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亦是祂
她疏冷平静的声音突遭响起，打破了周围略显沉重的氛围。
刹那间，暗室内的烛光如风中残烛般摇曳将歇，每一处充斥着黑暗与阴影的位置疯狂变化起来像是一锅即将爆炸的沸水，无声无息之间众人内心同时感受到压抑与窒息，仿佛身体与魂魄逐渐分离。
除了上官疏悦外，众人耳边都传来窸窸窣窣的呓语和庞杂混乱的念头，仅是一瞬他们内心的思维与意识就濒临崩溃。
而下一秒，那些不适感豁然消失，只留下大脑在隐隐作痛。
温庭霜美目流转，视线不自觉地就瞥见了桌前坐着的一位男子。
他姿态松弛，嘴角含笑，五官平庸却没来由的让人心生忌惮，他双手交叉摆在身前显得十分温和平静，隐隐让人觉得是个懂得礼节的君子。
“抱歉，我本没想以这样的形状与各位见面。”
如同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青年男子先是告罪一声，才笑着解释道：
“自我介绍一下，吾名赵彻，正是你们刚刚提到的那帮人之一，对于你们刚刚说的事我很感兴趣，不知几位可否为我解答一二。”
见到眼前这个名为赵彻的家伙没攻击的意图，燕重楼这才敢微微松开紧握住大戟的手，他内心不敢松懈谨慎措辞道：
“这位赵彻先生，不知您说的是哪件事？”
赵彻轻笑一声，耐心解释道：“关于你们口中的灵境、归辞教派、星空子嗣与寰宇巨构等事物。”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这点你们可以放心，我只是对于你们口中某些我未曾听闻的知识很感兴趣罢了……当然，你们可以选择不作答。”
众人自动忽略了他之后的补充，面对一个明显强过自身的存在最基本的准则之一就是不要轻易忤逆他的要求。
当然，身为灵境行者他们还是有一定把握逃脱的，只是所付出的代价很大，若非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
【很强，但感觉可以交涉……】
上官疏悦内心暗咐了一句，目光平静地看向赵彻，不卑不亢道：“如您所言，我们并非这个世界的人类更类似于一种投影或者分身，而且这种形态的我们可以游历各个不同的世界，也被其他组织称为“灵境行者”。”
“灵境行者……”
赵彻重复这个词汇低吟了一句，目光扫过屋内五人的确感到他们与其他人大不相同，他微微颔首笑道：
“刚刚你们的商讨我都已听见了，你们似乎对我们这一行人的身份很感兴趣。”
闻言，温庭霜秀眉微蹙，眼前这家伙居然能在此处一直在旁听自己一帮人的对策，若非上官疏悦出言让赵彻现身恐怕这回他们的计划策略等情报就要全盘托出了。
她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忌惮，却仍是展露出一丝笑意道：“不瞒您说，我们身为灵境行者是有任务在身的，而这次的任务就是打探一位叫做“庄泽”女子的情报……”
后续留白的几分话她没说，赵彻却自然明白其中意味，轻笑开口道：“我们当中的确有一位名叫庄泽的女子……你们之前说遇到了星空子嗣，貌似你们对其很熟悉？”
“准确的说是仇人。”
谈到这个话题上官浅雅当即就有些怒不可遏起来，她尽量收敛火气，咬牙切齿道：
“那是一帮怪物，它们以游鱼的形式遨游星海，遇见其他星球的文明就吞噬掉用于自身迭代和进化。”
“它们没有情绪、道德、个人，所有的思想都集中为一体，有着恐怖的繁衍能力和进化属性，每当遇到更为高明强大的能力就会用进化的方式完善到下一代，所以它们很少有固定的形体……”
“正因如此，它们才越来越强而且无穷无尽，被其毁灭的世界数不胜数甚至连宇宙的归零重启都没能将它们赶尽杀绝，它们存在意义的本身就是吞噬和进化。”
巨大的信息量让赵彻微微愣神，良久他才梳理好思绪，上官疏悦悄悄瞥向自家姐姐暗中比划了个手势，示意一旦有什么不对就赶紧撤退。
“原来如此。”赵彻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目光幽邃暗沉似乎潜藏着无边黑暗，让人难以捉摸。
靠在窗沿上的梁辰陨站起身，长枪自然地斜放手侧，言简意赅道：“至于归辞教派和寰宇巨构集团这两个组织，我们所知晓的情报并不多，但能够确认的是归辞教派带有强烈的宗教色彩，其成员大多带有狂热和迷信以至于有些疯狂。”
“而寰宇巨构集团则拥有着难以想象的科技水准和知识资源是所有科研人员的圣地，也是所有势力都示好的对象，其本身却一直对所有势力和生物保持着神秘和中立。”
