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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拜师

    一瞬间,天地都安静下来!

    许久,众人才从震惊中走出来!

    赵诗阳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他现实中都没见过死人,而王植举手投足间,不仅杀死了俩个绝世高手,还把尸体都给变没了!

    内心最震惊的,莫过于云鹤宗宗主,百年前,王植虽说很强,也只是高出他一线而已,想不到如今,王植已经让他有种难以望其项背之感!

    此时,他胸口在涂抹了翠绿灵液后,伤口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他缓慢地站起身来,看向王植,目露复杂之色,有感激,有羡慕,还有一种难言的落寞!

    “王兄弟,大恩不言谢!”

    王植微微点头,轻笑道“樊宗主不必挂怀,王某今日,不过是碰巧找宗主有事,又顺便履行了当年的诺言。一石二鸟,何乐不为!”

    樊云生也是聪明人,指向赵诗阳,“王兄弟的事可是与这个孩子有关?”

    “嗯,我想让他成为云鹤宗的内门弟子!”

    “好!我看这孩子是纯正的金炎之体,确是美玉良材!”

    王植点头,“云鹤宗底蕴深厚,英才辈出,我相信他在此入道,日后必能成器!”

    樊云生捋着白胡子缓缓点头:“你放心,我会格外留心这孩子的。”

    两人一边谈笑,樊云生一边将王植引入大殿中饮茶,两人互相交流了百年来的见闻,一直畅谈到深夜。

    赵诗阳则跟着钟琪,被领到后山的一处类似客房的地方休息。钟琪对王植和他的来历十分好奇,问东问西,赵诗阳疲于应付,只说王植是他亡父的旧识,其他一问三不知。钟琪自然很不满意,气哄哄地离开了。

    王植又被挽留,在云鹤宗小住了几日。临走时又叮嘱了赵诗阳一番,才放心飘然离去。

    次日,樊云生命人把赵诗阳叫到大殿,进了殿门,看见樊云生坐在正中,旁边还坐着一个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女子,这女子肤色雪白,面容清丽绝俗,只是神色间冷若冰霜。

    “赵诗阳,来,这是我的师侄李月凝,也是我云鹤宗年轻一代最强几人之一,日后便是你的师父了。”樊云生面色慈祥地说。

    王植临走前已叮嘱过赵诗阳这方面的礼节。赵诗阳庄重地走到李月凝面前,双膝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头。低声叫了声“师父!”

    李月凝淡淡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对他说”跟我走吧。”

    出了殿门,李月凝带他脚踏祥云,来到了主峰八千丈高处的一座巨大的洞府。

    这洞府里极为宽敞,中央立着一只一丈多高的巨大紫色丹炉,通过丹炉下方圆形的通风孔,可以看见里面燃烧着纯白色的火焰。火焰将整个洞府照的恍如白昼,围绕着丹炉五丈开外,有七八个巨大石门。

    李月凝指着靠近洞府大门的一个石门,轻声对赵诗阳说“你住那里。”

    随后又从给了他一本黄色的古朴小书,

    “这是凝气期前九层的心法,所谓凝气,即是凝聚天地灵气,气为形之本,吐去凡人浊气,纳入仙人灵气,是改变凡人体质的伊始。体内灵气越纯粹,越凝炼,意味着凝气的层次越高,凝气到极致,体质又会发生新的蜕变。等你练完这九层,再来向我要后面的心法。”这李月凝虽然是在传道,但神色冷漠,给赵诗阳的感觉像是在应付他一样。

    可赵诗阳还是挺直了身体,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为师去修炼了,无大事,不要打扰!”最后这句,李月凝几乎是边走边说的,她走进洞府最深处中间那个石门前,拍了一下门边的一块凸石,轰隆一声,石门升起,进去后,石门又掉落下去。只留下赵诗阳一个人独自站在原地。

    赵诗阳又恭敬地站立了片刻,才有样学样地打开自己的石室,里面并非想象中的空空荡荡,除了一张石床,还有一张石桌,一把木椅,角落处还堆着一些收纳杂物的木头箱子。

    赵诗阳好奇地打开了一个,里年竟全是一些小女孩的衣服,大多是一些五颜六色绸缎做的小裙子。箱底还有一个铜皮的糖果罐子,赵诗阳此刻正饥肠辘辘,刚才又忘了问李月凝要吃的,心道也不知道神仙的糖果什么滋味,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些金银宝石做成的饰品,手镯,簪子,头钗等等,应有尽有。不过也都是小小的,给小孩子用的。赵诗阳一阵失望,这些东西在世俗界倒是能盘下几间酒楼了,可在这”神仙洞府”,却不如一个馒头。

    赵诗阳又打开一个箱子,是一些材质不菲的玩具,边缘包金的拨浪鼓,极品紫檀雕的提线木偶,天蚕丝织的风筝……赵诗阳恍然明白,这些衣服玩具应该是他这位师父儿时用过的,放在这箱子里恐怕不知多少年了。

    赵诗阳估摸着已经到了晚饭时候,可也没人来给他送饭,只好坐在石椅上,翻看起李月凝给他的那本古朴小书。

    打开第一页,赵诗阳愣了一下,俄顷,忍不住噗嗤一笑。

    只见书的扉页上,用绿色墨笔画了一只绿毛龟,还用黑色墨笔歪歪扭扭地写了“师父”二字,并画了个箭头,指向那只龟。“看来徒弟对师父不满意,是一脉相承的!”赵诗阳暗想,一下子,心理平衡了不少。

    除此之外,书上的留白还有多处同样字体的字。却都是“此处重点”,“此处切忌动杂念”,“此处逆转另有玄妙”等等批注。显然是李月凝幼年时用功的痕迹。

    看了这些李月凝的“遗迹”,赵诗阳开始平心静气,心无旁骛地研读起书中的正文。依据“吐纳之法”开始呼吸,不一会儿,就感觉咽喉处产生又麻又痒的感觉,继而五脏六腑暖意盎然,似被温补之物填充。旋即心如明鉴,似能凝视到附在骨肉上的污油,被蒸发成一团团黑气,顺着全身毛孔被排出体外。

    赵诗阳沉浸到这种奇异状态里,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他似乎在重新认识自己,又似乎在做着种种取舍。他意识到不仅是这具肉体,甚至是灵魂,有着太多不完美之处,当天地灵气在肉体里荡涤,改善体质的同时,自己的灵魂,以及某种与灵魂有关的专注力,都在进行着跃迁般的升华。

    他享受着这种改变,贪婪地期待,但突然又意识到,这种期待惊喜的贪念,让灵魂的升华似乎掺杂了某种杂质。

    这种如同明悟般的警醒,让赵诗阳注意到了身体的处境,他发现全身的灵气已经充盈到了极致,甚至毛细血管都肿胀得和从前主干的动脉一样粗大,同时,感到一阵针刺般的疼痛。

    赵诗阳停止了吐纳,随即恢复了对时间的感知。注视着体内灵气,从翻腾怒海,到平湖如镜。这才倏然睁开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