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蔚母忽病倒
梦珂的假期结束了，不想看见分别的场景，也没让爸爸送，就蔚青一个人去了机场。
送到候机室的时候，梦珂犹豫了一下：“蔚青，我那天不小心看到瑶瑶的信息，他可能网恋了，如果见网友你要注意安全”。
蔚青愣了一下：“我回去问问”。
梦珂没再说太多，拥抱，吻别，转头眼圈满是枫叶。
这几天蔚青托王越悦陪着蔚瑶，说是陪着，其实是怕她偷偷见网友，但是几天下来非常安静，蔚青在想是不是梦珂多虑了。
这天睡觉前蔚青走到电脑前问：“瑶瑶，平时网聊么？”
“当然聊啊，当代大学生的必修课嘛”。
瑶瑶回答的很干脆。
“那有认识朋友么？”蔚青试着问。
“当然有啊，不然岂不是扯闲篇儿么？”蔚瑶满不在乎。
“聊天也行，网友也罢，但是不能网恋”。
蔚青很坚定的说。
“哥，干嘛这么认真？眼睛瞪这么大”蔚瑶说。
“还有，毕业之前不允许见网友！”
“好啦，知道啦，珂姐一走，你变得这么凶巴巴的”。
蔚青摸摸妹妹的头，关门时不忘一句：“少玩一会儿，早点休息”。
“这次没机会见你了，我哥好像发现什么，今天特意在我面前说毕业前不许见网友。”
蔚青刚走，蔚瑶就在Q上留言。
日子过的真快，转眼蔚瑶也到了开学季。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一年后.......
2010的秋季特别的漫长，梦珂说秋季结束就要毕业回国，蔚青满怀期待，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就像白驹过隙，而等待时的感受却又很是煎熬。
经过一年的努力，三人的生意也有了长足的进展，现在已经不需要再亲力亲为，而且还拿到了两家商品的代理权。蔚青还在憧憬着两年后在这里付个首付买一套房，然后把母亲接出来，就不要在农村那么辛苦。
下午时蔚青和乔慕在计划着未来，卫蒙拿着新换的触屏手机在发信息，时不时傻笑，最近像魔怔了一样。
手机急促的在沙发上振动，蔚青拿起手机，一看是妹妹的特别开心。
“瑶瑶...“
“哥，你快回来吧！“
电话那头哭的泣不成声。
“怎么了，瑶瑶？“
“妈妈住院了...“
蔚瑶已经哭的说不出话。
“别哭，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蔚青焦急的问。
“我刚打电话给隔壁李婶家，让妈妈接电话，李婶说妈妈中午在地里干活突然晕倒，说是脑溢血，因为都没我们的电话，一直没有通知到“。蔚瑶哽咽着。
蔚青听到头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片刻强忍着，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慌：“瑶瑶，不要哭，听哥说，哥知道你很坚强，现在按哥说的做，你离的近，现在买回家的票，晚上可以到家，我给你的卡里打五万块钱，回去先把医药费交上，把状况随时告诉我，我买明天一早的机票，中午可以到家“。
蔚青忍着心痛，强装镇定，安排完这一切，挂了电话，感觉自己虚脱了一样瘫软在沙发上。
卫蒙和乔慕赶紧坐过来，问具体情况：“蔚青，阿姨怎么了？”
蔚青缓过神来，却显得极度疲惫，像突然大病了一场：“你们先忙着，我明天回去一趟，我感觉很累上楼休息一下”。
说着站起身自顾自的走开。
卫蒙还想接着问，被乔慕拉住了，示意让蔚青冷静一会儿。
回到房间，蔚青终于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如果把妈妈早点接出来也不至于这样，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这一夜很漫长，蔚青几乎没有睡，床头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震聋发聩。
