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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财的门路

    “思儿,把你的右手放到脉枕上,让阿爷给你号号脉。”

    柳父见大女儿柳思大病初愈,为稳妥起见,还是先决定看看她的脉象。

    “哦。”

    柳思点点头,把自个儿的右手手腕放到了桌案上的一个看着像是花梨木材质的脉枕上。

    看到大女儿柳思准备好了,柳父用指尖轻轻搭在柳思右手手腕的脉搏处,号完了右手,接着号了号左手,最后终于放下心来道:“嗯,三部脉充实有力。常脉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节律均匀。”

    “啊?”

    柳思听得一头雾水,不甚了然。

    其实这也不能怪柳思听不懂,作为一个现代人,不对,正确来说应该是一个毕业于历史系、职业是游戏主播,由于一个偶然事件被雷劈了,最后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的人。

    所以这样一个人,对于中医确实是不甚了了。

    不过从阿爷的话语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应该说的是一些跟脉象有关的医学术语。

    看着大女儿一副云山雾罩的模样,柳父笑道:“思儿,你平常随阿爷坐堂接诊,开方抓药。甚至有的时候还能够独立开药方将患者的疾病治愈。怎么?大病之后连西晋王叔和所著《脉经》之中最基本的脉象论述都不记得了?医者四道,望闻问切。作为一名杏林中人,诊脉乃是入门之技!若是连这都不会,还谈何治病救人,悬壶济世?”

    “阿爷,我。”

    柳思面露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脉经》?这玩艺儿别说看了,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还是什么西晋王叔和所著?

    若不是阿爷提这一嘴,我根本就不知道世上还有《脉经》这本书。

    好吧,我承认了,作为一个熟读历史的穿越者,在有关医学这个领域,也有局限性!

    其实也不全是,我知道一个药方是你们这些唐朝人所不知道的。

    柳思心中暗自腹诽,脸上随即浮现出一副满不在意,没心没肺的表情。

    “思儿,你自小聪明伶俐,自三岁便随阿爷读书识字,医书典籍是过目不忘!今日为何这般模样?”

    柳父万分不解,为何这个大女儿变成这样了?

    面对柳父的责问,柳思无言以对,心说:这也不能怪我呀,我一个好好的现代人,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这里。

    如今问我一些在该领域从未涉猎的问题,叫我如何作答?

    不过从便宜老爹话中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可以看出,唐朝柳思似乎是一个蕙质兰心,IQ极高的女孩。

    好吧,我承认了。作为一个穿越者,我给目前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就是唐朝柳思丢脸了。

    看来以后要熟读医书典籍,发愤图强,争取不给老柳家丢人。

    就在场面陷入僵持之时,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小丫头柳月娘道:“阿爷,姐姐大病初愈,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一听小女儿这样说,柳父顿感不妙,急忙道:“不记事了?思儿,月娘说的是真的吗?”

    “嗯,月娘说得没错儿,阿爷,我醒来之后,之前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甚至连阿爷您的名字都忘了。”

    柳思话音一落,眼眸微瞟,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便宜老爹脸上的表情变化。

    柳思之所以这样,其实是有她的道理的,毕竟身为人女,居然把老爹的姓名都忘了?

    如此忤逆不孝,会不会把便宜老爹气得吐血呀?

    不过情况并没有柳思想象的那么糟,相反,柳父接下来的一番话,倒是令柳思万分动容。

    “看来是阿爷错怪你了。当初你阿娘走的时候,阿爷答应过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谁曾想阿爷非但没有照顾好你,前些日子还让你随阿爷出城为那些生了病的流民诊病施药。结果害得你身染时疫。如今你病体初愈,又染失忆之症。我这个做阿爷不但不知道,刚刚还厉声苛责于你。我这个阿爷做的实在是太不称职,愧为人父、愧为人夫,愧对你阿娘于九泉之下!”

    柳父这番话说的很长,期间有对爱女照顾不周的自责,更有对亡妻所托未能付诸的愧疚!

    柳父这般愧悔自责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身为一个医者非常明白,一个人若是一不小心身染时疫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如果说非要用几个字来概括的话,那就是“听天由命”。

    没错儿,在这个伤风着凉都能折腾掉大半条命的年代,身染时疫只能是,也不得不听天由命!

    往事如烟,柳父的思绪突然被拉回到了十年前他和妻子诀别的那一幕。

    柳府,一位女子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躺在榻床上,一而立之年的青年男子斜坐于女子身侧。

    弥留之际,女子握着男子的手,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的从口中挤出来一句话:“自此一别,此生恐再难相见。妾别无他念,独稚女思牵肠由甚,望夫垂怜,将其抚育成人,则不负妾也!”

