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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压倒性的战争。

    压抑的情绪在城中酝酿了三天,苏城主在城墙上看着眼前绵延的山峰对旁边跟着的几个人疑惑地问道:“神族要来攻的消息最开始是谁传过来的?给我们如此充足的反应时间,我们的卧底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身材高大的孟裴之回答道:“碎叶城的眼线看到有大批神族离开他们对峙的战场,根据他们离开的方向进行推测,而且碎叶城后来派出到我们这边的探子全部失联,想来应该不会错。”

    “这样啊。“这年轻的城主又开始失神了。旁边的众人见状各自退下城墙。而现在城中各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街道中央的光芒汇聚成线,各个街道的光芒相连构成一个复杂的图案,这就是城中建筑紧凑布局规整的原因。城市建造的目的也是为了战争!

    在此时,城外。分成多路向着其他城池撤离的队伍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拦截与打击。神族居然提前放出多路斥候提前在路上进行拦截。

    许昌他们走的路其实非常隐蔽,但两日后仍在一个不起眼的山头受到三个神族的伏击,幸好城主委派的李必辰实力强劲,才从那三个神族手下逃出生天。不过由于要保护五个小孩,加上对方人数占优,李必辰受了不轻的伤。被逼无奈只能原路返回。

    “李大哥,你放下我们自己跑吧。”此刻的寒寺一行人坐在一个舟形法器上疾驰。但明显法器边缘的光芒已经黯淡,李必辰已经快油尽灯枯。

    李必辰说到:“下次他们追上来我就去拖住他们,寒寺,你们几个只有你有些修为,你把灵力灌注到法器里面还能再飞一段时间,之后你们就分开跑,明白了吗?”

    寒寺重重点头,另外四个人虽然小脸发白,但还是点头,神情坚毅仿佛下了某种决心。

    此时在他们后方追兵不知用了什么秘术,隔着很远的距离向李必辰他们传音,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几个小虫子,你们跑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还能有一条活路。”

    李必辰面色凝重对寒寺等人说到:“他们来了,接下来的路得靠你们自己走了。”说罢对着寒寺他们笑笑毅然决然地飞身而起,将小舟往前再推了一段距离后转身迎敌。后面顿时传来剧烈的响声……

    寒寺并没有维持小舟太长时间,大约前进二十里地后小舟从空中落到地上,幸好小舟非得并不高,众人顾不及疼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随后寒寺说到:“我们分开跑,大致朝渔阳城的方向,只有找到同族我们才能活下去。”

    五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开。

    后方李必辰的战场也落下帷幕。一个面相颇为阴骘的神族青年将手里的短剑刺入李必辰的胸膛,李必辰拿着剑的手无力垂下,身体向后倒去最终还是死了。

    那神族抹了一下脸上的鲜血心有余悸地说到:“如果他不带着那几个拖油瓶我们三个都得死,幸好我留了一手,让那两个白痴替我挡剑。这样功劳还是我的,没人保护的几个小鬼还不是任我拿捏嘿嘿。”随意搜了那三个死人的随身物品后又马不停蹄地向寒寺等人追去。

    山里不光有人,还有许多强大的妖兽,城里的人们定期打猎一方面为了食物,另一方面也为了清理这些妖兽,免得他们侵扰城池。

    许昌在跑出一段距离后只觉得整个胸膛都快燃烧起来了但是生死危机又驱赶着许昌不停往前跑。但此时已经有麻烦找上他了。一只足有一丈长(三米)的灰色豹子盯上了许昌。许昌知道这豹子甚至不算妖兽,但对许昌来说依旧非常致命。现在的豹子似乎将许昌当作一个好玩的玩具,不停将许昌按倒在地,又放许昌离开,如此不断重复。许昌心中绝望,但却无法逃脱。

    由于之前李必辰一行人的追逃,不少强大的妖兽已经悄悄地关注这里,天上不知不觉盘旋了几只不知名的大鸟。加上这几日渔阳城的行动有些反常,稍有灵智的妖兽也察觉出了一些不对。身后的神族青年并没有耽搁太久就追上了许昌。灰色豹子看到神族青年发出了警告的呜咽声,但这样连妖兽都算不上的野兽哪儿是神族修者的对手,神族短剑一挥一道剑芒就带走了豹子的性命。

    神族青年面色并不好看,之前的战斗中他还是受了不轻的伤。此刻他只想把这几个小鬼干掉之后回去交差,他接到的命令就是不留活口。于是同样用短剑挥出剑芒斩向许昌。生死危机加上许昌心中的恐惧似乎触发了身后包袱的某种禁制。