妹妹打来了几次电话说母亲的病情，幸好送的及时，手术已经做过还在昏迷中，让蔚青不用太担心。
第二天一早蔚青起床去赶飞机，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两万块钱，压着一张纸条：“先拿去用，不够的话再想办法”。看字迹应该是乔慕的。
蔚青赶到医院时，已经过了中午，母亲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戴着呼吸机吊着水安静地躺着，蔚瑶就坐在监护室的外面低着头。
“瑶瑶……”
蔚瑶听到蔚青的声音，站起来跑过来抱着蔚青：“哥，你终于回来了，我都乱了。”
“妈怎么样了？”
“医生说暂时脱离危险了，要等着苏醒”
“多久才可以进去探视？”
“要等醒后转到普通病房，我们才能进去。”蔚瑶说。
蔚青摸了摸妹妹的头：“会没事儿的，会没事儿的。”
蔚青去医生那里问了具体状况，得到的答复是手术很成功，可能3-5天会醒，但是因为出血量大加上年龄的原因，时间会不会更长还不清楚，只能是等。
“瑶瑶，医生说会没事的，哥带你去吃点东西，身体要紧，在这里守着也没用”。
蔚青揽着妹妹去医院旁边的小吃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在妹妹面前蔚青一直忍着，不敢表现出任何的手足无措，他怕本来就已经慌乱的妹妹再陷入过度焦虑。
“瑶瑶，这次等妈妈出院，我就把她接到苏州去，再也不让她一个人在家了”蔚青说。
“哥，我好怕！”
“傻丫头，别怕，医生都说没事了，等妈妈醒了你就去上学，我在家里守着”蔚青看着妹妹说。
蔚青在医院旁找了旅馆，第三天医院才允许穿着隔离服短时间的进入探视，母亲依然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当着蔚瑶的面极力的表现出镇定，蔚青想上前去拉着母亲的手，被医护人员阻止。
“这期间容易感染，最好不要接触病人”。
出了病房蔚青问医生：“大夫，我妈什么时候可以醒？”
“这个我不能给你明确的答复，一般状况3-5天就醒，严重的也有一个月才醒的，甚至有永远不会醒的，但你母亲的状况，术前还有意识，出血量不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们也不要太紧张，今天检查过，各方面指标良好，醒后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谢谢医生”。
“哥，医生说没大问题，你听到没”。
蔚瑶激动地抱着蔚青的胳膊说。
卫蒙打来电话问具体情况：“蔚青，阿姨的状况怎么样了？”
“手术做过了，还在昏迷中，医生说状况良好，不用担心，谢谢啦”。
“我给你的卡上转了两万块钱，你先用着”。
“谢谢，等出院合作医疗报销后我再打给你”蔚青说。
“变得这么婆妈，好嘞，不多说了，你照顾阿姨吧”。卫蒙挂断电话。
兄妹两个坐在医院的走廊上。
“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妈妈带我们去后山挖野菜吗？”
“记得，那个时候你听别人说野菜饺子很好吃，然后非要缠着妈妈去给你做。”蔚青说。
“对，然后我们就在后山上的草地上玩耍，妈妈背个小篓在到处找野菜。”
“妈妈对你最好了，你就是个爱哭鬼，只要有什么哭一鼻子，妈妈准答应”。蔚青摸着妹妹的头。
“所以我离不开妈妈，小时候离不开，以后也离不开”。
蔚瑶把头靠在蔚青的肩上：“等我毕业了，去哪儿都带上她”。
“瑶瑶，以后想做点儿什么？”蔚青问。
