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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明悟!

    时间越是接近,便越是久远。

    陈安感觉自己面前的人减少的越来越缓慢了。

    还有一个人拿出一本问题,一个一个问,陈安都快着急死了。

    差一点点,就开八门踹死他了。

    不过好在,陈安忍住了,而且也终于是到他了。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说我使用清洁咒洗衣服,那么我清洁用的水是那里来的呢?”

    “这个啊,清洁咒分三种,其中一种是低级的,就是使用水的力量。”

    “这个水,你们七八岁应该都学过,空气中存在着一些看不见的水,我们称之为水蒸气,其实就是聚集水蒸气形成液体水。”

    “还有是中级的,运用细微的风的力量,吹去衣服每一处的灰尘,这种是最常用的,不过一般筑基弟子很难学会。”

    “还有是高级的,这个纯粹是用来炫技用的,运用空间与水的力量,从远方的河流中引水,一般不常用,不过咱们西北之地的大多数水资源,都是这么来的。”

    “大概就这么多了,还有别的想问的吗?”

    “没了没了老师,我先会座位上修炼去了。”

    陈安终于是问完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回到了座位,认真修炼起来。

    你问陈安心中的小问题,别想了,现在这么多人怎么问啊。

    等中午人都走光了再说吧……

    而中午,也悄然来临。

    “老师,老师,先别走!”

    陈安看着正在前面收拾书本正欲出门的陕战陕月,喊道。

    正好,房间里就剩他们三个了。

    “陈安小同学,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陕月率先开口问道。

    “不瞒二位老师,我恰好还有一事想问。”

    陈安站在二位老师身前,拱手诉说。

    “我就是想问,当年的二位老师是如何拥有一种不畏强权的锐气的呢?”

    终于是问出来了,陈安语气恭敬,毕竟这也算是一个人的秘密了。

    而陕战陕月二人听到了陈安的疑问,脸上的不解顿时变成了自豪。

    “哈哈,陈安同学是问我们这个啊,那我必须得给你好好讲讲!”

    说话间,陕战已经将陈安拉到座位上,同时招呼着,陕月落座。

    “说吧,你是想听我们初入风花宗的故事还是想听我们成为外门弟子的故事?”

    陕战仿佛一个绝世高手,神色淡然,看着面前的陈安。

    “呃……我想听最能体现出你反抗精神的一段故事。”

    “这个啊,行,那我就给你浅浅地讲一讲我当年和老宗主的故事吧。”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正午,我和陕月二人正欲晋级外门弟子。”

    “早些年风气可比不上如今啊,当年我虽说实力足够。当然,陕月的实力也是足够,却不抵某些人暗中作梗。”

    “好好的机会,硬是在手中溜走,失去了进入外门的资格。”

    “与长老报告很多遍都是针落大海,无风五浪。”

    “当年我可是号称风花霹雳火,脾气暴躁无人不知,当天晚上啊,我就直接冲入宗主府。”

    “很快啊,宗主府的看守就反应过来了,当场给我摁住了。”

    “然后我就被揍了,不过我是谁啊。”

    “看守打我一下,我骂一遍宗主,看守再打我,我再骂一遍宗主!”

    “很快啊,宗主就出来了,他把那群烦人守卫给赶了下去,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然后亲自打我……”

    “不过,我可是风花宗最勇敢的男人,我接着骂。”

    “把老宗主族谱骂了三遍,脸让老宗主打肿了三倍。”

    “这还没完,回来后,我直接把书撕了,一张纸写一句,张张不重样,直接就发给了所有内外门弟子。”

    “长老我直接贴他洞府门口,蹲着等,撕了我就补上。”

    “很快啊,宗主就找我谈话了,你要是我,可能就硬着头皮去了。”

    “诶我直接隐身,转手跑入雪月宗,给雪月宗宗主以及弟子还有长老普及一下我们风花宗。”

    “很快啊,宗主直接就跑风花宗找我了。”

    “我直接多雪月宗宗主府,宗主直接就被雪月宗宗主拿下了。”

    “那一战,整个风花宗都知道了我的威名。”

    陕战不知何时,变出了一碗茶水,悠哉悠哉喝了起来,不顾陈安的满头黑线。

    这算是正常的事吗?

    陈安满脑子都是问号,不知怎么说才好。

    你说他狠吧,他被宗主都快揍死了,你说他不狠吧,她直接让一个中年宗主颜面尽失。

    现在的老宗主可还没死,不知被养在那个深山之中呢,而陕战现在却还安然无恙。

    可见陕战之命硬。

    不过说到底,陈安还不明白自己是差在了哪里,感觉这种事情,他好像也能做出来。

    在不考虑名声的前提之下。

    所以陈安报以陕战一个疑惑的目光。

    “你不会以为这就完了吧?”

    “接下来我回到风花宗,我直接倡导反腐反贪反裙带关系运动。”

    “当时我不知触动多少长老的利益,不知打压了多少锦衣玉食的富家少爷。”

    “就这么跟你说吧,我睡觉我都得跑到雪月宗宗主府的办事堂去睡。”

    “我白天随时得捏着保命法诀,从雪月宗宗主那里求来五个保护自己的阵法。”

    陕战说着,将最后一口茶喝掉,同时问向陈安。

    “陈安同学,你还认为你行吗?”

    “你敢冒着生命危险,去倡导,去完成一项根本不可能,甚至容易被暗杀的运动吗?”

    “当年老宗主下位,新宗主登台中间没有波澜,甚至异常顺利。”

    “其中,甚至都有我的一份功劳!”

    “这些东西,我就问你,你敢吗?!”

    陕战说着。脸逐渐逼近了陈安,同时大声问道?

    陈安看着如此近的陕战,默不作声。

    他承认,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为了集体的利益而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他也不能硬刚长老,也不能顶着被宗主暗杀的压力而锲而不舍。

    或许,这才是宗主想要他学习的。

    陈安看着面前的陕战,如同看着一个迟暮的英雄。

    太阳斜切,已经到下午了。

    陕战站起,他的身子如此的短,他的影子又是如此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