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公平与公正
回到神庙内，灵根将昏迷的狐狸轻轻放在地上。
老头装模作样的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道：“呀，你怎么把她给带回来了，难不成你小子还想跟这头狐妖发生点什么？人和妖...”
老头抓着胡茬子深思熟虑后摇了摇头：“不成不成，这会遭天谴的。”
可看到少年冷冰冰的眼神后，老头这才讪讪笑道：“开玩笑嘛，哪有师徒俩不开玩笑的。不过话说回来，之前那两只妖精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这只妖精就给带回来了呢？”
少年叹了口气，朝着伸出一只手掌：“之前那两头妖精只是纯粹的杀人取乐，这只不同，还有大师兄不是给了我们很多丹药吗？给我一点。”
老人转过身去，从胸口掏出一个黑色袋子，解开后对着地上乱倒一统，什么都有。
两人的衣物，瓶瓶罐罐，还有些书籍，很难想象，一个恁小袋子能够装下这么多物品。
老人找到一瓶白色药瓶后递到少年手上：“一粒就够了，这玩意吃多了不好。”
少年倒出一粒，轻轻掰开狐狸的下颚放了进去。
递回药瓶后，少年走到门口盘膝坐下，抬头看向天上明月，目光炯炯：“你说这世上真的存在公平吗？这城中百姓在山林中“杀鸡取卵”，而这只狐狸不过是回来报仇罢了，结果给我打个半死，当时我还真想这杀了她一了百了的。”
老人也走到少年身边，盘膝坐下，出奇的静待下文。
少年接着说道：“当年跟在清风身边时，也碰到过这样的事情，清风也没有杀那些妖精，反而对我说有教无类，让我日后碰到这样的事情也放开一些，给妖精们留一线生机，不要一心杀戮，你说，这样对吗？”
此时的老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神情凝重，似在思索，随即说道：“对也不对，清风教给你的，是心境上的一些东西，而我要说的是，踏入了修真界，就必须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先人们说的朝闻道夕死矣，你以为只是说说？”
“生而为人，有恻隐之心是好事，行善之举同样是好事，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里面那头畜生有朝一日得道飞升后回来寻仇，你师兄与我都不是对手，那你又该如何？凡人杀戮生灵，生灵反戮凡人，是否公平？”
少年眉头紧皱，似乎这些问题他一时间理不清头绪。
老人难得露出笑容道：“想不明白吗？那就跟我走一趟吧，为师带你走了十万八千里，还不曾带你走一遭悟心之旅，尽量不要离开为师三步开外。”
少年灵根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眼前老人果真换了一个人一般，浑身雪亮，恍若仙人。
少年一步一步跟在老人身后，两人每一步落下，都会在脚底产生一圈蓝色光晕，很是梦幻，周遭事物也散发出亮丽光芒，很不真实。
随着二人一步步走远，又来到了那城门处，可紧闭的城门依旧阻止不了二人的脚步。
天空明黄相间，分不清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可路上陆续出现了一两个人，少年就当是白天好了。
二人一前一后走入山林，少年回头看去时，号城显然是变了一副模样，好似初建成一般，城墙也不如之前的高。
老人双手负背，站在一个身背弓箭的汉子身旁，汉子依旧蹲在原地，似乎看不见二人所在，目光紧紧盯着前面一个小山洞。
不久，一只狐狸从洞内探出，汉子立马提弓射去，狐狸应声倒地，二人就这样看着汉子扛起狐狸回到号城之中。
“你觉得这汉子是否该死？”老人扭头轻声问道。
少年摇摇头：“不过是杀了一只狐狸，还不至于是死罪吧。”
老人笑了笑：“你往洞内探去。”
少年以神识之力凝聚出一双目光，顺着洞口朝里看去，里面有三只小狐狸躺在草堆之中嗷嗷待哺。
老人再次问道：“现在呢。”
少年皱眉沉默。
随后老人再次踏出一步，少年不紧不慢的跟上，周遭事物瞬间犹如一张静止的画幕被拉了不知多长。
