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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

    苏北神魂颠倒的被少女强行牵近卧室。她的卧室发生很大转变不再像以前入眼全都是粉色,粉色变成了白色,纯白颜色。他憧憬起当男人和女人新婚时往往在神圣的教堂宣誓。牧师会询问,你们会无论贫穷与富有都会一直爱着彼此吗?

    他与那双清澈动人眼眸对视。

    她长发披肩,散乱的分散在洁白的床单上面。这时她发出银铃的笑声。“小北哥哥快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苏北闻言,松开了沉重的手,而她趁此间隙起身,系上几颗散开的扣子,清纯的她妩媚的拢了拢黑发。过了好一会儿,可是她没有像刚才那样轻柔抱着他,反而把他孤零零的仍在床上。仿佛刚才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一场精彩表演。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雪白脸颊上的肌肤如瓷器般细致。眼中不再有曾经的爱意。她嗤笑着,“小北哥哥,你与其他人都没有什么两样嘛?可是我以前却那么傻,那么天真的爱上你。真是难以想象。”

    他沦陷在温柔乡当中,如同一艘迷路的轮船,急不可耐的想要进入驶入港口。最紧要的关头,许雨冰冷的话语,从头到尾淋湿浇透。

    “你什么意思。”痛苦使他乱了分寸,惊艳却他不住所措,竟一时软弱,讨好式的委婉声调。

    “对你爱上我了不是吗?”

    纯白圆润的珍珠耳坠,轻轻晃动,她抚摸他的脸。“你现在是不是会很生气,被主人像被丢弃的小狗狗那样呢?”

    苏北他强忍住怒火。

    棱角分明的轮廓被渐渐染上了冰冷怒火,脸色越来越阴沉。

    她兴许是累了出言道:“我已经玩腻了你了,你走吧,离开我的房间。我不想看见你了。”

    “而且明天我就要离开。离开这个令人乏味的小县城。”

    他将骨节捏的发痛,“我的身心与灵魂已经为你倾倒,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仅仅是为了报复我吗?给我一个理由。”

    “喜欢就是喜欢,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什么好解释。我不爱你了。我们生活是在两个世界的人。三观与思想都根本不再同一维度。你听见没有。”

    “难道你以为你很出彩吗。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过着如此卑微渺小的生活,你应该去外面看看别的世界。也许,你在这座小城里面非常里优秀,在外面呢?其实你会发现,你什么也不是。”

    “我呢,是一个骄傲的人,不是一般的人可以配的上我。”她耐心与他解释就像凶残至极的猫咪踩住胆怯老鼠慢慢戏弄。

    “还有我很累了。”

    “我要睡了。”

    “你……”他还想说些挽留的话,细密的帷幔已被拉紧,少女也根本也不给他说什么机会。浓烈的酒意,窜上喉咙,他多想释放出内心的魔鬼,残忍血腥地扯开所谓世俗的屏障。想要看她惊慌失措的湿漉漉的眼睛,想要看着她为她的所作所为道歉,想要她身下承欢喊着他的名字,发出动情婉转的声调。

    他几乎无法克制。

    他最终失魂落魄的离开,那夜下着好大的雨,命运总是喜欢像是开玩笑,第二天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无情,她提着行李箱,连告别都没有就乘飞机,去往繁华的城市。

    那段时间,苏北连续好几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冷冷倒酒,酒是冷的,比寒冰更冷。他无法控制住自己,这是为什么,明明知道她是致命的毒药,让人饮鸩止渴。

    通宵达旦的思考。

    他选择和过去的所发生的一切和解,关在房间太久就会变成阴暗的老鼠,不是吗?她不是居住在天华市吗?总有一天他回去找她。他决定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被困在这个清水县太小的地方太久。

