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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新人物,督查司

    陈轩坐在摆满饭菜的饭桌上坐姿端正,看到奶奶动了筷子,这才轻轻的夹了口土豆丝吃进了嘴里慢慢的嚼着。

    这一桌子的饭菜陈轩似乎并无胃口,而是时不时瞅一眼对面吃的正香的奶奶。

    老夫人嚼着饭菜抬起头正好看到了陈轩左顾右盼的眼神道:“饭菜不合口味么?”老夫人嘴角上扬漏着慈祥的微笑问道。

    陈轩想要跟奶奶说,但又不敢说出来,因为大多可能是不会同意的,从小奶奶就不让我到处乱跑,害怕我会有什么不测。

    要是说出来直接给一棒子打死,到还不如不说,心里还能有点期望,陈轩随便应付道:“没事,只是不太饿。”

    陈轩今天吃饭与以往完全判若两人,就跟小鸡叨食一样,老夫人看着陈轩的眼神就已经知道想要干什么了。

    毕竟每年的这时候这孩子都会这样,看着已经长高的陈轩,回想起刚见到这孩子的时候还是个不会走路的小孩子,时间过得可真快。

    如今孩子也长大了,总是这么让他待在家里换作是谁都会闷的慌。

    老夫人心中也想让陈轩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在一起玩耍,从小限制孩子的自由并不是老夫人愿意看到的,只不过是害怕那些人回来伤害这孩子,所以才会整日让他待在家里。

    在这孩子被放到竹筐里的第二天老夫人就收到了孩子陈安得来信,内容是[此子命危、京都之地万不可留,交于母亲好生照料,范州之地依不安全,为孩子生命之忧,此乃唯一之法,望母亲谅解。]

    之所以这样也是害怕那些仇家找上门来,看着吃饭愁眉苦脸小、心事重重的陈轩,老夫人这一刻突然想通了,总不能因为那些仇家一辈子都这样把,倘若真找上门来也是这孩子的造化。

    “明日的花灯夜你就安心的去吧。”

    陈轩顿时就蒙了,手拿着筷子一动不动的静止住了,不敢相信的陈轩看着奶奶四目相对,额头的皱纹像是孩子的笑脸那般。

    “真的么奶奶?”

    “我还能骗你不成?放心去吧。”

    知道明天的花灯节夜可以出去玩不知心里多高兴,脸也不丧了,肚子也饿了,举起大米饭就往嘴里塞:“今天的米饭,真香,嗝~”

    老夫人看孙子高兴,也露出了微笑,孩子还小,终归不知道潜在的危险,担心道:“可不能太晚早些回来。”

    陈轩擦了擦嘴上的米粒道:“放心吧奶奶,亥时之前一定回来。”

    陈轩都不明白,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本以为还要为明天的花灯夜大费口舌,谁曾想还没提起此事奶奶就同意了。

    “我吃饱了奶奶,有些乏了回屋休息去了。”

    说完就回到屋里,心里还在为明天可以好好出去玩简直乐开了花,躺在床上胳膊展开形成大字露出了微笑。

    夜晚宁静的街道上充斥着青蛙的呱...呱...声,夜巡的老人拿着锣鼓敲打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夏若溪胳膊挽着剑,面带黑色面具,低着头靠在一棵大树下淡淡的说道:“现在走,还来得及。”

    几名黑衣人二话不说直接就朝着夏若溪杀去,左右两边一字排开手拿双刀形成阵法,夏若溪看向两边,看样子是想要打回合消耗体力,夏若溪微微的笑了,这种小伎俩在自己面前毫无作用。

    “这么多年了,隔三差五的就找一些废物过来,京都没人了么?”

