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虚惊一场的询问
胡冰卿坐在滨城刑警大队的审讯室里，椅子自带的小桌板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速溶咖啡。
她把鼻子凑近杯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又香甜又苦涩又牛奶的味道进入了她疲惫的身体。
这已经是第三杯了，她从来不喝速溶咖啡，但是她实在是太困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一杯，然后又喝了一杯。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又小又闷，胡冰卿整个人都觉得燥热难耐，又喝了热咖啡，白色的衬衫已经湿漉漉的。
坐在她对面的是刑警大队长顾若桐和那个穿制服的小刘警官，他们就这么相对而坐，已经10个多小时了。
她背后的墙上挂着一个很大的电子计时器，红色的字体，每走过一秒都闪动一下。
她反复的回答着他们提出的每一个问题，平静而沉稳，严肃而认真。
“胡冰卿，你再来说一下你当时跟李婷婷见面的经过。”顾若桐说完喝了一口玻璃杯里的茶水。
“好的，顾队长。
我当天有一个离婚案的庭审，对方当事人的律师本来是李婷婷，但是她没来，我也没多想，可能是生孩子坐月子吧！
庭审结束之后，我们先送我的当事人回到家里，然后我的律师助理江南送我，在中海一号地下停车场，江南跟我说，李婷婷流产住院了！
我当时也挺震惊的，都到预产期了，怎么会突然流产呢？
我跟李婷婷的关系是：我是原配，她是小三，而且她怀了我亡夫毕敬的孩子，据说是个男孩。
我想着她曾经跟了我一年多时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她还是我丈夫爱过的女人，还怀过毕家的骨肉，我丈夫已经不在了，我就想我去看看她吧！
我是七点半从家里出发，买了一束花，到医院病房大概八点，有一个阿姨在病房。
李婷婷看见我来就挺激动的，估计是没想到我这个仇人能去看她，我觉得她也挺感动的！
她让保姆给我去自助售货机买水，然后跟我说，她对不起我，她那么伤害我，我还不计前嫌去看她。
她还说孩子不是毕敬的，她还说她要死了，怎么样的，还没说出来怎么样，保姆就回来了，她就让我走了！
我在医院也就待了有五分钟吧，就是那个阿姨买个水的时间。我就回律所了！”
“那你为什么要回律所，你已经下班了，你为什么不回家？”顾若桐目光如炬的盯着胡冰卿。
“我当时就是突然想到一个案子，想回律所查点资料，律所离医院近，我也是习惯了，只要一开上车，开着开着就开回律所。”
“你跟李婷婷的过节很深吧？我发现你曾经调查过她？她破坏你的家庭，还曾经破坏你的工作。”
“不深，我是出于保护自己家庭的本能才去暗中调查她！我也没想把她怎样，我本身学法出身，过激的行为我知道后果，我不会干！
我是恨她，但这个恨不足以支撑我违背法律去杀人，再说，我就算要杀她，我当初发现奸情，我就会杀了她，何必等到她怀孕生子呢！”
“那你觉得是谁杀了她？”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原话是，她要是死了，然后没说出口，我觉得她已经意识到自己会死，那她就有可能痛失孩子精神崩溃而自杀啊！
我肯定没有杀她的理由，如果是他杀，那凶手肯定会有一个杀她的理由吧，也就是杀人动机，这个我真没有！”
胡冰卿已经不记得自己已经说过多少遍了，她的大脑在抗议，她实在是太困了。
“胡冰卿，你还有什么没有想起来的事情要交代吗?”小刘警官大声的说。
胡冰卿被吓了一跳，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差不多就这些了，我看马上也到时间了，我们互相留一个联系方式，要是再想起什么，我给你打电话！”
顾若桐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胡冰卿，小刘警官帮她打开小桌板，领着她走出审讯室。
她疲惫的捋了捋头发，走下楼梯，看见江南站在一楼大厅的镜子旁边，她走过去接过自己的包，把顾队长的名片放进去。
“谢谢胡律师的配合，江律师提供了昨晚你在致远律所的监控录像，是个很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案子还得继续调查，请你们手机保持畅通，随时联系！”