    他要见识更加广阔的天地,他去过紫禁城,看见了曾经封建帝制时代的至高王座,去看见伟人安静的躺在玻璃棺中,而无数的人含泪吊唁,哪怕伟人已逝去近百年。于是满腔的豪气最终凝结在心底,他发誓此生绝不会虚妄的度过,他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最后一站,他来到许雨柔所就读的私立高中,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念她,她们学校很大,来去热热闹闹的学生,他站在铁栅栏边上不知道站了多久,大雁南飞,直到上课铃声响起,这节是体育课而许雨柔有说有笑的和一个陌生的男生在打网球,球飞来飞去,他看得眼花缭乱,他还是忍不住去看,也许是打累了,许雨柔从绿茵中拿起一瓶水喝起来,清凉的水滑进粉唇。

    偏偏这时有一名不知死活的男生依偎着他心爱的女孩很近。他们亲密的牵着手来到隐秘的角落,英俊的男生张着嘴说一些甜蜜告白的话,看样子她们很快就要接吻,苏北脑袋中轰然一热,竟大胆的爬上带电禁止攀爬的铁栏。

    从高空中一跃而下,他从操场上捡起足球,狠狠砸向男孩,第一次骂出一句经典国骂。他三步并成两步走,把男孩的如同小鸡仔似的拎起揪后脖,双手死死按住。

    “谁允许你吻她的谁,谁允许你吻她。”那名男生发出了痛苦哀嚎,不断求饶道歉,而她用柔弱无力的小手去拽他的粗壮胳膊,没有丝毫用处,反而激发他的满腔怒火。她赏给他来一巴掌。

    “你疯了吗苏北。你是一个野蛮人吗?他捂着脸委屈至极,他无法克制愤怒,为此她梨花带雨,他冷冷看着,直到天旋地转,直到操场上围来的人越来越多,几名敬职的保安收到消息以后,手持武器冲上来,很快将他制服,而他扭转送往哪里,接受了严厉批评教育,他被关押好久。蹲了些时日,最后还是爷爷把他保释出来。

    可是经历此次事件以后,他再去找许雨柔时,无从下手。她配有专车司机,忠诚保镖。

    一个漆黑的夜晚,他走在漆黑的大街,一个打着雨伞的中年人。

    出现在眼前。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去打扰到小姐。”那名中年人身穿黑衣没有感情的对他说道。

    “那我不肯呢?”苏北质问道他知道来者的身份,他只不过是许雨柔的司机。当他说完话时,一把锋利的匕首已架在他的喉咙。“那你会死。”中年男人说道,“而且会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苏北额头上,冷汗滑落,中年男人收起匕首,狠狠一掌。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像被撇开的垃圾摔进积水里,狼狈的像是落汤鸡。

    “好了,黄伯可以了。”

    许雨柔就在不远处的豪车当中她推开车门,走到他的身边,表情严肃的说道。

    “小北哥哥,你真的不要缠着我了,我真的不再喜欢你了。而且你真的很无聊。你以为找混混,去对付我身边的朋友。就以为我会回心转意吗?你才不知道你惹上了多大的麻烦,那些麻烦都是我求着爸爸才帮你平息,而现在我不想继续下去。你好自为之吧。”

    “我也不想伤害你的。”

    “黄伯我们走吧!”

    ……

    苏北不知道再想什么,慢慢的从积水中爬起,回到家中又传来惊天噩耗。近乎百年祖宅也在风雨飘摇中坍塌,碎成遍地残渣。有人说是年头太久,也有人说是被他人所推塌。而那时爷爷正在屋里面里酣睡。他披麻戴孝,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在坟墓前面。只有微微凸起的小土坡,里面埋藏着最疼爱他的爷爷。没多久,许振川知道消息后也来前来祭拜,并且良心的给苏北足够的钱,让他好好读书,但是前提是以后就不要再去打搅许雨柔。

    他高中生涯的时光,已经所剩无几,他必须要好好读书,因为他已经无所依靠,他过着极其平淡的生活,扎根于图书馆,竭力汲取各种知识。他的见识也在扩大,心境也随之平和,不复以前的冲动,他逐渐冷静克制。终日沉默寡言

