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凶手的杀人动机
胡冰卿从滨城大酒店的五星级卫生间夺门而出，她神情又疑惑又紧张，从快步走变成一路小跑，直奔地下停车场。
“胡主任。”
她听见很熟悉的声音在喊她，顺势回头一望，看见梦想集团的掌门人孟庆山，正站在车库的门口看着她。
“孟总，还没走呢？”胡冰卿问道。
“我看你慌慌张张的跑起来了，出了什么事情？我能帮你什么忙？”孟庆山问了一句。
胡冰卿挽起孟庆山的胳膊，走到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轻声的说：
“孟总，据说在机场附近找到了人骨的渣子，怀疑是鲁志强的。”
“真的？消息可靠吗？”孟庆山的脸上震惊无比，两只充血的眼睛盯着胡冰卿。
“我目前还不确定，我这边着急去确认真伪。”胡冰卿解释道。
“我，能一起去吗？”孟庆山不好意思的请求着胡冰卿，她愣了一下。
“孟总，你电话给我一个，我先去打探一下情报，只要我知道的，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这，好，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孟庆山说着接过胡冰卿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
胡冰卿将电话号码保存好，看着孟庆山说道：
“放心，孟总，等我消息。”
胡冰卿收好手机，就往自己车的方向跑去，解锁上车，系好安全带，打火，拉手刹，挂挡，油门，一气呵成，飞奔而去。
可是事与愿违，她的车一直堵在路上，像一只龟速前进的蜗牛。
顾若桐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她打开免提，接了电话。
“是鲁志强吗？”
“dna结果对比，属于鲁志强。”
“还有什么？”胡冰卿又问。
“目前没有什么进展，正在抽化粪池里的东西啊，然后提取证据。
又费时又费力，还得化验，再对比，可有的忙了！”
“乌鸦，卢少清呢？”胡冰卿又问道。
“消失了，蒸发了。
全城的监控太多了，努力的缩小范围，但还是很难看见他的身影。
我眼睛都快看看瞎了，才看了五分之一，关键是一无所获，这最让人生气。
西山别墅的监控缺少最重要的半个小时，等恢复电力时，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顾新诚。”胡冰卿说道。
“询问了几个小时，只会说什么也不知道，不了解，不太熟。
他说，以前也经常去包子店吃包子，跟田园没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资助卢少清，也只是因为知道田园与鲁志强的关系，但主要还是因为卢少清太年轻，父母都不在了，太可怜了才会去帮助他。
给卢少清装修包子铺，又帮卢少清找了梦想物业的工作，仅仅是因为自己跟鲁志强是合作多年的合伙人，也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同事，互相帮忙而已。”
“李婷婷。”胡冰卿又说。
“顾新诚说，跟李婷婷没有任何不正当男女关系。
买房子给她住，帮她找保姆照顾孩子，把她安排在诚志律所，就是因为李婷婷和鲁志强的关系，孩子也是鲁志强的。”
“顾队长，能不能说点子有用的？这么丧气！”胡冰卿不耐烦的问道。
“你在哪呢？火气这么大？堵车吗？”
电话另一头的顾若桐好奇的问胡冰卿。
“哈！猜对了，再去你那里的路上，怎么回事？水泄不通。”胡冰卿说。
“还能是咋回事，就是下水道的骨头渣子呗。
现在外面全是记者，还有很多自媒体的网红在直播。
大家都在蹭热度，没有谁是真正关心鲁志强死活的人啊。
你说他这么一个大老板，开着迈巴赫，住着大别墅，经营着全城闻名的律师事务所，人生多么精彩，可有谁是真正因为他的死而伤心流眼泪呢？”
“孟庆山。”胡冰卿回到说。
“真的假的？梦想集团的大老板吗？”
“孟总因为他的好朋友鲁志强的失踪而夜不能寐，郁郁寡欢。
知道我能拿到鲁志强的第一消息之后，已经把他的私人电话号告诉我了。
