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言灵之念（二十一）
年十三，鸿胪暖，话夜长
（二十一）
“婆婆，到底什么是‘言灵’啊？”
“小铃为什么忽然问这个呢？”
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了，屋里充溢着新鲜糯米的香气，祖孙俩围着暖暖的火炉，正在精心制作镜饼。
过新年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因而这些年来，犬夜叉和戈薇、弥勒和珊瑚、枫婆婆和铃几户人一直分工合作，到了除夕和初一，大家会聚在一起过一个其乐融融的新年。今年分配给小铃的任务是制作镜饼。
“下午的时候，犬夜叉哥哥和戈薇姐姐又吵架了呢，戈薇姐姐喊了十次‘坐下’。”铃想起下午的情形，觉得犬夜叉有点可怜。
“啊，那就是他们俩独特的相处方式吧。”枫见怪不怪，“说起言灵啊，大概就是语言的咒力。善言有善力，恶言有恶力。言灵存在于世间万物，但唯有神巫能将言灵之力化为己用。犬夜叉之所以受制于言灵，是因为他脖子上那串言灵珠，那是桔梗姐姐留下专门克制他的东西。”
“可是犬夜叉哥哥和戈薇姐姐已经成亲好几年了，铃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犬夜叉哥哥要一直戴着那串言灵珠呢？”铃不明白，为什么强大如犬夜叉，却故意给自己留一个破绽。
“那是因为犬夜叉非常喜欢戈薇，他想让戈薇知道，不论有道理还是没道理，他都听戈薇的。”
“这样啊……”小铃懂了。强大的丈夫留给妻子最可靠的承诺，莫过于“我听你的”。
枫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话说回来，那串言灵珠也到了该换灵的时候。”
“婆婆，换灵是什么？”
“那串言灵珠上寄托的是桔梗姐姐的灵力，随着姐姐从世上消失，言灵珠的灵力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再说，戈薇作为犬夜叉的妻子，言灵珠所灌注的力量应该是她的灵力，方才有意义。”
“是这样啊！”
“这是很重要的事。明天就跟他们俩说吧，要做一个换灵的法式。”枫下定决心。
***
第二天，枫婆婆把犬夜叉、戈薇、弥勒、珊瑚、七宝等人召集到一处，宣布了给言灵珠换灵一事。
“喂，与其换灵，不如讨论一下犬夜叉就还要不要那串言灵珠吧？”七宝直言道。
戈薇从没仔细考虑过这件事。多年来她习惯了在不满意的时候对犬夜叉使用言灵之力，想来也是委屈了犬夜叉。事已至此，或许真该顺水推舟，让犬夜叉彻底脱离言灵珠的束缚。
“犬夜叉，或者，就舍弃言灵珠吧？”戈薇问。
“唔？”犬夜叉的耳朵动了动，“你舍得吗？”
“嗯。犬夜叉，这些年委屈你了。其实，早就该把言灵珠取下来了。”戈薇歉疚地说。
“我不要！我已经习惯这串珠子了。”犬夜叉说。
“欸，难得戈薇大发慈悲，你竟然不要？”七宝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嗯。枫婆婆，请教教我们如何给言灵珠换灵吧！”犬夜叉说。
“……犬夜叉……”戈薇深受感动，“你不必勉强的，其实我也不需要通过言灵之力来控制你了……”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要是哪天戈薇不喊‘坐下’，我反而会担心你生病了。”犬夜叉用后爪挠了挠耳朵，“再说，戈薇最近怀孕了，心情不好，如果多喊几次‘坐下’就能让心情好一点，我是没什么问题的啦！”
“欸？！”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呼道，“戈薇怀孕了？！”
戈薇面色微红，柔声说：“也是刚才发现的……”
新年来临之际得到这样的好消息，大家都喜不自胜。既然苦主犬夜叉自己都认为没关系，其他人就更不能说三道四了，再说孕妇为大，哪有什么事比让准妈妈保持好心情更重要的呢？
枫婆婆当即传授了换灵的方法。在村子东边就有一株很古老的言灵木，那棵树有很强的灵力，但偶尔也会作祟，过去桔梗曾经净化过那株言灵木，后来就再没出过事。挂在犬夜叉脖子上的言灵珠，就是那棵言灵木的树枝做成的。所谓换灵，只需要替换掉言灵珠最大的那颗珠子即可。施咒者须默念言灵咒，自西向东绕树三圈，最先掉下来的树枝，即可用来做换灵的珠子。
戈薇沐浴之后换上巫女服，来到言灵木下，准备举行换灵的仪式。铃因为好奇，站在一旁观察。
“吾虽恶事一言，虽善事一言，皆以言断之神。”戈薇手捏咒印，绕着言灵木反复吟诵着咒语。
三匝之后，果然有树枝从树上掉了下来，正好落在戈薇的脚边。
“两根？”戈薇从脚边拾起那两根树枝，迷惑不解地看着枫婆婆。
“咦？怎么会掉下两根树枝呢？”这种情况枫婆婆也是头一次见，当年桔梗姐姐换灵的时候可没发生过这种事。
“难道是因为戈薇的咒力太强了？”珊瑚猜测。
“大概是吧！毕竟一天到晚喊‘坐下’，戈薇的言灵咒力一定是日积月累越发厉害了！”七宝说。
“那么……选哪一根呢？”戈薇把两根树枝都递给枫婆婆，请她来评判。
枫婆婆观察了两根树枝，然后举起其中一根道：“刚才好像是这根先落地的，就选它吧。”
小铃不懂巫事，只能在一旁看热闹，但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事出蹊跷，必有古怪。这也是大家后来才知道的。
（二十一）
