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随意地拍吧
“如果不是丁曼曼的事，你以为我会跟你说话？”林可英冷笑了一声，说，“丁曼曼要再去集训，你把学费准备好。”
“曼曼不是已经高考完了吗？”丁成迟疑了一下。
林可英脸上蒙上了一层屈辱，她说：“丁曼曼可比不上丁诗颖，有爹生没爹管，能活着就不错了。”
对面忍无可忍，啪一声挂掉了电话。
丁曼曼给章峥发消息：“我复读，要两万块的学费。”
章峥回了一个嗯。
“如果你离婚了，在已经给了前妻的孩子的八万块的学费的前提下，你还会不会再给两万？”
“你这个假设是真的吗？是现在真实发生的？你妈问你爸要钱了？”
丁曼曼看得烦，没有回章峥。
林可英气得浑身发抖，她狠狠地看了丁曼曼一眼，说：“我不管，你必须要去复读，我不可能接受这个结果，你懂吗？”
丁曼曼一如既往地沉默着，她默默地收拾东西，新一轮的集训大概也从这个的时间段开始，这时间刚好可以赶上和新生一起开始。
林可英看了一会，说：“钱的事你不用管，但是我要警告你，你失败过了一次最好就不要失败第二次，你不会再有机会了。丁曼曼，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这一次你还是没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今后我也不想管你了。”
丁曼曼叹了一口气，给章峥发消息：“没有钱，画室会让我入学吗？”
章峥回了一个问号：“你爸爸没有给钱吗？”
“我妈那个样子，我爸能给钱才奇怪。”
拿了成绩之后就是填志愿的时间，但是林可英和丁曼曼谁都没有说起这件事。
林可英做了晚饭，给画室的校长打了一个电话，对方的语气中有些犹豫，显然对方还记得林可英。甚至从前画室的很多人都记得林可英，因为林可英曾经跑到画室大闹，甚至室质问校长。当初好大的一个阵仗，导致后来丁曼曼在画室中都不敢抬头。
不过她过去的八个月在画室中成绩都垫底，所以留意到丁曼曼的人并不多。
“这就有点难啊，”眼看章峥又要开始长篇大论的模式，丁曼曼连忙发了一条消息：“这件事明天再说吧，可能我妈还有其他的办法。总之明天我就要去画室。”
“明天就要去？”
“嗯，这个时间待在家里也没有事。我要去吃饭了。”
丁曼曼从床上起身莫关掉了电扇，这时候已经很晚，出门的时候她听见林可英在给林秀英打电话，表示丁曼曼不能继续到那边教林秀英的孩子画画了。
丁曼曼想起了小姨林秀英家的两个双胞胎男孩，她暗自松了一口气。林秀英对此表示了遗憾，两姐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丁曼曼猜测林可英要向林秀英借钱，但是林秀英很快就说起了的双胞胎今年入学的学费，并且委婉地表示这笔学费对自己压力很大。
林可英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很快挂断了电话，恨恨地说：“还说是什么血脉相连的姊妹，我还没开口，她就回绝了。谁稀罕她那点钱！”
丁曼曼沉默地吃饭，听见口袋里手机震动的声音。
林可英吃了两口说：“你手机又在响什么？整天都在看手机，别以为你现在自由了！你还早得很，要不是画室要用手机，你连手机都摸不着！”
丁曼曼低着头扒饭，林可英越想越气，说：“怎么不说话，饭把你嘴巴堵住了？”
“妈，我要去收拾东西了，明天就去画室。”丁曼曼放下筷子，“你吃完了叫我。”
她转身往卧室走去，饭桌上只有一个小风扇，根本不够两个人扇的。
她一头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看了看消息，章峥没有发过来，是几条广告推销。
将那几个号码拉黑，她愣了一会，给章峥发消息，说：“你吃了吗？”
“还没有。”
“今天怎么这么晚？”丁曼曼不知道章峥是怎么做到每次都秒回自己信息的，不过这目前来说是一件好事，她太需要一个人来说话了，从前画室的同学她一个都不想联系，因为她无法共情他们的喜悦。
“今天在公司加班，去了我哥哥家送东西。这会儿才回家。”
“嗯，那你吃什么？”
“随便吃啊，一个人很好解决的。”
丁曼曼想了想，问：“你真的没有结婚吗？我不相信你。”
章峥发了一个摆手的表情，说：“真的，我骗你干嘛，要不要我给你直播，看我家里有没有人。”
“可以吗？”
“不可以。”
过了一会，章峥发了几张图片过来，都是房间里面的场景，看得出来都是随便拍的。
“这是你家？”
“嗯。”
他又发了几张，拍的是厨房，丁曼曼看见厨房的台面上放着几样菜，看样子章峥正打算煮。
“你也可以拍几张来。”
“啊？拍什么？”丁曼曼有点茫然。
“就是随意，想拍什么拍什么。”
“为什么要拍啊？”
章峥没理她，估计在切菜。
丁曼曼想了想，半躺在床上拍了一张自己跷二郎腿的照片。
过了一会，章峥回：“腿不错。”
她又拍了一张。
章峥说：“我觉得你腿挺好看的。”
“腿短。”丁曼曼回。
“这个腿短腿长吧，也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女人的腿，懂吗？”
