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有客自山上而来
今晚十二，月色渐明，接近子时二刻，赵衡翟明夷与赵衡未过门的妾在卧室内静坐调息，突然间，有脚踏屋顶瓦片的声响传到赵衡与翟明夷耳中，显得各位刺耳，紧接着，院内东侧有人喊道：“是谁？”
赵衡连忙拿起墙上的青竹青梅，而翟明夷匆忙说了句“珊儿，芳儿，保护他们”，便与赵衡跃出窗外。
两人循声追去，见到那人身影后，两人相视一笑，便毫无顾忌地追赶。
那人奔到围墙时，一跃而起，用右脚蹬了一下围墙墙壁，借力跃上对面的屋顶。赵衡依样画葫芦，登上屋顶后，便紧随其后，而翟明夷则迂回拦截。
那人接近屋顶边缘时，又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在两丈外的屋顶，可当他站稳没多久，翟明夷也跃上了屋顶另一侧。
那人无奈，只好一跃向左，却发现翟升早已在对面等候。
那人只好一蹬屋顶边缘，稳稳当当地落在赵衡、翟明夷、翟升三人之间的地面上，摆了摆手，喊道：“好了，好了，不玩了，三对一，有意思？”
赵衡大喜，喊道：“兵者诡道也，不是你教的吗？”
翟升打趣道：“老家伙，你过来串门，却不敲门，改为敲瓦，很有意思！”
那人哈哈大笑，喊道：“明夷，你爹还是得理不饶人。”
翟明夷噗嗤一笑，喊道：“老陈头，您是更有意思。”
赵衡嬉笑道：“老陈头，我们下山都有一个多月了，怎么今日才来？”
正是老陈头的那人说道：“月初时，我已经来到长安城，听说你们将安北县那帮狗官一锅端后，我便赶回山里，给你带来二十人，这一路上吃喝拉撒的，还花了不少银钱，明日你要一并还我。”
赵衡大喜，说道：“好说好说。”
赵衡翟明夷返回住处，立即召集巡视府邸的一什丫鬟，尔后翟明夷轻声问道：“刚才是谁在喊的？”
有一人站出来，以为翟明夷要责罚她，战战兢兢地说道：“回都尉，是我。”
“你叫什么？”
“潘丽。”
翟明夷大喜，说道：“不错，从今日起，你以副什长身份统辖你们这一什。”
“谢都尉。”
……
今日十四，临近中秋，安北县北门两里处，有一行近千人，前者骑马，后者步行，中间又拥簇着十余辆马车，缓缓而来。
守北门的骑营甲纵乙列顿时愣了愣，相互间对视了几眼，连忙将门前的百姓驱赶出门外，便迅速地关闭城门，并沿着架设在瓮城中的竹梯爬上城墙眺望。
在东门驻守的骑营甲纵都尉霍兴远远望见北门士卒的示警，一边派人前去告知在东门外练兵的赵衡与校尉邓轮，一边匆忙赶到北门，严阵以待。
东门外，岳姗与赵衡、翟明夷轻声说了几句，留下裘芳、青柳、青莲继续训练女兵，又留下邓轮等两列骑营将士继续训练亲卫步纵骑马后，三人便纵马向北驰骋。
三人接近北门外的那一行人后，岳姗眉开眼笑，重重地一夹马腹，促使战马加速前进，同时挥舞着双手，喊道：“爹，娘。”
为首背弓负箭携剑的两人正是岳姗父亲、华阴郡守岳扬与岳姗母亲凌思，两人面露喜色，纷纷拖拽缰绳，让马匹停下，尔后其中一名中年男子举起右手，轻轻握拳，身后队伍便如波浪一般，纷纷原地站立。
岳姗翻身下马，跑到那两人面前，弯腰施礼后，问道：“爹，娘，你们怎么才来？”
岳扬夫妇下马后，岳扬笑道：“爹娘不得为珊儿准备嫁妆吗？”
岳姗指着队伍中间的几辆马车，脸色微微惊讶，问道：“马车里面的都是？我爹何时变得如此大方了？”
岳扬不怒反笑，说道：“你太小看你爹了。”
“难道还有更大的？”
岳扬没有回答，只是笑而不语。