    渔阳城的孔先生站在家门口抬头望向远方,单手抬起五指张开似乎准备某种术法,此刻异变陡生,渔阳城北边上空突然出现大量战船模样的法器,神族的战船在秘术遮掩下悄无声息地来到渔阳城上方。大量战船上白色光柱喷薄而出向着下方的渔阳城倾泻而下。渔阳城内立马出现伤亡。紧接着渔阳城上方撑开一道薄薄的光幕挡下了神族的攻势,一时间轰鸣声不绝于耳。孔先生面露无奈张开的手指猛然握紧,随后身形消失出现在苏城主的身旁。

    年轻的城主此刻居然面带微笑,对着众人说到:“他们居然选择强攻,那咱们这次恐怕真的九死一生了。“

    一行商模样的男子对城主说到:“这样下去防护阵迟早会破,灵石耗尽我们会很被动。”

    苏城主点头:“再让他们打三轮,三轮之后撤掉阵法。让所有人准备迎敌,都各自去做准备吧。“说罢一挥手就从城墙上跃了下去。众人也各自散去。

    城外,短剑的光芒在许昌眼中不断放大,许昌下意识伸出双手挡在身前,此时许昌身后的包袱后面爆发出了更耀眼的光芒,伴随而来的气浪把那神族青年掀飞出去。天上的大鸟在此时突然向下俯冲抓住那神族青年,青年发出惨叫被带到空中瞬间就失去了气息。在旁边的密林中居然慢慢走出了十几种不同种类的妖兽,彼此间居然相安无事好像人族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许昌身后的包袱散发出的光芒最后形成了一道圆形屏障,那群妖兽围着屏障走了几圈,似乎察觉到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很快就各自散去。屏障内的许昌还惊魂未定,看到屏障外的情形知道是孔先生在远处出手庇佑,精神高度紧张逃了这么久的许昌放松下来之后瘫坐在地上,疲惫感和全身传来剧烈的疼痛让这个小孩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渔阳城,在神族战船攻击停止的间歇,渔阳城上方的光幕消散,渔阳城发出了他的第一次反击,城主漂浮在城主府上空,手心凭空凝聚一根金色长枪,紧接着城中铭刻的阵法被触发,空中随之浮现上万根同样的长枪,苏城主将手中的长枪掷出,空中的长枪紧随着向空中的战船激射。又是一阵巨大的轰鸣,天上的战船被击沉两艘。神族内部顿时出现了轻微骚乱。

    渔阳城一方知道这样无法彻底打乱神族战船的阵型,也就不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于是在城池东面一个不大的湖泊湖水迅速升温然后沸腾,从湖底生长出硕大的树木枝条,随着湖水蒸发,树干也逐渐映入眼帘,四根一丈粗的锁链将树干紧紧缠绕,树皮犹如老者的皮肤,树身扭曲,散发着恐怖的高温。随后锁链被不断生长的树木拉到绷直然后轰然断裂。树木就像一个充满怒气的孩童,数之不尽的枝条在空中疯狂挥舞。在湖边奉命等待的渔阳城武者看到之后吞了吞唾沫急忙对旁边的人喊道:“快,快把东西拿出来。”

    旁边的人立马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放着一根金色的羽毛。武者把羽毛连同匣子丢向湖底的怪树,怪树的枝条碰到匣子之后两者就像冰雪一样消融,最后湖底只留下一个太阳般的金色球体。湖岸上的几个武者见状神情决然,伸出双手向球体输送灵力,金色球体表面顿时浮现出复杂的纹路,那是匣子里提前铭刻的阵法。那根羽毛是引起怪树变化的关键,而阵法则是操纵球体的关键。

    球体表面的阵法彻底清晰之后就带着金球往城池方向飞去,岸边的武者已经被烤成焦炭。整个大地被炙烤出了恐怖的裂纹。

    在长枪投入神族的阵营之后,所有人都看到了东方那如太阳升起般的金色光芒。苏城主朗声笑道:“见过金乌吗?让你们看看上古金乌的风采。”

    渔阳城之所以建城在深山之中,正是由于这里在上古大战中掉落了一截扶桑树的主干,这截主干虽然不是真正的扶桑,但在渔阳城长久以来的培养中可以爆发出绝强的一击。

    那个金球在空中变换形态最终变成了一只三足大鸟,羽毛栩栩如生,火焰铸就的眼睛里居然表现出一抹人性化的仇恨,神族一方几艘战船早有预料般飞出防护阵法的光芒几乎凝成实质毅然决然地迎上了那只大鸟。

    顿时,金色的光芒覆盖了整个天空,那几艘战船连一息都没有撑过就化为灰烬,连带着后方的战船也被一起摧毁。

    光芒逐渐消散,渔阳城重新打开的防护光幕被彻底摧毁。连带着北方四分之一的城池跟着化为灰烬。空中的战船消失了三分之一!

