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开膛手（十一）
乔治端坐在虚无之触之上，这里并没有任何人，所以乔治将虚无之触大方地展示了出来。
当触手慢慢蠕动，靠近庄园内的府邸时，府邸的大门打开了，一个身材魁梧、戴着兜帽的人走了出来。
这个人张开双臂，热烈地对乔治高呼道：“欢迎来到我的府邸，异乡人！”
乔治从虚无之触上缓缓走下来，看着面前这个人，仍是看不清他的样貌，他的面庞之外，仍旧被不可名状的气息所覆盖。
“开膛手？”乔治试探性地问道，虽然他已经确信这个人就是开膛手，但还是要再次确认一下。
开膛手亲切地搂住乔治的肩膀，说道：“没有错，我就是开膛手。你难道把我忘了，异乡人？我的左肩上可是还有你的弩箭留下的伤疤呢，哈哈哈哈……”
伴随着爽朗的笑声，开膛手搂着乔治走进屋内。
两人在客厅中坐下，乔治感受着普里夫沙发的舒适和脚下来自于神秘宗教的羊毛地毯隔着鞋底传递来的柔软感触，不得不赞叹开膛手确实是一个十分会享受生活的人。
“怎么样，寒舍布置得还算温馨吧？”开膛手张开双手，仿佛将整个房间拥入怀中。
乔治赞叹地说道：“恐怕任何一位皇帝都没你这么会享受吧。”
听到乔治的赞许，开膛手再次爆发一阵爽朗的笑声：“异乡人，你还真会说话。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的，没必要针锋相对。”
结果开膛手递来的咖啡杯，乔治同意了开膛手的说法。
见乔治愿意好好聊一聊，开膛手眉宇间最后一丝紧蹙也舒展开了。
“异乡人，你大概也知道了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吧。”开膛手放下咖啡杯，随即拿起一支雪茄，开始在手中把玩起来。
“略有耳闻。”乔治虽然知道开膛手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召唤邪神，但不明白开膛手究竟是因为什么选择召唤这尊邪神。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召唤那个邪神，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只因为……”开膛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乔治，“我们体内的那个气息。”
“我一般叫他不可名状。”乔治看过召唤邪神的仪式，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仪式和不可名状有什么关系。
听到乔治的话，开膛手微笑着说道：“哈哈哈哈……不可名状……真是一个十分贴切的形容。我实在搞不懂，异乡人，你是不是天生就是他们的孩子，不然你怎么可以用……我们人类的语言……来把他形容出来呢、”
“你为什么叫我异乡人？”乔治问道，上次吹笛人也叫自己异乡人。根据字面意思来说，他们可能已经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可为什么他们会知道这件事儿。
“因为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把玩腻了之后，开膛手将雪茄点燃，深吸一口，然后说道：“你猜猜，我为什么知道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愿闻其详。”
“哎呀，你就猜一猜嘛！”开膛手对着乔治“撒娇”道，乔治很难想象得到这样一个身形彪悍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是因为我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乔治打趣道。
“也对，也不对。”
“怎么说？”
“其实像你我这种人，可以驾驭……嗯……按你的称呼说，像我们这种可以驾驭不可名状气息的人，每个世界有且仅有一个人。无论你是先天掌握，还是后天掌握，只要你掌握了这个气息，你就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人。很自然，我就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可以掌握这种气息的……圣子，突然你冒了出来，我还活着，那么你说，你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乔治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突然从开膛手的话语中捕捉了端倪：“圣子？”
“没错，圣子，这是那本书里说的，其实像你我这种人，都是邪神的圣子。根据书中记载，每个人的能力不同，代表他继承了邪神不同的能力。我的能力你也见识到了，按照书中所说，我就是邪神的风之圣子，当我一看到你那巨大无比的触手之后，我就知道了，你是水之圣子。”