“我没什么理想，最大的愿望是做个小学教师，我不喜欢职场的勾心斗角，也不喜欢社会的争名逐利，只喜欢小朋友澄澈的眼睛，那里有世外桃源”。蔚瑶弯着腰两手托着腮，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已然实现了一样。
“做什么哥都支持你！”
“等妈好了，我们一起去南方好吗？我喜欢那里的生活。”蔚瑶转过头看着蔚青。
“嗯，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大三了可以考教资了吧？等你毕业的时候说不定哥已经在那边买了房吶”。蔚青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希望能尽量缓解妹妹的紧张焦虑。
晚上吃过饭回到旅馆，梦珂的电话打来，蔚青并没有告诉她因为妈妈生病回家的事，怕她担心。
“蔚青，再有三个月我就回来，时间过得真快，以为两年会很长，没感觉就是一瞬间”。
“嗯，回来就好了，我们都要好好的”。
“你这几天怎么都不上线，也不给我电话，我找不到你了”梦珂撒娇的说。
“这几天可能累了”。蔚青强挤出笑缓缓的说，两人聊了半个小时，直到蔚瑶来敲门才挂断电话。
一周后蔚母终于醒来，医院电话通知了蔚瑶，蔚瑶激动的哭着告诉哥哥：
“哥，哥，妈醒了，快点儿，快点儿”
“瑶瑶，等下见到妈妈不要再哭鼻子，刚手术过不能激动。”
蔚青两手扶着蔚瑶的肩说着，然后擦了下妹妹脸颊上的泪水。
“好，我听哥哥的”蔚瑶强忍着说。
蔚瑶坐在母亲的床边，蔚青半跪在床头，蔚母想要抬手，蔚瑶把手伸了过去。
“怎么都回来了？”
声音不大，话音也不是太清楚，但蔚青听的真真的。
“妈，最近挺想你，正准备回来接您出去，等你出院咱就一起回家。”
蔚青也把手伸过来拉着母亲：“您看，一年不见瑶瑶都长成大人了，昨天还说想吃你包的野菜饺子。”
蔚瑶附和着说：“你快点儿好了，等你出院了还给我包饺子吃，还是我最爱吃的荠菜馅儿”。
蔚母眼眯着笑了，但是能看出极度的疲惫。医生说：“病人需要休息，不要待时间太长，从明天开始你们可以准备一些流食再过度到半流食，最好粥，牛奶，豆制品等，搭配点儿少量蔬菜和鲜榨果汁，防止病人大便干结，防止用力造成血管二次出血”。
母亲已醒，也转到了普通病房，蔚青决定晚上在这里守着母亲，方便护理，就弄了一张简易的折叠床，放在病房的靠墙角落里。
初秋的成都夜里还不是太冷，晚上搭件衣服就可以睡着，妹妹暂时还住旅馆，也省了一些费用。
蔚瑶也要在这里陪着，蔚青没同意，一个女孩子也不太方便，重要的是蔚青也心疼妹妹，过两天母亲能正常进***神好一点，就赶紧把蔚瑶送回学校去，这已经拉下来不少课，不能再耽误了，大三会很忙。
夜里给母亲倒了两次小便，第二天一早蔚瑶就提着两份早餐，一份是简单的饼，茶叶蛋和豆浆，是给蔚青的，另一份是粥是给母亲的，蔚母醒的时候气色比前一天已经好多了，蔚瑶用湿巾把手和脸轻轻的擦了擦，然后吃了早饭。
几天过去，蔚青看母亲的气色越来越好，就跟蔚瑶说赶紧回学校去，课业落下的太多，这里有自己照顾，多一个人也没什么用。
蔚母也说：“瑶瑶，怎么还不回学校？这里有你哥，多一个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学习重要。”
蔚瑶不舍，但哥哥的话她还是听的，收拾收拾跟母亲告别，送出来坐车的时候，蔚瑶忍不住又哭了一鼻子。
蔚青回来去找了主治医生：“医生，您看我妈妈的下肢好像感觉不是太明显，动起来很艰难”。
“这两天我看你妈妈精神状态挺平稳，你可以介入积极的康复治疗。目前肌力尚能够轻微的举起，在床上能够自由地平移，一般恢复的几率大约有七八成。但是恢复的几率只是概率，更多的是需要积极的康复、推拿、按摩等各样的措施共同实施，恢复的几率会大很多，最佳的恢复期是3-6个月，这期间你一定要每天定时的安排活动”。
蔚青按照医生的吩咐每天给母亲的腿按摩两次，买了一副拐杖，定时的扶着母亲下床走走。