    他最后以优秀的成绩考入天华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他的那段童年也就结束,那份纯真的感情也随之时间的流逝而被冲淡。

    当天夜里,断着胳膊的一个男人找上门来,并且大言不惭的宣称是他的父亲。他说他叫苏毅。苏毅抽着烟询问他,这些年的家中的光景,听到祖宅塌了,父亲死了。男人面无表情,大口的抽着烟,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流出,弹着烟灰。

    苏北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始终无法相信,眼前穷困潦倒,胡子拉碴的男人竟然会是他的父亲,他从未见过面的父亲也能被称作是父亲吗?男人也觉得对不住儿子,扔下他些许钱,漠然离开。

    他后来时常去找父亲谈心,因为这让他感觉世界上还有唯一的血脉。他不至于活在完全冰冷。听说苏毅打算开一家武馆,他原本以为他是说玩笑话,于是打算与其比试一番。于是酣战淋漓下来,苏北不是他一招之敌,哪怕他的父亲只有一只手。只见,父亲轻轻抬手,他就倒下没有还手之力。

    苏北当然心服口服。父子间逐渐升温,变得亲密无间。苏毅不到一年的时间,创办兴武门,广收弟子,但大都是些穷苦人家。大约只有十来个孩子,是一家小的不能再小的袖珍武馆。苏北也开始对武术感兴趣。修炼起父亲传授给他的一门无名的心法。

    这部心法总体要领,只有六个字,致虚极,守静笃。

    ……

    暑假时,苏北再次见到久违的她,明明他早已忘却。

    许振川,准备开发盘龙山,打造一个国家级的旅游风景区。这次回来也是带有考察的意思,顺便带着全家游山玩水,岂不美哉。

    苏北得知这个消息,又是一个难以入睡的夜晚,他厚着脸登门拜访。李阿姨还是像以前一样热情的招待着他。他好几次登门拜访,却始终没有见到许雨柔。可以确定那个童年曾经无比爱慕他的女孩,已经开始讨厌他起来,也许在她的眼里他现如今只是一个,四肢发达野蛮人。而她是那样残忍无情,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李阿姨的邀请他去野炊,盛情难却他点头答应,穿着寒酸只身赴会,神采却是飞扬。他混在人群当中淡定自若,谦卑有礼。他已经能够收敛起锋芒毕露的光芒。

    栀子花开放了,朵朵皎洁纯净的花朵点缀在翠绿的枝头,洁白的花蕊竞相怒放,他看见朝思暮想的女孩。

    他默默窥视,没有冒失。她恬静的笑颜享受着喂猫带来心灵的快乐。她戴着繁花头饰。细白小手捏着蛋糕,嘴角还有残有没吃干净的奶油,好不可爱他竟然想去舔舐干净,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被他无情湮灭,他是下贱吗?她似乎察觉到什么,看向被风吹动的大树。他连忙躲开不想被她看见。

    流浪无家的小猫喵喵的叫,小心翼翼的想要将地上的蛋糕渣吞入腹中,猫一步一看,整个身子都弓起背。她引诱着将蛋糕抛去,小野猫再次喵喵的学着叫起来。与此同时她赶走身边碍事的佣人,害怕小野猫被惊跑。

    小野猫心满意足的吃干净,舔着小爪,踏着小猫步,转身就要离开,娇嫩的手趁其放松已经提起它然后轻轻的放在哄着抚摸。当即小野猫就像炸了毛的猫咪,张牙舞爪狠狠的挠刚才喂养它的人类。

    她时吃痛松开手,恰得出水的肌肤被抓出三四道血痕。她起身去追小猫,它还那么小,在弱肉强食的树丛里,没人照顾会饿死的。

    她气喘吁吁的去追。那副模样滑稽可笑,他小心翼翼的紧随其后见状也不由轻笑。只见小野猫却嗖地一声钻进丛林不见踪影。她急的喊到:“小没良心的。站住!”