凌思打趣道：“都快嫁人了，怎么还是没轻没重的？”
岳姗紧搂着凌思，撒娇般叫了一声“娘”，便偎依在凌思怀里。
早已翻身下马的赵衡与翟明夷纷纷拱手弯腰，异口同声地说道：“见过岳郡守，见过凌夫人。”
岳扬皱了皱眉，脸上有责备的意思，说道：“殿下，再过几日，你便要娶珊儿了，怎么还如此见外？”
“还有你，小明夷，你是不认识我，但我可认识你，而且我们马上便是一家人，我们都别见外。”
赵衡翟明夷尴尬一笑，再次拱手，“女婿见过岳父岳母”，“师侄见过两位师叔”。
岳扬转头望着身后众人，不怒而威，说道：“还不快快拜见殿下。”
岳扬话音刚落，每一排几乎在同一时间跪下，如潮水一般向后蔓延，直至队伍最后。
赵衡摆了摆手，让将士们站起来后，问道：“岳父，珊儿两位兄长怎么没来？”
“也来了，在队伍后面，一个是列长，一个是伍长，以后都会在这安北县当县兵，以后你们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不急着这一时。”
……
安北县衙，县令翟升接到消息，早已率领判官张密、给事沈万等官吏在门外等候，见到岳扬一行人后，便立即跪下，喊道：“下官翟升率大小官吏恭迎岳郡守。”
岳扬摇摇头，将翟升扶起，再指了指翟升、赵衡、翟明夷三人，笑道：“师兄，你怎么和孩子们一样？都那么见外。”
翟升依然严肃，说道：“你我都有官职在身，而且你是我上级，自然不能忘乎所以。”
“也罢，那就先办公事。”
岳扬转身挥了挥手，片刻后，便有一人奔跑上前，向翟升拱手弯腰，说道：“都尉贺平见过翟县令。”
岳扬说道：“翟县令，从今日起，贺平以下一纵便是这安北县县卒了，还望你对其多加约束。”
“下官遵命。”
岳扬转头对身边的赵衡说道：“殿下，贺平那一纵是我从临潼驻军调出来的，他们本来是乙等，几乎个个擅长于弓箭，还望殿下将缺少的俸钱补上，也请殿下为他们安排伙食。”
赵衡顿时眉开眼笑，拍了拍贺平的肩膀，说道：“好说好说，贺都尉，那就先委屈你们了。”
贺平尴尬地笑道：“殿下多虑了。”
岳扬走近翟升，轻轻推了推翟升，笑道：“翟县令，我们可以回去办私事了？”
翟升将右手向前摊开，微微弯腰，左侧一个欢迎的手势，说道：“岳师弟，凌师妹，请。”
“请。”
……
赵衡府中，一家人纷纷坐立，于前几日到达安北的老陈头缓缓走进正厅，瞥了一眼摆在地上的二十个刷漆木箱，又看了一眼已经坐定的岳扬凌思夫妇，嘲讽道：“岳师弟，看来你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岳扬凌思对视一眼，噗嗤一笑，尔后岳扬从腰间摘下一大串钥匙，递给老陈头，说道：“陈师兄，你不妨打开看看。”
老陈头一把接过钥匙，赌气般说道：“看就看。”
老陈头打开其中一箱后，顿时傻眼，只好将钥匙扔岳扬，向岳扬竖起大拇指，说道：“这礼倒是惊世骇俗。”
杨蕊打趣道：“岳师弟，你们一个送石头，一个居然还伸手要钱，你们果然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老陈头反驳道：“师妹，你这就是不讲理了，我好歹也给衡儿带来二十名猎户，再说了，我在山上替衡儿招募了几十人，准备教他们打铁、制造弓箭，不得付工钱吗？难不成还需要我去偷？”
翟升讥笑道：“师兄，难道你偷得还少？”
老陈头显得中气不足，却依然争辩道：“这是正事，这钱就必须是干净的。”
客厅内众人纷纷捂着嘴，嗤笑不已。
