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奇怪合约
今日的金陵天高气爽，虽是仍透着一股子寒气，但太阳却是挂的高高的。
一露天戏台前，摆着十来张桌椅，借着今日的好天气下，竟是那座无虚席，甚至还围满了人！
那戏台之上，戏子们忽高忽低，来来往往；
戏台之下，客人们有时听得兴起，哈哈拍着手向上投着银子，一时好不热闹。
台上唱的，自然是最近刚流行来的戏，名叫《青州怨》。
那苏婉玉和林万生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甚至也向那台上投了不少银子。
不过其余人，包括那跟着过来的姜枫簌，倒是时不时的瞥向了同一人....
唐未央也稍稍听了一会，只感觉有些害臊；
这《青州怨》，自然是她的主意，将青州之事编为戏曲，保了许家二人的半生无忧；
不过这事实的原委肯定是不能明明白白的编出来的，其中关于那朝廷不好的段落，关于长公主的负面形象，自然是一句也没提起；
整个故事俨然被改成了只是稍微复杂一点，长公主微服私访，斩贪官，平民怨的故事....
其中那有的没的，都加了不少；
不过事实真相对于看客们，根本不重要，他们只想要好看的故事，而唐未央的手下们，则给他们好看的故事。
至于无形中将长公主的英雄形象刻在他们的心里？
无所谓，这么些年下来，他们早已经习惯了！
即使是一街边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只要是那爱听那戏曲的，不管在哪里听，关于长公主的事迹，各个都能倒背如流；
什么八岁上朝，十岁立功，那都是被戏子们演烂了的故事....
灵妍沐白以及姜枫簌都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哪里是夸大，哪里是改编都是清清楚楚；
倒是林棠雪不时看看唐未央，又不时看看戏台上，好奇的悄声在其耳边问道：
“那些是真的吗？本小姐怎么不知道？”
“别闹，盯你的稍去。”唐未央白其一眼，不想作答。
林棠雪不满的撇了撇嘴，朝她龇了龇牙，伸出手去想要掐那置于桌上的白皙秀腕。
唐未央不动声色的拿起茶杯，闭目饮茶，恰好躲过伸来的爪子，连看也没看其一眼，一切都是如此自然而然。
........
一日很快便过去；
有苏婉玉一行人在，其实都多少有些相互客气在里边，也不说玩的不尽兴，但终归是没那么放得开。
得益于老皇帝的改革，近十年来大周女子的地位终是有所提升，偏僻的地方或许感受不到，但这金陵城里，却是能让人实实在在的看到变化....
本就是南方佳人才子聚集之地，说的不好听些，想来这地儿寻个良缘的人们，大有人在！
而如今这金陵城的闹市之中，竟是出门在外逛街的女子比男子还要多上不少！
青春靓丽的女子们三三两两，披着那带棉絮的花花长袍，在这闹市中莺莺燕燕，好不漂亮！
到了中午时，其实也闹出了些不愉快的事儿；
在那酒楼之中，竟然有几个醉了酒的男人，趁着唐未央落单时，出言调戏，很是跋扈。
不过唐未央倒是觉得无所谓，甚至还有些欣喜；
本因为关须秦而倍受打击，以为自己无甚魅力的她终于是找到了些自信，刚想要请几人一起上楼吃饭的时候，灵妍却把她拖走了....
而那几个醉汉见唐未央几人不打算理会自己，顿时恼羞成怒，就要伸手去抓她。
这下众人都是下了一跳；
结果就是，刚一把拉住正欲动手的林棠雪，却没想那姜枫簌冷不丁的，突然抄起板凳就向人家头上敲了过去....
于是整个下午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至少是唐未央一个人挺尴尬的；
林棠雪不知道又在闹什么脾气，总之就是不想理她；
姜枫簌更是整天下来说的话不超过三十个字，大多都是“嗯”、“好”、“可以”这种，一直默默跟在苏婉玉林万生一旁，跟那关须秦差不多。
林万生和苏婉则玉在一起沉溺于二人世界，丝毫没空搭理她，当然，唐未央更不想主动搭理人家！
倒是沐白想要呆在殿下身边，但每当她跺着小碎步悄咪咪挪到殿下身边时，灵妍却总是正好开开心心，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将其抓走....