默默听完一切的赵彻将所有的情报梳理好后，缓缓起身，而这动作却让众人如临大敌。
他嘴角勾勒起一抹浅笑，抬手作揖行了一礼后，语气诚恳道：
“感谢你们为我答疑解惑，不过天色已晚我还有事要做请容我先行告退。”
“对了，或许我们之后还会见面，等到那时希望我们之以的相处可以更融洽些……”
随着他的话语说完，赵彻的身形也逐渐暗淡直到完全消失不见，而他离开时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到了上官疏悦，不知何意。
一阵静默降临，在凝重到让人窒息的氛围里，上官浅雅率先开口道：
“他应该真的走了吧……唔，真是吓死人了。”
一道绚烂多彩的青绿色微风飘荡向周围，在室内的几个角落打着旋儿，冥冥中形成了一种隔绝。
温庭霜抿了抿嘴唇，沉吟了一会儿叹息道：
“我不敢保持这种程度的屏蔽有效，我怀疑那位赵彻所拥有的位格与权柄远在我们之上……所以我们还是谨言慎行为妙。”
闻言，梁辰陨与燕重楼不由地对视一眼，互相都在彼此眼中看出了些许无奈和无能为力。
虽然刚刚面临赵彻时他们并未失去尊严，但毫无疑问他们很难对其生出斗志和战意，在那种晦暗如渊的压迫中两人的内心只有抵御和拼命的想法。
不知何时，面若寒霜的上官疏悦又恢复了自己那种独有的冷艳气质，她语气莫名轻快道：
“没想到，我们居然引来这么高位的存在还能全身而退，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再说了，他所展露的态度不也挺友善的嘛，也没禁止我们做任务某种意义上还帮我们确认了情报，使我们的行动更加简单了。”
被同伴乐观情绪感染的温庭霜内心舒缓了几分，轻笑道：
“对，既然他没有禁止那应该就是默许了，之后我们小心谨慎些就可徐徐图之。”
上官浅雅略有担忧地看向自家妹妹，斟酌犹豫道：
“尽量避开与他面对面的相遇吧，我怀疑他可能是伪装进那伙人里有什么目的，还是不要破坏了人家的好事。”
众人纷纷点头对此表示了肯定，而上官疏悦则在暗中悄悄拉住她的手，示意自家姐姐不用担心。
………………
晚夜呈幕，月明星稀。
某处无人知晓的阴影中，一道道黑影无声勾勒出一具人形并渐渐成为实质。
收获颇多的赵彻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内心仔细琢磨起从那帮“灵境行者”们口中得知的情报。
【不排除是他们瞎编出来糊弄我的可能……】
【归辞教派、星空子嗣、寰宇巨构集团……这个世界果然并非我所见的这般普通，它表象下潜藏着的未知如今的我恐怕才刚刚窥见冰山一角。】
【如此想来，我应该也算是未知的一种，只不过连我都不知晓自己的身份背景。】
他望向夜空，无边无际的深夜让他感到安宁平静，不过他一联想到未来前路就顿感无可奈何与迷茫，只觉得自己总有些说不上来的不适。
赵彻不是没回想过曾经可往往都是一无所获，而他原以为自身会根据体内解锁的四项权柄本能中来逐渐恢复记忆，结果除了与日俱增的能力外，毫无其他。
念及此处，赵彻注视着夜空的双瞳缓缓凝固，他不禁长叹一声。
【我回来了……】
忽然，他自己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但赵彻却显得很是错愕与疑惑，明明自己内心并未产生任何念头啊。
他移开注视夜空的目光看向周围，原本高低不一，大小不同的房屋建筑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纯黑。
无论赵彻看向何处，无论远近，都只有纯黑色充斥眼中一动不动，宛如永恒。
可这反倒让他的内心感受到无比平静安宁，赵彻如有明悟没来由的相信自己的一些疑惑都就在此迎刃而解。
永恒不变的黑夜与他融为一体，赵彻的身躯、灵慧、意识、精神、魂魄宛若返还故乡般回归自洽。
良久，在亘古不变的永恒黑夜中传来一声长叹。
这来自他，亦或是祂。
曾经，祂也深信在比时间更为久远的未知中，就连死亡本身也会消弭。
远高于生灵之上的位格，无可避免的带走了有关祂的一切，让祂逐渐漠然冷酷的俯瞰着所有事物。
而在祂经历着的长久岁月里，连祂自身也逐渐变得抽象与概念起来。
深藏在祂内心的一些感情中，这样的结局让祂难以接受，但这又命中注定。
为此，祂付出了某些代价成为了他。
他的命运还未写好，或许这会是破局之法，不破不立。
祂为自己，为这个他做了一些安排和打算，但不能过多干扰