“那本书？就是被纵火的屋子丢失的那本书？”
开膛手拍了一下乔治的大腿：“看来你去过那里啊，那一家三口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变成幽灵了。”
开膛手喃喃道：“变成幽灵好啊……”
“怎么说？”
开膛手站起来，开始慢慢踱步：“你也能感受到，这个世界充斥着混乱的气息，这是这个世界崩塌的前兆，当然，崩塌的只是物质，精神依旧存在，所以他们变成幽灵之后，世界崩塌就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的影响。”
开膛手走到壁炉旁，点燃了一些柴火，毕竟现在是秋天，天气还是有些凉的。
“这个季节真实又冷又潮，干燥的柴火都没剩几个。”
“是啊，在这里生活还有些不习惯。”乔治附和道。
“你看，这就是我们的肉体对我们造成的束缚，也就是物质对精神的束缚，所以我说，他们变成了幽灵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开膛手接着说。
“可正是因为我们的肉身感受到的任何感觉，我们的生活才会丰富。”乔治反驳道。
开膛手坐回沙发，盯着乔治说道：“你知道吗，那些上古的神，他们存在了不知道多久，已经不能用时间衡量了，他们的感觉早就形同虚设了，其实我们人也一样，痛的次数多了就感觉不到痛了，累的次数多了就感觉不到累了，所以说，我们肉体的感知，是最不靠谱的。”
为乔治续上一杯咖啡之后，开膛手接着说道：“你叫他们不可名状，这确实形容得十分贴切，但其实他们真正的名字，是混沌。”
“混沌？”乔治问道，对于这个第一次接触的名词，乔治一头雾水。
“没错，混沌，这是根据他们的语言音译来的，虽然这个名字可能不准确，但却是最贴切的名字，这个词的含义正是你说的不可名状。”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可没有明确表示你我处于同一个阵营。”乔治谨慎地问道。
开膛手怪笑几声说道：“其实是不是一个阵营没关系，毕竟你刚掌握这个能力没多久，据我所知，不超过一年？最多半年。而我则是从一出生就掌握了混沌的能力，在我面前，你那几个触手就和婴儿一样。”
话音刚落，乔治体内的虚无之触就在乔治没召唤的情况下自己出来了，对着开膛手张牙舞爪。
“看看，还像个婴儿一样，稍微一刺激就闹脾气。”开膛手调侃道。
乔治安抚了触手的情绪，虚无之触才委屈巴巴地回到了乔治的体内。
“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毁灭？”乔治问道，他之前杀死吹笛人之后世界也即将毁灭，乔治想不明白为什么混沌的力量可以影响整个世界，或者说，乔治现在关于这方面储备的知识不允许乔治想明白这些问题。
“当我们这些圣子死亡或者能力不足以压制混沌的时候，世界内部的混沌就会按捺不住它的本质，开始越来越肆无忌惮。最常见的两个方式，一个比较温和，圣子体内的混沌单独形成一个个体，开始吞噬这个世界，看你的表情应该已经见过了；而另一个就比较暴躁了，整个世界都会崩塌。”
“难道邪神不会阻止？”
开膛手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他们只负责洒下种子，至于种子长成什么样和他们就没有关系了。而世界的崩坏更是他们乐见其成的，你知道邪神的本质是什么吗？”
“什么？”
“混乱，他们希望世界混乱，所以才会有我们的存在，我们变弱世界才会崩坏，这是邪神愿意看到的，我们的野心随着能力增长而让我们对于欲望有更多的要求，从而让世界的秩序崩坏，这也是邪神愿意看到的。”
乔治瘫在沙发上，慵懒地说道：“那既然无论哪个结果都是邪神想要的，那你为什么想要召唤邪神？”
开膛手有样学样，感觉乔治的姿势确实更舒服，于是蹭了蹭身子接着说道：“那是邪神想要的结果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希望邪神能够再次赐予我力量，能够压制住这个世界的混沌。”
“那邪神降临后会不会让世界承受不住邪神的压力而崩坏？邪神是否会同意你的提议？”
乔治的这两个问题直接把开膛手问住了，开膛手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所以，你在赌？”
开膛手面容扭曲，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没错，我就是在赌。”
乔治站起身，说道：“我觉得我们的对话已经结束了。”
开膛手同样起身，搂住乔治的肩膀，说道：“我们的对话确实结束了，但我要给你看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乔治谨慎地问道，现在二人的对话结束了，已经开始对对方有所防备了。
“跟我上楼就知道了。”