    黑衣人两面夹击,夏若溪站在中间手握剑柄静静的等待着他们袭来,窄小的街道上两排黑衣人从东西两面快速袭来,手中双刀如晚月形状,锋利的刀刃划过像是划开了空气一般发出嗖——的响声。

    眼看就要划过原地不动的夏若溪,似乎是在闭着双眼聆听双刀快速划过的风声,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手握腰间的剑也握的越来越紧,夏若溪面具的双眼突然发出明亮的蓝光快速拔剑,将剑在手中旋转一圈剑柄对准鞘尾合并。

    剑鞘尾部迅速弹出扣子与剑合并,随后剑鞘发出机械滑轮的转动声,两边弹出利刃,剑鞘也变成了锋利的剑刃。

    夏若溪手握中间剑柄,迅速汇去、快如风、闪出清晰的倒影,几名黑衣人的双刀如纸一般被削断,断片掉落地面,也随之倒下。

    其他人见状没有退缩,互相看了一眼便一起冲去,很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毫无招架之力,夏若溪挥剑之处武器全部断裂,片刻之间已成血河。

    收起手中剑,剑鞘的利刃也缩进了鞘中,鞘尾也与剑柄分开,地上黑衣人流淌的鲜血竟无一滴染在剑中,光滑如镜。

    此剑独特、虽是剑,但没有剑头,却是直刀形状,不同在于两面都有利刃,顾而似剑似刀,材料也更是稀有,夏若溪从未离过此剑,更是心灵的寄托,看着剑柄的挂饰轻轻抚摸,仿佛有生命一般,面具之内似乎透露着忧伤。

    “你总不能护他一辈子吧?”

    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个批发胡须、衣服略显破旧的中年男人走来。

    “张不宜?你不好好在督察司呆着来范州做什么?”

    “我也不想来,煞七七让我来帮衬帮衬,顺便看看这孩子。”

    听到这个名字夏若溪控制不住的回想起了当年悲伤的往事,有些气愤,也有恨。

    看着愣在原地双手紧握,通红的血丝逐渐显露,张不宜也知道心中对司长的恨是不可化解的,只不过是立场不同,想法不同,才让两人的距离变得如仇人一般。

    “其实这么多年,煞七七还是挺想你的,时不时提起你,他也对当年的选择后悔。”

    夏若溪对这种话已经不痛不痒,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在权力面前,生在权力之中有些事情无能为力这个道理也懂,风凉话就没有必要了:“我没有怪他,人各有志。”

    本想试着拉进两人的关系,看来也没了希望便说道:“那孩子现在也长大了,不如教他些东西。”

    “自己看着办。”

    夏若溪冷冷说道便离开了,看着他背影,和手中那把赔了他二十多年的剑似乎想明白了,缓缓道:“为她活着,做她未完成之事,和煞七七一样。”

    焰红的日落照耀着坐在樱花树下看剑悲伤之人,仿佛在给他一丝温暖,面具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出光芒,相似心中之人。

    看着眼前的她眼睛愣住了,逐渐湿润,双手忍不住的颤抖,眼前的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年轻漂亮,她的微笑像是仙女一般治愈。

    “看什么呢傻子?有些饿了我们还去偷鸡腿吧。”

    夏若溪对眼前的一幕没反应过来,缓缓点头,喉咙似乎被卡住一般说不出话,用了好大的力沙哑道:“好......好...!”也不知道此刻是在流泪还是在微笑。

    “这么多年没见我都快忘记你们的样子了,想起之前咱们五个一起去河里抓鱼,他们一个都抓不到就我们两个抓了一筐哈哈......。”

    夏若溪摘下面具,眼角轻微的有些湿润,纯白的发色显露这岁月的沧桑,洁白色面孔像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嘴唇不停的抖动。

    “叽...叽叽。”

    空中的鸟儿飞过眼前的女子也消失不见,夏若溪这才被拉回现实,捡起地上的石头手指猛的弹去飞翔的鸟儿被打落在地。

    整个府上的人都被奶奶叫到了正堂内,听下人说好像是有个来头很大的人要在这里住下,看着里里外外都在往客房走去陈轩也跟着过去了。

    “听说了么,来了个大人物,好像是京都督查司的。”

    “我也听说了,说是四组主办。”

    陈轩在一旁听着他们议论,到底是什么人,那个先生往府上送了帖子后老夫人可是亲自出门迎接的,这得是多大的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