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曼曼，笑一笑
“那你喜欢C市的夏天吗？”
路过的人有人卖糖葫芦，田嘉顺手买了一个给丁曼曼。
丁曼曼咬了一口，山楂是酸的。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吧。”
“那你在其他的地方过的夏天是什么样子的？我只在C市过过夏天，不知道其他地方的夏天是什么样子的。”
田嘉笑笑：“其实有时候并不会去感受那么多，人们大多数只关心自己的身边的俗事，我想天气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吧。”
“嗯。”
“老师。”丁曼曼抬头，“刚才我说你多做了一件事，你点头了，你可以说你多做的这件事是什么吗？”
“那件事啊，你很想知道吗？”
丁曼曼点头。
“真的很想知道？”
田嘉的脸上带着一点笑意，他拉起了丁曼曼的手。
丁曼曼愣了愣，这是夏天，可是他的手冰冰凉凉的，一下将她的手包裹在了手掌中，她的手是湿湿的，比他的手小多了。
“跟我来。”
丁曼曼踉跄了一下，发现田嘉在带着自己往回走。
她没有说话，在某种程度上，她可以说是完全信任田嘉。
两人走回了小区。
“今天放假，这里多半是不会有人的，所以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田嘉的声音依旧是轻轻，飘到丁曼曼的耳朵里，有种说不出的将人撩得心痒痒的难受。
田嘉走得太快，丁曼曼甚至来不及去注意他拉住自己的手——如果换在一个相对平缓的环境之下，丁曼曼相信自己一定会激动得疯掉。
“快点。”
他笑着转身催她。
上次跟欧阳过来的记忆太过深刻，丁曼曼只觉得眼前的景色熟悉。
“去我的房间，害怕吗？”
上楼梯的时候，田嘉问。
丁曼曼摇摇头。
田嘉忽然就笑了，他的脸上本来就有一种微微的出格而不羁，他这样一笑，丁曼曼觉得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
还是上次那间房间，丁曼曼几乎是被田嘉托着进屋。
“真是不好意思啊，”直到将房门关好，田嘉才像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放开了她的手，丁曼曼心中有点怅然若失，她环视四周，发现这里比自己上次来的时候整齐了很多。
田嘉看出了她的目光，说道：“上次是刚过来，现在东西都整理好了，终于可以入眼了。”
丁曼曼觉得不可思议，她坐在了沙发上，她上次的坐的那个位子上。
“好了。”田嘉像上次一样，在橱柜的边上。
丁曼曼说：“田老师，我这次不想和热牛奶了。”
“自然，今天应该喝点冰的。”
房间虽然不大，但是一应器物俱全，丁曼曼看见田嘉的姿势熟练，她问：“这里还会住人进来吗？”
田嘉低着头：“暂时不会的。最近不会有招聘了，所以短时间内应该是我一个人住的。”
他递了一杯汽水给丁曼曼。
丁曼曼喝了一口问：“所以说，田老师有什么宝贝给我展示？”
田嘉哈哈笑了两声，说：“也不是什么宝贝，你能猜到那件事是什么吗？”
丁曼曼环视一四周一圈，说：“我猜，是那个罢。”
田嘉挑眉，那还房间客厅边上的一个大物件，很显眼，不怪丁曼曼会指这个，要是进了这个屋，第一眼注意到的肯定是这个。
“这是老师的画嘛？”
田嘉将整个画架转过来，丁曼曼看见是一张横长超过了两米的大幅油画。
油画很抽象，她首先看到的是颜色，然后是笔触。
“你知道全国美展罢，我想用这个参展，一年以后。但是前段时间画的时候实在没有灵感，所以放了放，前几天才寄过来的，还没来得及继续了。只不过我觉得今天我似乎是可以继续了，因为我多做了一件事。”
丁曼曼笑：“这么说田老师这件事难道是和我有关的？”
田嘉将画架放好，说：“是也不是。”
丁曼曼喝光了汽水，觉得刚才因为一路小跑的激动都已经散去。
“容我大胆猜想，田老师该不会是不知道怎么动笔，要返璞归真地叫我给老师动几笔吧？”
田嘉失笑：“这倒不是。”
他走上前，盯着丁曼曼的脸，说：“我只是从你的身上找到了一点灵感，这几天我有这种预感，我想我可以下笔了。”
丁曼曼不是一个模特的长相，她转头在客厅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
田嘉能够从里面看出什么呢？