当触手慢慢蠕动，靠近庄园内的府邸时，府邸的大门打开了，一个身材魁梧、戴着兜帽的人走了出来。
这个人张开双臂，热烈地对乔治高呼道：“欢迎来到我的府邸，异乡人！”
乔治从虚无之触上缓缓走下来，看着面前这个人，仍是看不清他的样貌，他的面庞之外，仍旧被不可名状的气息所覆盖。
“开膛手？”乔治试探性地问道，虽然他已经确信这个人就是开膛手，但还是要再次确认一下。
开膛手亲切地搂住乔治的肩膀，说道：“没有错，我就是开膛手。你难道把我忘了，异乡人？我的左肩上可是还有你的弩箭留下的伤疤呢，哈哈哈哈……”
伴随着爽朗的笑声，开膛手搂着乔治走进屋内。
两人在客厅中坐下，乔治感受着普里夫沙发的舒适和脚下来自于神秘宗教的羊毛地毯隔着鞋底传递来的柔软感触，不得不赞叹开膛手确实是一个十分会享受生活的人。
“怎么样，寒舍布置得还算温馨吧？”开膛手张开双手，仿佛将整个房间拥入怀中。
乔治赞叹地说道：“恐怕任何一位皇帝都没你这么会享受吧。”
听到乔治的赞许，开膛手再次爆发一阵爽朗的笑声：“异乡人，你还真会说话。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的，没必要针锋相对。”
结果开膛手递来的咖啡杯，乔治同意了开膛手的说法。
见乔治愿意好好聊一聊，开膛手眉宇间最后一丝紧蹙也舒展开了。
“异乡人，你大概也知道了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吧。”开膛手放下咖啡杯，随即拿起一支雪茄，开始在手中把玩起来。
“略有耳闻。”乔治虽然知道开膛手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召唤邪神，但不明白开膛手究竟是因为什么选择召唤这尊邪神。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召唤那个邪神，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只因为……”开膛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乔治，“我们体内的那个气息。”
“我一般叫他不可名状。”乔治看过召唤邪神的仪式，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仪式和不可名状有什么关系。
听到乔治的话，开膛手微笑着说道：“哈哈哈哈……不可名状……真是一个十分贴切的形容。我实在搞不懂，异乡人，你是不是天生就是他们的孩子，不然你怎么可以用……我们人类的语言……来把他形容出来呢、”
“你为什么叫我异乡人？”乔治问道，上次吹笛人也叫自己异乡人。根据字面意思来说，他们可能已经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可为什么他们会知道这件事儿。
“因为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把玩腻了之后，开膛手将雪茄点燃，深吸一口，然后说道：“你猜猜，我为什么知道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愿闻其详。”
“哎呀，你就猜一猜嘛！”开膛手对着乔治“撒娇”道，乔治很难想象得到这样一个身形彪悍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是因为我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乔治打趣道。
“也对，也不对。”
“怎么说？”
“其实像你我这种人，可以驾驭……嗯……按你的称呼说，像我们这种可以驾驭不可名状气息的人，每个世界有且仅有一个人。无论你是先天掌握，还是后天掌握，只要你掌握了这个气息，你就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人。很自然，我就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可以掌握这种气息的……圣子，突然你冒了出来，我还活着，那么你说，你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乔治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突然从开膛手的话语中捕捉了端倪：“圣子？”
“没错，圣子，这是那本书里说的，其实像你我这种人，都是邪神的圣子。根据书中记载，每个人的能力不同，代表他继承了邪神不同的能力。我的能力你也见识到了，按照书中所说，我就是邪神的风之圣子，当我一看到你那巨大无比的触手之后，我就知道了，你是水之圣子。”
“那本书？就是被纵火的屋子丢失的那本书？”