“殿下，那发明冰棍之人查到了。”客栈内，唐未央的房间里，数道人影纷纷单膝跪在地上，低头抱拳，极为严肃。
“说说看。”唐未央点头，淡漠坐在座上，一手拿过那属下呈来的名册，一边打开看着，一边说道。
“是，”那跪地一人点了点头，立刻应声答起来：
“此人名赵乂，原是这金陵城中大富人家，不过其父嗜赌成性，又恰逢战事，最后家道中落，只甚一本地小宅子，此人便住在那里；
其母因产他而逝，父欠下大笔赌债后不知所踪，其他亲戚皆是失散，或许还有些远房，但暂未查到。”
“也就是说....”唐未央默默的看着那名册，上边几乎所有名字，都被划上了横线；
她抬起头来：“此人现在是孤身一人，居于这金陵城中了？”
“正是。”
得到回答，她又想了想，直接问起了最重要的问题：
“那这冰棍之事他从何而来的启动银两？还有，近几日其的动向和银钱去处查清楚了吗？”
“回殿下，此人的启动银两是金陵苏氏所给，据说此人垫上了那最后一栋小宅。”
那属下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呈现出一张合约，双手奉给了唐未央。
唐未央轻轻接过，略有兴趣的看了起来，口中还微微喃喃：“对赌协议....？这是何协议？”
她刚欲说那赵乂即使典卖了小宅，恐怕资金也是不够，但当将合约向下看去时，却是愈发诧异；
“此人要么是个确认自己那冰棍绝对能卖出去的自负之辈，要么便是那嗜赌成性的蠢货....”
她惊诧的喃喃，那协议很易理解，但比起协议，唐未央更愿意将它看作是一场赌博；
看着上边那歪歪扭扭的“赵乂”二字，她更是觉得此人或许无甚才华，只不过事单纯豪赌，否则为何连字也写不明白？
若是冰棍卖不出去，苏氏便白得一祖宅，若是卖的出去，那苏氏还有分红，如此怎么都不会吃亏的生意，换谁都会接受！
那赵乂赌的就只有自己的冰棍能赚个好价钱！
真是个赌徒！
不！唐未央猛然一惊！
这合约上虽是未写，但却有一条最重要的赌注！
若是他赌中了，便会榜上苏氏的大腿！
一露天戏台前，摆着十来张桌椅，借着今日的好天气下，竟是那座无虚席，甚至还围满了人！
那戏台之上，戏子们忽高忽低，来来往往；
戏台之下，客人们有时听得兴起，哈哈拍着手向上投着银子，一时好不热闹。
台上唱的，自然是最近刚流行来的戏，名叫《青州怨》。
那苏婉玉和林万生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甚至也向那台上投了不少银子。
不过其余人，包括那跟着过来的姜枫簌，倒是时不时的瞥向了同一人....
唐未央也稍稍听了一会，只感觉有些害臊；
这《青州怨》，自然是她的主意，将青州之事编为戏曲，保了许家二人的半生无忧；
不过这事实的原委肯定是不能明明白白的编出来的，其中关于那朝廷不好的段落，关于长公主的负面形象，自然是一句也没提起；
整个故事俨然被改成了只是稍微复杂一点，长公主微服私访，斩贪官，平民怨的故事....
其中那有的没的，都加了不少；
不过事实真相对于看客们，根本不重要，他们只想要好看的故事，而唐未央的手下们，则给他们好看的故事。
至于无形中将长公主的英雄形象刻在他们的心里？
无所谓，这么些年下来，他们早已经习惯了！
即使是一街边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只要是那爱听那戏曲的，不管在哪里听，关于长公主的事迹，各个都能倒背如流；
什么八岁上朝，十岁立功，那都是被戏子们演烂了的故事....
灵妍沐白以及姜枫簌都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哪里是夸大，哪里是改编都是清清楚楚；
倒是林棠雪不时看看唐未央，又不时看看戏台上，好奇的悄声在其耳边问道：
“那些是真的吗？本小姐怎么不知道？”
“别闹，盯你的稍去。”唐未央白其一眼，不想作答。
林棠雪不满的撇了撇嘴，朝她龇了龇牙，伸出手去想要掐那置于桌上的白皙秀腕。
唐未央不动声色的拿起茶杯，闭目饮茶，恰好躲过伸来的爪子，连看也没看其一眼，一切都是如此自然而然。
........