胡冰卿笑了笑，和伸出手的顾若桐深深的握了握手，随即戴上墨镜转身离开！
“江南，我可以信任你吗？”
“当然，主任！难道你觉得李婷婷不是自杀？”
“我刚走一个小时，她就跳楼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主任，你是说李婷婷故意陷害你吗？”
“江南，你是怎么知道李婷婷流产住院的？是顾新诚告诉你的吗？”
“刘旖旎开庭当天，邱晓晨的代理律师王晓天我认识，他给我发的信息！
你是说，是顾新诚特意让王晓天告诉我，他算到我一定会告诉你，主任，我，是不是暴露了？”
胡冰卿从倒后镜看着发愁的江南，笑出了声。
“目前应该还没有，你应该还在潜伏期。走吧。”
胡冰卿闭上眼睛想着整件事情，但肚子太饿了，全身的血液都去了胃，大脑有些供血不足。
“江南，我需要去吃火锅！我觉得我要饿死了！”
“现在吗？现在是半夜啊！”
“啊，好饿啊！”
“好吧，我查查，看看有没有不打烊的火锅店。”
两个人开车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一家不打烊的火锅店。
他们来到明泽商业圈最繁华的一座商场，明泽大厦。
江南把车停进地下二层停车场，两个人乘坐电梯，在四楼走出电梯。
整个明泽商场都是黑的，只有电影院还灯火通明，火锅店就在电影院的旁边。
两个人走进火锅店坐定，点餐过后，服务员将小推车放在餐桌的旁边，江南开始布菜，胡冰卿只负责吃！
“江南，你不吃点吗？”
“大半夜的还是算了吧！主任！”
她也就不客气了，牛肉，羊肉，五花肉，虾滑，毛肚，鸭血，蔬菜拼盘，蘑菇拼盘，粉丝，切面。
她吃的已经动弹不得，慢慢的，她觉得大脑回血了！
胡冰卿让江南先回去休息，自己开着车回到中海一号，停好车，顺着停车场入口走进了小区。
她吃的太饱了，在楼下溜达了半个多小时才上楼。
她想泡个澡，又想打电话问张姐怎么开水，可是一看表，凌晨三点，算了吧！
她简单冲了了热水澡，喝了一杯红酒，然后刷完牙就躺在床上，开始重新梳理发生的事情！
李婷婷偷听到了顾新诚的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由于她怀着孕，行动不便，应该是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顾新诚发现她在偷听，她受到惊吓预产期提前到了，开始见红破水，随即被送往医院抢救。
结果李婷婷的孩子没能保住，顾新诚怕她将这个秘密说出去，就找人日夜监视她。
顾新诚特意将李婷婷流产的事情告诉江南，让江南告诉我，他算到我一定会去探望李婷婷。
我探望结束，李婷婷就跳楼自杀，因为我和李婷婷之前有过冲突，夺夫之恨，我出现在病房，一定是我对李婷婷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才导致李婷婷跳楼。
如果我晚上从医院回家，没有人证明我在家，而我偏偏回的是办公室，办公室的监控录像使我有了不在场证明。
但如果我是凶手，我绝对不会离开现场之后再回到现场，我会先杀了她，再走啊，这种嫁祸也太拙劣了！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在梦里她依然在分析着这件事情。
“错了，错了，不是嫁祸，是制造舆论！妈的！又掉坑里了！”
一大清早，胡冰卿从梦中惊醒过来了！
她赶紧起来穿好衣服，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又点开微博热搜，致远律所，胡冰卿，杀人凶手，又喜提热搜第一名！
“胡冰卿啊胡冰卿，你个大傻逼，同一个套路，你又钻了一次！”
她坐在椅子上无奈的笑笑，她发现只要自己的事情跟毕敬沾边，不对，跟李婷婷沾边，就会掉进坑里。
李婷婷说有录音笔，那只要找到录音笔，就知道了顾新诚的秘密，也会知道李婷婷的死因。
她又打开了关于顾新诚的邮件，看了看。
顾新诚是军人出身，当过警察，做了二十年的律师，法律意识不会淡泊，有钱有名，为什么要害一个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
难道孩子不是顾新诚的？也不是毕敬的，那孩子是谁的呢？
难道是狗血的绿帽子之争吗？
那有可能李婷婷是产后抑郁吗？因为孩子没保住，精神崩溃，就跳楼了，可是为什么偏偏选择在与我见面之后呢？
如果是他杀，李婷婷到底听见了什么事情？是一个足以毁了顾新诚的秘密，是顾新诚杀了她吗？
那为什么不在发现她偷听就杀了她，而是流产之后呢？那就是说孩子是顾新诚的。