    女子说罢,还未等到男子点头回应便撒手人寰,魂归九兮!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男子泪如雨下,撕心竭力的大喊着。

    只可惜,无论男子多么用力的呼唤,也唤不醒这个躺在榻床之上,他深爱刻骨的亡妻!

    渐渐的,随着温度的消散,亡妻的身子逐渐冰凉。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那柔软白皙的双手也变得僵硬了,男子这一刻才意识到,他失去了自己那挚爱一生的女人。

    面对亡妻的嘱托,男子将家庭重担一肩挑!

    日升月落,光阴似箭,如今十年已逾,当初的稚女已是豆蔻年华。

    这其中的艰难苦楚,除了他,没人会知悉!

    柳父,这个四旬上下,身材略显清瘦的中年汉子,在这一刻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重诺守信,父爱如山!

    忆别过往,柳父把思绪拉了回来,沉声道:“从脉象上看我儿所患时疫已然痊愈。如今这般着实怪也!”

    柳父陷入沉思,似乎在开动脑筋,急于想要找到大女儿失忆的症结所在。

    良久,从沉思当中回过神来的柳父摸了摸颌下的胡须,缓缓道:“以阿爷入杏林二十余年经验之浅谈,凡失忆者,多因头部受创。轻者头痛且晕、健忘、目光呆滞。重则失语、呕不欲食、痿废不用、偶有疯癫乱语之状!如今我儿既无头创失语之疾,亦无痿废疯癫之相,且脉象平实,与康健之人无异。此等病例,乃阿爷生平仅见,着实难煞我也!”

    说罢,柳父,这个雟州城小有名气的医者陷入了失落与无尽的迷惘之中。

    柳父之所以这般,乃是他自入杏林,行医二十余载,诊治之人无数。

    期间诸如伤风发热、大病小情自不用提,众是偶遇疑难杂症亦是手到擒来,药到病除!

    凡遇家境贫寒者,不收诊资,只取药钱。

    若逢灾荒,皆广施汤药普济众生,不求回报。二十余年初心不改,自问无愧于心,雟州上下,有口皆碑!

    如此这般,应该算是迈入了积德行善的义举当中吧?

    按理说应该是好人有好报吧?

    可现如今唯独对大女儿所患之失忆之症无可奈何!这岂不是天大的讽刺吗?

    我还算什么名医呀?

    想到这里,柳父既懊恼又自责,举起右手,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案上。

    这一巴掌拍得极重,把药房外的伙计都吓了一跳。

    寻常给人一种儒雅随和之感的柳父在这一刻变得卑陬失⾊,沮丧异常。

    眼瞧老爹这般失态,柳思急忙开解道:“阿爷无需忧心女儿。正所谓:关心则乱,又道:医者不自医。阿爷广施仁义、普济黎庶,积德行善,上天自会垂怜以惠其家人!常言道:好人有好报!由此可见,女儿这失忆之症自有定数,料不日便可痊愈。”

    很显然,柳思这番话说的极好,句句在理,并且极大宽慰了柳父之心。

    “我儿这番话简在吾心,实难能可贵!古人云:身在其中不知其因,傍者焉知曲折由来。也罢,是阿爷钻了牛角尖!”

    柳父说罢,终于释然。毕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人,绝不是痴傻之人。

    想必只需假以时日,精心调养,大女儿这失忆之症便会随之消散。

    “好了,时下我儿病体已愈,今日便早些回家,餔食的时候让你王婶好好做几个菜给你补补身子。”

    柳父喜滋滋的,在吩咐了医馆里的伙计几句话后,便带着柳思和柳月娘两个女儿回到了位于春晖坊的柳府。

    此时已到了申时初,王婶已经开始在厨房里准备晚上的餔食。

    小丫头柳月娘则是充当起了看官一角,在厨房里学习学习庖厨之道,顺带打打下手。

    柳父则是带着大女儿柳思来到了府内一处专门供奉亡妻牌位的房间。

    房间内檀香阵阵,一张紫檀木的供桌上摆放着一块同样以紫檀木制成的牌位,上书“故亡妻柳王氏之灵位”九个字。

    牌位正前方置一青铜香炉,两侧各设一盏香烛。

    柳父从供桌一侧摆放着一小捆香柱的木匣中抽出三支香,而后拿到一旁散发出明晃晃火光的香烛中点燃,最后交到柳思手中道:“思儿,来,给你阿娘上几柱香。”

    柳思接过飘散出袅袅烟雾的香柱,虔诚的对着阿娘的牌位拜了拜,接着把手中的三支香柱插到了位于牌位前方的青铜香炉当中。

    “慕玲,孩子给你敬香了,你若在天有灵,请保佑思儿的失忆症早日消除。”

    柳父对着亡妻的牌位祷着告,虔诚之意瞬间布满了他那清瘦的脸庞。

    “木林?木头的木,树林的林?阿娘的闺名叫木林?”