一日很快便过去；
有苏婉玉一行人在，其实都多少有些相互客气在里边，也不说玩的不尽兴，但终归是没那么放得开。
得益于老皇帝的改革，近十年来大周女子的地位终是有所提升，偏僻的地方或许感受不到，但这金陵城里，却是能让人实实在在的看到变化....
本就是南方佳人才子聚集之地，说的不好听些，想来这地儿寻个良缘的人们，大有人在！
而如今这金陵城的闹市之中，竟是出门在外逛街的女子比男子还要多上不少！
青春靓丽的女子们三三两两，披着那带棉絮的花花长袍，在这闹市中莺莺燕燕，好不漂亮！
到了中午时，其实也闹出了些不愉快的事儿；
在那酒楼之中，竟然有几个醉了酒的男人，趁着唐未央落单时，出言调戏，很是跋扈。
不过唐未央倒是觉得无所谓，甚至还有些欣喜；
本因为关须秦而倍受打击，以为自己无甚魅力的她终于是找到了些自信，刚想要请几人一起上楼吃饭的时候，灵妍却把她拖走了....
而那几个醉汉见唐未央几人不打算理会自己，顿时恼羞成怒，就要伸手去抓她。
这下众人都是下了一跳；
结果就是，刚一把拉住正欲动手的林棠雪，却没想那姜枫簌冷不丁的，突然抄起板凳就向人家头上敲了过去....
于是整个下午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至少是唐未央一个人挺尴尬的；
林棠雪不知道又在闹什么脾气，总之就是不想理她；
姜枫簌更是整天下来说的话不超过三十个字，大多都是“嗯”、“好”、“可以”这种，一直默默跟在苏婉玉林万生一旁，跟那关须秦差不多。
林万生和苏婉则玉在一起沉溺于二人世界，丝毫没空搭理她，当然，唐未央更不想主动搭理人家！
倒是沐白想要呆在殿下身边，但每当她跺着小碎步悄咪咪挪到殿下身边时，灵妍却总是正好开开心心，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将其抓走....
“殿下，那发明冰棍之人查到了。”客栈内，唐未央的房间里，数道人影纷纷单膝跪在地上，低头抱拳，极为严肃。
“说说看。”唐未央点头，淡漠坐在座上，一手拿过那属下呈来的名册，一边打开看着，一边说道。
“是，”那跪地一人点了点头，立刻应声答起来：
“此人名赵乂，原是这金陵城中大富人家，不过其父嗜赌成性，又恰逢战事，最后家道中落，只甚一本地小宅子，此人便住在那里；
其母因产他而逝，父欠下大笔赌债后不知所踪，其他亲戚皆是失散，或许还有些远房，但暂未查到。”
“也就是说....”唐未央默默的看着那名册，上边几乎所有名字，都被划上了横线；
她抬起头来：“此人现在是孤身一人，居于这金陵城中了？”
“正是。”
得到回答，她又想了想，直接问起了最重要的问题：
“那这冰棍之事他从何而来的启动银两？还有，近几日其的动向和银钱去处查清楚了吗？”
“回殿下，此人的启动银两是金陵苏氏所给，据说此人垫上了那最后一栋小宅。”
那属下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呈现出一张合约，双手奉给了唐未央。
唐未央轻轻接过，略有兴趣的看了起来，口中还微微喃喃：“对赌协议....？这是何协议？”
她刚欲说那赵乂即使典卖了小宅，恐怕资金也是不够，但当将合约向下看去时，却是愈发诧异；
“此人要么是个确认自己那冰棍绝对能卖出去的自负之辈，要么便是那嗜赌成性的蠢货....”
她惊诧的喃喃，那协议很易理解，但比起协议，唐未央更愿意将它看作是一场赌博；
看着上边那歪歪扭扭的“赵乂”二字，她更是觉得此人或许无甚才华，只不过事单纯豪赌，否则为何连字也写不明白？
若是冰棍卖不出去，苏氏便白得一祖宅，若是卖的出去，那苏氏还有分红，如此怎么都不会吃亏的生意，换谁都会接受！
那赵乂赌的就只有自己的冰棍能赚个好价钱！
真是个赌徒！
不！唐未央猛然一惊！
这合约上虽是未写，但却有一条最重要的赌注！
若是他赌中了，便会榜上苏氏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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