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想不明白了！
她看着电脑上憨厚老实的顾新诚，眼神矍铄，坚定而自带威严，一张圆脸给人很踏实的感觉，怎么看也不像杀人犯啊！
那个顾若桐是顾新诚的女儿，这世界上要不要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如果顾新诚杀了李婷婷，那顾若桐呢？她是站在哪一方的呢？
对于顾若桐和顾新诚的关系，她决定不跟警察透露常春藤或者录音笔，怕自己也会陷于危险之中。
越想越乱，胡冰卿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使了，她决定不想了，她躺回床上，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胡冰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她简单吃过早午饭，江南开着车，两个一起来到梦想大厦1008。
为了这个写字楼，她跟父亲借很多钱，还让父亲免费做了装修，还忽悠父亲给她买了家具和家电送过来。
鸿运家居的装修工人们正在做着善后工作，整个300平的写字楼装修的简约大气，看着让人心情愉悦。
她知道自己还在热搜榜上挂着呢，估计下个月1号不会有律师来了，他们应该都会跟着高新去诚志的。
江南找了几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准备开荒保洁，她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发现很干净，可能是打扫过了。
她开始用小刀划开箱子的胶带，然后准备把十几箱子的东西整理归纳，分门别类。
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整理能力，收拾了半天，却发现越来越乱。
之前都是江南收拾东西，打包行李的，她什么也不知道，尽管箱子上也写着明细，但还是没有头绪。
她双手叉着腰，灰头土脸的站在办公桌前面，看着十几个打开的箱子发愁。
三声轻轻的敲门声传了过来！
“进！”
“主任！”
“爱莎？”
她把鼻子凑近杯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又香甜又苦涩又牛奶的味道进入了她疲惫的身体。
这已经是第三杯了，她从来不喝速溶咖啡，但是她实在是太困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一杯，然后又喝了一杯。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又小又闷，胡冰卿整个人都觉得燥热难耐，又喝了热咖啡，白色的衬衫已经湿漉漉的。
坐在她对面的是刑警大队长顾若桐和那个穿制服的小刘警官，他们就这么相对而坐，已经10个多小时了。
她背后的墙上挂着一个很大的电子计时器，红色的字体，每走过一秒都闪动一下。
她反复的回答着他们提出的每一个问题，平静而沉稳，严肃而认真。
“胡冰卿，你再来说一下你当时跟李婷婷见面的经过。”顾若桐说完喝了一口玻璃杯里的茶水。
“好的，顾队长。
我当天有一个离婚案的庭审，对方当事人的律师本来是李婷婷，但是她没来，我也没多想，可能是生孩子坐月子吧！
庭审结束之后，我们先送我的当事人回到家里，然后我的律师助理江南送我，在中海一号地下停车场，江南跟我说，李婷婷流产住院了！
我当时也挺震惊的，都到预产期了，怎么会突然流产呢？
我跟李婷婷的关系是：我是原配，她是小三，而且她怀了我亡夫毕敬的孩子，据说是个男孩。
我想着她曾经跟了我一年多时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她还是我丈夫爱过的女人，还怀过毕家的骨肉，我丈夫已经不在了，我就想我去看看她吧！
我是七点半从家里出发，买了一束花，到医院病房大概八点，有一个阿姨在病房。
李婷婷看见我来就挺激动的，估计是没想到我这个仇人能去看她，我觉得她也挺感动的！
她让保姆给我去自助售货机买水，然后跟我说，她对不起我，她那么伤害我，我还不计前嫌去看她。
她还说孩子不是毕敬的，她还说她要死了，怎么样的，还没说出来怎么样，保姆就回来了，她就让我走了！
我在医院也就待了有五分钟吧，就是那个阿姨买个水的时间。我就回律所了！”