让我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他，可现在我倒不忍心了。
顾队长，你说我该怎么办？”
“实话实说呗，能怎么办？
那孟庆山是什么人啊，那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什么事情没见过。
就你还担心人家呢，多余，多担心担心自己的安危吧！
我一会儿要去见一下鲁影儿，你去不去？你到哪里啦？还堵着吗？”顾若桐说。
“我已经在你大门口了，你出来吧，我也想了解这个被分尸的律所主任。”
“哦，好的，我马上出来，我带小王去。”
“快点，不让停车，一会儿警察叔叔来了。”
“警察阿姨已经往下楼跑了。”
“哈哈，你个不正经的。”
一个穿着制服的交通警察走到胡冰卿的车窗附近，用戴着白手套的右手，轻轻的敲了几下玻璃窗，示意胡冰卿摇下车窗。
胡冰卿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警察叔叔，我等个警察。”
“是，我吗？”那个巡警脸一红，瞬间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变成红色。
“啊？不是的，她们来了。”胡彬卿尴尬的笑了笑，望向右侧的窗户。
顾若桐和小王跑过来跟那个帅气的交通警察打招呼，然后紧急地跑上车。
“快走，我的面子只值一个两分钟。”
“大姐啊，你看不着前面堵车吗？”
“我不瞎，谢谢，那你就假装往里并道。”
胡冰卿使劲瞪了顾若桐几眼，使出全身的开车技术，成功加入缓慢前行的车流。
顺利通过车辆聚集的棕色的沃尔沃，飞奔着来到了鲁志强女儿，鲁影儿工作单位楼下的咖啡店。
鲁影儿穿着羊驼色的羊绒大衣，戴着一条粉色的围巾，出现在咖啡厅的卡座。
“你好，顾队长。”鲁影儿打着招呼就慢慢的坐在胡冰卿的对面。
“你好，鲁小姐，又见面了！这个是王警官，你之前见过。
这位是致远律所的主任，胡冰卿，胡主任。”
鲁影儿笑着看着两个人，点头示意了一下。
胡冰卿从这个姑娘身上看到了鲁志强的影子，尤其是眉眼，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顾若桐示意小王递给那个女孩一张纸。
“鲁小姐，这个是鉴定报告，你看一下。”
“好。”
“我们鉴定之后，可以确定就是属于你父亲的骨头，我们也在全力排查其他组织。”
“好的。”鲁影儿拿起报告，随意翻看着。
胡冰卿则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仔细地观察着鲁影儿。
鲁影儿今年28岁，在一家自媒体公司做文案，据说是中文系的硕士，文章写的很漂亮。
她一头长长的咖啡色蓬松的卷发散落在肩膀，个子差不多168，跟吕爱莎差不多，但特别显高。
她的脸画着精致异常的妆容精致仿佛旱在脸上一般，自然，清新，也很美丽。
她慢声细语的回答着顾若桐的询问。
“我很小的时候，鲁志强跟我小学同学卢少清的妈妈搞在一起，两个人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
本来我母亲想带着我远走高飞，但鲁志强说他的别墅建好了，想让我和母亲过去一起住。
但我母亲性子刚烈，她很憎恨父亲，所以没有同意，所以他就搬走了。
鲁志强从此以后就真的没再回来过。
顾队长，你说的那个李婷婷我见过几次，她挺着大肚子，经常到我家小区转悠。
每次来到家里，都会买东西，但母亲真的每次都会扔出去。
我也看过监控，发现母亲坠楼跟李婷婷的出现有很大程度上的关系。
但是李婷婷也是死了，据说是跳楼，或许就是报应吧！”
“你对你父亲鲁志强还有印象吗？”
“说实在话，没有了。
自从上次我硬闯了鲁志强的办公室那次，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他。
之后是在急诊室的手术室门外，我当时异常激动，还打了他两巴掌。
结果第二天他就失踪了。有时候，我还有些后悔，我印象中父亲对我还可以。
打了他两巴掌快成了我的心病了。或许我不打他，他也就不会失踪了吧！”