她端详自己的脸，她的脸上起伏不是特别大，整体是典型的南方人的长相，她的鼻梁不太高，眼睛倒是够大，不过因为有点近视而失去了光彩，然后是嘴唇，很薄，两颊上还有点婴儿肥，总而言之她不是那种可以让人一脸就记住的长相，但是她这张脸很耐看。
有时候小姨会开玩笑叫她小甜甜，要她多笑笑，说她是一幅甜妹的长相。不过丁曼曼不太经常笑。
她对着远处镜子里的自己笑笑说：“真的吗？因为我吗？”
田嘉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坐着，他就蹲着，几乎和她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的同时也看见了田嘉。
跟田嘉的脸一想必，他是坚毅起伏的脸庞，她的脸像是一个婴儿还没有长开。
“你看，我觉得你就是我画里面的人，我应该将你画到我的画中，你同意吗？”
他几乎是在她的耳边说话，丁曼曼有一瞬间的错觉他将自己抱在了怀中，但是毕竟没有。
“田老师，要是你想画，那就画罢。”
“不会想，而是应该。”
得到她的允许，田嘉问：“还想喝汽水吗？”
丁曼曼摇头，问：“我需要当模特吗？”
丁曼曼做过模特，在课堂上。
去年的写生课，都是同学们轮流当模特画。就连在考场上，都是找的当地的学生和监考人员坐在考场中央，现场写生。
“你需要一点改变。”
田嘉拿起了速写本，他竟然就开始画了起来。
丁曼曼只是这样看着他，他在画纸上勾勾勒着的她的脸庞。丁曼曼的脑子已经放空了，她在猜测他的模样，显然她心中是怀疑的，如果说入画的话，她不认为自己是合适的。班上随便挑一个女生都比她更适合，按照欧阳那套十分制，丁曼曼认为CY有8分的美女。是的，8分不过分。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
田嘉将一支画笔咬在了口中，说：“你刚才的那种笑，有时候我在想，你究竟在想什么才会有那种笑。”
“那是什么笑？”
丁曼曼不够放松，田嘉一开始说话她就有点僵硬了。
“一种笑容，我很少见到这种笑容。”
他放下了笔，换了一支。
“这么说是有人跟我笑的一样吗？”
田嘉瞟了一眼她的眼睛，说：“我曾经见过。”
“是谁呢？”
田嘉低头画画没有回答。
“田老师。”丁曼曼换了一个姿势。
田嘉摆了个手势让她做回原来的动作，丁曼曼便又做了回去。
“田老师。”
“嗯？”
“你在画素描吗？”
“不是，是速写。”
“是梁老师画的那种速写吗？”
梁小磊，丁曼曼的速写老师。
“不是。”田嘉放下手中的速写板，说，“要是我画成那样，我那张画也不用画了。”
田嘉来转她的头。
她顺从地往左边转了一点，说：“这么说你不喜欢梁老师的画了？”
田嘉用手中的笔将丁曼曼的头发拨乱了一点，说：“这个话我可不敢说。”
“我不会说出去的。”
“露出你刚才的表情。”
“什么表情？”
丁曼曼转头问。
刚想要落笔的田嘉露出点挫败的笑容，说：“转回去，你现在是模特。”
“哦。”
丁曼曼转回去，可是田嘉说跟刚才不一样了。
他又走过来，试图将她放回刚才的位置，几回之后，始终觉得不对。
“笑一笑。”他说。
丁曼曼咧嘴。
田嘉失笑：“正经一点。”
丁曼曼露齿一笑。
田嘉弯下腰，两手抓住她的脸颊，往两边轻轻扯了扯：“像刚才那样笑。”
“刚才是哪样？”
好像问题又回到了起点。
田嘉皱眉摆弄她的笑容，似乎始终不太满意。
“做出更坏一点的样子来。”他好像在哄小孩子。丁曼曼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田嘉终于放弃摆弄她的笑容，他将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看着她画了几笔，终于放下了速写板。
丁曼曼过来看他画的，从前当写生模特的时候，若是正好碰上老师做范画，学生总会格外关注老师将自己画成了什么样子。
田嘉是个素描老师，丁曼曼以为自己至少会看见一张素描头像的起稿，但是她只看到了寥寥几条线。
所以说，他刚才画了那么久，就只画了几条线？
她再看时，发现虽然只有几条线，但是那画面上的意味已经很明了了。
田嘉的角度正好是她的四分之三的侧面，连她的眼睛都只寥寥几笔，但是丁曼曼此刻感觉像照镜子一样，她几乎将自己的下巴搁在田嘉的肩上，田嘉转头看她，说：“让我好好看看，动来动去的，这会安静点。”
她几乎能够感觉到她的呼吸，就在她的脖子上，几乎像贴着她的脖子一样。她只顾着看画，忘了两人的距离。
但是她又不能和他拉开距离，她其实很渴望这种距离，她甚至喜欢这种距离。
路过的人有人卖糖葫芦，田嘉顺手买了一个给丁曼曼。