    苏城主右手一翻取出一杆长枪大喝:“趁现在,杀!”

    由于渔阳城提前将人员从北边的城中撤离,刚才并未出现伤亡,而现在,这场战争才算真正开始!

    城内数千武者冲天而起,天空中顿时乱成一团,各种秘术战技的光芒闪耀,哀嚎声不绝于耳。

    城主府上空,苏城主的面前是一位长相颇为妖娆的女性神族。说到神族倒也奇怪,除了眉心有独特的纹路以外其余跟人族并无不同。

    那女子一袭红衣,露出肚脐,面戴纱巾一副异域装扮。那女子妩媚一笑开口说道:“我们其实有更稳妥的打法,但这次实在过于仓促,逼不得已也只能粗糙一点了。望城主海涵。”

    苏城主神色肃然低沉开口道:“我一生光明磊落,不打女人,你走吧,给我换个对手再痛痛快快打一场。”

    那女子掩面轻笑说道:“城主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呢,奴家都不忍心下手了。“

    话音未落便觉得身后有一道极为凌厉的气息袭来,那女子面色一变急忙转身格挡,被一柄长枪打落在地,而之前与女子对话的城主身形消散,竟是一道假以乱真的幻象!

    苏城主一脸得意地笑道:“兵不厌诈,跟你们神族没什么好说的。“

    那女子面色羞恼大骂无耻,随即两人战成一团打的有声有色。

    混战刚开始,神族一方就有一人排众而出,化做一团血色光芒蛮横的砸向战场,。光芒散去一个面孔深邃,身着甲胄的年轻神族双手抱拳对着面前的老人行了一礼,开口说到:“神族南部战区神策军总兵明阳向孔先生问好!“

    孔先生看见此人出现就知道神族一方此行来意。渔阳城往东便是东海,往南则是妖族盘踞的南荒,四万年前人族连同神族一道反抗掀起又一场席卷整个大陆的战争,高悬天外的三座神庭被推翻,其中一座神庭的主人——妖族,落败之后退守南荒。而渔阳城以北是人族实力排在前列的碎叶城。以攻打渔阳城为引子,集结重兵拿下碎叶城,那么南荒的大门就被彻底打开,神族便可以南下整合妖族这一股势力。想到这儿孔先生再心底重重叹息,碎叶城恐怕已经不保。

    渔阳城北方——碎叶城。硝烟弥漫在城池上空。这儿的战争已经结束,神族押送着大量的妇孺儿童登上战船然后驶向神族领地的各个神矿、各座城池,这是他们的战利品,是免费的劳动力和用以宣泄的工具。偌大的城主府内坐着一群眉心有不同纹路的神族,他们正在开怀畅饮庆祝着战争的胜利。

    渔阳城内孔先生面前的那个年轻神族眼眸突然变得血红身周弥漫血雾将孔先生包裹在内,血雾里传来明阳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厉鬼从地府传来不甘的悲鸣:“孔先生看来不把我这个神策军总兵放在眼里,大敌当前还心不在焉。”

    血雾化成无数干枯苍老的手臂抓向孔先生,而孔先生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口中发出一道敕令:“散“。血雾散去明阳顿时现出身形。孔先生说道:”仅凭你这个小辈恐怕奈何不了我。“

    明阳答道:“我的父亲可一直记挂着先生您,如果不是因为您在这儿,我们此次还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所以要我此次务必带上您老的人头回去见他。所以我又怎会孤身前来?”随后弥漫在空中的血雾彻底消散,血雾中浮现出十道人影。明阳释放的血雾并不是为了杀敌,只是为了身后十人能悄无声息地来到孔先生身边!

    明阳再次开口道:“家父这些年可记着您当年的英姿,这十人就是他为您精心准备的礼物!”

    孔先生面色凝重,手上印诀变换正要出手便被那十人拉入一个未知空间,一对多,凶多吉少!

    战场上的局势逐渐明了,在渔阳城一方事先准备好的阵法消耗殆尽之后就逐渐陷入颓势,神族一方拿到优势之后逐渐将渔阳城残众合围。、

    苏城主满脸血污,伤势严重。面前的妖娆女子也并不好过,由于神族优势明显,开战后不久苏城主就被多人围攻。撑到此时已经殊为不易。苏城主右手持枪拄在地上,微微喘息,身后就是千余残众。打到这一步渔阳城已经没有翻盘的几乎了。合围完成后神族居然停止了攻势。

    那妖娆女子开口道:“不愧号称人族千年来最杰出的天骄,那么多人都没拿下你一个。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只要你们臣服于我,你们便可以不做奴隶,做我的家仆,如何?”