    柳思万分诧异,心说阿娘家里的人怎么会给她取如此怪异的名字?

    一听大女儿误解了亡妻的名讳,一旁的柳父赶紧纠正道:“是慕名而来的慕,玲珑剔透的玲。”

    听到阿爷的解释,柳思尴尬不已,不过小脑袋瓜飞快一转,微笑着道:“慕玲,王慕玲,慕如春,风似玲。没想到阿娘的名字还挺好听的。都说人如其名,想必阿娘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咯?”

    柳思这一席极为巧妙的话,瞬间便将尴尬化解。

    “是啊,你阿娘年轻的时候可漂亮了。记得第一次见到你阿娘的时候,是在太原城映画坊举行的一场诗会上。那时候我十五岁、你阿娘十三岁。对了,就跟你现在的年纪一般大。”

    说道最后,柳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平时难得一见的微笑。

    这一刻的柳父,回想起亡妻年轻时候的模样,似乎有道不完的话。

    看到便宜老爹对阿娘王慕玲如此痴情,柳思坏笑着道:“所以阿爷当时对阿娘一见钟情,没过多久就让媒人上门提亲,把阿娘娶过门了?”

    这一问,让柳父感觉到不好意思,顿了顿道:“哪有啊,你阿娘家境优越,阿爷我只是太原城里一个略有名气的医者之子。常言道:娶妻嫁女需门当户对。当时你阿娘的娘家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这门婚事。最后很是费了一番波折才同你阿娘走到了一起。如今回想起来,恍如隔世啊!”

    柳父回忆种种过往,顿感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阿娘姓王,住在太原城,还家境优越?莫非阿娘乃是五姓七望之一的太原王氏之女?”

    柳思似乎从便宜老爹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中锁定了阿娘王慕玲的生世。

    柳父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赶紧改口道:“不是,你阿娘不是什么太原王氏之女。就是一户家境稍微优越了那么一点的人家女子。”

    很明显,柳父有意隐瞒亡妻的身世,似乎不愿意让柳思知道太多。

    殊不知这突然的改口和脸上略微的表情变化看在了柳思的眼里。

    种种迹象表明,阿娘王慕玲一准儿是五姓七望之一的太原王氏之女!

    为什么阿爷要矢口否认呢?还有,堂堂太原王氏之女,就算是屈尊嫁给了便宜老爹,娘家至少会给一大笔陪嫁。

    更何况太原王氏一族家世显赫,财力雄厚,压根就是属于不差钱的主。

    若是给少了或许是一文不给,岂不是要遭其他世家的嘲笑揶揄?

    这种被别人戳脊梁骨的事太原王氏绝对做不出来。

    还有,听阿爷说,咱们柳家当时在太原城行医,而且还略有名气!

    能在太原城立住脚,想必咱们柳家的家境也差不到哪去。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阿爷和阿娘不在太原城开枝散叶,绵延子嗣,偏偏跑到雟州这个偏远的小地方定居呢?

    看来这里面有故事?

    柳思越深入分析,这里面暴露出来的疑点就越多!

    想到这里,柳思决定趁热打铁,便追问道:“阿爷,我阿娘根本就不是什么寻常人家之女对不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柳思这番话如同一柄利刃直戳要害,大有将暗藏于幕布之下的秘密一举揭开的意味。

    眼看这个患了失忆症的大女儿离真相越来越近,柳父预感不妙,于是道:“哪有?阿爷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呢?好了,思儿,你病体初愈,需悉心静养。你先回房休息,餔食的时候阿爷让月娘来叫你。”

    无奈之下,柳父只得岔开话题,将柳思支走。

    “好吧。”

    眼瞧便宜老爹不愿意说,逼问急了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冷静下来的柳思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只得乖乖回到了自个儿房中。

    唐朝不像后世现代社会,人们习惯了一日三餐的饮食规律。

    这时候的人们习惯一日两餐,早餐叫朝食,晚饭称餔食。

    傍晚时分,柳父的同年张伯驾着一辆装满草药的马车回到了柳府。

    马车上的草药碧色如洗,一点蔫巴的痕迹都没有,有的叶子上还带着些许露水,看样子是在城外的山上刚刚采集出来的。

    看到家里人到齐了,王婶从厨房里端来了她忙活了一下午的劳动成果。

    主菜有清炖羊肉、生鱼脍、水煮青菜、以及煮鸡蛋。主食则是蒸饼和栗米粥。

    有鱼有肉,有菜有蛋,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在这个大多数老百姓只能勉强果腹的初唐,柳府的伙食已经很不错了。

    这时候的人们的吃饭方式采用的是分餐制。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平民百姓概莫能外!

    通常,王公贵族们吃饭,往往是钟鸣鼎食,歌舞升平!