岳姗看了一眼那都装着石头的木箱，顿时眼眶湿润，满脸委屈，说道：“爹，就算您送不起厚礼也就罢了，也不至于用石头滥竽充数。”
凌思笑道：“傻丫头，你的嫁妆哪是这些石头？这区区二十箱又怎能装得下？就算是二百箱也装不下。”
岳姗擦了擦眼泪，问道：“那是什么？”
“你过来，娘悄悄地告诉你。”
凌思在岳姗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后，岳姗顿时大喜，连连说好。
老陈头颇为好奇，问道：“是什么嫁妆？”
岳扬笑道：“这安东县多匪，而我华山是不堪其扰，却又无权进剿。自从我得知殿下有权调兵剿匪，我便命松儿与柏儿各带着几人，私底下辗转安北各乡，确定了一股匪徒的位置，那若殿下将其剿灭，必定有所获。”
老陈头附和道：“何止有所获？既然那群匪得以在赵田的眼皮底下存活，那安东县便没有一个官员是无辜的，甚至说，卫崇王宏那群老狐狸也都一样该杀。没准安东县又得划归你们华山。”
岳扬止住笑容，转而一脸严肃，说道：“何须分我们你们？从今日以后，华山便是殿下的华山，也只听令于殿下。”
赵衡拱手，毕恭毕敬地说道：“赵衡谢岳父厚爱。”
他顿了顿，面带一丝微笑，颇为自得，说道：“岳父，这礼尚往来，我先送上一份聘礼，婚后，我便亲自领兵到安东取那嫁妆。”
赵衡向方盈微微点头后，方盈便立即站起来，说道：“我们公子准备将这安北县五十家商铺一半的利润与预计五十万亩田地的租金作为聘礼都送给岳师叔。这安北县南来北往，扣除所有成本与利税，估计那五十家商铺每年能盈利三十万两，一半便是十五万两。这五十万亩田地的租金将以三成小麦秸秆与六成豆类征收，足以为四万将士每日增加一斤豆类，也足以为四万战马每日增加四斤豆类与一斤草料。”
老陈头目瞪口呆，愣了愣，竖起大拇指，说道：“这也是大手笔。”
赵衡连忙拿起墙上的青竹青梅，而翟明夷匆忙说了句“珊儿，芳儿，保护他们”，便与赵衡跃出窗外。
两人循声追去，见到那人身影后，两人相视一笑，便毫无顾忌地追赶。
那人奔到围墙时，一跃而起，用右脚蹬了一下围墙墙壁，借力跃上对面的屋顶。赵衡依样画葫芦，登上屋顶后，便紧随其后，而翟明夷则迂回拦截。
那人接近屋顶边缘时，又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在两丈外的屋顶，可当他站稳没多久，翟明夷也跃上了屋顶另一侧。
那人无奈，只好一跃向左，却发现翟升早已在对面等候。
那人只好一蹬屋顶边缘，稳稳当当地落在赵衡、翟明夷、翟升三人之间的地面上，摆了摆手，喊道：“好了，好了，不玩了，三对一，有意思？”
赵衡大喜，喊道：“兵者诡道也，不是你教的吗？”
翟升打趣道：“老家伙，你过来串门，却不敲门，改为敲瓦，很有意思！”
那人哈哈大笑，喊道：“明夷，你爹还是得理不饶人。”
翟明夷噗嗤一笑，喊道：“老陈头，您是更有意思。”
赵衡嬉笑道：“老陈头，我们下山都有一个多月了，怎么今日才来？”
正是老陈头的那人说道：“月初时，我已经来到长安城，听说你们将安北县那帮狗官一锅端后，我便赶回山里，给你带来二十人，这一路上吃喝拉撒的，还花了不少银钱，明日你要一并还我。”
赵衡大喜，说道：“好说好说。”
赵衡翟明夷返回住处，立即召集巡视府邸的一什丫鬟，尔后翟明夷轻声问道：“刚才是谁在喊的？”
有一人站出来，以为翟明夷要责罚她，战战兢兢地说道：“回都尉，是我。”
“你叫什么？”
“潘丽。”
翟明夷大喜，说道：“不错，从今日起，你以副什长身份统辖你们这一什。”