刹那间，暗室内的烛光如风中残烛般摇曳将歇，每一处充斥着黑暗与阴影的位置疯狂变化起来像是一锅即将爆炸的沸水，无声无息之间众人内心同时感受到压抑与窒息，仿佛身体与魂魄逐渐分离。
除了上官疏悦外，众人耳边都传来窸窸窣窣的呓语和庞杂混乱的念头，仅是一瞬他们内心的思维与意识就濒临崩溃。
而下一秒，那些不适感豁然消失，只留下大脑在隐隐作痛。
温庭霜美目流转，视线不自觉地就瞥见了桌前坐着的一位男子。
他姿态松弛，嘴角含笑，五官平庸却没来由的让人心生忌惮，他双手交叉摆在身前显得十分温和平静，隐隐让人觉得是个懂得礼节的君子。
“抱歉，我本没想以这样的形状与各位见面。”
如同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青年男子先是告罪一声，才笑着解释道：
“自我介绍一下，吾名赵彻，正是你们刚刚提到的那帮人之一，对于你们刚刚说的事我很感兴趣，不知几位可否为我解答一二。”
见到眼前这个名为赵彻的家伙没攻击的意图，燕重楼这才敢微微松开紧握住大戟的手，他内心不敢松懈谨慎措辞道：
“这位赵彻先生，不知您说的是哪件事？”
赵彻轻笑一声，耐心解释道：“关于你们口中的灵境、归辞教派、星空子嗣与寰宇巨构等事物。”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这点你们可以放心，我只是对于你们口中某些我未曾听闻的知识很感兴趣罢了……当然，你们可以选择不作答。”
众人自动忽略了他之后的补充，面对一个明显强过自身的存在最基本的准则之一就是不要轻易忤逆他的要求。
当然，身为灵境行者他们还是有一定把握逃脱的，只是所付出的代价很大，若非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
【很强，但感觉可以交涉……】
上官疏悦内心暗咐了一句，目光平静地看向赵彻，不卑不亢道：“如您所言，我们并非这个世界的人类更类似于一种投影或者分身，而且这种形态的我们可以游历各个不同的世界，也被其他组织称为“灵境行者”。”
“灵境行者……”
赵彻重复这个词汇低吟了一句，目光扫过屋内五人的确感到他们与其他人大不相同，他微微颔首笑道：
“刚刚你们的商讨我都已听见了，你们似乎对我们这一行人的身份很感兴趣。”
闻言，温庭霜秀眉微蹙，眼前这家伙居然能在此处一直在旁听自己一帮人的对策，若非上官疏悦出言让赵彻现身恐怕这回他们的计划策略等情报就要全盘托出了。
她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忌惮，却仍是展露出一丝笑意道：“不瞒您说，我们身为灵境行者是有任务在身的，而这次的任务就是打探一位叫做“庄泽”女子的情报……”
后续留白的几分话她没说，赵彻却自然明白其中意味，轻笑开口道：“我们当中的确有一位名叫庄泽的女子……你们之前说遇到了星空子嗣，貌似你们对其很熟悉？”
“准确的说是仇人。”
谈到这个话题上官浅雅当即就有些怒不可遏起来，她尽量收敛火气，咬牙切齿道：
“那是一帮怪物，它们以游鱼的形式遨游星海，遇见其他星球的文明就吞噬掉用于自身迭代和进化。”
“它们没有情绪、道德、个人，所有的思想都集中为一体，有着恐怖的繁衍能力和进化属性，每当遇到更为高明强大的能力就会用进化的方式完善到下一代，所以它们很少有固定的形体……”
“正因如此，它们才越来越强而且无穷无尽，被其毁灭的世界数不胜数甚至连宇宙的归零重启都没能将它们赶尽杀绝，它们存在意义的本身就是吞噬和进化。”
巨大的信息量让赵彻微微愣神，良久他才梳理好思绪，上官疏悦悄悄瞥向自家姐姐暗中比划了个手势，示意一旦有什么不对就赶紧撤退。
“原来如此。”赵彻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目光幽邃暗沉似乎潜藏着无边黑暗，让人难以捉摸。
靠在窗沿上的梁辰陨站起身，长枪自然地斜放手侧，言简意赅道：“至于归辞教派和寰宇巨构集团这两个组织，我们所知晓的情报并不多，但能够确认的是归辞教派带有强烈的宗教色彩，其成员大多带有狂热和迷信以至于有些疯狂。”
“而寰宇巨构集团则拥有着难以想象的科技水准和知识资源是所有科研人员的圣地，也是所有势力都示好的对象，其本身却一直对所有势力和生物保持着神秘和中立。”
默默听完一切的赵彻将所有的情报梳理好后，缓缓起身，而这动作却让众人如临大敌。
他嘴角勾勒起一抹浅笑，抬手作揖行了一礼后，语气诚恳道：