    渔阳城众人顿时怒不可遏,大骂那女子是个婊子,异想天开云云。但是女子不但不恼怒,反而给了众人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幸存下来的孟裴之丢出一个圆形法器,法器爆开撑起一道阵法,隔绝了神族的视线也阻止了声音的扩散。裴之对幸存的众人说道:“投降只是个幌子,他们不过是想瓦解我们反抗的决心从而能以更小的伤亡解决掉我们,所以我敢肯定他们不会老老实实的等一刻钟,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渔阳是守不住了,与其被俘虏去神族做狗不如在这战死来得痛快,然后,我有办法把城主送出去。”

    年轻城主听到这儿皱眉,立马开口反驳:“不行,我是城主,这儿所有人都可以逃,唯独我不行,裴之,你是想让我一辈子背负逃兵的骂名吗?”

    孟裴之看着城主的眼睛丝毫没有退让,再次说道:“只有您才有实力为我等报仇,其他人都不行。“说着就自顾自地对后面的众人说道:”我可以把城主送走,你们可有人反对?“

    众人沉默,最终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迈的武者开口:“让城主走吧。“

    众人纷纷点头

    城主眉头紧皱看着裴之:”我不走你难道还能逼我走?再说现在谁能走掉?现在一起拼命多杀敌才是要紧事。“

    裴之僵硬地笑了一下:“城主,别忘了渔阳城所有的阵法我全部重新设计过,那颗扶桑树我也去看过,城主府也是我亲手设计的,您不谙阵法之道自然不会察觉我在您象征着城主的玉佩里藏了个阵法。”

    城主脸色陡然一变,但为时已晚。随身携带的玉佩陡然爆发出和刚才怪树凝聚的光球一样的光芒,将城主包裹在里面之后瞬间向着天外飞射而出。城主在光球内大喊:“我不会给你们报仇的,裴之你个小人,凭什么由你来决定我的生死?“

    裴之最后对城主传音道:“城主,此次渔阳城破,你回到临渊城之后注定不会受到重用,反而会受到排挤。去南荒吧,那里马上会乱起来。那儿是你的机会。”

    城主最后看到的景色是那个叫裴之的下属一向僵硬的面庞扯出了一个微笑,依稀通过口型看出他说了一句保重,然后转身向剩下的人说道:“各位,恐怕要下辈子才能做兄弟了。”然后带着剩下的人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神族不出所料没有信守约定,才刚过半刻钟就下令进攻,但他们看到阵法内升起金色的光芒,以为是刚才的光球。吓得脸色大变纷纷后退。但那道光球迅速升空远去,看到渔阳城众人气势汹汹地杀来顿感羞恼,双方短兵相接。渔阳城一方最终全军覆没。

    十日前。渔阳城正西方,柳城。一群人在城中府大厅内吵的激烈。主位上的城主居然是一个身穿甲胄的女子!那女子对下方众人说道:“渔阳城有难,此刻点兵启程或许还来得及,若各位再如此争论不休,恐怕无法及时救援。”

    下方一面貌年轻的男子起身说道:“城主,我们可用传送阵法,全力赶路可将时间缩短至十日。”

    柳城城主虽是女性,但雷厉风行,当即下令:清点兵马,起兵两万,即刻启程援救渔阳城,我亲自前往。“

    两日后,渔阳城上方,百余艘战船静静飘荡。渔阳城内分外安静,神族走的时候似乎为城池做了一次彻底的打扫,连一丝血迹都没有存留。那女性城主站在城墙上,旁边有人轻轻叹息道:“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城主没有开口,就那么看着这座已经成为废墟的城池。

    突然有人从西边飞来,落在城墙上,手里提着两个人,把手里的两个人放下后对城主抱拳道:“方圆百里只看到这两个孩童,在路上问过了,战前大约有千余人离开,与这两个孩子同行的还有四人,但据他们说其中一个有修为的为了掩护他们逃走战死了,另外三个没能找到,大概凶多吉少。还有,这两个孩子说他们是被孔先生收养的孤儿。”

    城主看着那个武者问道:“孔先生?那个孔先生?”

    武者回答道:“这世上姓孔的人很多,但孔先生只有一个。”

    城主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继续找,看能不能找到那三个小孩。”

    武者应了一声便向西方飞去。

    被找到的是寒寺和许昌,此时两人趴在城墙上看着已经成为废墟的渔阳城,泪水夺眶而出。这个他们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如今已经成为废墟。三个伙伴不知所踪凶多吉少,抚养他们长大的孔先生生死难料。那些对他们一直很和善的人已经不再人世……

    许昌泪眼朦胧,抬头看到一个穿着威武的甲胄像将军的年轻女子一手按腰间悬挂的剑上,另一只手轻轻抓起许昌的手,略显僵硬的面孔扯出一个十分牵强的笑容,用极温和的语气对他说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