    通常这些人家里会豢养起一群群长相妖娆,身姿婀娜的西域舞姬。

    若是现场不来上一段舞蹈助助兴,不做到人尽其用,恐怕再好的珍馐美味在他们看来,也会如味同嚼蜡般难以下咽!

    如果换成寻常百姓家,人们吃饭就没这么多讲究,也没法讲究。

    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人捧一个碗,找个宽敞地蹲着吃。

    像柳府这等相对在雟州来说较为富庶的人家,用餐会选择在前厅。

    以主次一人一张小案几,每张案几上都摆放着相同的食物和碗筷,用餐之人会跪坐在身下的一块小垫子上,互不打扰!

    用餐顺序通常都是长辈先动筷,后辈才可以开始吃,以体现尊卑孝道。

    看着前厅的家人做好了用餐的准备,柳父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炖羊肉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道:“来来来,大伙都吃,都吃。”

    看到柳父动了筷子,小丫头柳月娘、张伯以及王婶三人这才拿起筷子夹起碗盘里的肉和菜,埋头吃了起来。

    唯独只有柳思一人不知道该如何动筷。

    看着王婶在厨房忙碌了一个下午的成果,除了炖就是煮,唐朝人的烹饪方法就是简单,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做原汁原味,朴实无华!

    倒不是柳思挑食,实在是眼前的这一小桌食物勾不起任何食欲。

    不过随着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柳思最终在饥饿的驱使下犹豫再三,最后拿起了一块蒸饼咬了一口。

    这不咬不打紧,一咬下去,一股酸得如同腌黄瓜般的味道立刻以八十迈的速度在柳思的口腔里充斥开来。

    “这馒……”

    就当柳思要把馒头的“头”字说出来的时候,她顿感不妥。

    因为她意识到,馒头这个词汇出现在宋代之后。

    宋以前,所有用笼屉蒸出来的面食统称“蒸饼”。

    为了不暴露自己,柳思随即改口道:“这蒸饼什么味儿呀?忒酸了,一定是馊了,呸呸呸。”

    柳思说罢,急忙将嘴里的蒸饼吐了个干净。

    “馊了?不会吧?这是下午刚发的面,这么快就馊了?我尝尝。”

    王婶顿觉诧异,连忙拿起一块蒸饼咀嚼了两下道:“没馊啊,味道挺好的。”

    厅内的众人听到王婶这样讲,各自拿起一块蒸饼尝了尝。

    “没馊啊,这不挺好的吗?”

    “对,没馊。”

    “不但没馊,月娘我觉得王婶今天做的蒸饼味道比昨天的还要好。嗯,好吃……”

    柳父、张伯以及小丫头柳月娘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端起一旁的栗米粥喝了几口。

    看着其余人大快朵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柳思心说难道是我的味觉出了问题?

    不对,上午喝药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汤药的苦涩,这样说来,并不是我的味觉出了问题。

    那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柳思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唐朝还没有出现用来发馒头的酵母粉,以及用来中和馒头酸味的食用碱。

    没错,唐朝人制作蒸饼的时候,由于没有食用碱,通常都是用头天留下来的一块提前发酵好的老面掺入到第二天需要使用到的新面当中。

    由于少了食用碱,也就无法中和面食经发酵过程中所产生的酸。

    正因为如此,唐朝人理所当然的认为蒸饼是酸的。

    如果让他们知道,其实蒸饼不一定非得是酸的,相反,蒸饼其实是可以变得又甜又宣软的!

    当唐朝人吃惯了没有酸味的蒸饼,再让他们回去吃那酸溜溜,没有加入食用碱的蒸饼,能吃得惯吗?

    答案是肯定吃不惯!

    到那时候,我的独家秘方食用碱便会如同食盐一般不可或缺!

    可以想象,大唐的万千百姓一天之中会消耗掉多少食用碱。

    用堆积成山来形容都不为过!

    哈哈,发达了,我发达了!

    没想到在大唐的第一顿饭就让自个儿找到了一个一本万利的买卖,那就是制碱!

    柳思心中暗自窃喜,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在向她招手:“快来呀,快来呀!快来把我领回家。”

    就在柳思筹划着发财大计的时候,柳父眼瞧大女儿柳思半天没动筷子,于是催促道:“思儿快吃饭,不然一会儿该凉了。”

    “知道了,阿爷。”

    柳思只得硬着头皮,把一顿在她看来并不太可口的饭菜吃了个精光。

    当然,除了那能酸掉牙的蒸饼。

    饭后,众人各自回到房间消食。

    柳父则是一头扎进了书房,埋头翻阅起一本本厚实的书籍。

    看样子应该是准备在大量的医学古籍当中寻找到治疗大女儿柳思失忆症的一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