    小野猫傲娇的头也不回,野花发而幽香。许雨柔玩心太重,顺着带有泥土芳香的小路,采到不少野花,雅致地别在发稍,边走边唱动听的歌谣。她蹲在小河边,脱去鞋袜伸进小河里荡漾,因此被吸引来的鱼儿游来亲吻痒痒的。

    苏北对这座盘龙山可并是不陌生,再熟悉不过。童年时期他经常带着小女孩来这里游山玩水。爷爷以前警告他不要去深山里面,怕有狼群出没,现在随着现代推进,专业的猎人将原来深山处的狼都被捕杀殆尽。村民们也不再忌讳。

    苏北察觉到不对劲,此刻静谧深林,安静吓人,几片枯黄的落叶被踩出沙沙响动。他寻声张望,看见两只血红的狼瞳,两只饿狼缓缓出现,而且这两只饿狼眼神中还泛着仇恨的寒芒,因为它们无数的同伴死在猎人的枪声中。

    苏北担忧的发现女孩没有丝毫察觉,反而没心没肺的闭上眼。

    “小心,有狼。”苏北大声的呼唤,女孩也很快被惊醒。大声的尖叫惹怒两只暴躁的饿狼,他脚步飞快麻利的捡起树枝作为武器,徒然面对两只饿狼他也没有把握,按道理来说更不应以身犯险,女孩仿佛看见救星,她呜咽着小跑连鞋子都没有穿上,娇滴滴的呼救声,相信激荡起任何男性保护欲

    “小北哥哥,救救我。”

    “有狼。呜呜。”

    许雨柔很快躲在他的身后,像小鸡躲在鸡妈妈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不肯撒手,像快溺死的游人死死抱住最后一根稻草。两头饿狼前后夹击,发出凄历的狼嚎。

    “小柔,你快跑。往后面跑我来拖住他们。”苏北握紧手中唯一的武器,悄然挡在女孩身前,主动像为首最凶残的饿狼出手。许雨柔也没犹豫,把他往前面一推,然后转身就跑,但不幸的是在苏北其中一头狼血战时,另一头瘦弱些的狼朝着娇软的少女穷追不放。

    苏北死死抱住狼首,不然下一秒锋利的狼牙将会洞穿喉咙。她的脚步越来越凌乱,深林里到处是横枝木叉,一不小心她重重的被绊倒摔倒满是鸟粪的巨石上面,然后顺着土坡滚落。

    他血染双瞳,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几乎撕裂开饿狼的上颌骨,饿狼发出激烈狼嚎。苏北左手一刺,尖锐的木枝审判其死刑,他没有迟缓,掉头立即奔向女孩。那头饿狼见同伴被杀,放弃唾手可得的鲜美食物掉头准备向无耻的人类报仇,猛然疾趋而来。

    这头饿狼无疑很饿,饿到皮包骨,骨头嶙峋可见。这种饿狼比任何凶残的野兽更加凶狠。

    苏北拼命与其厮杀,直到他的胳膊被饿狼撕咬的近可见白骨,伤痕累累,手中的木棍几乎折半。当他杀死那头饿狼以后,他已失去所有力气一样。他仍然颤颤巍巍的抱住女孩冰冷的身体。

    心如刀绞。

    抵达安全的营地,

    李阿姨神色交集地跑过来,

    无数人跑过来。

    他便沉沉倒下。

    之后,他和女孩都被送往医院打着吊滴。李阿姨容颜憔悴,几乎一夜未眠的母亲,紧紧握住女儿的小手。期盼女儿能够醒来,可是当女儿醒来时,却神色茫然,痛苦捂住头,并且询问自己是谁?

    当他得知女孩失忆消息,便拎着营养品去看望她,默默的直视着她,询问她是否能够记得自己。可是女孩仍旧茫然的摇着脑袋。

    他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重重的合上手中的书。给这段感情完整的划下句号。

    他也不想,去打搅到对方。

    他也从未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