丁曼曼咬了一口，山楂是酸的。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吧。”
“那你在其他的地方过的夏天是什么样子的？我只在C市过过夏天，不知道其他地方的夏天是什么样子的。”
田嘉笑笑：“其实有时候并不会去感受那么多，人们大多数只关心自己的身边的俗事，我想天气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吧。”
“嗯。”
“老师。”丁曼曼抬头，“刚才我说你多做了一件事，你点头了，你可以说你多做的这件事是什么吗？”
“那件事啊，你很想知道吗？”
丁曼曼点头。
“真的很想知道？”
田嘉的脸上带着一点笑意，他拉起了丁曼曼的手。
丁曼曼愣了愣，这是夏天，可是他的手冰冰凉凉的，一下将她的手包裹在了手掌中，她的手是湿湿的，比他的手小多了。
“跟我来。”
丁曼曼踉跄了一下，发现田嘉在带着自己往回走。
她没有说话，在某种程度上，她可以说是完全信任田嘉。
两人走回了小区。
“今天放假，这里多半是不会有人的，所以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田嘉的声音依旧是轻轻，飘到丁曼曼的耳朵里，有种说不出的将人撩得心痒痒的难受。
田嘉走得太快，丁曼曼甚至来不及去注意他拉住自己的手——如果换在一个相对平缓的环境之下，丁曼曼相信自己一定会激动得疯掉。
“快点。”
他笑着转身催她。
上次跟欧阳过来的记忆太过深刻，丁曼曼只觉得眼前的景色熟悉。
“去我的房间，害怕吗？”
上楼梯的时候，田嘉问。
丁曼曼摇摇头。
田嘉忽然就笑了，他的脸上本来就有一种微微的出格而不羁，他这样一笑，丁曼曼觉得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
还是上次那间房间，丁曼曼几乎是被田嘉托着进屋。
“真是不好意思啊，”直到将房门关好，田嘉才像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放开了她的手，丁曼曼心中有点怅然若失，她环视四周，发现这里比自己上次来的时候整齐了很多。
田嘉看出了她的目光，说道：“上次是刚过来，现在东西都整理好了，终于可以入眼了。”
丁曼曼觉得不可思议，她坐在了沙发上，她上次的坐的那个位子上。
“好了。”田嘉像上次一样，在橱柜的边上。
丁曼曼说：“田老师，我这次不想和热牛奶了。”
“自然，今天应该喝点冰的。”
房间虽然不大，但是一应器物俱全，丁曼曼看见田嘉的姿势熟练，她问：“这里还会住人进来吗？”
田嘉低着头：“暂时不会的。最近不会有招聘了，所以短时间内应该是我一个人住的。”
他递了一杯汽水给丁曼曼。
丁曼曼喝了一口问：“所以说，田老师有什么宝贝给我展示？”
田嘉哈哈笑了两声，说：“也不是什么宝贝，你能猜到那件事是什么吗？”
丁曼曼环视一四周一圈，说：“我猜，是那个罢。”
田嘉挑眉，那还房间客厅边上的一个大物件，很显眼，不怪丁曼曼会指这个，要是进了这个屋，第一眼注意到的肯定是这个。
“这是老师的画嘛？”
田嘉将整个画架转过来，丁曼曼看见是一张横长超过了两米的大幅油画。
油画很抽象，她首先看到的是颜色，然后是笔触。
“你知道全国美展罢，我想用这个参展，一年以后。但是前段时间画的时候实在没有灵感，所以放了放，前几天才寄过来的，还没来得及继续了。只不过我觉得今天我似乎是可以继续了，因为我多做了一件事。”
丁曼曼笑：“这么说田老师这件事难道是和我有关的？”
田嘉将画架放好，说：“是也不是。”
丁曼曼喝光了汽水，觉得刚才因为一路小跑的激动都已经散去。
“容我大胆猜想，田老师该不会是不知道怎么动笔，要返璞归真地叫我给老师动几笔吧？”
田嘉失笑：“这倒不是。”
他走上前，盯着丁曼曼的脸，说：“我只是从你的身上找到了一点灵感，这几天我有这种预感，我想我可以下笔了。”
丁曼曼不是一个模特的长相，她转头在客厅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
田嘉能够从里面看出什么呢？
她端详自己的脸，她的脸上起伏不是特别大，整体是典型的南方人的长相，她的鼻梁不太高，眼睛倒是够大，不过因为有点近视而失去了光彩，然后是嘴唇，很薄，两颊上还有点婴儿肥，总而言之她不是那种可以让人一脸就记住的长相，但是她这张脸很耐看。
