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爷子
现任希维科家族的家主就是他的侯爵爷爷。
像他父亲和爷爷都属于边境贵族，基本上都常驻在自己的领地里，忙于各自的事物，不会呆在王都。
这一次到王都，西瓦就没打算能看到这位多年未见的爷爷大人。
多半就是像这位老管家一样的什么人交待一下有什么紧急事务找他。
但没想到老爷子这次居然会特地赶过来，还在家族庄园这里一直等他。
从节点到家族庄园的这一路上，西瓦注意到了好几辆其他家族的马车，也是和他一样匆匆赶到王都的样子。
西瓦越来越好奇老爷子这次召他来到底是做什么。
在几个女仆的服侍下，西瓦很快就洗了个澡，换好衣服，还喷上一些特制的香水。
跟着老顿里，走过一段寂静而漫长的走廊，来到书房前。
老顿里安静地守在一旁，示意西瓦单独进去。
“麻烦你了。”西瓦朝老顿里致谢后，缓缓推开书房沉重的大门。
书房的面积不大，一张大办公桌后面是几件呈放起来的独特收藏品，左右两边墙壁都改造成为内嵌式的书架，装满了各式各样的书，每一边装载有一座可移动的固定梯子。
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一个老人正站在右手边的书架前，慢慢翻阅着手里的小书，他穿着一身简单朴实的服饰，一头灰色掺白的短发。
这就是希维科家族的家主，西瓦的爷爷——奥夫·希维科。
背后大门无声的合上，西瓦面对着自家老爷子那有些瘦弱的背影，整个书房安静异常。
正当西瓦想说些请安之类的话打破沉静的时候，他隐约看到奥夫身上逐渐浮现出一个虚幻的轮廓，越来越膨胀，盖过房间里所有的灯光，穿过那高高的房顶。
这是什么？
强烈的压迫感突如其来，西瓦一个站不稳，跌倒在地上。
像是触发了应激反应，他血脉中的那股悸动猛然震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的“树”主动出现。
等西瓦再回过神来，之前那占据整个房间的虚幻轮廓消失不见，奥夫已经来到他面前。
奥夫观察了一下西瓦的“树”，回头看着西瓦，和蔼老迈的面容显露欣慰的笑容，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看来伯恩莱那小子没有欺骗我，你这孙子总算成功接触到树了。”
“起来吧。”
西瓦抓着奥夫伸出手站了起来，躬身说道：“爷爷好。”
奥夫上手揪了揪西瓦的脸，“几年没见，你倒是越长越俊气，有我当年的一些风采。”
“哪里，我哪有您当年长得帅。”
“说话还挺甜，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像根腌菜一样，总是喜欢一个人闷着。”
“嘿嘿…………”西瓦尴尬的笑了笑，他那个时候心情比较郁闷，总想着怎么回到原来的世界。
“人长大了，总要成长一些。”
“有道理，过来坐。”
西瓦本来想坐客位，老爷子硬是拉着他坐在了书房的主位上。
奥夫把他之前看的小书放在西瓦面前的书桌上，吩咐道：“看完了跟我说一声，记住，看一遍就行了。”
这本书只有西瓦巴掌大小，看起来非常老旧，有些褶皱的封面上没有书名，只有一个署名，希维科。
小心翻开书页，越往下看，里面的内容让西瓦既震惊又奇怪，震惊的是，这里面记载着历代希维科家族的家主有关“树”的研究知识，最新的一篇看字迹正是他爷爷写下。
奇怪的是，这些研究知识都十分简短，也就是介绍一下，还带有各个家主的一些吐槽或者日记之类的话语，一点具体的讲解内容也没有，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实际的用处。
西瓦合上书，如果不是老爷子提前交代了，他真想再看一遍。
奥夫收起这本书，放进怀里，与此同时他把一个枕头放在西瓦的桌前，这奇怪的举动让西瓦感到诧异。
老爷子神色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书里面的知识，你都记住了吗？”
“没有。”西瓦摇了摇头，虽然这些内容简短琐碎，但是太多了，他又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怎么可能过一遍就全部记住。
“我再问一遍，书里面的知识，你都记住了吗？”老爷子用同样的语气说道。
“我…………”
正当西瓦想说什么，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段陌生的信息，很快就消化完毕。
西瓦有些惊讶，他清楚的记得，这是之前读到过的某位家主的一个研究方法，在书里只是一个大体的介绍，而脑海里这段知信息却是完整的具体内容，非常的详细。
“我再问一遍，书里面的知识，你都记住了吗？”
老爷子的话语仿佛触发了什么，一个接一个的信息片段在西瓦脑子里飞快浮现。
但是他消化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这些知识涌现的速度，它们越来越多，海量的陌生知识很快就挤满他的大脑。