“谢都尉。”
……
今日十四，临近中秋，安北县北门两里处，有一行近千人，前者骑马，后者步行，中间又拥簇着十余辆马车，缓缓而来。
守北门的骑营甲纵乙列顿时愣了愣，相互间对视了几眼，连忙将门前的百姓驱赶出门外，便迅速地关闭城门，并沿着架设在瓮城中的竹梯爬上城墙眺望。
在东门驻守的骑营甲纵都尉霍兴远远望见北门士卒的示警，一边派人前去告知在东门外练兵的赵衡与校尉邓轮，一边匆忙赶到北门，严阵以待。
东门外，岳姗与赵衡、翟明夷轻声说了几句，留下裘芳、青柳、青莲继续训练女兵，又留下邓轮等两列骑营将士继续训练亲卫步纵骑马后，三人便纵马向北驰骋。
三人接近北门外的那一行人后，岳姗眉开眼笑，重重地一夹马腹，促使战马加速前进，同时挥舞着双手，喊道：“爹，娘。”
为首背弓负箭携剑的两人正是岳姗父亲、华阴郡守岳扬与岳姗母亲凌思，两人面露喜色，纷纷拖拽缰绳，让马匹停下，尔后其中一名中年男子举起右手，轻轻握拳，身后队伍便如波浪一般，纷纷原地站立。
岳姗翻身下马，跑到那两人面前，弯腰施礼后，问道：“爹，娘，你们怎么才来？”
岳扬夫妇下马后，岳扬笑道：“爹娘不得为珊儿准备嫁妆吗？”
岳姗指着队伍中间的几辆马车，脸色微微惊讶，问道：“马车里面的都是？我爹何时变得如此大方了？”
岳扬不怒反笑，说道：“你太小看你爹了。”
“难道还有更大的？”
岳扬没有回答，只是笑而不语。
凌思打趣道：“都快嫁人了，怎么还是没轻没重的？”
岳姗紧搂着凌思，撒娇般叫了一声“娘”，便偎依在凌思怀里。
早已翻身下马的赵衡与翟明夷纷纷拱手弯腰，异口同声地说道：“见过岳郡守，见过凌夫人。”
岳扬皱了皱眉，脸上有责备的意思，说道：“殿下，再过几日，你便要娶珊儿了，怎么还如此见外？”
“还有你，小明夷，你是不认识我，但我可认识你，而且我们马上便是一家人，我们都别见外。”
赵衡翟明夷尴尬一笑，再次拱手，“女婿见过岳父岳母”，“师侄见过两位师叔”。
岳扬转头望着身后众人，不怒而威，说道：“还不快快拜见殿下。”
岳扬话音刚落，每一排几乎在同一时间跪下，如潮水一般向后蔓延，直至队伍最后。
赵衡摆了摆手，让将士们站起来后，问道：“岳父，珊儿两位兄长怎么没来？”
“也来了，在队伍后面，一个是列长，一个是伍长，以后都会在这安北县当县兵，以后你们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不急着这一时。”
……
安北县衙，县令翟升接到消息，早已率领判官张密、给事沈万等官吏在门外等候，见到岳扬一行人后，便立即跪下，喊道：“下官翟升率大小官吏恭迎岳郡守。”
岳扬摇摇头，将翟升扶起，再指了指翟升、赵衡、翟明夷三人，笑道：“师兄，你怎么和孩子们一样？都那么见外。”
翟升依然严肃，说道：“你我都有官职在身，而且你是我上级，自然不能忘乎所以。”
“也罢，那就先办公事。”
岳扬转身挥了挥手，片刻后，便有一人奔跑上前，向翟升拱手弯腰，说道：“都尉贺平见过翟县令。”
岳扬说道：“翟县令，从今日起，贺平以下一纵便是这安北县县卒了，还望你对其多加约束。”
“下官遵命。”
岳扬转头对身边的赵衡说道：“殿下，贺平那一纵是我从临潼驻军调出来的，他们本来是乙等，几乎个个擅长于弓箭，还望殿下将缺少的俸钱补上，也请殿下为他们安排伙食。”
赵衡顿时眉开眼笑，拍了拍贺平的肩膀，说道：“好说好说，贺都尉，那就先委屈你们了。”
贺平尴尬地笑道：“殿下多虑了。”