“鲁小姐，你千万别胡思乱想，打归打，你父亲不会生气的。”
“嗯，我就是遗憾，没有好好跟他说说话，现在是挺后悔的。”
“鲁小姐，鲁志强对你母亲怎么样？”
“还好吧，他们之间签署过一个协议，就是直到我结婚之后他们在办离婚，在此期间互不干涉。
有时候我母亲总是劝我结婚，但我是不婚主义者，所以，母亲渐渐的也是失去了劝说的耐心，不管我了。”
“鲁志强还有别的女人嘛？”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和母亲真的就是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我母亲说上次见鲁志强也是商量离婚的事情。”
“卢少清，你了解多少？”顾若桐又问。
“其实没啥印象了，我们认识在一起玩都是很小的时候，具体不记得了。
卢少清好像考上阳城医科大学，具体不知道为啥不念了，据说家里就遭了意外。
大概也就这么多吧，跟我之前说的其实也差不多。
他家包子铺被烧了的时候，装修了好久，现在还在营业吧！有时候我也去吃过几次。
顾警官，为什么问卢少清？他是凶手吗？”
“目前还不确定凶手是谁呢，只是排查一下死者，也就是你父亲鲁志强身边的社会网，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鲁影儿被询问了之后就离开了咖啡厅，王警官也被人叫走了，只剩胡冰卿和顾若桐面面相觑。
“你看我干啥啊？你咋不回去捞粪池。”
胡冰卿翻了个大白眼，问顾若桐。
“我也不会啊！”顾若桐笑了笑说。
“你们可真行，辛苦啊！”胡冰卿说。
“据说已经找到身体的其他部分，等法医拼接吧。”
顾若桐喝了一口咖啡又问道：
“女儿走了？”
“嗯，都走了！这样我就没什么牵挂了，甩开膀子跟你干！”胡冰卿说着喝了一口咖啡。
“呵呵，诶呀，小君真是个好孩子，我还挺想她，范老师也好，又美丽又有文化。胡总也不错。
你说你们家怎么就出了一个你这个样子的人呢？”
“我的样子怎么啦？我觉得我蛮好的啊！”
“好，你最好了！”顾若桐连忙点点头。
胡冰卿送顾若桐回到滨城刑警大队，然后一个人回到了律所。
周末的律所，空无一人，律所又冷清，又落寞。
她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开电脑，继续翻看着那几个人的材料，试图找到他们的联系。
她发现了李婷婷去医院的就诊记录，除了备孕，还有一些软组织挫伤，还有一些撞伤和摔伤。
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这些记录大都发生在怀孕之前。
她又翻了翻田园的病例，这是从顾若桐那里拿过来的。
她也发现了很多门诊的受伤病例，大多也是挫伤，摔伤之类的，严重的头部撞到了门，要不就是大脑震荡一类的。
她发现很奇怪，又仔细研究了半天，发现好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上哪里熟悉。
手机响了一下，她看见是旎旎让她帮着买一双国内断货的aj球鞋，她笑了笑，看来这是要讨好老江的儿子呀。
她发微信给小君，仔细的让小君有时间去帮她买一双。
父母和女儿到国外已经安顿的差不多了，小君也顺利的上了高中，刚开始上学有些吃力，慢慢的也就跟上了。
这得益于范老师给她报的各种英语辅导班和各种英语材料，再加上有语言学习，如鱼得水。
范老师和胡迪风就没有那么快适应了，但为了安全起见，也只好慢慢适应。
她又打开了前几天师姐发给她的几个家暴的案子，仔细打翻看着。
她突然发现这些受伤女性的就诊记录跟李婷婷和田园的非常类似，她仔细的认真的翻看对比。
又打电话给自己的很多医生的朋友求证，把田园和李婷婷的记录，发给他们看，他们的回复非常一致。
这些都不是意外的受伤，而是人为的暴打，有的是手打的，有的是工具打的。
她开始给顾若桐打电话，让她帮忙查找报警记录，看看有没有什么迹象可循。
她站在窗前仔细的思考，难道说，卢少清杀死鲁志强不是因为鲁志强和母亲的奸情，如果这里面存在着暴力，会不会就是卢少清杀人的动机呢？
手机响了起来，她马上接了起来。
“喂？顾队长。确定是被暴打的伤吗？”
她挂了电话。
原来卢少清是为了母亲…
