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辰纲神秘遭劫
“燕南飞？”
萧七不禁惊呼出声。
这个名字同样令他惊诧不已。
“真是不打不相识。”萧七笑了起来。
“想不到竟是一场误会。”燕南飞也笑了。
“萧某竟会将燕兄当贼，传出去岂非笑掉别人的大牙。”
“萧兄为国为民，尽忠尽力，鞠躬尽瘁，岂敢有人笑话。”
“燕兄真是抬举萧某了。”
燕南飞已重新摆好了桌椅，“萧兄请坐。”
花泪盈这时候才看着萧七道：“你就是萧七，怪不得看见我就跟看见了仇人一样。”
萧七的笑意似乎淡了一些，甚至变成了苦笑。
“你是飞贼，我是捕快，兵抓贼，岂非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像我这样劫富济贫的贼，碰见了，你也一样要抓。”
“只要是贼，我就非抓不可，因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萧七的脸上表现出一丝无奈。
这当然也怪不得他，一个人禀行职责，并没有错。
每一个职业，都有自己的职责，谁也不能违背。
一旦违背，就意味着你已不再适合这个职业。
即使很多时候，违背职责，只不过因为这个职责会违背自己的良心，甚至是道德。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因为职责很多时候往往也就是规则。
打破规则的人，通常都将不再容于此业。
因为你的打破规则，往往都会损害其他同行的利益。
即使你还想再做这一行，他们也绝不会容你。
正如做官一样，很多人本想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可是最后都被现实所迫，终与邪恶同流合污。
因为做一个清官，就意味着要破坏贪官的利益，如果你不与之为伍，就只能变成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又怎能不除之而后快。
燕南飞理解萧七。
当一个人的经历越丰富，就越能理解这种无奈。
“其实萧兄比起他人，早已做的很不错了。”
萧七的眼中露出了感激。
理解是最能触动一个人内心的东西。
“我自信我们从未见过面，可你又怎么能确定我就是飞贼？”
花泪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像你这样有名的飞贼，想要调查到你的信息，实在并不困难，莫忘了捕快是专门干什么的，所以你的样貌，我早已牢记于心。”
天下间要论调查消息，相信捕快绝对是其中厉害的一个之一。
萧七虽然只说将花泪盈的样貌牢记于心，其实几乎所有出名贼盗的容貌，都早已印在他的心里。
他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又怎能成为大名府的第一名捕。
燕南飞不想他们再纠缠于此，于是转变了话题。
“萧兄理应在大名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萧七的神色忽然变了，眉头深锁。
“因为最近出了一件大案，上头指名让我接手查办，不得已我只好从大名府出发，沿路探查，希望有所发现，今日刚好到了这里。”
“哦，什么样的案子，需要萧兄亲自出马？”
“三天前有一批为蔡太师准备的价值三万两黄金的生辰贺礼被人所劫。”
燕南飞不禁一惊，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莫说这一份贺礼价值连城，就只蔡太师这个人，就没有人敢轻易得罪。
“有没有可能是监守自盗？”燕南飞不由开口问道。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三年前，同样是一批珠宝被劫，奉命调查的人也同样是名捕，可最后才发现，劫案的主凶竟是名捕本人。
“应该没有可能。”萧七显然也不是太肯定，“没有人能吞的下这笔财富。”
“押运生辰纲的人都是蔡太师自己挑选的人，每个人的身世都一清二楚，他们都没有作案的动机和机会，也没有时间去转移这批贺礼。”
这样的一笔财富，要转移起来，无疑需要极大的人力和物力，绝非一两个人能够做到。
萧七的话的确也在理。
“劫案究竟是怎样发生的？”燕南飞疑惑道。
萧七想了想，像是在回忆，接着便开始讲述起来。
————
押运的人共有七个。
七个人都是名门之后，都是高手。
丁世杰，周世雄，海南剑派传人，门中新一辈中的佼佼者。
雷烈，江南霹雳堂堂主雷豹的第四个儿子，据说他的混元霹雳拳已有了七成火候，而且善使霹雳弹。
唐俊，蜀中唐门旁系子孙，但一身暗器却是得自唐门真传。
彭少坤，山西彭家堡堡主彭啸天庶子，五虎断门刀已有了九成功力。
武英豪，薛英魁，峨嵋派三英四秀中的二英，剑法得自峨眉第二大高手余长青真传。
要聚齐这样的七个人实在并不容易，可是一旦聚齐，要想在他们手中抢夺东西，无异于虎口拔牙。
这种事聪明人绝不会做。
可是现在偏偏却有人做了，而且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这批贺礼分装在两个大铁箱子之中，配的锁都是出自西域名匠之手，若没有专门的钥匙，根本没有可能打开。
