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

    新来的实习助理今天要第一次独自给总经理汇报工作，他很紧张。

    他把材料打包发给总经理，十分钟之后，抱着笔记本敲门进了办公室。

    “总经理，今天特助不在，我给您做报告。”

    总经理依旧低垂着眼，没给他一个眼神，“直接开始吧。”

    他按照之前特助教的，一项项有条理地给总经理报告，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心情很忐忑。

    “停一下。”总经理皱眉，语气低沉，“这个月的销售额跟上个月差不多，怎么利润会少这么多？”

    “是因为最近在清库存。”

    “这么早就开始了？”总经理看过来了，眼神很有威慑力。

    实习助理咽了一下口水，稳住气息，“之前那个供应商的货换了好几种推广方式也一直卖不动，现在季节过了，提前清。”

    “嗯。”总经理对这个回答应该算满意，又继续滑动鼠标盯着电脑屏幕。

    “同比是减少了对吧，利润跟销售额都是。”他又开始严肃起来了，语速放缓，紧咬下颌，助理可以看到他下巴收紧，眼睛眯了起来。

    “因为疫情……的原因。”

    “不是说针对这些运营部出了新的推广方案吗？”

    他的另一只手在桌上握拳又松开，指尖扒住桌面，青筋都起来了，像是极力忍耐什么。

    实习助理的心砰砰跳，声音越来越小，“方案实施的效果没有预期那样的好。”

    “大点声，听不到了。”总经理扬起头来，滚动喉结，加快频率喘气，连耳朵都红了。

    小助理抱紧笔记本，“因为推广效果没达到，但是已经在kpi中给他们打分了，并且运营组也有在讨论其他方案。”他一股脑说完，总经理点了点头。

    他终于问完了，手从鼠标上放下来，放松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眼，语气柔和了点。

    “可以了，你先出去。”

    实习助理如释重负，抱着笔记本转过头，立马一副苦相。

    “特助，你快回来，我再也不要一个人面对总经理了。”他掏出手机，要联系他。

    手机震动，在铺得很厚的地毯上，并不太明显，但是屏幕亮起来，特助还是注意到了。

    他刚戳到了咽喉深处，有些疼，正用一只手护在脖子上面，另一只要去接电话，被总经理阻止。

    “怎么了？”他的声音有点哑，总经理稍微弯腰，食指跟拇指捏起他的下巴。

    “你要接？”

    “他说不定有急事呢？”

    “报告都报上来了，能有什么急事。”总经理动了动拇指，把他滑腻下巴上残留的液体擦了一下。

    “那……”特助还在迟疑。

    “你真想这样出去？”总经理的目光从他绯红的脸蛋往下看去，松垮的领带，开了扣子的衬衫，因为跪的时间有些长，膝盖都红了，加上他水润的眼眸，像条乖顺的可爱小狗。

    特助顺着他的目光扫一眼自己的窘境，语气委屈，“我这样怪谁啊，还不是你……”

    他用幽怨的眼睛注视总经理，楚楚可怜。

    总经理按一下窗帘的开关，百褶窗刷一下合上，自动隔绝外面的一切，他把特助抱起来放在腿上，又亲了上来。

    “亲爱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