“婆婆，到底什么是‘言灵’啊？”
“小铃为什么忽然问这个呢？”
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了，屋里充溢着新鲜糯米的香气，祖孙俩围着暖暖的火炉，正在精心制作镜饼。
过新年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因而这些年来，犬夜叉和戈薇、弥勒和珊瑚、枫婆婆和铃几户人一直分工合作，到了除夕和初一，大家会聚在一起过一个其乐融融的新年。今年分配给小铃的任务是制作镜饼。
“下午的时候，犬夜叉哥哥和戈薇姐姐又吵架了呢，戈薇姐姐喊了十次‘坐下’。”铃想起下午的情形，觉得犬夜叉有点可怜。
“啊，那就是他们俩独特的相处方式吧。”枫见怪不怪，“说起言灵啊，大概就是语言的咒力。善言有善力，恶言有恶力。言灵存在于世间万物，但唯有神巫能将言灵之力化为己用。犬夜叉之所以受制于言灵，是因为他脖子上那串言灵珠，那是桔梗姐姐留下专门克制他的东西。”
“可是犬夜叉哥哥和戈薇姐姐已经成亲好几年了，铃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犬夜叉哥哥要一直戴着那串言灵珠呢？”铃不明白，为什么强大如犬夜叉，却故意给自己留一个破绽。
“那是因为犬夜叉非常喜欢戈薇，他想让戈薇知道，不论有道理还是没道理，他都听戈薇的。”
“这样啊……”小铃懂了。强大的丈夫留给妻子最可靠的承诺，莫过于“我听你的”。
枫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话说回来，那串言灵珠也到了该换灵的时候。”
“婆婆，换灵是什么？”
“那串言灵珠上寄托的是桔梗姐姐的灵力，随着姐姐从世上消失，言灵珠的灵力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再说，戈薇作为犬夜叉的妻子，言灵珠所灌注的力量应该是她的灵力，方才有意义。”
“是这样啊！”
“这是很重要的事。明天就跟他们俩说吧，要做一个换灵的法式。”枫下定决心。
***
第二天，枫婆婆把犬夜叉、戈薇、弥勒、珊瑚、七宝等人召集到一处，宣布了给言灵珠换灵一事。
“喂，与其换灵，不如讨论一下犬夜叉就还要不要那串言灵珠吧？”七宝直言道。
戈薇从没仔细考虑过这件事。多年来她习惯了在不满意的时候对犬夜叉使用言灵之力，想来也是委屈了犬夜叉。事已至此，或许真该顺水推舟，让犬夜叉彻底脱离言灵珠的束缚。
“犬夜叉，或者，就舍弃言灵珠吧？”戈薇问。
“唔？”犬夜叉的耳朵动了动，“你舍得吗？”
“嗯。犬夜叉，这些年委屈你了。其实，早就该把言灵珠取下来了。”戈薇歉疚地说。
“我不要！我已经习惯这串珠子了。”犬夜叉说。
“欸，难得戈薇大发慈悲，你竟然不要？”七宝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嗯。枫婆婆，请教教我们如何给言灵珠换灵吧！”犬夜叉说。
“……犬夜叉……”戈薇深受感动，“你不必勉强的，其实我也不需要通过言灵之力来控制你了……”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要是哪天戈薇不喊‘坐下’，我反而会担心你生病了。”犬夜叉用后爪挠了挠耳朵，“再说，戈薇最近怀孕了，心情不好，如果多喊几次‘坐下’就能让心情好一点，我是没什么问题的啦！”
“欸？！”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呼道，“戈薇怀孕了？！”
戈薇面色微红，柔声说：“也是刚才发现的……”
新年来临之际得到这样的好消息，大家都喜不自胜。既然苦主犬夜叉自己都认为没关系，其他人就更不能说三道四了，再说孕妇为大，哪有什么事比让准妈妈保持好心情更重要的呢？
枫婆婆当即传授了换灵的方法。在村子东边就有一株很古老的言灵木，那棵树有很强的灵力，但偶尔也会作祟，过去桔梗曾经净化过那株言灵木，后来就再没出过事。挂在犬夜叉脖子上的言灵珠，就是那棵言灵木的树枝做成的。所谓换灵，只需要替换掉言灵珠最大的那颗珠子即可。施咒者须默念言灵咒，自西向东绕树三圈，最先掉下来的树枝，即可用来做换灵的珠子。
戈薇沐浴之后换上巫女服，来到言灵木下，准备举行换灵的仪式。铃因为好奇，站在一旁观察。
“吾虽恶事一言，虽善事一言，皆以言断之神。”戈薇手捏咒印，绕着言灵木反复吟诵着咒语。
三匝之后，果然有树枝从树上掉了下来，正好落在戈薇的脚边。
“两根？”戈薇从脚边拾起那两根树枝，迷惑不解地看着枫婆婆。
“咦？怎么会掉下两根树枝呢？”这种情况枫婆婆也是头一次见，当年桔梗姐姐换灵的时候可没发生过这种事。
“难道是因为戈薇的咒力太强了？”珊瑚猜测。
“大概是吧！毕竟一天到晚喊‘坐下’，戈薇的言灵咒力一定是日积月累越发厉害了！”七宝说。
“那么……选哪一根呢？”戈薇把两根树枝都递给枫婆婆，请她来评判。
枫婆婆观察了两根树枝，然后举起其中一根道：“刚才好像是这根先落地的，就选它吧。”
小铃不懂巫事，只能在一旁看热闹，但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事出蹊跷，必有古怪。这也是大家后来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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