西瓦昏昏沉沉，脑袋重得像铅块一样，感觉脖子都快支撑不住了，一头栽到面前书桌的枕头上，昏了过去。
看到西瓦这副模样，奥夫不禁想起了以前，自言自语道：“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直接睡过去。”
“可惜，你接触树的时间实在太晚，还是找个好去处比较好。”
老爷子摇了摇头，给西瓦盖上毛毯，坐在一旁守着。
他拿出那本书，重新阅读了起来。
时间流逝，来到深夜。
西瓦迷迷糊糊地醒来，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变成学堂里唯一一个学生，正在上课，而讲台上老师的样貌不停变幻着。
注意到老爷子坐在旁边，西瓦刚想坐起来，老爷子一把按住了他，说道：“慢慢来，先整理熟悉一会。”
西瓦一点一点的熟络起脑海里这些信息，花了大概半个小时，他才全部整理完毕。
在这些有关“树”的海量知识里，西瓦发现，所有记载的“树”都没有像他的“树”那样在表面有独特的图案。
最重要的是，这些知识里虽然提到了类似源质的存在，也有一些能够提升的方法和手段，但没有一种是像他这样能够直接吸收荒芜生物的残留物转化为源质，或者从蕴含有“碎片”物件中汲取。
他的“树”好像比较特殊。
“现在感觉怎么样？”等西瓦缓了过来，老爷子问道。
西瓦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还行，就是还有一点晕。”
他看了看老爷子手里的那本小书，老爷子解释道：“这是一件独特的非凡物，也是我们希维科家族独有的传承。”
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情，老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神情。
“你现在说说，你都掌握了什么方法？”
西瓦想了想，这些“树”的知识非常多，正当他说到嘴边时，突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一脸错愕呆住的样子引得老爷子哈哈大笑。
“懂了吧，这是一种防范手段，以防你把家族的秘密透露给其他人。”
“如果有其他人想挖掘你脑子的这些知识，它们也会自动抹除不见。”
“原来是这样。”西瓦说道。
“咳咳……”老爷子收起笑容。
“那些知识你下去之后自己挖掘掌握，接下来，我们谈谈正事。”
“恩。”
像他父亲和爷爷都属于边境贵族，基本上都常驻在自己的领地里，忙于各自的事物，不会呆在王都。
这一次到王都，西瓦就没打算能看到这位多年未见的爷爷大人。
多半就是像这位老管家一样的什么人交待一下有什么紧急事务找他。
但没想到老爷子这次居然会特地赶过来，还在家族庄园这里一直等他。
从节点到家族庄园的这一路上，西瓦注意到了好几辆其他家族的马车，也是和他一样匆匆赶到王都的样子。
西瓦越来越好奇老爷子这次召他来到底是做什么。
在几个女仆的服侍下，西瓦很快就洗了个澡，换好衣服，还喷上一些特制的香水。
跟着老顿里，走过一段寂静而漫长的走廊，来到书房前。
老顿里安静地守在一旁，示意西瓦单独进去。
“麻烦你了。”西瓦朝老顿里致谢后，缓缓推开书房沉重的大门。
书房的面积不大，一张大办公桌后面是几件呈放起来的独特收藏品，左右两边墙壁都改造成为内嵌式的书架，装满了各式各样的书，每一边装载有一座可移动的固定梯子。
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一个老人正站在右手边的书架前，慢慢翻阅着手里的小书，他穿着一身简单朴实的服饰，一头灰色掺白的短发。
这就是希维科家族的家主，西瓦的爷爷——奥夫·希维科。
背后大门无声的合上，西瓦面对着自家老爷子那有些瘦弱的背影，整个书房安静异常。
正当西瓦想说些请安之类的话打破沉静的时候，他隐约看到奥夫身上逐渐浮现出一个虚幻的轮廓，越来越膨胀，盖过房间里所有的灯光，穿过那高高的房顶。
这是什么？
强烈的压迫感突如其来，西瓦一个站不稳，跌倒在地上。
像是触发了应激反应，他血脉中的那股悸动猛然震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的“树”主动出现。
等西瓦再回过神来，之前那占据整个房间的虚幻轮廓消失不见，奥夫已经来到他面前。
奥夫观察了一下西瓦的“树”，回头看着西瓦，和蔼老迈的面容显露欣慰的笑容，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看来伯恩莱那小子没有欺骗我，你这孙子总算成功接触到树了。”
“起来吧。”
西瓦抓着奥夫伸出手站了起来，躬身说道：“爷爷好。”
奥夫上手揪了揪西瓦的脸，“几年没见，你倒是越长越俊气，有我当年的一些风采。”
“哪里，我哪有您当年长得帅。”
“说话还挺甜，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像根腌菜一样，总是喜欢一个人闷着。”