“感谢你们为我答疑解惑，不过天色已晚我还有事要做请容我先行告退。”
“对了，或许我们之后还会见面，等到那时希望我们之以的相处可以更融洽些……”
随着他的话语说完，赵彻的身形也逐渐暗淡直到完全消失不见，而他离开时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到了上官疏悦，不知何意。
一阵静默降临，在凝重到让人窒息的氛围里，上官浅雅率先开口道：
“他应该真的走了吧……唔，真是吓死人了。”
一道绚烂多彩的青绿色微风飘荡向周围，在室内的几个角落打着旋儿，冥冥中形成了一种隔绝。
温庭霜抿了抿嘴唇，沉吟了一会儿叹息道：
“我不敢保持这种程度的屏蔽有效，我怀疑那位赵彻所拥有的位格与权柄远在我们之上……所以我们还是谨言慎行为妙。”
闻言，梁辰陨与燕重楼不由地对视一眼，互相都在彼此眼中看出了些许无奈和无能为力。
虽然刚刚面临赵彻时他们并未失去尊严，但毫无疑问他们很难对其生出斗志和战意，在那种晦暗如渊的压迫中两人的内心只有抵御和拼命的想法。
不知何时，面若寒霜的上官疏悦又恢复了自己那种独有的冷艳气质，她语气莫名轻快道：
“没想到，我们居然引来这么高位的存在还能全身而退，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再说了，他所展露的态度不也挺友善的嘛，也没禁止我们做任务某种意义上还帮我们确认了情报，使我们的行动更加简单了。”
被同伴乐观情绪感染的温庭霜内心舒缓了几分，轻笑道：
“对，既然他没有禁止那应该就是默许了，之后我们小心谨慎些就可徐徐图之。”
上官浅雅略有担忧地看向自家妹妹，斟酌犹豫道：
“尽量避开与他面对面的相遇吧，我怀疑他可能是伪装进那伙人里有什么目的，还是不要破坏了人家的好事。”
众人纷纷点头对此表示了肯定，而上官疏悦则在暗中悄悄拉住她的手，示意自家姐姐不用担心。
………………
晚夜呈幕，月明星稀。
某处无人知晓的阴影中，一道道黑影无声勾勒出一具人形并渐渐成为实质。
收获颇多的赵彻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内心仔细琢磨起从那帮“灵境行者”们口中得知的情报。
【不排除是他们瞎编出来糊弄我的可能……】
【归辞教派、星空子嗣、寰宇巨构集团……这个世界果然并非我所见的这般普通，它表象下潜藏着的未知如今的我恐怕才刚刚窥见冰山一角。】
【如此想来，我应该也算是未知的一种，只不过连我都不知晓自己的身份背景。】
他望向夜空，无边无际的深夜让他感到安宁平静，不过他一联想到未来前路就顿感无可奈何与迷茫，只觉得自己总有些说不上来的不适。
赵彻不是没回想过曾经可往往都是一无所获，而他原以为自身会根据体内解锁的四项权柄本能中来逐渐恢复记忆，结果除了与日俱增的能力外，毫无其他。
念及此处，赵彻注视着夜空的双瞳缓缓凝固，他不禁长叹一声。
【我回来了……】
忽然，他自己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但赵彻却显得很是错愕与疑惑，明明自己内心并未产生任何念头啊。
他移开注视夜空的目光看向周围，原本高低不一，大小不同的房屋建筑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纯黑。
无论赵彻看向何处，无论远近，都只有纯黑色充斥眼中一动不动，宛如永恒。
可这反倒让他的内心感受到无比平静安宁，赵彻如有明悟没来由的相信自己的一些疑惑都就在此迎刃而解。
永恒不变的黑夜与他融为一体，赵彻的身躯、灵慧、意识、精神、魂魄宛若返还故乡般回归自洽。
良久，在亘古不变的永恒黑夜中传来一声长叹。
这来自他，亦或是祂。
曾经，祂也深信在比时间更为久远的未知中，就连死亡本身也会消弭。
远高于生灵之上的位格，无可避免的带走了有关祂的一切，让祂逐渐漠然冷酷的俯瞰着所有事物。
而在祂经历着的长久岁月里，连祂自身也逐渐变得抽象与概念起来。
深藏在祂内心的一些感情中，这样的结局让祂难以接受，但这又命中注定。
为此，祂付出了某些代价成为了他。
他的命运还未写好，或许这会是破局之法，不破不立。
祂为自己，为这个他做了一些安排和打算，但不能过多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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