“胡主任。”
她听见很熟悉的声音在喊她，顺势回头一望，看见梦想集团的掌门人孟庆山，正站在车库的门口看着她。
“孟总，还没走呢？”胡冰卿问道。
“我看你慌慌张张的跑起来了，出了什么事情？我能帮你什么忙？”孟庆山问了一句。
胡冰卿挽起孟庆山的胳膊，走到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轻声的说：
“孟总，据说在机场附近找到了人骨的渣子，怀疑是鲁志强的。”
“真的？消息可靠吗？”孟庆山的脸上震惊无比，两只充血的眼睛盯着胡冰卿。
“我目前还不确定，我这边着急去确认真伪。”胡冰卿解释道。
“我，能一起去吗？”孟庆山不好意思的请求着胡冰卿，她愣了一下。
“孟总，你电话给我一个，我先去打探一下情报，只要我知道的，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这，好，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孟庆山说着接过胡冰卿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
胡冰卿将电话号码保存好，看着孟庆山说道：
“放心，孟总，等我消息。”
胡冰卿收好手机，就往自己车的方向跑去，解锁上车，系好安全带，打火，拉手刹，挂挡，油门，一气呵成，飞奔而去。
可是事与愿违，她的车一直堵在路上，像一只龟速前进的蜗牛。
顾若桐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她打开免提，接了电话。
“是鲁志强吗？”
“dna结果对比，属于鲁志强。”
“还有什么？”胡冰卿又问。
“目前没有什么进展，正在抽化粪池里的东西啊，然后提取证据。
又费时又费力，还得化验，再对比，可有的忙了！”
“乌鸦，卢少清呢？”胡冰卿又问道。
“消失了，蒸发了。
全城的监控太多了，努力的缩小范围，但还是很难看见他的身影。
我眼睛都快看看瞎了，才看了五分之一，关键是一无所获，这最让人生气。
西山别墅的监控缺少最重要的半个小时，等恢复电力时，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顾新诚。”胡冰卿说道。
“询问了几个小时，只会说什么也不知道，不了解，不太熟。
他说，以前也经常去包子店吃包子，跟田园没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资助卢少清，也只是因为知道田园与鲁志强的关系，但主要还是因为卢少清太年轻，父母都不在了，太可怜了才会去帮助他。
给卢少清装修包子铺，又帮卢少清找了梦想物业的工作，仅仅是因为自己跟鲁志强是合作多年的合伙人，也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同事，互相帮忙而已。”
“李婷婷。”胡冰卿又说。
“顾新诚说，跟李婷婷没有任何不正当男女关系。
买房子给她住，帮她找保姆照顾孩子，把她安排在诚志律所，就是因为李婷婷和鲁志强的关系，孩子也是鲁志强的。”
“顾队长，能不能说点子有用的？这么丧气！”胡冰卿不耐烦的问道。
“你在哪呢？火气这么大？堵车吗？”
电话另一头的顾若桐好奇的问胡冰卿。
“哈！猜对了，再去你那里的路上，怎么回事？水泄不通。”胡冰卿说。
“还能是咋回事，就是下水道的骨头渣子呗。
现在外面全是记者，还有很多自媒体的网红在直播。
大家都在蹭热度，没有谁是真正关心鲁志强死活的人啊。
你说他这么一个大老板，开着迈巴赫，住着大别墅，经营着全城闻名的律师事务所，人生多么精彩，可有谁是真正因为他的死而伤心流眼泪呢？”
“孟庆山。”胡冰卿回到说。
“真的假的？梦想集团的大老板吗？”
“孟总因为他的好朋友鲁志强的失踪而夜不能寐，郁郁寡欢。
知道我能拿到鲁志强的第一消息之后，已经把他的私人电话号告诉我了。
让我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他，可现在我倒不忍心了。
顾队长，你说我该怎么办？”
“实话实说呗，能怎么办？