“嘿嘿…………”西瓦尴尬的笑了笑，他那个时候心情比较郁闷，总想着怎么回到原来的世界。
“人长大了，总要成长一些。”
“有道理，过来坐。”
西瓦本来想坐客位，老爷子硬是拉着他坐在了书房的主位上。
奥夫把他之前看的小书放在西瓦面前的书桌上，吩咐道：“看完了跟我说一声，记住，看一遍就行了。”
这本书只有西瓦巴掌大小，看起来非常老旧，有些褶皱的封面上没有书名，只有一个署名，希维科。
小心翻开书页，越往下看，里面的内容让西瓦既震惊又奇怪，震惊的是，这里面记载着历代希维科家族的家主有关“树”的研究知识，最新的一篇看字迹正是他爷爷写下。
奇怪的是，这些研究知识都十分简短，也就是介绍一下，还带有各个家主的一些吐槽或者日记之类的话语，一点具体的讲解内容也没有，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实际的用处。
西瓦合上书，如果不是老爷子提前交代了，他真想再看一遍。
奥夫收起这本书，放进怀里，与此同时他把一个枕头放在西瓦的桌前，这奇怪的举动让西瓦感到诧异。
老爷子神色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书里面的知识，你都记住了吗？”
“没有。”西瓦摇了摇头，虽然这些内容简短琐碎，但是太多了，他又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怎么可能过一遍就全部记住。
“我再问一遍，书里面的知识，你都记住了吗？”老爷子用同样的语气说道。
“我…………”
正当西瓦想说什么，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段陌生的信息，很快就消化完毕。
西瓦有些惊讶，他清楚的记得，这是之前读到过的某位家主的一个研究方法，在书里只是一个大体的介绍，而脑海里这段知信息却是完整的具体内容，非常的详细。
“我再问一遍，书里面的知识，你都记住了吗？”
老爷子的话语仿佛触发了什么，一个接一个的信息片段在西瓦脑子里飞快浮现。
但是他消化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这些知识涌现的速度，它们越来越多，海量的陌生知识很快就挤满他的大脑。
西瓦昏昏沉沉，脑袋重得像铅块一样，感觉脖子都快支撑不住了，一头栽到面前书桌的枕头上，昏了过去。
看到西瓦这副模样，奥夫不禁想起了以前，自言自语道：“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直接睡过去。”
“可惜，你接触树的时间实在太晚，还是找个好去处比较好。”
老爷子摇了摇头，给西瓦盖上毛毯，坐在一旁守着。
他拿出那本书，重新阅读了起来。
时间流逝，来到深夜。
西瓦迷迷糊糊地醒来，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变成学堂里唯一一个学生，正在上课，而讲台上老师的样貌不停变幻着。
注意到老爷子坐在旁边，西瓦刚想坐起来，老爷子一把按住了他，说道：“慢慢来，先整理熟悉一会。”
西瓦一点一点的熟络起脑海里这些信息，花了大概半个小时，他才全部整理完毕。
在这些有关“树”的海量知识里，西瓦发现，所有记载的“树”都没有像他的“树”那样在表面有独特的图案。
最重要的是，这些知识里虽然提到了类似源质的存在，也有一些能够提升的方法和手段，但没有一种是像他这样能够直接吸收荒芜生物的残留物转化为源质，或者从蕴含有“碎片”物件中汲取。
他的“树”好像比较特殊。
“现在感觉怎么样？”等西瓦缓了过来，老爷子问道。
西瓦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还行，就是还有一点晕。”
他看了看老爷子手里的那本小书，老爷子解释道：“这是一件独特的非凡物，也是我们希维科家族独有的传承。”
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情，老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神情。
“你现在说说，你都掌握了什么方法？”
西瓦想了想，这些“树”的知识非常多，正当他说到嘴边时，突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一脸错愕呆住的样子引得老爷子哈哈大笑。
“懂了吧，这是一种防范手段，以防你把家族的秘密透露给其他人。”
“如果有其他人想挖掘你脑子的这些知识，它们也会自动抹除不见。”
“原来是这样。”西瓦说道。
“咳咳……”老爷子收起笑容。
“那些知识你下去之后自己挖掘掌握，接下来，我们谈谈正事。”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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