跟在老人身后的少年，看到了一幕幕悲剧的发生，同样，在号城百姓身上也看到了悲剧，有的是被毒蛇咬伤毙命的，有的是攀登采药摔下悬崖的，林林总总。
最后，二人处在一个圆形泡沫内到了海洋的最深处，这里暗无天日，没有一丝阳光能照到这样的深处。
老人指着从身边游过的鱼儿说道：“这里，你可以看做是人心深处，黑暗无比，你也别绯腹，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一处地域，你有，我也有，这些奇形怪状的鱼儿就是内心深处的野兽，是否很像魔鬼？
可事实就是如此，生存之道并不是什么请客吃饭等轻而易举的事情，天地万物都在想尽办法活下去，哪怕变成魔鬼的样子，现在，我们再回到最先的那个问题，你觉得那只狐狸屠戮号城百姓，是否公平？”
少年抬头，怔怔看着老人，一时间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老人挥了挥手，场景再度变幻，笑着温声道：“是不公平的。
这天地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你再看那彩灯庙会上的瞎子，说那灯不亮，瘸子却说灯亮，只是路不平，而聋子却说灯亮，路也平，这是否公平？
不公平的，地无平，山海更是不平，就连苍穹星宇都不是同等大小，所以，以后做事，就不要再想着公平了。”
少年深深呼出一口气，轻轻点头。
老人随即说道：“但是可以做到公正。谁杀的狐族，让那头狐狸去杀谁就对了，这就是我理解的公正。”
少年点头道：“懂了。但是我不想那头狐狸再杀人了，不行吗？”
老人点了点头：“可以，但这对于狐狸来说就是既不公平又不公正了。”
少年抬头说道：“我可以补偿那只狐狸，比如送它一场造化？”
听完后，老人哈哈大笑：“若是有一天你师兄让人给打死了，那人说补偿你，给你一场造化，你愿意吗？”
少年再次沉默不语。
“走吧，该回去了，不然有些老东西该不乐意了，其实妖族的事情，你也不必太过纠结，早已有人在寻找妖族与人族的平衡点了。”
“那人是谁？”
“你叫我一声师尊，我就告诉你啊。”
少年再次沉默，老人却是哈哈大笑。
老头装模作样的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道：“呀，你怎么把她给带回来了，难不成你小子还想跟这头狐妖发生点什么？人和妖...”
老头抓着胡茬子深思熟虑后摇了摇头：“不成不成，这会遭天谴的。”
可看到少年冷冰冰的眼神后，老头这才讪讪笑道：“开玩笑嘛，哪有师徒俩不开玩笑的。不过话说回来，之前那两只妖精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这只妖精就给带回来了呢？”
少年叹了口气，朝着伸出一只手掌：“之前那两头妖精只是纯粹的杀人取乐，这只不同，还有大师兄不是给了我们很多丹药吗？给我一点。”
老人转过身去，从胸口掏出一个黑色袋子，解开后对着地上乱倒一统，什么都有。
两人的衣物，瓶瓶罐罐，还有些书籍，很难想象，一个恁小袋子能够装下这么多物品。
老人找到一瓶白色药瓶后递到少年手上：“一粒就够了，这玩意吃多了不好。”
少年倒出一粒，轻轻掰开狐狸的下颚放了进去。
递回药瓶后，少年走到门口盘膝坐下，抬头看向天上明月，目光炯炯：“你说这世上真的存在公平吗？这城中百姓在山林中“杀鸡取卵”，而这只狐狸不过是回来报仇罢了，结果给我打个半死，当时我还真想这杀了她一了百了的。”
老人也走到少年身边，盘膝坐下，出奇的静待下文。
少年接着说道：“当年跟在清风身边时，也碰到过这样的事情，清风也没有杀那些妖精，反而对我说有教无类，让我日后碰到这样的事情也放开一些，给妖精们留一线生机，不要一心杀戮，你说，这样对吗？”
此时的老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神情凝重，似在思索，随即说道：“对也不对，清风教给你的，是心境上的一些东西，而我要说的是，踏入了修真界，就必须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先人们说的朝闻道夕死矣，你以为只是说说？”