送到候机室的时候，梦珂犹豫了一下：“蔚青，我那天不小心看到瑶瑶的信息，他可能网恋了，如果见网友你要注意安全”。
蔚青愣了一下：“我回去问问”。
梦珂没再说太多，拥抱，吻别，转头眼圈满是枫叶。
这几天蔚青托王越悦陪着蔚瑶，说是陪着，其实是怕她偷偷见网友，但是几天下来非常安静，蔚青在想是不是梦珂多虑了。
这天睡觉前蔚青走到电脑前问：“瑶瑶，平时网聊么？”
“当然聊啊，当代大学生的必修课嘛”。
瑶瑶回答的很干脆。
“那有认识朋友么？”蔚青试着问。
“当然有啊，不然岂不是扯闲篇儿么？”蔚瑶满不在乎。
“聊天也行，网友也罢，但是不能网恋”。
蔚青很坚定的说。
“哥，干嘛这么认真？眼睛瞪这么大”蔚瑶说。
“还有，毕业之前不允许见网友！”
“好啦，知道啦，珂姐一走，你变得这么凶巴巴的”。
蔚青摸摸妹妹的头，关门时不忘一句：“少玩一会儿，早点休息”。
“这次没机会见你了，我哥好像发现什么，今天特意在我面前说毕业前不许见网友。”
蔚青刚走，蔚瑶就在Q上留言。
日子过的真快，转眼蔚瑶也到了开学季。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一年后.......
2010的秋季特别的漫长，梦珂说秋季结束就要毕业回国，蔚青满怀期待，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就像白驹过隙，而等待时的感受却又很是煎熬。
经过一年的努力，三人的生意也有了长足的进展，现在已经不需要再亲力亲为，而且还拿到了两家商品的代理权。蔚青还在憧憬着两年后在这里付个首付买一套房，然后把母亲接出来，就不要在农村那么辛苦。
下午时蔚青和乔慕在计划着未来，卫蒙拿着新换的触屏手机在发信息，时不时傻笑，最近像魔怔了一样。
手机急促的在沙发上振动，蔚青拿起手机，一看是妹妹的特别开心。
“瑶瑶...“
“哥，你快回来吧！“
电话那头哭的泣不成声。
“怎么了，瑶瑶？“
“妈妈住院了...“
蔚瑶已经哭的说不出话。
“别哭，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蔚青焦急的问。
“我刚打电话给隔壁李婶家，让妈妈接电话，李婶说妈妈中午在地里干活突然晕倒，说是脑溢血，因为都没我们的电话，一直没有通知到“。蔚瑶哽咽着。
蔚青听到头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片刻强忍着，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慌：“瑶瑶，不要哭，听哥说，哥知道你很坚强，现在按哥说的做，你离的近，现在买回家的票，晚上可以到家，我给你的卡里打五万块钱，回去先把医药费交上，把状况随时告诉我，我买明天一早的机票，中午可以到家“。
蔚青忍着心痛，强装镇定，安排完这一切，挂了电话，感觉自己虚脱了一样瘫软在沙发上。
卫蒙和乔慕赶紧坐过来，问具体情况：“蔚青，阿姨怎么了？”
蔚青缓过神来，却显得极度疲惫，像突然大病了一场：“你们先忙着，我明天回去一趟，我感觉很累上楼休息一下”。
说着站起身自顾自的走开。
卫蒙还想接着问，被乔慕拉住了，示意让蔚青冷静一会儿。
回到房间，蔚青终于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如果把妈妈早点接出来也不至于这样，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这一夜很漫长，蔚青几乎没有睡，床头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震聋发聩。
妹妹打来了几次电话说母亲的病情，幸好送的及时，手术已经做过还在昏迷中，让蔚青不用太担心。