箱子装在马车中，对外宣称则是护送一位老爷上京赴任，他们七个都是请来的随从兼保镖。
假扮老爷的就是唐俊，除了吃饭休息，寸步不离车厢。
即使有人能躲开其他人的攻击，来到车厢门前，也绝躲不开他的满天花雨暗器。
行程一共五天，这五天里并不包括夜晚。
夜晚他们只休息，不赶路。
除了唐俊，六个人休息时分为两拨，一拨守上半夜，一拨守下半夜。
箱子也始终处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这可说这批贺礼完全就如铁桶一般，休想有人能够盗走。
这一路上他们都走的官道，官道上行人毕竟不少，即使有人想抢劫，也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
这一路想不到竟出奇的平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或许是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好，所以根本没有人会想到他们送的其实并不是官老爷，而是生辰纲。
也或许有人认出他们都是江湖中一流的好手，摄于他们的大名，所以不敢动手。
但无论怎样，毕竟一路平安，总算是莫大的喜事。
贺礼平安入京，他们不免心内有些得意，已打算事后好好地去消遣一番。
可是令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是，箱子打开后，瞬时令他们全都傻眼。
因为里面装的已不再是生辰贺礼，而是一块块的石头。
箱子完好无损，封条也未动，锁更不曾坏，一切都跟他们出发时一模一样。
更何况那些贺礼是他们亲眼看着装进去的。
他们的脸色都已变得像是被人扇了几个巴掌。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没有人能在他们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做到偷龙转凤。
这一切实在太不可思议。
简直像做梦一样。
但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蔡太师雷霆大怒，勒令他们一月内必须查出事情的真相，找到这批珠宝。
他们走出太师府的时候，几乎感觉恍如隔世。
现在他们只有一件事去做，就是调查事实的真相。
萧七不禁惊呼出声。
这个名字同样令他惊诧不已。
“真是不打不相识。”萧七笑了起来。
“想不到竟是一场误会。”燕南飞也笑了。
“萧某竟会将燕兄当贼，传出去岂非笑掉别人的大牙。”
“萧兄为国为民，尽忠尽力，鞠躬尽瘁，岂敢有人笑话。”
“燕兄真是抬举萧某了。”
燕南飞已重新摆好了桌椅，“萧兄请坐。”
花泪盈这时候才看着萧七道：“你就是萧七，怪不得看见我就跟看见了仇人一样。”
萧七的笑意似乎淡了一些，甚至变成了苦笑。
“你是飞贼，我是捕快，兵抓贼，岂非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像我这样劫富济贫的贼，碰见了，你也一样要抓。”
“只要是贼，我就非抓不可，因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萧七的脸上表现出一丝无奈。
这当然也怪不得他，一个人禀行职责，并没有错。
每一个职业，都有自己的职责，谁也不能违背。
一旦违背，就意味着你已不再适合这个职业。
即使很多时候，违背职责，只不过因为这个职责会违背自己的良心，甚至是道德。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因为职责很多时候往往也就是规则。
打破规则的人，通常都将不再容于此业。
因为你的打破规则，往往都会损害其他同行的利益。
即使你还想再做这一行，他们也绝不会容你。
正如做官一样，很多人本想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可是最后都被现实所迫，终与邪恶同流合污。
因为做一个清官，就意味着要破坏贪官的利益，如果你不与之为伍，就只能变成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又怎能不除之而后快。
燕南飞理解萧七。
当一个人的经历越丰富，就越能理解这种无奈。
“其实萧兄比起他人，早已做的很不错了。”
萧七的眼中露出了感激。
理解是最能触动一个人内心的东西。
“我自信我们从未见过面，可你又怎么能确定我就是飞贼？”
花泪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像你这样有名的飞贼，想要调查到你的信息，实在并不困难，莫忘了捕快是专门干什么的，所以你的样貌，我早已牢记于心。”
天下间要论调查消息，相信捕快绝对是其中厉害的一个之一。
萧七虽然只说将花泪盈的样貌牢记于心，其实几乎所有出名贼盗的容貌，都早已印在他的心里。