丁曼曼发了一个撇嘴的表情：“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想的。”
过了一会，丁曼曼补了一句：“这么说，只要我给你发的是女人的腿都可以？”
她转手找了几张网图发过去。
“低级。”章峥回。
丁曼曼气结。
“怎么就低级了？难道不诱人吗？”
“不不不。诱人是诱人的，但是不真实，你知道吧。”
丁曼曼想着章峥这句话，看见他又发了一句：“我是个男人嘛，真实的男人，我要的是真实的感觉，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看起来有什么意思。”
“你好猥琐。”
章峥发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丁曼曼找了几个角度，拍了几张自己的腿，选了一张出来，发给章峥，问：“那这种呢？”
还没等到章峥的回复，她听到林可英出门的声音。
丁曼曼放下手机，去收拾碗筷，不紧不慢地洗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见章峥的几条消息，她一条一条看下去。
“这个嘛，因为我知道是你的腿，所以我觉得很好看。”
“至于为什么，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真实的人，所以也等于也是在看现实的腿了。”
“不过你的腿上有点小肉，看起来不太像经常运动的样子。”
丁曼曼将之前那张图片p了一下，发过去。
“做什么去了？”
“这是你的？太不真实了吧。”
“我不喜欢这种。”
丁曼曼回：“你不喜欢这种啊？看来你不太潮流啊，现在的网红都是这种的，我看那些男生什么的都喜欢这种胸大腰细，腿瘦成杆儿的。对了，脸要是尖下巴，眼睛要占一半的脸。”
“庸俗啊。那种都是假的。”章峥回得很快，“你们年轻人都是喜欢这种，一看就是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做出来的，这种女人抱在怀里还能有女人的感觉？我看不如抱个充气娃娃。”
“我懂了。你是喜欢那种膀大腰圆肥硕丰满的是不是？”
章峥回了一个：“屁。”
丁曼曼回了一个嘿嘿的表情。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年轻的时候追求的东西都很可笑，人过的生活就是平常人的生活。年轻人就是想要轰轰烈烈与众不同，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会渐渐接受自己的平庸的。人嘛，都是俗人，还是要每天吃饭拉屎的，谁能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你这话说得跟个老大爷一样。”
“对你来说，我就是个老大爷。”
“你才三十一岁，不是六十一岁。”
“不是大爷，也是大叔了。”
“那我就叫你大叔。”丁曼曼发了一个讨好的表情，打了一个“大叔×100”发过去。
“可以。”章峥爽快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过了一会，他发了一个红包过来。
丁曼曼很是吃惊，她发了一百个问号，问：“改口费？”
“不是。”
“你要是说是，那就是吧。”章峥连回两条。
丁曼曼纠结了一会儿，问：“我搞不明白，你为什么给我发红包？”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给你发个红包。”
丁曼曼发了一个加大的问号表情包：“难道你有什么特殊安排？”
“什么鬼？”
“我跟你说了，没有原因，就是想给你发一个。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这个红包随便你支配，随便你拿去做什么，你要是转身就送给你男朋友都可以。”
丁曼曼回：“我没有男朋友。”
“反正机会只有一次哦。”章峥回。
丁曼曼领了红包。
红包不大，但是对于丁曼曼来说已经不少。
“你是个怪蜀黍。”她说。
“我就是怪蜀黍，还是一个坏叔叔，而且还能是色叔叔。”
“啧啧啧。”丁曼曼笑着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还说没有什么特殊要求，你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我说了什么吗？”
“你说你要当色蜀黍。”丁曼曼外加一个纯洁乖巧的表情。
“那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有，精神上的，你暗示我了。”再加了一个乖巧表情。
“我暗示你什么了？我暗示你脱衣服了还是拍**了？”
“现在已经是明目张胆地明示了！”丁曼曼发了个逃跑的表情，“我要远离你这种色蜀黍。”
章峥回了个忧愁抽烟的表情。