有时候小姨会开玩笑叫她小甜甜，要她多笑笑，说她是一幅甜妹的长相。不过丁曼曼不太经常笑。
她对着远处镜子里的自己笑笑说：“真的吗？因为我吗？”
田嘉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坐着，他就蹲着，几乎和她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的同时也看见了田嘉。
跟田嘉的脸一想必，他是坚毅起伏的脸庞，她的脸像是一个婴儿还没有长开。
“你看，我觉得你就是我画里面的人，我应该将你画到我的画中，你同意吗？”
他几乎是在她的耳边说话，丁曼曼有一瞬间的错觉他将自己抱在了怀中，但是毕竟没有。
“田老师，要是你想画，那就画罢。”
“不会想，而是应该。”
得到她的允许，田嘉问：“还想喝汽水吗？”
丁曼曼摇头，问：“我需要当模特吗？”
丁曼曼做过模特，在课堂上。
去年的写生课，都是同学们轮流当模特画。就连在考场上，都是找的当地的学生和监考人员坐在考场中央，现场写生。
“你需要一点改变。”
田嘉拿起了速写本，他竟然就开始画了起来。
丁曼曼只是这样看着他，他在画纸上勾勾勒着的她的脸庞。丁曼曼的脑子已经放空了，她在猜测他的模样，显然她心中是怀疑的，如果说入画的话，她不认为自己是合适的。班上随便挑一个女生都比她更适合，按照欧阳那套十分制，丁曼曼认为CY有8分的美女。是的，8分不过分。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
田嘉将一支画笔咬在了口中，说：“你刚才的那种笑，有时候我在想，你究竟在想什么才会有那种笑。”
“那是什么笑？”
丁曼曼不够放松，田嘉一开始说话她就有点僵硬了。
“一种笑容，我很少见到这种笑容。”
他放下了笔，换了一支。
“这么说是有人跟我笑的一样吗？”
田嘉瞟了一眼她的眼睛，说：“我曾经见过。”
“是谁呢？”
田嘉低头画画没有回答。
“田老师。”丁曼曼换了一个姿势。
田嘉摆了个手势让她做回原来的动作，丁曼曼便又做了回去。
“田老师。”
“嗯？”
“你在画素描吗？”
“不是，是速写。”
“是梁老师画的那种速写吗？”
梁小磊，丁曼曼的速写老师。
“不是。”田嘉放下手中的速写板，说，“要是我画成那样，我那张画也不用画了。”
田嘉来转她的头。
她顺从地往左边转了一点，说：“这么说你不喜欢梁老师的画了？”
田嘉用手中的笔将丁曼曼的头发拨乱了一点，说：“这个话我可不敢说。”
“我不会说出去的。”
“露出你刚才的表情。”
“什么表情？”
丁曼曼转头问。
刚想要落笔的田嘉露出点挫败的笑容，说：“转回去，你现在是模特。”
“哦。”
丁曼曼转回去，可是田嘉说跟刚才不一样了。
他又走过来，试图将她放回刚才的位置，几回之后，始终觉得不对。
“笑一笑。”他说。
丁曼曼咧嘴。
田嘉失笑：“正经一点。”
丁曼曼露齿一笑。
田嘉弯下腰，两手抓住她的脸颊，往两边轻轻扯了扯：“像刚才那样笑。”
“刚才是哪样？”
好像问题又回到了起点。
田嘉皱眉摆弄她的笑容，似乎始终不太满意。
“做出更坏一点的样子来。”他好像在哄小孩子。丁曼曼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田嘉终于放弃摆弄她的笑容，他将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看着她画了几笔，终于放下了速写板。
丁曼曼过来看他画的，从前当写生模特的时候，若是正好碰上老师做范画，学生总会格外关注老师将自己画成了什么样子。
田嘉是个素描老师，丁曼曼以为自己至少会看见一张素描头像的起稿，但是她只看到了寥寥几条线。
所以说，他刚才画了那么久，就只画了几条线？
她再看时，发现虽然只有几条线，但是那画面上的意味已经很明了了。
田嘉的角度正好是她的四分之三的侧面，连她的眼睛都只寥寥几笔，但是丁曼曼此刻感觉像照镜子一样，她几乎将自己的下巴搁在田嘉的肩上，田嘉转头看她，说：“让我好好看看，动来动去的，这会安静点。”
她几乎能够感觉到她的呼吸，就在她的脖子上，几乎像贴着她的脖子一样。她只顾着看画，忘了两人的距离。
但是她又不能和他拉开距离，她其实很渴望这种距离，她甚至喜欢这种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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