“生而为人，有恻隐之心是好事，行善之举同样是好事，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里面那头畜生有朝一日得道飞升后回来寻仇，你师兄与我都不是对手，那你又该如何？凡人杀戮生灵，生灵反戮凡人，是否公平？”
少年眉头紧皱，似乎这些问题他一时间理不清头绪。
老人难得露出笑容道：“想不明白吗？那就跟我走一趟吧，为师带你走了十万八千里，还不曾带你走一遭悟心之旅，尽量不要离开为师三步开外。”
少年灵根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眼前老人果真换了一个人一般，浑身雪亮，恍若仙人。
少年一步一步跟在老人身后，两人每一步落下，都会在脚底产生一圈蓝色光晕，很是梦幻，周遭事物也散发出亮丽光芒，很不真实。
随着二人一步步走远，又来到了那城门处，可紧闭的城门依旧阻止不了二人的脚步。
天空明黄相间，分不清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可路上陆续出现了一两个人，少年就当是白天好了。
二人一前一后走入山林，少年回头看去时，号城显然是变了一副模样，好似初建成一般，城墙也不如之前的高。
老人双手负背，站在一个身背弓箭的汉子身旁，汉子依旧蹲在原地，似乎看不见二人所在，目光紧紧盯着前面一个小山洞。
不久，一只狐狸从洞内探出，汉子立马提弓射去，狐狸应声倒地，二人就这样看着汉子扛起狐狸回到号城之中。
“你觉得这汉子是否该死？”老人扭头轻声问道。
少年摇摇头：“不过是杀了一只狐狸，还不至于是死罪吧。”
老人笑了笑：“你往洞内探去。”
少年以神识之力凝聚出一双目光，顺着洞口朝里看去，里面有三只小狐狸躺在草堆之中嗷嗷待哺。
老人再次问道：“现在呢。”
少年皱眉沉默。
随后老人再次踏出一步，少年不紧不慢的跟上，周遭事物瞬间犹如一张静止的画幕被拉了不知多长。
跟在老人身后的少年，看到了一幕幕悲剧的发生，同样，在号城百姓身上也看到了悲剧，有的是被毒蛇咬伤毙命的，有的是攀登采药摔下悬崖的，林林总总。
最后，二人处在一个圆形泡沫内到了海洋的最深处，这里暗无天日，没有一丝阳光能照到这样的深处。
老人指着从身边游过的鱼儿说道：“这里，你可以看做是人心深处，黑暗无比，你也别绯腹，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一处地域，你有，我也有，这些奇形怪状的鱼儿就是内心深处的野兽，是否很像魔鬼？
可事实就是如此，生存之道并不是什么请客吃饭等轻而易举的事情，天地万物都在想尽办法活下去，哪怕变成魔鬼的样子，现在，我们再回到最先的那个问题，你觉得那只狐狸屠戮号城百姓，是否公平？”
少年抬头，怔怔看着老人，一时间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老人挥了挥手，场景再度变幻，笑着温声道：“是不公平的。
这天地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你再看那彩灯庙会上的瞎子，说那灯不亮，瘸子却说灯亮，只是路不平，而聋子却说灯亮，路也平，这是否公平？
不公平的，地无平，山海更是不平，就连苍穹星宇都不是同等大小，所以，以后做事，就不要再想着公平了。”
少年深深呼出一口气，轻轻点头。
老人随即说道：“但是可以做到公正。谁杀的狐族，让那头狐狸去杀谁就对了，这就是我理解的公正。”
少年点头道：“懂了。但是我不想那头狐狸再杀人了，不行吗？”
老人点了点头：“可以，但这对于狐狸来说就是既不公平又不公正了。”
少年抬头说道：“我可以补偿那只狐狸，比如送它一场造化？”
听完后，老人哈哈大笑：“若是有一天你师兄让人给打死了，那人说补偿你，给你一场造化，你愿意吗？”
少年再次沉默不语。
“走吧，该回去了，不然有些老东西该不乐意了，其实妖族的事情，你也不必太过纠结，早已有人在寻找妖族与人族的平衡点了。”
“那人是谁？”
“你叫我一声师尊，我就告诉你啊。”
少年再次沉默，老人却是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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