“曼曼不是已经高考完了吗？”丁成迟疑了一下。
林可英脸上蒙上了一层屈辱，她说：“丁曼曼可比不上丁诗颖，有爹生没爹管，能活着就不错了。”
对面忍无可忍，啪一声挂掉了电话。
丁曼曼给章峥发消息：“我复读，要两万块的学费。”
章峥回了一个嗯。
“如果你离婚了，在已经给了前妻的孩子的八万块的学费的前提下，你还会不会再给两万？”
“你这个假设是真的吗？是现在真实发生的？你妈问你爸要钱了？”
丁曼曼看得烦，没有回章峥。
林可英气得浑身发抖，她狠狠地看了丁曼曼一眼，说：“我不管，你必须要去复读，我不可能接受这个结果，你懂吗？”
丁曼曼一如既往地沉默着，她默默地收拾东西，新一轮的集训大概也从这个的时间段开始，这时间刚好可以赶上和新生一起开始。
林可英看了一会，说：“钱的事你不用管，但是我要警告你，你失败过了一次最好就不要失败第二次，你不会再有机会了。丁曼曼，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这一次你还是没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今后我也不想管你了。”
丁曼曼叹了一口气，给章峥发消息：“没有钱，画室会让我入学吗？”
章峥回了一个问号：“你爸爸没有给钱吗？”
“我妈那个样子，我爸能给钱才奇怪。”
拿了成绩之后就是填志愿的时间，但是林可英和丁曼曼谁都没有说起这件事。
林可英做了晚饭，给画室的校长打了一个电话，对方的语气中有些犹豫，显然对方还记得林可英。甚至从前画室的很多人都记得林可英，因为林可英曾经跑到画室大闹，甚至室质问校长。当初好大的一个阵仗，导致后来丁曼曼在画室中都不敢抬头。
不过她过去的八个月在画室中成绩都垫底，所以留意到丁曼曼的人并不多。
“这就有点难啊，”眼看章峥又要开始长篇大论的模式，丁曼曼连忙发了一条消息：“这件事明天再说吧，可能我妈还有其他的办法。总之明天我就要去画室。”
“明天就要去？”
“嗯，这个时间待在家里也没有事。我要去吃饭了。”
丁曼曼从床上起身莫关掉了电扇，这时候已经很晚，出门的时候她听见林可英在给林秀英打电话，表示丁曼曼不能继续到那边教林秀英的孩子画画了。
丁曼曼想起了小姨林秀英家的两个双胞胎男孩，她暗自松了一口气。林秀英对此表示了遗憾，两姐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丁曼曼猜测林可英要向林秀英借钱，但是林秀英很快就说起了的双胞胎今年入学的学费，并且委婉地表示这笔学费对自己压力很大。
林可英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很快挂断了电话，恨恨地说：“还说是什么血脉相连的姊妹，我还没开口，她就回绝了。谁稀罕她那点钱！”
丁曼曼沉默地吃饭，听见口袋里手机震动的声音。
林可英吃了两口说：“你手机又在响什么？整天都在看手机，别以为你现在自由了！你还早得很，要不是画室要用手机，你连手机都摸不着！”
丁曼曼低着头扒饭，林可英越想越气，说：“怎么不说话，饭把你嘴巴堵住了？”
“妈，我要去收拾东西了，明天就去画室。”丁曼曼放下筷子，“你吃完了叫我。”
她转身往卧室走去，饭桌上只有一个小风扇，根本不够两个人扇的。
她一头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看了看消息，章峥没有发过来，是几条广告推销。
将那几个号码拉黑，她愣了一会，给章峥发消息，说：“你吃了吗？”
“还没有。”
“今天怎么这么晚？”丁曼曼不知道章峥是怎么做到每次都秒回自己信息的，不过这目前来说是一件好事，她太需要一个人来说话了，从前画室的同学她一个都不想联系，因为她无法共情他们的喜悦。
“今天在公司加班，去了我哥哥家送东西。这会儿才回家。”
“嗯，那你吃什么？”
“随便吃啊，一个人很好解决的。”
丁曼曼想了想，问：“你真的没有结婚吗？我不相信你。”
章峥发了一个摆手的表情，说：“真的，我骗你干嘛，要不要我给你直播，看我家里有没有人。”
“可以吗？”
“不可以。”
过了一会，章峥发了几张图片过来，都是房间里面的场景，看得出来都是随便拍的。
“这是你家？”
“嗯。”
他又发了几张，拍的是厨房，丁曼曼看见厨房的台面上放着几样菜，看样子章峥正打算煮。
“你也可以拍几张来。”
“啊？拍什么？”丁曼曼有点茫然。
“就是随意，想拍什么拍什么。”
“为什么要拍啊？”
章峥没理她，估计在切菜。
丁曼曼想了想，半躺在床上拍了一张自己跷二郎腿的照片。
过了一会，章峥回：“腿不错。”
她又拍了一张。
章峥说：“我觉得你腿挺好看的。”
“腿短。”丁曼曼回。
“这个腿短腿长吧，也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女人的腿，懂吗？”
丁曼曼发了一个撇嘴的表情：“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想的。”