开膛手拍了一下乔治的大腿：“看来你去过那里啊，那一家三口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变成幽灵了。”
开膛手喃喃道：“变成幽灵好啊……”
“怎么说？”
开膛手站起来，开始慢慢踱步：“你也能感受到，这个世界充斥着混乱的气息，这是这个世界崩塌的前兆，当然，崩塌的只是物质，精神依旧存在，所以他们变成幽灵之后，世界崩塌就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的影响。”
开膛手走到壁炉旁，点燃了一些柴火，毕竟现在是秋天，天气还是有些凉的。
“这个季节真实又冷又潮，干燥的柴火都没剩几个。”
“是啊，在这里生活还有些不习惯。”乔治附和道。
“你看，这就是我们的肉体对我们造成的束缚，也就是物质对精神的束缚，所以我说，他们变成了幽灵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开膛手接着说。
“可正是因为我们的肉身感受到的任何感觉，我们的生活才会丰富。”乔治反驳道。
开膛手坐回沙发，盯着乔治说道：“你知道吗，那些上古的神，他们存在了不知道多久，已经不能用时间衡量了，他们的感觉早就形同虚设了，其实我们人也一样，痛的次数多了就感觉不到痛了，累的次数多了就感觉不到累了，所以说，我们肉体的感知，是最不靠谱的。”
为乔治续上一杯咖啡之后，开膛手接着说道：“你叫他们不可名状，这确实形容得十分贴切，但其实他们真正的名字，是混沌。”
“混沌？”乔治问道，对于这个第一次接触的名词，乔治一头雾水。
“没错，混沌，这是根据他们的语言音译来的，虽然这个名字可能不准确，但却是最贴切的名字，这个词的含义正是你说的不可名状。”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可没有明确表示你我处于同一个阵营。”乔治谨慎地问道。
开膛手怪笑几声说道：“其实是不是一个阵营没关系，毕竟你刚掌握这个能力没多久，据我所知，不超过一年？最多半年。而我则是从一出生就掌握了混沌的能力，在我面前，你那几个触手就和婴儿一样。”
话音刚落，乔治体内的虚无之触就在乔治没召唤的情况下自己出来了，对着开膛手张牙舞爪。
“看看，还像个婴儿一样，稍微一刺激就闹脾气。”开膛手调侃道。
乔治安抚了触手的情绪，虚无之触才委屈巴巴地回到了乔治的体内。
“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毁灭？”乔治问道，他之前杀死吹笛人之后世界也即将毁灭，乔治想不明白为什么混沌的力量可以影响整个世界，或者说，乔治现在关于这方面储备的知识不允许乔治想明白这些问题。
“当我们这些圣子死亡或者能力不足以压制混沌的时候，世界内部的混沌就会按捺不住它的本质，开始越来越肆无忌惮。最常见的两个方式，一个比较温和，圣子体内的混沌单独形成一个个体，开始吞噬这个世界，看你的表情应该已经见过了；而另一个就比较暴躁了，整个世界都会崩塌。”
“难道邪神不会阻止？”
开膛手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他们只负责洒下种子，至于种子长成什么样和他们就没有关系了。而世界的崩坏更是他们乐见其成的，你知道邪神的本质是什么吗？”
“什么？”
“混乱，他们希望世界混乱，所以才会有我们的存在，我们变弱世界才会崩坏，这是邪神愿意看到的，我们的野心随着能力增长而让我们对于欲望有更多的要求，从而让世界的秩序崩坏，这也是邪神愿意看到的。”
乔治瘫在沙发上，慵懒地说道：“那既然无论哪个结果都是邪神想要的，那你为什么想要召唤邪神？”
开膛手有样学样，感觉乔治的姿势确实更舒服，于是蹭了蹭身子接着说道：“那是邪神想要的结果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希望邪神能够再次赐予我力量，能够压制住这个世界的混沌。”
“那邪神降临后会不会让世界承受不住邪神的压力而崩坏？邪神是否会同意你的提议？”
乔治的这两个问题直接把开膛手问住了，开膛手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所以，你在赌？”
开膛手面容扭曲，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没错，我就是在赌。”
乔治站起身，说道：“我觉得我们的对话已经结束了。”
开膛手同样起身，搂住乔治的肩膀，说道：“我们的对话确实结束了，但我要给你看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乔治谨慎地问道，现在二人的对话结束了，已经开始对对方有所防备了。
“跟我上楼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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