第二天一早蔚青起床去赶飞机，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两万块钱，压着一张纸条：“先拿去用，不够的话再想办法”。看字迹应该是乔慕的。
蔚青赶到医院时，已经过了中午，母亲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戴着呼吸机吊着水安静地躺着，蔚瑶就坐在监护室的外面低着头。
“瑶瑶……”
蔚瑶听到蔚青的声音，站起来跑过来抱着蔚青：“哥，你终于回来了，我都乱了。”
“妈怎么样了？”
“医生说暂时脱离危险了，要等着苏醒”
“多久才可以进去探视？”
“要等醒后转到普通病房，我们才能进去。”蔚瑶说。
蔚青摸了摸妹妹的头：“会没事儿的，会没事儿的。”
蔚青去医生那里问了具体状况，得到的答复是手术很成功，可能3-5天会醒，但是因为出血量大加上年龄的原因，时间会不会更长还不清楚，只能是等。
“瑶瑶，医生说会没事的，哥带你去吃点东西，身体要紧，在这里守着也没用”。
蔚青揽着妹妹去医院旁边的小吃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在妹妹面前蔚青一直忍着，不敢表现出任何的手足无措，他怕本来就已经慌乱的妹妹再陷入过度焦虑。
“瑶瑶，这次等妈妈出院，我就把她接到苏州去，再也不让她一个人在家了”蔚青说。
“哥，我好怕！”
“傻丫头，别怕，医生都说没事了，等妈妈醒了你就去上学，我在家里守着”蔚青看着妹妹说。
蔚青在医院旁找了旅馆，第三天医院才允许穿着隔离服短时间的进入探视，母亲依然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当着蔚瑶的面极力的表现出镇定，蔚青想上前去拉着母亲的手，被医护人员阻止。
“这期间容易感染，最好不要接触病人”。
出了病房蔚青问医生：“大夫，我妈什么时候可以醒？”
“这个我不能给你明确的答复，一般状况3-5天就醒，严重的也有一个月才醒的，甚至有永远不会醒的，但你母亲的状况，术前还有意识，出血量不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们也不要太紧张，今天检查过，各方面指标良好，醒后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谢谢医生”。
“哥，医生说没大问题，你听到没”。
蔚瑶激动地抱着蔚青的胳膊说。
卫蒙打来电话问具体情况：“蔚青，阿姨的状况怎么样了？”
“手术做过了，还在昏迷中，医生说状况良好，不用担心，谢谢啦”。
“我给你的卡上转了两万块钱，你先用着”。
“谢谢，等出院合作医疗报销后我再打给你”蔚青说。
“变得这么婆妈，好嘞，不多说了，你照顾阿姨吧”。卫蒙挂断电话。
兄妹两个坐在医院的走廊上。
“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妈妈带我们去后山挖野菜吗？”
“记得，那个时候你听别人说野菜饺子很好吃，然后非要缠着妈妈去给你做。”蔚青说。
“对，然后我们就在后山上的草地上玩耍，妈妈背个小篓在到处找野菜。”
“妈妈对你最好了，你就是个爱哭鬼，只要有什么哭一鼻子，妈妈准答应”。蔚青摸着妹妹的头。
“所以我离不开妈妈，小时候离不开，以后也离不开”。
蔚瑶把头靠在蔚青的肩上：“等我毕业了，去哪儿都带上她”。
“瑶瑶，以后想做点儿什么？”蔚青问。
“我没什么理想，最大的愿望是做个小学教师，我不喜欢职场的勾心斗角，也不喜欢社会的争名逐利，只喜欢小朋友澄澈的眼睛，那里有世外桃源”。蔚瑶弯着腰两手托着腮，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已然实现了一样。
“做什么哥都支持你！”