“那你为什么要回律所，你已经下班了，你为什么不回家？”顾若桐目光如炬的盯着胡冰卿。
“我当时就是突然想到一个案子，想回律所查点资料，律所离医院近，我也是习惯了，只要一开上车，开着开着就开回律所。”
“你跟李婷婷的过节很深吧？我发现你曾经调查过她？她破坏你的家庭，还曾经破坏你的工作。”
“不深，我是出于保护自己家庭的本能才去暗中调查她！我也没想把她怎样，我本身学法出身，过激的行为我知道后果，我不会干！
我是恨她，但这个恨不足以支撑我违背法律去杀人，再说，我就算要杀她，我当初发现奸情，我就会杀了她，何必等到她怀孕生子呢！”
“那你觉得是谁杀了她？”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原话是，她要是死了，然后没说出口，我觉得她已经意识到自己会死，那她就有可能痛失孩子精神崩溃而自杀啊！
我肯定没有杀她的理由，如果是他杀，那凶手肯定会有一个杀她的理由吧，也就是杀人动机，这个我真没有！”
胡冰卿已经不记得自己已经说过多少遍了，她的大脑在抗议，她实在是太困了。
“胡冰卿，你还有什么没有想起来的事情要交代吗?”小刘警官大声的说。
胡冰卿被吓了一跳，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差不多就这些了，我看马上也到时间了，我们互相留一个联系方式，要是再想起什么，我给你打电话！”
顾若桐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胡冰卿，小刘警官帮她打开小桌板，领着她走出审讯室。
她疲惫的捋了捋头发，走下楼梯，看见江南站在一楼大厅的镜子旁边，她走过去接过自己的包，把顾队长的名片放进去。
“谢谢胡律师的配合，江律师提供了昨晚你在致远律所的监控录像，是个很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案子还得继续调查，请你们手机保持畅通，随时联系！”
胡冰卿笑了笑，和伸出手的顾若桐深深的握了握手，随即戴上墨镜转身离开！
“江南，我可以信任你吗？”
“当然，主任！难道你觉得李婷婷不是自杀？”
“我刚走一个小时，她就跳楼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主任，你是说李婷婷故意陷害你吗？”
“江南，你是怎么知道李婷婷流产住院的？是顾新诚告诉你的吗？”
“刘旖旎开庭当天，邱晓晨的代理律师王晓天我认识，他给我发的信息！
你是说，是顾新诚特意让王晓天告诉我，他算到我一定会告诉你，主任，我，是不是暴露了？”
胡冰卿从倒后镜看着发愁的江南，笑出了声。
“目前应该还没有，你应该还在潜伏期。走吧。”
胡冰卿闭上眼睛想着整件事情，但肚子太饿了，全身的血液都去了胃，大脑有些供血不足。
“江南，我需要去吃火锅！我觉得我要饿死了！”
“现在吗？现在是半夜啊！”
“啊，好饿啊！”
“好吧，我查查，看看有没有不打烊的火锅店。”
两个人开车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一家不打烊的火锅店。
他们来到明泽商业圈最繁华的一座商场，明泽大厦。
江南把车停进地下二层停车场，两个人乘坐电梯，在四楼走出电梯。
整个明泽商场都是黑的，只有电影院还灯火通明，火锅店就在电影院的旁边。
两个人走进火锅店坐定，点餐过后，服务员将小推车放在餐桌的旁边，江南开始布菜，胡冰卿只负责吃！
“江南，你不吃点吗？”
“大半夜的还是算了吧！主任！”
她也就不客气了，牛肉，羊肉，五花肉，虾滑，毛肚，鸭血，蔬菜拼盘，蘑菇拼盘，粉丝，切面。
她吃的已经动弹不得，慢慢的，她觉得大脑回血了！
胡冰卿让江南先回去休息，自己开着车回到中海一号，停好车，顺着停车场入口走进了小区。
她吃的太饱了，在楼下溜达了半个多小时才上楼。
她想泡个澡，又想打电话问张姐怎么开水，可是一看表，凌晨三点，算了吧！
她简单冲了了热水澡，喝了一杯红酒，然后刷完牙就躺在床上，开始重新梳理发生的事情！
李婷婷偷听到了顾新诚的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由于她怀着孕，行动不便，应该是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顾新诚发现她在偷听，她受到惊吓预产期提前到了，开始见红破水，随即被送往医院抢救。
结果李婷婷的孩子没能保住，顾新诚怕她将这个秘密说出去，就找人日夜监视她。