他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又怎能成为大名府的第一名捕。
燕南飞不想他们再纠缠于此，于是转变了话题。
“萧兄理应在大名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萧七的神色忽然变了，眉头深锁。
“因为最近出了一件大案，上头指名让我接手查办，不得已我只好从大名府出发，沿路探查，希望有所发现，今日刚好到了这里。”
“哦，什么样的案子，需要萧兄亲自出马？”
“三天前有一批为蔡太师准备的价值三万两黄金的生辰贺礼被人所劫。”
燕南飞不禁一惊，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莫说这一份贺礼价值连城，就只蔡太师这个人，就没有人敢轻易得罪。
“有没有可能是监守自盗？”燕南飞不由开口问道。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三年前，同样是一批珠宝被劫，奉命调查的人也同样是名捕，可最后才发现，劫案的主凶竟是名捕本人。
“应该没有可能。”萧七显然也不是太肯定，“没有人能吞的下这笔财富。”
“押运生辰纲的人都是蔡太师自己挑选的人，每个人的身世都一清二楚，他们都没有作案的动机和机会，也没有时间去转移这批贺礼。”
这样的一笔财富，要转移起来，无疑需要极大的人力和物力，绝非一两个人能够做到。
萧七的话的确也在理。
“劫案究竟是怎样发生的？”燕南飞疑惑道。
萧七想了想，像是在回忆，接着便开始讲述起来。
————
押运的人共有七个。
七个人都是名门之后，都是高手。
丁世杰，周世雄，海南剑派传人，门中新一辈中的佼佼者。
雷烈，江南霹雳堂堂主雷豹的第四个儿子，据说他的混元霹雳拳已有了七成火候，而且善使霹雳弹。
唐俊，蜀中唐门旁系子孙，但一身暗器却是得自唐门真传。
彭少坤，山西彭家堡堡主彭啸天庶子，五虎断门刀已有了九成功力。
武英豪，薛英魁，峨嵋派三英四秀中的二英，剑法得自峨眉第二大高手余长青真传。
要聚齐这样的七个人实在并不容易，可是一旦聚齐，要想在他们手中抢夺东西，无异于虎口拔牙。
这种事聪明人绝不会做。
可是现在偏偏却有人做了，而且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这批贺礼分装在两个大铁箱子之中，配的锁都是出自西域名匠之手，若没有专门的钥匙，根本没有可能打开。
箱子装在马车中，对外宣称则是护送一位老爷上京赴任，他们七个都是请来的随从兼保镖。
假扮老爷的就是唐俊，除了吃饭休息，寸步不离车厢。
即使有人能躲开其他人的攻击，来到车厢门前，也绝躲不开他的满天花雨暗器。
行程一共五天，这五天里并不包括夜晚。
夜晚他们只休息，不赶路。
除了唐俊，六个人休息时分为两拨，一拨守上半夜，一拨守下半夜。
箱子也始终处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这可说这批贺礼完全就如铁桶一般，休想有人能够盗走。
这一路上他们都走的官道，官道上行人毕竟不少，即使有人想抢劫，也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
这一路想不到竟出奇的平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或许是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好，所以根本没有人会想到他们送的其实并不是官老爷，而是生辰纲。
也或许有人认出他们都是江湖中一流的好手，摄于他们的大名，所以不敢动手。
但无论怎样，毕竟一路平安，总算是莫大的喜事。
贺礼平安入京，他们不免心内有些得意，已打算事后好好地去消遣一番。
可是令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是，箱子打开后，瞬时令他们全都傻眼。
因为里面装的已不再是生辰贺礼，而是一块块的石头。
箱子完好无损，封条也未动，锁更不曾坏，一切都跟他们出发时一模一样。
更何况那些贺礼是他们亲眼看着装进去的。
他们的脸色都已变得像是被人扇了几个巴掌。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没有人能在他们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做到偷龙转凤。
这一切实在太不可思议。
简直像做梦一样。
但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蔡太师雷霆大怒，勒令他们一月内必须查出事情的真相，找到这批珠宝。
他们走出太师府的时候，几乎感觉恍如隔世。
现在他们只有一件事去做，就是调查事实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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