那孟庆山是什么人啊，那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什么事情没见过。
就你还担心人家呢，多余，多担心担心自己的安危吧！
我一会儿要去见一下鲁影儿，你去不去？你到哪里啦？还堵着吗？”顾若桐说。
“我已经在你大门口了，你出来吧，我也想了解这个被分尸的律所主任。”
“哦，好的，我马上出来，我带小王去。”
“快点，不让停车，一会儿警察叔叔来了。”
“警察阿姨已经往下楼跑了。”
“哈哈，你个不正经的。”
一个穿着制服的交通警察走到胡冰卿的车窗附近，用戴着白手套的右手，轻轻的敲了几下玻璃窗，示意胡冰卿摇下车窗。
胡冰卿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警察叔叔，我等个警察。”
“是，我吗？”那个巡警脸一红，瞬间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变成红色。
“啊？不是的，她们来了。”胡彬卿尴尬的笑了笑，望向右侧的窗户。
顾若桐和小王跑过来跟那个帅气的交通警察打招呼，然后紧急地跑上车。
“快走，我的面子只值一个两分钟。”
“大姐啊，你看不着前面堵车吗？”
“我不瞎，谢谢，那你就假装往里并道。”
胡冰卿使劲瞪了顾若桐几眼，使出全身的开车技术，成功加入缓慢前行的车流。
顺利通过车辆聚集的棕色的沃尔沃，飞奔着来到了鲁志强女儿，鲁影儿工作单位楼下的咖啡店。
鲁影儿穿着羊驼色的羊绒大衣，戴着一条粉色的围巾，出现在咖啡厅的卡座。
“你好，顾队长。”鲁影儿打着招呼就慢慢的坐在胡冰卿的对面。
“你好，鲁小姐，又见面了！这个是王警官，你之前见过。
这位是致远律所的主任，胡冰卿，胡主任。”
鲁影儿笑着看着两个人，点头示意了一下。
胡冰卿从这个姑娘身上看到了鲁志强的影子，尤其是眉眼，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顾若桐示意小王递给那个女孩一张纸。
“鲁小姐，这个是鉴定报告，你看一下。”
“好。”
“我们鉴定之后，可以确定就是属于你父亲的骨头，我们也在全力排查其他组织。”
“好的。”鲁影儿拿起报告，随意翻看着。
胡冰卿则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仔细地观察着鲁影儿。
鲁影儿今年28岁，在一家自媒体公司做文案，据说是中文系的硕士，文章写的很漂亮。
她一头长长的咖啡色蓬松的卷发散落在肩膀，个子差不多168，跟吕爱莎差不多，但特别显高。
她的脸画着精致异常的妆容精致仿佛旱在脸上一般，自然，清新，也很美丽。
她慢声细语的回答着顾若桐的询问。
“我很小的时候，鲁志强跟我小学同学卢少清的妈妈搞在一起，两个人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
本来我母亲想带着我远走高飞，但鲁志强说他的别墅建好了，想让我和母亲过去一起住。
但我母亲性子刚烈，她很憎恨父亲，所以没有同意，所以他就搬走了。
鲁志强从此以后就真的没再回来过。
顾队长，你说的那个李婷婷我见过几次，她挺着大肚子，经常到我家小区转悠。
每次来到家里，都会买东西，但母亲真的每次都会扔出去。
我也看过监控，发现母亲坠楼跟李婷婷的出现有很大程度上的关系。
但是李婷婷也是死了，据说是跳楼，或许就是报应吧！”
“你对你父亲鲁志强还有印象吗？”
“说实在话，没有了。
自从上次我硬闯了鲁志强的办公室那次，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他。
之后是在急诊室的手术室门外，我当时异常激动，还打了他两巴掌。
结果第二天他就失踪了。有时候，我还有些后悔，我印象中父亲对我还可以。
打了他两巴掌快成了我的心病了。或许我不打他，他也就不会失踪了吧！”
“鲁小姐，你千万别胡思乱想，打归打，你父亲不会生气的。”
“嗯，我就是遗憾，没有好好跟他说说话，现在是挺后悔的。”
“鲁小姐，鲁志强对你母亲怎么样？”
“还好吧，他们之间签署过一个协议，就是直到我结婚之后他们在办离婚，在此期间互不干涉。