“等妈好了，我们一起去南方好吗？我喜欢那里的生活。”蔚瑶转过头看着蔚青。
“嗯，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大三了可以考教资了吧？等你毕业的时候说不定哥已经在那边买了房吶”。蔚青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希望能尽量缓解妹妹的紧张焦虑。
晚上吃过饭回到旅馆，梦珂的电话打来，蔚青并没有告诉她因为妈妈生病回家的事，怕她担心。
“蔚青，再有三个月我就回来，时间过得真快，以为两年会很长，没感觉就是一瞬间”。
“嗯，回来就好了，我们都要好好的”。
“你这几天怎么都不上线，也不给我电话，我找不到你了”梦珂撒娇的说。
“这几天可能累了”。蔚青强挤出笑缓缓的说，两人聊了半个小时，直到蔚瑶来敲门才挂断电话。
一周后蔚母终于醒来，医院电话通知了蔚瑶，蔚瑶激动的哭着告诉哥哥：
“哥，哥，妈醒了，快点儿，快点儿”
“瑶瑶，等下见到妈妈不要再哭鼻子，刚手术过不能激动。”
蔚青两手扶着蔚瑶的肩说着，然后擦了下妹妹脸颊上的泪水。
“好，我听哥哥的”蔚瑶强忍着说。
蔚瑶坐在母亲的床边，蔚青半跪在床头，蔚母想要抬手，蔚瑶把手伸了过去。
“怎么都回来了？”
声音不大，话音也不是太清楚，但蔚青听的真真的。
“妈，最近挺想你，正准备回来接您出去，等你出院咱就一起回家。”
蔚青也把手伸过来拉着母亲：“您看，一年不见瑶瑶都长成大人了，昨天还说想吃你包的野菜饺子。”
蔚瑶附和着说：“你快点儿好了，等你出院了还给我包饺子吃，还是我最爱吃的荠菜馅儿”。
蔚母眼眯着笑了，但是能看出极度的疲惫。医生说：“病人需要休息，不要待时间太长，从明天开始你们可以准备一些流食再过度到半流食，最好粥，牛奶，豆制品等，搭配点儿少量蔬菜和鲜榨果汁，防止病人大便干结，防止用力造成血管二次出血”。
母亲已醒，也转到了普通病房，蔚青决定晚上在这里守着母亲，方便护理，就弄了一张简易的折叠床，放在病房的靠墙角落里。
初秋的成都夜里还不是太冷，晚上搭件衣服就可以睡着，妹妹暂时还住旅馆，也省了一些费用。
蔚瑶也要在这里陪着，蔚青没同意，一个女孩子也不太方便，重要的是蔚青也心疼妹妹，过两天母亲能正常进***神好一点，就赶紧把蔚瑶送回学校去，这已经拉下来不少课，不能再耽误了，大三会很忙。
夜里给母亲倒了两次小便，第二天一早蔚瑶就提着两份早餐，一份是简单的饼，茶叶蛋和豆浆，是给蔚青的，另一份是粥是给母亲的，蔚母醒的时候气色比前一天已经好多了，蔚瑶用湿巾把手和脸轻轻的擦了擦，然后吃了早饭。
几天过去，蔚青看母亲的气色越来越好，就跟蔚瑶说赶紧回学校去，课业落下的太多，这里有自己照顾，多一个人也没什么用。
蔚母也说：“瑶瑶，怎么还不回学校？这里有你哥，多一个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学习重要。”
蔚瑶不舍，但哥哥的话她还是听的，收拾收拾跟母亲告别，送出来坐车的时候，蔚瑶忍不住又哭了一鼻子。
蔚青回来去找了主治医生：“医生，您看我妈妈的下肢好像感觉不是太明显，动起来很艰难”。
“这两天我看你妈妈精神状态挺平稳，你可以介入积极的康复治疗。目前肌力尚能够轻微的举起，在床上能够自由地平移，一般恢复的几率大约有七八成。但是恢复的几率只是概率，更多的是需要积极的康复、推拿、按摩等各样的措施共同实施，恢复的几率会大很多，最佳的恢复期是3-6个月，这期间你一定要每天定时的安排活动”。
蔚青按照医生的吩咐每天给母亲的腿按摩两次，买了一副拐杖，定时的扶着母亲下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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