岳扬走近翟升，轻轻推了推翟升，笑道：“翟县令，我们可以回去办私事了？”
翟升将右手向前摊开，微微弯腰，左侧一个欢迎的手势，说道：“岳师弟，凌师妹，请。”
“请。”
……
赵衡府中，一家人纷纷坐立，于前几日到达安北的老陈头缓缓走进正厅，瞥了一眼摆在地上的二十个刷漆木箱，又看了一眼已经坐定的岳扬凌思夫妇，嘲讽道：“岳师弟，看来你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岳扬凌思对视一眼，噗嗤一笑，尔后岳扬从腰间摘下一大串钥匙，递给老陈头，说道：“陈师兄，你不妨打开看看。”
老陈头一把接过钥匙，赌气般说道：“看就看。”
老陈头打开其中一箱后，顿时傻眼，只好将钥匙扔岳扬，向岳扬竖起大拇指，说道：“这礼倒是惊世骇俗。”
杨蕊打趣道：“岳师弟，你们一个送石头，一个居然还伸手要钱，你们果然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老陈头反驳道：“师妹，你这就是不讲理了，我好歹也给衡儿带来二十名猎户，再说了，我在山上替衡儿招募了几十人，准备教他们打铁、制造弓箭，不得付工钱吗？难不成还需要我去偷？”
翟升讥笑道：“师兄，难道你偷得还少？”
老陈头显得中气不足，却依然争辩道：“这是正事，这钱就必须是干净的。”
客厅内众人纷纷捂着嘴，嗤笑不已。
岳姗看了一眼那都装着石头的木箱，顿时眼眶湿润，满脸委屈，说道：“爹，就算您送不起厚礼也就罢了，也不至于用石头滥竽充数。”
凌思笑道：“傻丫头，你的嫁妆哪是这些石头？这区区二十箱又怎能装得下？就算是二百箱也装不下。”
岳姗擦了擦眼泪，问道：“那是什么？”
“你过来，娘悄悄地告诉你。”
凌思在岳姗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后，岳姗顿时大喜，连连说好。
老陈头颇为好奇，问道：“是什么嫁妆？”
岳扬笑道：“这安东县多匪，而我华山是不堪其扰，却又无权进剿。自从我得知殿下有权调兵剿匪，我便命松儿与柏儿各带着几人，私底下辗转安北各乡，确定了一股匪徒的位置，那若殿下将其剿灭，必定有所获。”
老陈头附和道：“何止有所获？既然那群匪得以在赵田的眼皮底下存活，那安东县便没有一个官员是无辜的，甚至说，卫崇王宏那群老狐狸也都一样该杀。没准安东县又得划归你们华山。”
岳扬止住笑容，转而一脸严肃，说道：“何须分我们你们？从今日以后，华山便是殿下的华山，也只听令于殿下。”
赵衡拱手，毕恭毕敬地说道：“赵衡谢岳父厚爱。”
他顿了顿，面带一丝微笑，颇为自得，说道：“岳父，这礼尚往来，我先送上一份聘礼，婚后，我便亲自领兵到安东取那嫁妆。”
赵衡向方盈微微点头后，方盈便立即站起来，说道：“我们公子准备将这安北县五十家商铺一半的利润与预计五十万亩田地的租金作为聘礼都送给岳师叔。这安北县南来北往，扣除所有成本与利税，估计那五十家商铺每年能盈利三十万两，一半便是十五万两。这五十万亩田地的租金将以三成小麦秸秆与六成豆类征收，足以为四万将士每日增加一斤豆类，也足以为四万战马每日增加四斤豆类与一斤草料。”
老陈头目瞪口呆，愣了愣，竖起大拇指，说道：“这也是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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