有时候我母亲总是劝我结婚，但我是不婚主义者，所以，母亲渐渐的也是失去了劝说的耐心，不管我了。”
“鲁志强还有别的女人嘛？”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和母亲真的就是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我母亲说上次见鲁志强也是商量离婚的事情。”
“卢少清，你了解多少？”顾若桐又问。
“其实没啥印象了，我们认识在一起玩都是很小的时候，具体不记得了。
卢少清好像考上阳城医科大学，具体不知道为啥不念了，据说家里就遭了意外。
大概也就这么多吧，跟我之前说的其实也差不多。
他家包子铺被烧了的时候，装修了好久，现在还在营业吧！有时候我也去吃过几次。
顾警官，为什么问卢少清？他是凶手吗？”
“目前还不确定凶手是谁呢，只是排查一下死者，也就是你父亲鲁志强身边的社会网，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鲁影儿被询问了之后就离开了咖啡厅，王警官也被人叫走了，只剩胡冰卿和顾若桐面面相觑。
“你看我干啥啊？你咋不回去捞粪池。”
胡冰卿翻了个大白眼，问顾若桐。
“我也不会啊！”顾若桐笑了笑说。
“你们可真行，辛苦啊！”胡冰卿说。
“据说已经找到身体的其他部分，等法医拼接吧。”
顾若桐喝了一口咖啡又问道：
“女儿走了？”
“嗯，都走了！这样我就没什么牵挂了，甩开膀子跟你干！”胡冰卿说着喝了一口咖啡。
“呵呵，诶呀，小君真是个好孩子，我还挺想她，范老师也好，又美丽又有文化。胡总也不错。
你说你们家怎么就出了一个你这个样子的人呢？”
“我的样子怎么啦？我觉得我蛮好的啊！”
“好，你最好了！”顾若桐连忙点点头。
胡冰卿送顾若桐回到滨城刑警大队，然后一个人回到了律所。
周末的律所，空无一人，律所又冷清，又落寞。
她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开电脑，继续翻看着那几个人的材料，试图找到他们的联系。
她发现了李婷婷去医院的就诊记录，除了备孕，还有一些软组织挫伤，还有一些撞伤和摔伤。
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这些记录大都发生在怀孕之前。
她又翻了翻田园的病例，这是从顾若桐那里拿过来的。
她也发现了很多门诊的受伤病例，大多也是挫伤，摔伤之类的，严重的头部撞到了门，要不就是大脑震荡一类的。
她发现很奇怪，又仔细研究了半天，发现好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上哪里熟悉。
手机响了一下，她看见是旎旎让她帮着买一双国内断货的aj球鞋，她笑了笑，看来这是要讨好老江的儿子呀。
她发微信给小君，仔细的让小君有时间去帮她买一双。
父母和女儿到国外已经安顿的差不多了，小君也顺利的上了高中，刚开始上学有些吃力，慢慢的也就跟上了。
这得益于范老师给她报的各种英语辅导班和各种英语材料，再加上有语言学习，如鱼得水。
范老师和胡迪风就没有那么快适应了，但为了安全起见，也只好慢慢适应。
她又打开了前几天师姐发给她的几个家暴的案子，仔细打翻看着。
她突然发现这些受伤女性的就诊记录跟李婷婷和田园的非常类似，她仔细的认真的翻看对比。
又打电话给自己的很多医生的朋友求证，把田园和李婷婷的记录，发给他们看，他们的回复非常一致。
这些都不是意外的受伤，而是人为的暴打，有的是手打的，有的是工具打的。
她开始给顾若桐打电话，让她帮忙查找报警记录，看看有没有什么迹象可循。
她站在窗前仔细的思考，难道说，卢少清杀死鲁志强不是因为鲁志强和母亲的奸情，如果这里面存在着暴力，会不会就是卢少清杀人的动机呢？
手机响了起来，她马上接了起来。
“喂？顾队长。确定是被暴打的伤吗？”
她挂了电话。
原来卢少清是为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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