顾新诚特意将李婷婷流产的事情告诉江南，让江南告诉我，他算到我一定会去探望李婷婷。
我探望结束，李婷婷就跳楼自杀，因为我和李婷婷之前有过冲突，夺夫之恨，我出现在病房，一定是我对李婷婷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才导致李婷婷跳楼。
如果我晚上从医院回家，没有人证明我在家，而我偏偏回的是办公室，办公室的监控录像使我有了不在场证明。
但如果我是凶手，我绝对不会离开现场之后再回到现场，我会先杀了她，再走啊，这种嫁祸也太拙劣了！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在梦里她依然在分析着这件事情。
“错了，错了，不是嫁祸，是制造舆论！妈的！又掉坑里了！”
一大清早，胡冰卿从梦中惊醒过来了！
她赶紧起来穿好衣服，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又点开微博热搜，致远律所，胡冰卿，杀人凶手，又喜提热搜第一名！
“胡冰卿啊胡冰卿，你个大傻逼，同一个套路，你又钻了一次！”
她坐在椅子上无奈的笑笑，她发现只要自己的事情跟毕敬沾边，不对，跟李婷婷沾边，就会掉进坑里。
李婷婷说有录音笔，那只要找到录音笔，就知道了顾新诚的秘密，也会知道李婷婷的死因。
她又打开了关于顾新诚的邮件，看了看。
顾新诚是军人出身，当过警察，做了二十年的律师，法律意识不会淡泊，有钱有名，为什么要害一个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
难道孩子不是顾新诚的？也不是毕敬的，那孩子是谁的呢？
难道是狗血的绿帽子之争吗？
那有可能李婷婷是产后抑郁吗？因为孩子没保住，精神崩溃，就跳楼了，可是为什么偏偏选择在与我见面之后呢？
如果是他杀，李婷婷到底听见了什么事情？是一个足以毁了顾新诚的秘密，是顾新诚杀了她吗？
那为什么不在发现她偷听就杀了她，而是流产之后呢？那就是说孩子是顾新诚的。
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想不明白了！
她看着电脑上憨厚老实的顾新诚，眼神矍铄，坚定而自带威严，一张圆脸给人很踏实的感觉，怎么看也不像杀人犯啊！
那个顾若桐是顾新诚的女儿，这世界上要不要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如果顾新诚杀了李婷婷，那顾若桐呢？她是站在哪一方的呢？
对于顾若桐和顾新诚的关系，她决定不跟警察透露常春藤或者录音笔，怕自己也会陷于危险之中。
越想越乱，胡冰卿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使了，她决定不想了，她躺回床上，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胡冰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她简单吃过早午饭，江南开着车，两个一起来到梦想大厦1008。
为了这个写字楼，她跟父亲借很多钱，还让父亲免费做了装修，还忽悠父亲给她买了家具和家电送过来。
鸿运家居的装修工人们正在做着善后工作，整个300平的写字楼装修的简约大气，看着让人心情愉悦。
她知道自己还在热搜榜上挂着呢，估计下个月1号不会有律师来了，他们应该都会跟着高新去诚志的。
江南找了几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准备开荒保洁，她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发现很干净，可能是打扫过了。
她开始用小刀划开箱子的胶带，然后准备把十几箱子的东西整理归纳，分门别类。
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整理能力，收拾了半天，却发现越来越乱。
之前都是江南收拾东西，打包行李的，她什么也不知道，尽管箱子上也写着明细，但还是没有头绪。
她双手叉着腰，灰头土脸的站在办公桌前面，看着十几个打开的箱子发愁。
三声轻轻的敲门声传了过来！
“进！”
“主任！”
“爱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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