过了一会，丁曼曼补了一句：“这么说，只要我给你发的是女人的腿都可以？”
她转手找了几张网图发过去。
“低级。”章峥回。
丁曼曼气结。
“怎么就低级了？难道不诱人吗？”
“不不不。诱人是诱人的，但是不真实，你知道吧。”
丁曼曼想着章峥这句话，看见他又发了一句：“我是个男人嘛，真实的男人，我要的是真实的感觉，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看起来有什么意思。”
“你好猥琐。”
章峥发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丁曼曼找了几个角度，拍了几张自己的腿，选了一张出来，发给章峥，问：“那这种呢？”
还没等到章峥的回复，她听到林可英出门的声音。
丁曼曼放下手机，去收拾碗筷，不紧不慢地洗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见章峥的几条消息，她一条一条看下去。
“这个嘛，因为我知道是你的腿，所以我觉得很好看。”
“至于为什么，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真实的人，所以也等于也是在看现实的腿了。”
“不过你的腿上有点小肉，看起来不太像经常运动的样子。”
丁曼曼将之前那张图片p了一下，发过去。
“做什么去了？”
“这是你的？太不真实了吧。”
“我不喜欢这种。”
丁曼曼回：“你不喜欢这种啊？看来你不太潮流啊，现在的网红都是这种的，我看那些男生什么的都喜欢这种胸大腰细，腿瘦成杆儿的。对了，脸要是尖下巴，眼睛要占一半的脸。”
“庸俗啊。那种都是假的。”章峥回得很快，“你们年轻人都是喜欢这种，一看就是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做出来的，这种女人抱在怀里还能有女人的感觉？我看不如抱个充气娃娃。”
“我懂了。你是喜欢那种膀大腰圆肥硕丰满的是不是？”
章峥回了一个：“屁。”
丁曼曼回了一个嘿嘿的表情。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年轻的时候追求的东西都很可笑，人过的生活就是平常人的生活。年轻人就是想要轰轰烈烈与众不同，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会渐渐接受自己的平庸的。人嘛，都是俗人，还是要每天吃饭拉屎的，谁能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你这话说得跟个老大爷一样。”
“对你来说，我就是个老大爷。”
“你才三十一岁，不是六十一岁。”
“不是大爷，也是大叔了。”
“那我就叫你大叔。”丁曼曼发了一个讨好的表情，打了一个“大叔×100”发过去。
“可以。”章峥爽快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过了一会，他发了一个红包过来。
丁曼曼很是吃惊，她发了一百个问号，问：“改口费？”
“不是。”
“你要是说是，那就是吧。”章峥连回两条。
丁曼曼纠结了一会儿，问：“我搞不明白，你为什么给我发红包？”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给你发个红包。”
丁曼曼发了一个加大的问号表情包：“难道你有什么特殊安排？”
“什么鬼？”
“我跟你说了，没有原因，就是想给你发一个。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这个红包随便你支配，随便你拿去做什么，你要是转身就送给你男朋友都可以。”
丁曼曼回：“我没有男朋友。”
“反正机会只有一次哦。”章峥回。
丁曼曼领了红包。
红包不大，但是对于丁曼曼来说已经不少。
“你是个怪蜀黍。”她说。
“我就是怪蜀黍，还是一个坏叔叔，而且还能是色叔叔。”
“啧啧啧。”丁曼曼笑着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还说没有什么特殊要求，你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我说了什么吗？”
“你说你要当色蜀黍。”丁曼曼外加一个纯洁乖巧的表情。
“那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有，精神上的，你暗示我了。”再加了一个乖巧表情。
“我暗示你什么了？我暗示你脱衣服了还是拍**了？”
“现在已经是明目张胆地明示了！”丁曼曼发了个逃跑的表情，“我要远离你这种色蜀黍。”
章峥回了个忧愁抽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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