随后冷冷一笑。

    “明珠,你看好了,说不定,他也是旧相识呢。”宇文钺道。

    聂明珠不由自主靠近一步。

    她也想知道,这张脸背后的真实面容,究竟是谁。

    撕拉——

    “啊————!!!!”墨骐痛苦的嚎叫着,那声音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影影绰绰的灯光下,众人并不能看清宇文钺是如何动作的。

    所有人只能借助昏黄的光线,看到宇文钺从墨骐的脸上活生生撕下一张皮来。

    他拎着人皮,看地上人的眼神如同蝼蚁,随时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碾碎他。

    院内之人,除聂明珠外,无一不毛骨悚然。

    虽然宇文钺粗暴的拆了他的易容,还扯掉他原有的一块面皮,但聂明珠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卫景?!!”

    甘棠也认出来他,眼珠子都瞪圆了。

    “怎么会是你!”聂明珠道。

    卫景奄奄一息,话也说的零零碎碎:“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我是假的……”

    聂明珠点头:“不错,很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不知道这张脸背后的是谁。”

    卫景无声的笑了,他仰面躺在地上,神色疯狂。

    宇文钺起身,低头看着地上的卫景:“奈何堂的人,你以为本王真不能奈你何?”

    “为什么……”卫景不理解,他怎么可能暴露。

    而且他想不通,宇文钺凭什么就能坚定不移的站到聂明珠旁边。

    “就算我是假的,可聂明珠……和墨骐的过往却是真的,难道你也不追究吗……”卫景声音嘶哑,仍不甘心。

    聂明珠冷笑一声,她现在算是看清了卫景,看清了这个母国派来的人。若是卫景知道墨骐本尊就站在他面前,不知会作何感想。

    宇文钺似乎很有闲情逸致的和他聊起来:“你是不是想不通,本王是如何知道你是假的?”

    卫景瞪着通红的眼睛看他。

    宇文钺的声音如同地狱传上来的一般:“因为和盛堂的秦至,早就招了。”

    聂明珠惊讶的看向宇文钺。

    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宇文钺为何会这么说。

    果然卫景不相信的摇头:“你骗人,和秦至有什么关系?”

    宇文钺嗤声一笑:“你和秦至私下里那点见不得人的事,就不用本王给你晒一晒了吧?”

    噗——

    卫景当场吐出一口血。

    宇文钺转身欲走,吩咐罗忠:“把秦至也审了,该用刑用刑。”

    “不,不,你别动他——有什么冲我来,冲我来!”卫景不顾伤势,他扑过去抱住宇文钺的脚。

    但很快,腹中剧痛让他无法忍受,他只能抱着肚子打滚,也没有勇气把肠子再掏出来把死结打开。

    宇文钺嫌恶的抽回脚踹开他:“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本王谈条件。刚才给你脸你不要,本王就成全你,去地底下跟他见面吧。”

    卫景满脸血泪,他匍匐在地上,拖出一路血迹:“我说,求王爷给我一次机会,我什么都说,只要你放过秦至,我去死,我主动去死!”

    宇文钺这才施舍给他一个眼角,片刻后,他道:“拖去地牢,审。”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离开了竹坞。

    院子里的人开始清理乱糟糟的一切。

    宇文钺派人把聂明珠接到他的院子里去住。

    竹坞被糟蹋成那样,要打理两天。

    聂明珠命人找出和盛堂和奈何堂的房契,坐在宇文钺的房间里发呆。

    这两处房产,是她的陪嫁。

    和盛堂的秦至,奈何堂的卫景。

    卫景翻脸无情,今天字字句句,都把她往死路上逼。

    他没这个胆子,聂明珠与他,也没有任何私仇。

    那就只能说明,一切的可能的后果,卫景身后的主子都已经安排好了。

    若聂明珠听话,便利用她。

    若不能为自己所用,便一举毁了。

    而他身后的主子,卫景早就说的一清二楚了。

    魏珩。

    臻太子,魏珩。

    她的表哥,曾经的未婚夫婿,魏珩。

    是他,聂明珠没有太多的意外。

    因为近半年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指向她的母国,指向魏珩和聂明松。

    现在她要等的,就是宇文钺能审出些什么来。

    已是深夜,可聂明珠半分困意也无,她就那么呆呆的坐在榻上,盯着两张房契,麻木地,等待着宇文钺的结果。

    荔枝和甘棠不敢深劝,今天发生的一切,也把她二人的三观颠覆了。

    荔枝小心的为聂明珠端上一盏安神汤:“王妃,喝一口吧,不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

    听到孩子两个字,聂明珠才回过神,就着荔枝的手,一口一口喝下去。

    荔枝这才神色轻松不少,她肯吃东西就成。

    却不想聂明珠腹中一阵翻涌,哇的一声打翻汤碗,吐了个干干净净,把晚饭也吐了。

    “王妃!”

    甘棠赶紧去叫人来收拾。

    荔枝给聂明珠顺气:“王妃,你怎么样,害喜还是这么厉害。”

    聂明珠漱口后,才勉强道:“我恶心。”

    荔枝叹气:“奴婢知道。”怀孕的人哪有不害喜的。

    聂明珠又道:“我心里恶心。”

    她恶心这肮脏的世道,恶心那些把她弃如敝履的人,恶心那些曾经自己错付的真心。

    她小心捧在心口的亲情,原来只是别人利用她的工具,软肋。

    荔枝不说话了,默默的收拾,然后陪伴聂明珠。

    已经是凌晨丑时。

    聂明珠躺在床上,明明到处都是安心的淡淡的沉香味,但聂明珠就是睡不着。

    瞪着眼睛,犹如死尸一般平躺在床上。

    荔枝不忍心她这么耗着自己,劝道:“王妃,睡一会儿吧,多少睡一会儿。”

    聂明珠一声不吭,全凭一口气吊着。

    甘棠无声叹气。

    聂明珠心思细腻敏感,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让她怎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她二人只能陪着聂明珠,无言到天亮。

    寅时末,宇文钺终于回来了。

    聂明珠见到他,双眼放光的从床上挣扎起来。

    荔枝和甘棠赶紧扶她,一个披衣服,一个盖被子。

    宇文钺见她眼下的乌青,脸色立刻沉了:“怎么不好好休息,你是不是一晚没睡!”

    聂明珠咧嘴一笑,干裂的唇角渗出血迹来:“换床,睡不着。”

    宇文钺心疼坏了,他外套一脱,大步上前抱住聂明珠:“对不起,是我急躁了,不该在你面前做那些事。”

    聂明珠拥住宇文钺,用力的拥住他。

    “我们都无法忍受别人的羞辱。”聂明珠解释道:“我以为我可以再忍一段时日,但没想到昨夜就忍不了了,也没想到王爷你居然一早就计划好,你是何时发现秦至的?”

    宇文钺轻叹道:“很早就发现了,你还不是他名义上的主子时,我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